回到宋朝當公主 正文 第五部:狸貓換太子 第十七章:出擊
    張文望著在涼亭裡練字的安寧公主,心裡不由地感觸,他只知道公主這十多天來從不出府門,亦不過問朝中的事情,只是把自己困在這院子裡練字。公主一定有心事,只是她不說出來,而自己又怎麼能去問呢!

    不過說來也奇怪了,這些天皇上和太后怎麼會不宣公主進宮見駕呢?按照以前的慣例,太后三天不見公主,就會忍不住要把她宣進宮裡去。可是這十多天了,太后竟然沒有宣安寧公主進宮的懿旨,莫非公主闖了什麼大禍,惹怒了太后?

    這個時候,看門的太監小文子走了進來。一副急匆匆的樣子,似乎天要塌下來了似的。張文攔住他說道:「這樣急,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出大事了。張護衛,太后派御林軍圍住了公主府。」小文子著急地說道。

    張文聽了吃了一驚,看樣子公主果然是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太后。他說道:「他們只是圍住公主府嗎?」

    「只是圍住,為首的說道,是太后派來保護公主安全的。」小文子說道。

    「那你那麼著急做什麼?太后只是關心公主的安全,並未說要抓拿公主,這樣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張文聽了馬上說道。他皺了皺眉頭,若是如此安寧公主只怕還沒惹怒到太后要殺她的地步。

    「不是的。那個……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張護衛,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公主府的人如今是出不去了。別人也進不了。總之,我們被軟禁起來了。」文子語無倫次地說道。他滿頭都是汗,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很棘手,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張文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下去吧!吩咐府裡的人,沒事情就別出去了。」

    「張護衛,是不是公主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太后?」文子小聲地問道。他一想到太后隨時可以把他的腦袋卡嚓了,他就覺得可怕,不由地摸著自己的腦袋。

    「你一個小太監,管那麼多事情做什麼?還不快走?」張文聽了文子的話顯然很不高興,他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我雖然內功基本為零,但是遠遠聽到小文子那著急不安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內容,卻也猜得到內容了。我繼續寫我的字,也許我的字確實該練練了,想當年在學校學寫毛筆字的時候,我可是被老師評價為朽木不可雕,如今寫出來的字,也能算是有模有樣了。

    「公主,屬下有事情要稟報!」張文的聲音,聽這聲音就知道他有事情要問我。

    我收起來了筆,然後轉過頭笑著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吧!我知道你已經忍了好幾天了。這問題憋在你心裡也不好受。」

    張文望了安寧公主很久,她的笑容一眼甜美,彷彿一點事情也沒有一般。他不由地說道:「公主,你不覺得太后這十多天沒宣你進宮陪駕……」

    我笑了,然後說道:「因為母后不想見到本宮,也沒空見本宮。」

    「公主,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太后生氣了?」張文一臉憂慮地說道。不想見,那就是表示很討厭。

    哎,我不由地歎了口氣說道:「嗯。本宮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不過,卻是一件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公主,如今太后下令御林軍包圍了公主府。」張文見狀知道公主心中也十分痛苦,只是不想太過於憂愁才整日藉著寫字來抒發自己心中的不愉快。

    「母后是要軟禁本宮。是怕本宮再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沒事情的,只要這些天,我們不出去招惹是非,過幾日就會好了。」我就知道她肯定會採取什麼行動的,本來還以為她會把我打入天牢,沒想到她只是把我軟禁,她還是捨不得傷害我。

    「公主,莫非……」張文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皇宮要出大事了。他望著安寧公主疑惑地說道。

    「這些事情本宮不能夠管,一個是本宮的皇兄,一個本宮的母后,他們兩個人對本宮都是至親之人。本宮無論偏幫那一個,只怕都會良心不安。」我十分無奈地說道。

    張文望了公主一眼,說道:「公主,此刻你能抽身離開嗎?只怕不能吧!公主,你已經惹怒了太后了,若是你再惹怒皇上,只怕他日……」

    張文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只要和權勢扯上關係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奸詐和小氣的。他日無論是誰勝利了,總會要來處置那些見死不救的人,或者是害過自己的人。

    我望了一眼張文,然後笑了起來,說道:「感覺你好像很熟悉宮裡的事情一樣。宮裡的鬥爭那是他們皇家的事情,本宮這個冒牌公主,能做什麼?好了,你可知道包大人回來了沒有?」

