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我終於可以再一次地讓拳頭出手了。」沒有想到少年不但沒有驚慌反而十分高興地對魔君說道。在他眼神裡滿似乎魔君的強大僅僅是對於弱而言的,真正的強者留下的卻是興奮。
「小心我的拳頭!」少年突然詭異一笑道。少年的左手已經五指如鉤,略略內扣,可以在任何一個時間化掌為拳,而所有的氣機
全都自那拳心迸射而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煙霧輕繞在拳頭的周圍,形成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
空氣似乎越來越乾燥,越來越讓人喘息有些困難,這一切的原因來自同一個地方——少年的左拳。
時間等待著過去了,少年已握手成拳,在成拳的那一瞬間,便揮了出去。擺明是要以拳勝魔君,而少年的拳頭,的確可怕至極。
少年的這一拳與對魔君的那一氣刀之氣勢並不一樣,此拳一出,虛空中的空氣猶如被燒焦了一般,乾燥得有些嗆人。
拳頭出現,已是在魔君面前三尺之內,快得讓人無法想像。
魔君吃了一驚,悠悠也吃了一驚,全因少年的速度超出他們的想像之外,但無論如何,魔君都必須出手。
「彭……」魔君退了三步,一股焦熱的力道自他的掌緣流湧而入,入體之後卻化為洶湧的狂潮。
少年的拳頭再一次出現是在魔君又未曾回過氣來之時。
少年本身似乎根本不用回氣根本不需作任何停留,功力之高,動作之快,是魔君做夢都未曾想到的。
魔君知道如果自己硬接的話,他今天晚上也許很難走出這裡了,暗藏的氣機讓自己明白擊敗眼前這個少年以後將會有更多的人出現。
既然不能硬接,那惟一可以做的就是退。
悠悠也很清楚感覺到少年那奔湧的氣勁和瘋狂的壓力,她本對魔君的信心是不可動搖的,但此刻卻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般,他太可怕了。
「轟!」少年的拳頭擊空,一股瘋狂的勁道將一級石梯擊得碎成沙礫。
少年用的僅僅只是一隻手,一隻手始終無法使自己的武功發揮至最為凌厲的境界。
「哧!」一溜閃亮的銀龍破開沙礫亂飛的虛空,似自另一個空間縱出的神物,斜繞向少年的左臂。紅色詭異的氣體剎那間開始向少年拳頭上纏繞而去。
少年為之微微吃了一驚但他依然顯得十分輕鬆,也很優雅,只是眼角閃過一絲淡淡的訝異。
魔君的氣刀快,少年的身法也同樣快,錯步之間已回臂,化拳為爪,竟似不畏劍鋒之利,迎著那縷紅光直抓過去。
「砰!」少年悶哼了一聲,卻被魔君一腳踢中了屁股。沒有想到魔君在這麼緊要關頭竟然放棄強橫的氣刀而用上一隻邪惡的腳。
魔君一腳既出,另一腳也同樣緊接而出,刀氣迸發,卻是自腳掌之上,魔氣之刀,無所不在,無所不存,鋒銳無倫。
少年身子翻跌而出,身子在空中猶如陀螺般倒旋而起,大喝道:「看本公子的神拳。」
魔君一腳踢空,立刻知道不好,而天空在此時陷入了絕對的暗淡,日光盡失,松林變色,一股自四面八方奔湧而至的勁氣便若繩索一般將他緊緊纏住,更在肌膚之上呈螺旋狀絞動,幾欲將他的肌肉盡數撕裂成無數碎塊,而少年的身形已經失去了蹤影。
魔君仰頭虛空之中,只有一隻拳頭。碩大無比的拳頭,就像是泰山之頂的仁聖之石那般。
看到魔君神情鎮靜的樣子,少年的屁股似乎開始隱隱作痛了。心裡面竟然有些俱意。
魔君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意,似乎已清楚看出少年的心思,而不恥於對方那種畏怯神情,更似乎略帶一絲憐憫之意。
少年心頭禁不住升起一股怒火,但在同時他也感覺到魔君那獨特的殺氣和氣勢。
刀,魔氣之刀,並沒有形狀,只是一種感覺,一種清晰無倫的感覺,要問刀在哪裡,魔君會告訴你,在他的心中。
的確,刀在三子的心中,心中有刀,手中才有。
有人說,刀,是在手中,它就好像人生一樣,時起時落,讓人無法體味其中真正樂趣。但是在飄渺的虛空中,人生已經變的夢幻而又不現實,只有把握住剎那間的刀之真諦才會有真正的武道昇華。所以現在的魔君在不斷的魔氣橫行中漸漸向武道真諦邁進。
此刻的魔君比之昔日的魔君,確是已脫胎換骨。
心中有刀,刀是無所不在的,手中有刀,落個有跡可尋,反為下乘。而只有真正體會得出刀心之人,才能夠真正心中有刀手中無刀殺人無形。
魔君輕輕跨出一步,以一種優雅而輕緩的步伐跨過了兩尺,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似乎略略有些俯視的味道。「你出招吧!」魔君淡然道。
少年的手似乎在顫抖,熱氣升騰得更快。
尋找一個最佳的時機使出最厲害的殺著,以求一擊而使對方致命。
