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風吹得懸崖邊上的勁草要連根拔起。此時懸崖之巔站著兩個人,一個黑衣鐵面,一個白衣俊秀。沒錯,他們就是莫言和李飛。
莫言說道:「師兄,今天你我的恩怨必需要做一個了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言,你殺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不殺你,誓不為人!」李飛拿著劍指著莫言說道。
兩人說完拔劍相殺,一剎那間,劍刃向並,電閃火光。兩個人殺得昏天暗地,兩個人的武功路數本來就是同出一師,打起來更加是難分高下。兩個人殺了三百回合,從天亮打到了天黑,還是不分高下。
這個時候月亮終於出來了,一輪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天邊。在幽幽的月光之下,二人的劍又擦在一起了,一串犀利的火花,在這月光之下顯得格外刺眼。
兩個人同時使用出了『偷龍轉鳳』,兩個人的胸口同時被對方打中,兩個人同時被對方擊退,同時吐血。
「師兄,想不到你的武功進步不少。」
「你的功夫也不差,比當初學藝的時候強多了。」
這個時候,五鼠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了。
「大哥,我們要不要上前幫忙?」蔣平問道。
「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們不便插手。」盧芳說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躍身上了懸崖之上,五鼠一看,原來是公主。
「你們五個,怎麼不去幫他?」安寧公主很生氣地對他們說道。她此時已經身著男裝,一副俠客的打扮。
「我們江湖上有規矩,個人恩怨個人了斷。我們不便插手。」盧芳說道。
公主一聽頓時無語,她說道:「我不是江湖中人,我管不了那麼許多,我只知道,李飛是我公主府的人。我不能見死不救。」公主說完拔劍衝上去,一劍刺向了莫言。
莫言發現身後有人襲擊,轉身一個迴旋踢,公主側身躲開了。
「公主,這個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我要自己了結。」李飛望著公主說道。
公主不高興地說:「你現在是本宮府裡的人,你要聽我的,這個莫言殺人無數,罪該萬死,本宮也要殺他。」
莫言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我也不怕。」
「還有我們五個!」五鼠也走上了前說道。
「你殺了我們的師父,我們今天要為師父報仇。」盧芳說道。
七個打一個,莫言那裡還是對手。剛才他和李飛大戰了三百回合,已經消耗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如今被七個人圍攻,沒多久他就被公主用掌擊中,口吐鮮血,又被李飛用劍刺入他的胸口,倒在地上。
「你看,現在問題不就解決了?你們五個剛才還顧慮那麼多,什麼江湖規矩,狗屁規矩,規矩是對壞人用的嗎?那是對好人用的。」公主生氣地望著他們六個人說道。
李飛望著莫言說道:「你殺我全家,今日雖然並非我一人之力將你殺死,但是我總算是為家人報仇了。」他說完一劍過去,把莫言的喉嚨給劃了一道,頓時噴出鮮血。
公主的臉上也沾滿了鮮血。公主用手擦去臉上的血跡,無奈地望著莫言說道:「任憑你的本事再大,也大不過眾人的力量。」
「白玉堂,你要去那裡?」公主見白玉堂要走,馬上叫住說道。
白玉堂望著安寧公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安寧公主走過去,上下打量著他說道:「在王爺府,你竟敢……竟敢……竟敢……」
「蘭蘭,五弟在王爺府對你做了什麼事?」韓章很好奇地問道。
「他說要帶我闖江湖。」公主一聽馬上說道。
白玉堂望著公主說道:「你就是那個醜女?」
「廢話,要不我,還有誰啊?」公主生氣地說道,「你說過的,帶我去闖蕩江湖,你說話,還算不算?」
「公主,不好,他好像想自殺。」蔣平突然說道。
大家回頭一看,只見李飛站在懸崖邊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一副要自殺的架勢。頓時眾人都不說話了。
