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求大家的推薦票票和收藏,還預定11月的pk票。那個,大家如果稀罕本書,也可以給夜留言,以鼓勵俺~鞠躬,拜謝各位讀者,大家的每一票、每一個收藏都讓我知道,大家在我呢,我就會好開心,然後瘋狂碼字,以抓牢你們的心,讓你們永遠愛《野後》,我去加油嘍~】
傾晨食不知味的喝掉了碗裡的粥,洗過碗後走出木屋。寒風拂面,她顰眉,將圍脖裹的更緊實後才再次抬頭,男子站在一棵楊樹下看著遠處的白雪發怔。傾晨走過去沒有說話。
男子發現她出來,轉身便朝著山頂走了去。
傾晨突然覺得特別氣憤,倔強的性子讓她很氣眼前男人的冷眼。她給他煮餃子,跟他過年夜,給他抱,為他做早粥,服侍一通,還凍了一夜,得到的仍是一個冷硬的背影。她突然不樂意當慧通了,因為這具身體,她受了委屈。死乞白賴的付出,卻因為這具身體的過去而受氣。瞧男子的樣子,好像她多麼淫蕩,而他多麼高潔似的。
她冉傾晨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多少人追求她,多少人勾引她啊,可是她至今冰清玉潔。如今卻要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下被鄙視,她氣結,滿懷怨念,這口氣她嚥不下。
跟著男子走了幾步,她看見前方突出的一截樹根。好,美人計不好使,那就來苦肉計吧。她走到樹根前,非常適時的將腳勾了進去,然後便撲倒在地,她『哎呦』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疼的差點流淚,她翻身改跪為坐,抱著膝蓋揉了起來。
男子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見傾晨坐倒在地,便折回來蹲下身子,抿了抿唇終於開口問:「怎麼這麼不小心?」
傾晨也不說話,她低頭看著膝蓋,繼續裝可憐。男子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想將她抱起來,最後卻還是將手縮了回去。
傾晨扭開頭氣的直咬牙,剛才跪地跌倒時,圍脖已經掉在了地上,此刻她彎著腰低胸的襖子遮不住她胸口的春色,雖然有些涼,但傾晨沒有去撿圍脖,她狀若不知,仍低著頭揉膝蓋,偷眼瞄到男子扭開頭默然的看向遠處。
傾晨有些喪氣,她發了狠的咬緊牙關,突然抬起頭看向男子,她身子前傾便吻在了他的唇角,冬季清冷的味道,他的胡茬有些扎臉。
男子愣住,他扭過頭,嘴唇和傾晨的嘴唇摩擦而過,傾晨側過頭輕輕咬住他的下唇,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心臟砰砰亂跳,腦子裡嗡嗡迷茫一片,她根本沒察覺到什麼觸電啊什麼酥麻啊的感覺,她只覺得緊張,其他的一切都是空白……
就在她有些暈時,雙肩突然被人狠狠推開,傾晨還沒反應過來怎樣,臉上就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刺痛從臉頰、嘴角和眼梢傳來,她跌在雪地裡,臉上火辣辣的疼。
男子霍地站起身,退後一步,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著她,眼底的情緒複雜混亂。傾晨捂著臉更加不敢相信,他竟然打了她?!而且打她的臉?
她捂著臉,微張著唇,哈,第一次獻吻,竟然被打了一巴掌?哈……身下的雪地很涼,一直涼到了心裡。
「淫婦!」男子聲音冰冷,這兩個字的吐出似乎還帶著咬牙切齒。
傾晨鬱結!淫婦?淫婦……她簡直無法思考,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對他獻吻,竟被打了一巴掌,然後還被罵?!
「有沒有搞錯?」傾晨終於發火了,她仰起頭,眼角帶著淚光。她從小到大都沒被父母打過,生她養她的人都不打她,他憑什麼動她?他以為他是誰?難道要離開這個尼姑庵就真的沒他不行?她死也不會再來跟他求情,她再多關心他一分,她就是小狗!她倔強的站起身,撿起一邊的圍脖,把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瞪著男子的眼中滿是仇恨,「我是淫婦,我這個淫婦若再來淫你,我就是烏龜!你好啊,你高潔,你陽春白雪,有能耐你以後都別理我,也少拿那種沉痛的眼神看我,我覺得噁心。當初拋棄你怎麼了?你活該!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我詛咒你爛手掌!」
傾晨一氣說完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她瞪著男子,氣憤中根本沒注意到男子越發難看的臉色和他攥緊發白的拳,她眼中的恨彷彿要殺死他般,她故意用鄙視的姿態冷聲道:「我告訴你,沒有你的幫忙,我一樣要離開這裡。既然我是個淫婦,我自然還有其他的手段,你不買我的帳,不代表別人不買我的帳。這一次我用吻誘惑你,下一次我就出賣肉體,總有一個人能帶我離開這裡!」他不是愛這具身體的主人嘛,那她就用這具身體來反擊。
男子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傾晨毫不躲閃他極具壓迫力的目光。
她捂著臉頰,惡狠狠的回瞪,邁開步子與他擦肩而過時,故意用力的撞過他的肩臂,然後邁著大步獨自走向山上。男子轉身一把抓住傾晨,他眼中有沉痛,他瞪著傾晨,咬牙切齒,卻不說話。
傾晨站定了不去看他,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他的手,扭過頭再次與他對視,傾晨毫不示弱,「放開我,請你自重。」
男子的手卻更加用力,傾晨很痛,但她咬牙忍痛,臉上的表情仍舊倔強。他不是男人,他用力量上的優勢欺負她!
「如果你敢輕賤自己,我就殺了你。」男子突然開口,他的咬肌凸起,語調冰冷卻掩不去他受傷心痛後嗓音的暗啞。
傾晨討厭他,她用力的掙扎,變得有些竭斯底裡。她甩不開男子,突然大聲吼:「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男子愣住,傾晨自己也嚇了一跳,思緒突然定住,恢復理智。她安靜下來,也停止了掙扎。
男子盯著她的頭頂看了許久,突然沉聲問:「你這麼想離開尼姑庵?」
傾晨深深吸氣,然後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卻冷漠的道:「放開我。」
男子的手上突然再次加力,傾晨仰起頭看著他,眼神中少了方纔的仇恨,卻多了凍人的淡漠,男子咬著牙逼視著她,最終卻還是鬆了手。
傾晨走了一步,見男子跟了上來,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僅用他可以聽到的聲調道:「不用送了,我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
男子卻像沒聽見一樣仍舊跟著她,傾晨也便不再理睬他,只當身後全無這個人。她走到出來時跳牆的地方,仰頭看了眼高牆,心裡暗罵,這下好了,剛才厲害的多有氣勢啊,現在才發現,這牆還真是高,這邊又沒有就近的大樹可以攀爬,怎麼進去?走前門?這倒要被他小瞧了,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