「嗡!」一個完全來自黑暗中拳頭,少年凝聚所有勁氣擊出最強悍的一拳依然是左手。他絕不能退縮,因為他是一個高傲的少年,更是個武人。
「轟!」刀芒與拳風相接的悶響剛剛傳出,少年的那一拳已重重擊在魔君的刀鋒之上。少年並不想這樣只是摸軍的刀鋒弧度太過精妙,精妙得有種算無遺漏的感覺。
少年的拳面之上竟奇跡般被割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這是他數十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摸軍竟然連眼睛也未眨一下,那種鎮定幾乎讓人有些心寒,也許,不只是心寒,更有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少年的拳勁帶起的勁風,將沙石塵士全都揚起似成了一道屏幕,迷糊了魔君的視線,可是身在拳勁之中的魔君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股勁氣範圍之中的任何變化。他並沒有選擇對這個破綻進行攻擊,因為那樣只能引來無情的反震之力,使他身陷萬劫不復之地。
皈依可怕的氣刀終於再一次的發了出去,如閃電般照亮著少年的臉。
「殺!」就在這危急關頭,突然從黑暗處湧出大批護院高手,他們每一個人眼神裡面都有一絲驚慌和膽怯,但是如果少主出事,那麼他們都將會是陪葬品。
可是魔君仍然沒有絲毫緊張,他微微地抬起頭,向悠悠微微一笑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你願意跟我走嗎?你願意跟我走嗎剎那間,悠悠美麗的面容上流下了永恆的淚水,她忍不住輕聲說道願意。」
輕盈而又美妙的腳步輕輕地踏在月光照耀的大地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似乎不知道這樣的感情究竟因該不因該阻攔。每一個人都有過夢幻式的理想,可是隨著時間的轉移所以的一切都破碎了,但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人能夠說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
「我們走吧。」魔君絲毫沒有在意身邊的任何人,滿眼充滿溫柔道。
「嗯,我們走。」悠悠神色有點不自然地對著魔君嫣然一笑道。
「撕!」突然一道淡藍色的寒光從悠悠手中劃過,魔君措不及妨之下,護身真氣在一瞬間遍佈全身。
什麼?」魔君有點迷惘有點悲痛地望著滿含淚水的悠悠道,紅色的血液已經將半邊腰部都染紅了,可是魔君仍然是毫無感覺,心中的痛苦完全掩蓋了肉體上的疼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望著魔君深邃而又充滿絕望的眼神,悠悠只是感覺腦中全是剛才那一刀。「我殺了他……我殺了他……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悠悠就好像失去理智般的向屋子裡面衝去。
「為什麼?為什麼?」魔君開始的嘀咕,到最後猛然向蒼天大吼道,滿心的不甘,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揮舞著手中的氣刀,魔氣縱橫,一時間整個花門之內都被可怕的真氣不滿了。
「快退。」一旁受傷的少年見此情景,面色不又一變道,底下早已經心驚膽戰的護院們一聽到命令就好像從鬼門關走過一回一樣,他們的身影幾乎超脫平時幾倍速度向各處散去。
「為什麼?為什麼?轟轟轟!」魔君不甘的吼叫聲一遍遍的從皇門後院傳出來。
「沒有想到魔君實力竟然到了如此境界。」皇門之主,對,在花門眾人撤退之中,皇門之主竟然也在其中。
「嘿嘿,我想魔君他再厲害也不會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中了我帝門之毒如果沒有解藥,就算他是神仙都活不了,更何況在過三個時辰毒就發作了,他現在只有等死了,只是可惜了皇門這麼大的地方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少年嘴裡面說著可惜,但是臉上卻完全被笑容所代替。
「少主……」
「哈哈哈哈。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岳父了,少主這個稱呼怎麼能夠讓岳父大人喊呢!」少年一聽到皇門之主叫自己時候,他不由邪邪一笑道。隨著眼光的轉移,昏迷的悠悠美麗玉容再一次映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