    「這些天,屬下一直也呆在府裡,不知道。公主,你不是不管宮裡的事情嗎?問這個做什麼?」張文笑了,他馬上說道。你怎麼可能會不管,憑你對包拯那個情有獨鍾的信任和幫助,就知道你不可能置身事外,你只是在等待時機。

    「本宮只是隨便問問。沒什麼,你可以下去了。」我一臉無奈地望著張文說道,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他那裡會體會到我此刻矛盾的心情呢!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叫住他問道:「等等,那個……本宮想問你有沒有什麼藥可以吃了增加功力的。」

    「公主若是問屬下有沒有吃了會讓人喪失內力的毒藥,屬下倒是還有,至於增加內力的,屬下卻沒有。」張文被公主這樣的問題問住了,他很無奈地說道。他是一個用毒高手,怎麼會去研究那些使人增加內力的丹藥呢?等等,這些天看公主氣色不怎麼對,彷彿是內力損耗過度的徵兆,莫非公主曾經給什麼人傷過?

    他想到這就覺得可怕,他趕緊一把抓住安寧公主的手,替她號起脈來。果然,公主的脈象氣息都很沉穩,可是內力卻大大不如從前,甚至可以說是基本沒有內力了。

    「你做什麼?」我見張文給我號脈頓時吃驚地說道。

    「公主,你怎麼會……你的深厚的內力怎麼不見了?」他望著我一臉驚訝地問道。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公主深厚的內力幾乎損耗殆盡?救人嗎?也不會這般。和人比內力,相鬥的結果?

    「那個……有個老人中了腐心散,我……」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可是知道瞞不住,只得語無倫次地講道。

    「腐心散……那個無藥可解的毒藥?!你替逼出了毒?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要是一不小心,你內力不夠深厚,反而會被那個人身上的毒反噬,就算不被反噬,成功了,也要花費你六十年的功力。如今你的內力基本為零,若是期間,你遇到了壞人,又該如何自保呢?!哎,公主,你怎麼如此糊塗!」張文聽了大吃一驚地說道。這個公主太天真了,太不愛惜自己這身內力了,就這樣隨隨便便救人。她怎麼也不明白江湖險惡的道理呢?

    我充滿感激地望著他,原來在開封府,他也是一個關心我的人。我笑著說道:「沒事情的。只要本宮不出去招惹是非,自然會相安無事。你也不必擔心了。」

    「公主,你怎麼哭了?」張文發現公主眼睛紅紅的,頓時吃驚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一些事情,深受感觸。張文,上次在開封府裡,本宮勒令你面壁思過,你當時是不是很難過,本宮這樣對你?」

    張文聽了慌忙搖頭說道:「屬下怎麼會埋怨公主這樣做呢!是屬下太小氣了,心中不能容物,公主才下令屬下面壁思過的。」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我笑著說道。

    夜已經深了,太后一個人站在御花園的涼亭裡,她的身邊只跟著一個人。其實她本來是下令讓全部的人都退下去的,只是因為郭槐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獨處,她才無奈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的。

    「太后,皇上和皇叔已經被困在南清宮了。你明日可以宣旨,說皇上病了,朝政自然又回到你的手中,為什麼你還這般悶悶不樂?」郭槐發現太后正望著湖水發呆,忍不住問道。他擔心她,很久沒看到她發呆了。

    「哀家不想做第二個武媚娘。郭槐,只要皇上不認那個小賤人,哀家可以還政與他。哀家好累,安寧公主竟然背著哀家撮合他們母子相認,這讓哀家好失望。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背棄哀家,虧哀家對她這般信任和疼愛。」太后流淚了,她像一個孩子一樣哭泣地說道。

    郭槐望著太后,呆呆地望著她,等她哭完了,再將手帕遞了過去,然後說道:「太后,如今安寧公主已經被御林軍困在府中,奴婢聽她府裡的人說,這些天皇上的謀逆,公主都沒有參與,她一直把自己關在府裡練字。太后派御林軍去圍住她的公主府,她也未曾反抗,還下令府中之人,沒事就不要出去。」

    「郭槐,你是說,安寧公主不想對付哀家?」太后擦乾了眼淚馬上問道。她希望安寧公主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起碼沒有和她作對。

    「或者可以說,她在等待時機。安寧公主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人。她能那麼輕巧地讓皇上相信狸貓換太子的事情,自然會想到瞞天過海的計策。太后,你對她不得不防。」

    郭槐看到太后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說道。

    太后點了點頭。她知道,最可怕的人往往不是那些看得見的敵人,而是那些一直看不到的敵人。自己開始越不把它當敵人,到最後就越是輸在它的身上。

    郭槐突然說道:「太后,我們還要防備一個人。」

    太后聽了馬上說道:「什麼人?」

    「包拯!」郭槐說道。

    太后一聽頓時吃驚,這個包拯不是去了遼國,怎麼又要防備他?她馬上說道:「這個人此時又不在朝中,何故要防備他?」

    「太后,你別忘記了,包拯這個人向來大公無私,深得民心,若是他插手皇上的事情,只怕事情就沒那麼好辦了。」郭槐知道太后心中存有猶豫,他此刻心中何嘗不痛呢?

