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君發怒的剎那間,一個美麗而又令人害怕的彩色火焰突然從魔君身體內部傳了出來。
「為什麼……」魔君本來稍帶悲痛的眼神到現在卻徹底的變化了,它在也沒有絲毫感情因素在內。
「撲!「魔君微微平靜下來的剎那間,他口中猛然吐出一攤鮮血,身體內部本來因為領悟自然之道,而經歷過和少年一戰過後,他知道了武道之魂,那並不是平常東西可以表達的,可是這一切都開始飄渺起來。接著他感覺心頭無比的空虛,讓自己簡直無法在生命終結處睜開眼睛。心頭那種無比空虛的感覺卻讓人有一種想哭的感受,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一個無助而又無奈的傷者,想到這個世間竟然如此殘酷,蔡風心中只有一陣難以填平的蒼涼。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寂寞孤獨,那種等待的感受便像是一條凶狠的毒蛇噬咬著心尖,一寸一寸地,一口一口地,將心咬得支離破碎,像是在渲染一種悲傷的旋律,整個皇門,整個天地便若是一片死寂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鬼域。
魔君便像是向十萬丈深淵沉落,越來越深,越來越沉,越來越冷,卻始終是浮游在虛空沒有絲毫著落。
魔君悠悠地醒來,從那場可怕的噩夢中醒來,只感覺到一陣暖洋洋的舒服,但全身卻沒有半絲力氣,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抓住了一些東西,溫軟細膩得讓人心醉,一驚,睜開了眼睛。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眼睛,一雙大大的眼睛,絕對不會是充滿污穢現實世界中的眼睛,而是一雙充滿了天地山川靈氣的人眼,在那雙清澈而又深邃烏黑的眸子中似藏著無數夜空裡的星星,是那般絕美,那般純真,使每個人由心底升出一絲溫馨。
魔君感覺自己整個人的靈魂似全都鑽入了那雙大眼睛。迷失自己那是一種自我的衝動。
「你醒了!」一聲甜美矯脆而又微帶驚喜的聲音將魔君從那雙眼睛的震撼之中驚醒過來,這才注意到一張靈秀得讓人會以為是山間妖靈的臉,那斜挑的蛾眉,那水靈的鳳目,高聳又若玉塑瓊雕的瑤鼻,配上一張恰到好處的檀口,潔白的玉牙,再如上那一臉歡喜卻又略帶野性頑皮的笑臉,的確是一種難以想像的震撼。
「我,我是不是死了?」魔君有些傻癡癡地問道,眼睛卻呆呆地盯著那張精靈般的臉。
「呵呵是啊!」檀口輕啟,卻蹦出一股音符般美妙的聲音。
「沒有想到我竟然到了天堂,只有天堂裡才有仙女的存在。」魔君有些語無倫次地道,腦子根本便不知道想。
「噗哧——撲哧——」那少女卻禁不住笑出聲來,似乎並無一般少女的矜持和羞澀,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之時才停下,依然笑道:「我看你不僅是受了極重的內傷,而且腦中還有一種毒,剛才還抓著我的手直叫我悠悠小,現在又叫我仙女,你一定是一頭大色狼。」
魔君一驚,這才記得手中握著的竟是對方的手,忙不迭放開,蒼白的臉上奇跡般地泛起了一陣紅潤,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生氣。」
那少女似對魔君的手足無措大感興趣,不由得笑著反問道:「你看我像是在生氣嗎?」美麗的眼睛調皮地眨了眨。
魔君神情微微一黯,想不到對方竟會問他,不由得傻傻地道:「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如果不是我爹爹是……呵呵……爹爹不准我說的,反正爹爹說過你一定得罪了十分可怕的人物,但是你不用擔心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美麗少女神秘地一笑道。
「哈哈……」一串粗豪而宏亮的聲音由外傳了進來,打斷了少女的聲音。
魔君不由得扭頭向外望去,卻見一精神瞿鑠的老者穿著藍色軍衣走了進來。
「公子你醒了!別聽這丫頭胡說。」那老者寬和地一笑,解下身上的衣服,旋轉頭向那少女道:「還不去煎藥,人小小的,鬼主意多多的,不怕將來找不到婆家。」神態十分和諧。
女一聲嬌嗲地撒嬌道:「人家只不過逗這呆子而已,哪有爹說的那麼嚴重,好像女兒一定要嫁出去一般。想也不想想,我好歹也是大將軍的女兒啊!」
魔君這才記起在迷糊之間聽到的正是這嬌脆的聲音,不由得恍然,竟傻傻地笑了起來。
那老者不由得慈愛地撫了撫那少女的一頭秀髮笑道:「人家公子都笑你了,還這麼沒長大,不害羞嗎?」
那少女轉頭向魔君望了一眼,「噗哧」一聲笑道:「他卻只不過是傻笑而已,哪是在笑我。」
魔君不禁一愕,啞然失笑,那老者也不由得啞然失笑,拍拍少女的肩膀道:「還不去煎藥。」
「謝謝老伯救命之恩。」魔君掙扎著要起來行禮,卻只覺得渾身發軟,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公子先躺下休息,不要動,你傷得極重,又加上風寒入侵,恐怕沒有一段時間的修養是難以康復的。」那老者大步行至炕邊按住蔡風溫和道。
