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潘華安搖頭不已的時候,突然發現楊子龍居然也成了這些癡漢中的一員。此刻,他正興高采烈的拿著四個熱水瓶打水,神情間非常興奮。
潘華安一把抓住了楊子龍,「喂,老兄,你怎麼也學這一招啊?剛開始在宿舍裡的時候,不是見你虛弱得連出口氣都困難嗎?」
楊子龍一看是潘華安,原本由於被人打擾好事而變得有些殺氣騰騰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下來。他有些尷尬地摳了摳後腦勺:「老兄,你是飽漢不知道餓漢饑啊!你有歌舞團的大美女做女朋友,而且和請病假的程霜瑤也有曖昧的關係,還有第一天軍訓,你就和大傢伙的夢中情人葉教官有了親密的身體接觸,我們如果再不抓緊時機,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再說了,憐香惜玉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本職工作嗎?你看你那天為程霜瑤挺身而出,不也是一怒為紅顏的表現嗎?我現在為女生打水,只不過是在學習你罷了。看著那些柔弱的女生,軍訓完後身體是多麼地虛弱啊!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們和粗壯的男生搶著打熱水嗎?我說你也太沒有同情心了!」楊子龍越說越起勁,似乎是在責備潘華安不該阻止他進行神聖的工作。
「同情心?怎麼我前幾天一個人打三十個人的熱水,沒有人同情我?」潘華安心裡嘀咕著,但看到楊子龍的熱乎勁,他也沒辦法,只能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原本累得要死要活的,怎麼現在又這麼有精神了?我先前幫助那些女生,都是有限度的,哪裡像你們這樣的啊。在女生面前要有自己的個性,她們說什麼你就幹什麼,算是個什麼事兒啊!適當地幫幫忙是可以的,但是這樣獻慇勤,恐怕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不獻慇勤,能泡到女孩子嗎?在女孩子面前,我們要表現的有風度,就算再怎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也不可能讓女生一看到你就自動投入你的懷抱。我們要用糖衣裹著的炸彈,來擊破她們柔軟的心靈。」
楊子龍毫不覺得肉麻地說完了這一長串的對白,聽得潘華安一陣頭皮發麻。
和這位被妹妹迷花了眼的傢伙再講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的魂估計都被人勾走了。潘華安搖了搖頭,加入了排隊的大軍。
女生宿舍裡,一個個女孩躺在床上,笑得合不攏嘴。原本大家都懶得到鍋爐房去打水,因此晚上都沒有熱水喝,非常的苦惱。結果這些丫頭片子一合計,就炮製出了一個假新聞,結果那些男生果然中計,傻瓜似的一窩蜂跑到女生宿舍樓,主動要求打水。這下好了,有免費的勞動力供驅使,以後不愁沒水喝了。
潘華安打完水回到宿舍,發現一身軍裝的葉教官,正在自己的舖位前坐著。宿舍裡此刻一個男生都沒有,看來都去尋找「打水」的機會了,實在是佩服這些色狼。
「有什麼事情嗎?葉教官?」潘華安放下水瓶,好奇地問道。
葉教官讓潘華安到床邊坐下,這才笑了笑道:「項海雲,最近你表現得不錯。不僅體力好,而且訓練的動作也很標準。這次全國軍訓匯演,有單兵能力的表演環節,我準備讓你頂上去。」
潘華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叫我上?我是那塊料嗎?」
葉教官肯定地道:「我相信我不會看錯的。這幾天我都在觀察你,雖然你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不是很突出,但卻勝在耐力驚人。而且你的反應很快,所有的動作都是一下就學會了,可以說很有學習的天賦。」
潘華安皺起了眉頭:「那又怎麼樣呢?此前我一點基礎也沒有,我擔心我會讓你丟臉,進而影響你……」
葉教官打斷了潘華安的話:「你不必擔心我,只要你真的努力了,即便輸了我也認了。再說了,即便我退伍了,我想依靠我的能力,也能在社會上立足的。你不會對教官我沒有信心吧?」說完,用帶著期盼的神情看向了潘華安,「答應我好嗎?我觀察了下你們班,除了你之外,再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潘華安看見葉教官帶著哀求的神情,心一軟,點頭道:「好吧,我可以試試,但我不能保證我可以拿到名次。」
葉教官非常高興:「謝謝你,這才是一個男子漢應該擔當的。」
直到現在,潘華安也沒弄清楚,到底全國大學生軍訓匯演是怎麼一回事情,當下好奇地問道:「以前我從來沒聽說過軍訓還有匯演這一項的,這有什麼緣故嗎?我聽韓雪說得模模糊糊的,全國那麼多大學,怎麼可能集中進行比賽啊?」
葉教官有些慎重地道:「軍訓匯演是這幾年中央軍委根據國際形勢的變化而做出的一項有利於藏兵於民的決定,為的是增強大學生的軍事能力,選拔精英人才,也順帶地想從中發掘出善於練兵的基層人才。初評和復評非常簡單,就是每個大學都會臨時指定兩個班級作為參賽隊伍,由軍訓處的聯絡員把日常軍訓中的情況記錄下來,交到軍區政治部。在政治部篩選後,挑選出大軍區範圍內軍容最整齊的兩個班級作為軍區推薦的代表。由於軍訓過後時值國慶的七天長假。在這段時間,這被挑選出來的軍區代表將會乘軍用飛機飛赴內蒙古,參加在大草原進行的全國總匯演,進而評選出其中的佼佼者。」
潘華安聽了有些喪氣:「這樣的層層選拔,完全就是瞎貓撞死耗子,被選中的幾率實在是太少了。」
葉教官笑了笑,有些苦澀地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我聽韓團長說了,至少學校那一關我們班過了,其他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潘華安又好奇地問道:「既然匯演是集體項目,為什麼還有單兵能力的表演環節呢?」
葉教官理了理思緒道:「總匯演不僅僅是集體項目,還有個人的軍事五項比賽和學員自由搏擊比賽。由於總政考慮到參加匯演的都是大學生,所以只安排了男生參加比賽。算總分的時候,集體的軍姿軍容佔五十分,其他兩項單項表現各佔二十五分,這樣累積起來的分數,就是最後的分數。我們西南軍區在最近五年,還沒有進入過前三名,所以如果這次能獲得好成績的話,相信給出的獎勵不會少。」
潘華安笑了笑,「老師,我既然答應你了,不管參不參賽,我都會全力以赴的。不過,那個軍事五項比賽,還有自由搏擊,我全都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我可能練習得好嗎?」
葉教官臉上也有些茫然:「我也沒把握。不過你還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從明天開始,上午你和大家一起訓練,下午由我給你開小灶,先把所有的東西學會再說。我想我們突擊一下,或許會有個好成績。」
說到這裡,她有些黯然地道:「如果這次不行的話,那我真的必須復員了。我現在連個家都沒有,真不知道以後我該怎麼過。」
潘華安不由大為同情。雖然他不知道葉教官曾經經受過什麼,讓她那麼恨男人,但現在她,身上不再有那種凶狠而冰冷的感覺,反倒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想想這個還沒有滿十八歲的女孩子,從小就離開父母,來到軍營,臨到現在要退伍了,卻孑然一身,沒有去處,讓人有一種鼻子酸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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