    「你是想要除掉包拯?」太后馬上說道。

    「他是一個忠臣,治世的奇才。可是他一旦不能被我們所用,也將是我們的一個強勁的敵人。不得不除。」郭槐點了點頭,十分惋惜地說道。

    「他可是你的多年好友。你就下得了手?」太后望了一眼郭槐,心中帶著愧疚和不安地說道。

    「為了太后,奴婢就算捨不得也不得不這樣做。」郭槐苦笑地說道。

    「郭槐……哀家欠你的,只怕來世都還不清。」

    入夜了。

    客棧裡傳來客人們因為喝醉酒打罵的聲音。此時在客棧的後院裡,卻還亮著燈光。一個黑臉的中年男子坐在燈下讀書。在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白面書生。這一黑一白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黑一白正是包拯和公孫先生。

    「大人,劉太后知道大人匆忙回國,只怕在路上會不太平。今天接到宮裡的飛鴿傳書,說皇上和八賢王已經被太后困在了南清宮。太后以皇上生病為由,打算明日宣旨,要垂簾聽政。」公孫策顯然很不安,他自從跟隨包拯一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大的場面。

    「公孫先生,莫非心生懼怕?」包拯把書本放下望著不安的公孫策說道。

    公孫策點了點頭說道:「學生懼怕的不是學生的安全,而是整個大宋的江山社稷。」

    「安寧公主怎麼樣了?」包拯聽了不會地點了點頭,他突然問道。

    「飛鴿傳書上說,公主一直閉門不出。似乎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公孫策很是憂慮地說道。

    「她倒是自在。她讓皇上和李妃母子相認,卻撒手不管了。」包拯一聽馬上笑了,他馬上說道。這個公主又想做什麼?

    「誰?!」突然院子裡傳來聲音。是展昭的聲音。

    「是你!」

    「是我。我有事情要找包大人。」

    「跟我進去。」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讓眾人大吃一驚。竟然是安寧公主身邊的張護衛。

    「張護衛,你怎麼來了?莫非是公主叫張護衛你來的?」包拯看到突然到訪的張文顯然很吃驚,他驚訝地說道。

    張文搖了搖頭說道:「公主沒有叫屬下來,她也沒叫屬下不來。」

    「什麼意思?」公孫策有些糊塗了,這個張文在搞什麼鬼?

    「她對我說,退下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張文說道。

    包拯似乎聽明白了,公主顯然是不想管這件事情,但是又擔心皇上會被劉後打敗,因此才對張護衛說這樣的話,有意思叫他來報信。

    「如今的禁軍統領是太后和郭槐的人,叫做張涵玉,御林軍的統領是北俠歐陽春,他也是太后身邊的人,聽說已經官封三品了。還有,八賢王和皇上被困在南清宮,皇上身邊的人無法出來報信,御林軍重重包圍,張某因為和御林軍的人有故交,才探聽到一二。知道皇上身邊的人已經全部換成太后身邊的人了。開封府守城的官員,接到太后的密旨,大人一旦進入城裡,就會被拘押起來。這些我必須要來告訴大人。」張文一一說到。

    「看來劉後決心要篡權奪位了。張護衛,你多謝你來相告。」包拯抱拳說道。

    「呵呵。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就是各大封王都已經進京了。這件事情,我也是在京城裡聽說的。」張文說道。

    包拯一聽大吃一驚,看來這個劉後不是想篡權奪政,而是要另立新君。

    公孫策顯然也知道這個情況。

    這樣就比較麻煩了。要知道,宮廷之中帝位的爭奪是最殘忍也是最恐怕的。若是太后有意引起帝位的爭奪,只怕大宋要有一場浩劫了。

    「張護衛,公主可還好?」展昭望著張文好久才問道。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只擔心公主的安危,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

    張文望了展昭一眼,然後說道:「只怕不是很好。她如今內力全無,又處在御林軍的包圍之下,只要劉後一個不高興,公主就有危險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