「李飛,你想幹什麼?」我趕緊說道。他若是自殺了,那也太可惜了。
「公主,卑職的大仇已經得報,卑職在世間已經是生無所戀了。請公主見諒。」李飛淡淡地說道。
「你把本宮扮成醜女,本宮還沒找你算賬,你敢尋死,你眼裡還有沒有本宮。」公主生氣地走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
李飛望著公主笑著說:「公主,你宅心仁厚,又聰慧過人,是個難得的好主子,只是李飛,已經心死,不想苟活人世,只想與家人早日在黃泉下相聚。」
「不行。你想死,就死?本宮不是便宜你了?本宮罰你抄二十遍《心經》,你抄完了才可以死,否則不可以死。」公主蠻不講理地說道。
李飛望著公主笑了,他突然說道:「公主,若是卑職的女兒沒死,也該有公主這般年紀了,公主,卑職有個不情之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有請求,還是不情之請。不過算了,念在你救了本宮,本宮就勉為其難答應你了。你說吧!」
「公主可否讓卑職抱抱?!」李飛說道。
公主望著他,點了點頭。
李飛一把抱住公主,然後哭了起來,他邊哭邊說:「水仙,爹對不起你,爹當年大火只顧自己逃命,丟下你和你娘不顧,爹不是一個好爹。爹對不起你們兩個……」他哭了好久,公主在他懷裡感到很溫暖。
「你別哭了,你的女兒水仙一定不會怪你的。再說了,當年大火,又不是你放的,當時火那麼大,你又被人下了迷藥,你能自己逃出來已經算是萬幸了。別哭了,乖……」公主拍了拍李飛的肩膀哄著他說道。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飛突然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你幹什麼?大膽李飛,你幹點本宮的穴道,快解開。」公主生氣地說道。
李飛站了起來,對公主說道:「對不起,公主,卑職知道公主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卑職尋死的。卑職也知道公主天生聰慧,肯定有辦法會讓卑職回心轉意的,但是卑職真的只想快點見到家人。公主,如果有來世,但願能再為公主效力。」李飛說完轉身跳入懸崖之下。
五鼠望著李飛跳下去,都愣住了。
「你們還看什麼看,為什麼不阻止他?真是氣死我了?」公主被點了穴,蹲在地上,很生氣地叫道。
白玉堂對大哥他們說道:「大哥,公主就麻煩你了,我要先走了。」他說完躍身而去。
盧芳無奈地走了過去,把公主的穴道解開。公主走到懸崖邊,望著懸崖下面,頓時哭了,她邊哭邊說:「混蛋,本宮不准你死……你竟敢抗命。」
「公主,別難過了。讓李飛安心去吧!」
在破廟之內,展昭帶著張龍趙虎圍住了趙馨兒。
「你終於找來了。」趙馨兒拔出了劍,她的劍是軟劍,此刻她的臉上寫滿了恨意,她望著展昭說道。這個男人,為什麼來抓她的是這個男人?她前幾次交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這個少年了。
「展某勸郡主還是放下手中的劍,和展某一起回開封府,展某一定向包大人求情的。」展昭說道。此時此情,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必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趙馨兒冷笑地說道。
她說完揮劍向展昭刺去,但是展昭無意和她打,處處讓著她,但是她卻出招,招招狠毒,而且只攻不防,弄得展昭連連避開。
「展大人,不可以這樣,放走了她,包大人要被皇上怪罪的。」張龍說道。他說完拔刀向趙馨兒砍去。趙虎見狀也一同去幫忙。
兩個人與趙馨兒打鬥,趙馨兒的武功真是沒話說,不一會,兩大護衛都倒在地上了,他們的胸口被趙馨兒連環踢腿踢中,已經身受重傷了。
張龍口吐鮮血說道:「展大人,你不可以放走她,否則包大人要被皇上問罪的。」
展昭看著地上的兄弟,心裡怪趙馨兒下手過重,又見她出招招招狠毒,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趙馨兒拔劍向自己刺來,他趕緊拔出了劍一劍刺過去。就在這個時候,趙馨兒拔劍放下了,展昭的劍一劍刺進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