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望著我,很抱歉的樣子,在他看來,是因為他才給我惹出這場麻煩的。我同樣也望著他,一臉歉意。
「對不起,公孫先生,包大人。因為本宮治下不嚴,才惹出今日的事情!」我馬上走過去賠禮作揖說道。
包拯見狀趕緊把我扶起身說道:「公主,這件事情,怎麼能怪罪公主你呢!」
展昭望著我問道:「公主,張文該怎麼處置?」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確實讓他吃驚不小。
我望著展昭不由地笑著說道:「他和公孫先生,如同你和白玉堂一樣。這件事情就算了。」
想起來還真的很搞笑,白玉堂和展昭的貓鼠之爭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張文竟然要和公孫策來個毒藥之爭。以後的日子可真的是精彩紛呈了。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笑。
展昭聽了安寧公主的話,不是很明白地喃喃說道:「我和白玉堂?」
我對在那裡一臉不安的張文說道:「張文,你先回府吧!本宮罰你閉門思過,幫本宮研究一種吃了會讓人失憶的藥。」
張文一聽馬上說道:「是!只是公主,世界上真的沒有這樣的毒藥。」
安寧公主已經兩次對自己提這種藥了,看樣子公主是內心裡真的有什麼不痛快的往事了。剛才公主因為自己毒公孫先生的事情還在生氣,沒想到知道了真相以後竟然不生氣了,如此看來,公主對自己也是有深厚的感覺的。
「……那就不研究了。你喜歡研究就研究吧!本宮只是想罰你思過,希望你能有容人之量,否則本宮以後還怎麼交朋友。」我無奈地說道。我剛才不過是說笑的,我知道世界上根本沒什麼可以讓人失憶的藥,若是有的話,肯定是一種幻想。
「屬下知錯了。」張文畢恭畢敬地說道。他說完走到公孫先生的面前,然後作揖賠禮說道:「公孫先生,張文多有冒犯,請原諒。」
「張護衛,別這樣說。其實,我也早有耳聞,知道閣下善於下毒,對天下百毒多有研究。今日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公孫策馬上說道。
「既然公孫先生原諒張某了,張某就此別過,遵公主之命回府閉門思過。」張文說完就走了。
望著張文遠去的影子,我心裡不由地有點遺憾,原來在他的心裡,始終都是把我當成了他的主人,沒有把我當成他的朋友。在這個社會,莫非人一定要有貴賤之分嗎?
「公主,你怎麼了?」包拯發現安寧公主此刻眉頭神鎖,心事重重,出於關心,他馬上問道。
「沒什麼。對了,李妃娘娘和白大哥他們還好吧!」我緩過神來搖頭說道。
公孫策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都還好。」
「那就行了。公孫先生,你醫術高明,應該能治好李妃娘娘的眼睛的。不過我擔心,李妃娘娘的心病難醫。她如今到了京城朝思暮想的就是想見到皇上,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說道。其實我此刻心中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一點快樂也沒有了,今天早上和歐陽春去喝酒的好心情,也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
包拯聽了安寧公主的話,頓時覺得很有道理,這個安寧公主果然心思細密。他望著公主,此刻公主似乎一點也不高興,莫非是因為剛才張文的事情。
「公主,你為什麼不高興?」
「沒什麼。只是我想起了自己的家鄉。在我的家鄉,雖然有當官的,有貧民,但是我們都是自己的主人,沒有人會比別人高貴,也沒有人會比別人下賤。張文讓我知道了,他一直把我當成主人,而不是朋友。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公主,你的家鄉可以算是人間的樂土了。世間真有這樣的一個好地方嗎?」包拯一聽頓時說道。這樣的一個地方,簡直就是世外桃源。怪不得,這個安寧公主經常沒大沒小,原來從小是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
我無奈地說道:「好有什麼用?呵呵,反正我這輩子是回不去了。」
「公主,你的家鄉很遠嗎?你總是說回不去?!」展昭一聽不明白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很遠。太遠了,相差了一千年。」
他們聽了,頓時愣住了。
我見他們都愣住了,頓時摸著頭哈哈大笑地說道:「對不起,讓各位見笑了。不過我在這裡也不錯,貴為公主,吃穿不愁,就是有些寂寞了。」寂寞?我覺得是思念家鄉的親人了,也許是生活的不習慣吧!
展昭看到我這個樣子,知道我分明是欲蓋彌彰,心裡肯定是有很多不痛快。他知道這個安寧公主是一個性情中人,敢愛敢恨,雖然詭計多端(這個好像是用來形容壞人的……)行事乖張,但是從來都是率性而為,恩怨分明得很。
他望著公主的笑臉,知道她心中肯定藏了很多事情。他說道:「公主,我相信,你有一天肯定可以回家的。」他說完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是她真的走了,莫不是都見她不著了?他一想這裡,就生出了不捨之心。他馬上說道:「就算不能回家,在這裡不是很好嗎?若是公主寂寞,可以隨時來找展某切磋武藝。」
我馬上捂著笑了,點了點頭,然後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到是實話。對了,你這個南俠展昭,要不要去見見北俠歐陽春!你們南北雙俠可以好好切磋一下武藝。」
展昭一聽歐陽春三個字,頓時眼睛一亮,馬上問道:「歐陽春,展某早就聽過他的名字。他也來開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