「一段時間的休養?」魔君一驚問道。
「不錯,這還是由你體質特異,平常人若是經你如此重的傷,又中如此霸道的毒的話,只怕早已沒命在了。」那老者嚴肅地道。
「咕,咕!」魔君的肚子竟不爭氣地呼叫起來,魔君不禁臉色微紅。
那老者不由微微一笑,那少女更是狠狠地抿嘴笑了起來。
「公子二天多沒吃東西,想來是餓極了,純兒,去把那碗涼粥端上來。」那老者微笑著向那少女呼道。
「我在這裡睡了二天?」魔君不由十分驚訝地問道。
「公子病勢極重,這二天只能暫時將你體內毒素逼到一個死角處,但是真正能夠解決的方法只有依靠你自己內力修為不過經過一番醫治,現在的你已經基本上算是康復了。可是傷勢殘留下來的影響卻十分不樂關。」那老者淡然道。
魔君不由得有些呆楞楞的,卻想不到自己居然病得如此沉重。
「粥來了。」那少女脆聲呼道。
「我去煎藥,你把粥侍候公子吃了。」那老者溫和地道。
「不用,我自己來吧!」魔君忍不住想吞一口口水道。
那少女一陣好笑地道:「看你一副饞樣,你能自己吃嗎?不把你噎死才怪。」
魔君臉微微一紅,乾笑道:「怎敢有勞姑娘動手呢?」
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正邪大戰以後接受清兒同樣的待遇時候,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叮了一口。神色也不自覺地暗了下來。
「別囉哩囉嗦、男人有男子漢氣概一些嘛,不行便是不行,也不要裝什麼英雄。」那少女眉頭一皺,不耐煩地道。
魔君估不到美麗少女的臉色說變就變,只好悶聲不響地讓那少女一口口地餵下去。
半晌,那少女喂魔君吃完粥,望著魔君那有些冷硬的臉,不由得笑道:「怎麼,你怪我是嗎?」
魔君不由得微微一呆,道:「我怎會怪姑娘呢?姑娘並沒有說錯。」
「算你識相!」那少女不由得意地一笑道。
魔君不禁覺得極為好笑,他的確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精靈古怪的美色少女,若不是那老者,他還真會認為自己已經到了神仙住的地方了……
「公子勿怪,我這女兒從小嬌寵壞了,刁蠻任性,還望不要見笑。」沒有想到老人突然進來插話道……
魔君不由得哂然一笑道:「我怎敢笑呢?這才叫至誠至信,一個真純的人。」
「算你會說話,我便多餵你幾次飯好了。」那少女眼睛一斜,露出一個狡黠的笑臉,得意地道。
魔君不禁為她那嬌憨的神態給迷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那少女似乎也發現魔君眼中那異樣的眼神,不由得俏臉微紅,微嗔道:「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嗎?」
魔君忙移開眼神,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潤,不好意思地乾笑道:「我眼睛不太好使,經常轉不過神來,不知道是什麼病。」
那少女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你說起謊話來倒挺可愛的嘛,不過說謊水平太差。」
魔君只好聳聳肩,陪著一起乾笑起來。
「不知道大伯尊姓大名?」蔡風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老朽姓天名宇,你就喊我天老伯吧。」那老者淡然道,旋又道:「這是小女天麗純。」
魔君不由得扭頭望了望那美麗的俏勝,暗念道:「天麗純……」
「怎麼,這個名字不好聽嗎?」少女瞪大眼問道。
魔君不由得苦笑道:「我還沒說呢!」
「那就是說,你想說不好聽嘍,」天麗純似乎故意找茬道。
「我怎會有這種意思呢?姑娘會錯意思了。」魔君急忙解釋道。
「那你是說我的理解能力差嘍?」她得勢不饒人地追問道。
「不不不,怎麼會呢?」魔君漲紅了臉分辨道。
「看你緊張得……」美麗的丫頭似是得勝將軍一般得意地笑了起來道。
「丫頭,別影響人家休息,若讓病情惡化,豈不是害了人家嗎?」那老者嚴肅地叱道。
美麗少女吐了吐小舌頭,扮了個鬼臉,像是一隻小雲雀一般跳了開去。
「公子是哪裡人氏呢?」天宇不經意地問道。
「晚輩是生死城。」蔡風並不隱瞞地道。
「你姓什麼?」那老者一震問道。
「晚輩姓平,單名凡字。」蔡風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名字再適合自己了,所以他忍不住代替道……
「生死城裡面曾經有一個唱戲老人你知道嗎?」天宇疑問道。
魔君心頭一動,反問道:「凌伯與他之間有什麼恩怨?」
天宇微微打量了蔡風一眼,淡然笑道:「我與他從未謀面,只是他身上有一個關係炎龍帝國命脈的消息。」
「是什麼?」人的本來反映,魔君竟然忍不住接著問道。
「這個……」天宇神情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