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俠骨柔情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借刀殺人之計
    聽大哥司徒雷說到了蕭雨,司徒月幾乎跳起來,中原第一殺手居然和大哥詳細談過殺手門主的情況?這是真的嗎,又為了什麼?

    「也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就因為我和他做了朋友。」司徒雷淡淡一句回答,讓幾個人更覺驚訝。於是他就簡單地把自己和蕭雨巧遇的事說了一遍。

    然後他又說,「聽蕭雨說殺手門主這個人心機深不可測,疑心病更重,而且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絕對不會去做,也絕對不肯屈居於人下,因此我想,和他聯手做事,魔教叛徒應該撈不到平起平坐的待遇,不過就是被他利用了而已。要說到圖謀什麼的話,再大也就是『權欲』二字,控制江湖,甚至是妄想面南稱帝,讓我想不透的,是殺手門主到底想用什麼樣的手段達到他的目的?」

    司徒雲聞言沉吟:「大哥的意思是說,魔教叛徒興風作浪,只不過是殺手門主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而且只是一小部分。」司徒雷說,「是轉移他人視線的障眼法,在別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魔教身上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暗中在布什麼局。」

    「如此說來,這個辦法非但不笨,而且還聰明之極了。」司徒雲說。

    司徒雷點頭。呂鳴鐵說:「可是,一到金陵地面魔教徒就忽然銷聲匿跡,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去,近來金陵城裡各路好漢越聚越多,但就是找不出魔教徒的下落,讓人懷疑她們是不是會隱身術,都不知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未必她們會隱身術,而且也不是全無半點蹤跡可尋的!」司徒雷說。

    「這話怎麼講?」

    司徒雷說:「那一夜你們去救小東西,不是出了點意外嗎?甚至還動手把那樓都拆了,二弟曾經說了,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麼古怪,但就是想不透到底是什麼古怪。」

    「難道會和魔教有關係?」司徒雲問。

    司徒雷微微一笑:「不是聽呂家二公子扣銀說了,他在琴韻樓遇到了一位金髮美女嗎?我確定那就是魔教執法使洛娃,既然她在那裡出現,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透呢!」司徒雲猛一拍手,「既然魔教執法使出現在妓院,就說明魔教徒和琴韻樓大有關聯,我是糊塗了,看來我得去告訴寧家表哥一聲,派人嚴密監視著琴韻樓!」

    「也是那幫女人實在狡猾,混進了妓院,根本就不會讓人起疑心。」司徒雷說,「但可別只查這一家,其他妓院也該查,別只查女人,那些龜奴打手也應該查——不然殺手門的那些殺手又該隱身何處?」

    「還是司徒兄想得深想得細,我們自歎不如啊!」呂鳴鐵不由歎了一聲,「那殺手門主確實厲害,把天下群雄視為無物,戲耍得團團轉,他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偷笑呢!」

    「要找到這個人確實不容易。」司徒雷說,「但也不是毫無辦法。」

    「什麼辦法?」

    「江湖中沒有人能瞭解他,日常作息以及行事的方式,更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蕭雨!」司徒雷說,「但現在他正被殺手門主派人追殺,能不能有機會見到門主還是個問題,而他最終的結局會是什麼,也只有天知道了!」

    想起蕭雨落寞蕭索的神情,司徒雷輕歎一聲,「現在他已經厭倦了殺手生涯,但殺手門主卻不肯放過他,以他孤傲的性格又絕對不肯求別人的幫助……唉,也不知道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嗎?」司徒雲說,「還沒有被人殺,看來還能活上一段時間。」

    「你怎麼知道的?」司徒雷感到驚訝。

    「昨天我聽寧家表哥說起的。」司徒雲回答,「中原第一殺手現身金陵,火並同門,最終帶了個女子全身而退……這可是個讓人震動的消息,傳得也很快,現在知道的人應該不少了。我還在奇怪呢,怎麼殺手門裡的人會火並起來了,原來蕭雨已經做了門下叛徒?這倒好,至少殺手門主已經失去了最有力的臂膀,餘下的黨羽能趕上蕭雨的怕是沒幾個了。」

    「你說蕭雨還帶了個女子?」司徒雷又是一個意外,不由沉吟,如果那是他情人的話,無疑他就有了可被殺手門主利用的弱點,而且還是個致命的弱點!

    「也許他可能有個情人吧。」呂鳴鐵接上話來,「上一次——也就是我跟各位說過的那次,蕭雨送解藥救了幾位姑娘,我看他並不像個冷血無情的人,他是有感情的。」

    「對,我還聽小東西說了,她和蕭雨也是朋友。」司徒月說,「蕭雨對這小丫頭真的不錯,可惜的是沒讓我遇到他,不然領教一番中原第一殺手的快劍,那可是件美事!」

    「不是我說你不行,三弟。」司徒雷瞄了他一眼,「比拳腳功夫也許蕭雨不如你,但要說到比劍,你最好別和他動手。」

    司徒月頓時不服氣起來:「沒有比過,你又怎麼肯定我就不行?」

    「因為我已經領教過了。」司徒雷說,「當時我就想,最好不要和這個人做對手,還是做朋友為妙,和他做對手絕對是件讓人痛苦的事情,就好像隨時都有一把利劍抵在心口,你不會知道這把劍什麼時候就會刺穿你的心臟,但是最後卻必然要被它刺穿心臟……就只這個念頭都能讓人從此沒有好日子過了!」

    司徒雲點頭:「蕭雨算得上當今武林除去龍公子之外,劍道中的第一高手,殺手門主想把他除掉,必然要耗費精力,損失不少干將,現在正是他圖謀霸業的時候,為了蕭雨一個人而犧牲這麼多,他是不是得不償失呢?」

    「但蕭雨卻是他必須要除掉的人。」司徒雷說,「能坐上殺手門第一把交椅,對門中的秘密知道得也必然多,而且這些秘密必然是不可外洩的,這是一個必殺蕭雨的理由;其二,正如我剛才所說,蕭雨能夠找到殺手門主行蹤到人,這也是要殺他的理由;另外,利用蕭雨這事也可以轉移江湖中人的注意力,從現在起,殺手門用不著再為他而損兵折將了,很快就會有人幫殺手門主完成這件事,因為江湖中痛恨蕭雨的人如此之多,而且不會有人相信他已經叛離了殺手門——借刀殺人之計還可以再用一次的。」

    「對,恐怕現在蕭雨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司徒雲點頭,「他在金陵出現,很快就會有大批人追著這條線索找到他,他劍法再高明也不過就一個人而已,終會有寡不敵眾的時候,而且不論他說什麼話,都不會有人相信他,殺手門主確實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司徒雷皺起了眉頭,「一則擔心他的安危,二來也擔心他因此而再造殺孽,冤冤相報沒有盡頭,就算他最後能夠成功脫離殺手門並且活下來,也永遠都跳不出仇殺的漩渦,洗不清一身的血腥,也就永遠不能做一個正常的人,過上平靜的生活。」

    微微搖著頭,他把目光放到了遠處,心裡真是牽掛著蕭雨。不過他也明白,不管他這時候多麼擔心都無濟於事,路是在蕭雨自己腳下,該怎麼走,該走向哪裡,都只有他自己才能決定——或者還得*老天的慈悲,不至於讓他走得太艱辛。

    其實每個人的路都是要*自己走下去的,就好像他心頭一千萬個放不下的小東西,終有一天也要飛出桃花塢,獨個兒走她人生的路去,但恐怕他是看不到那一天的了。再怎麼放不下來,仍然得被逼著放下,讓他想想就覺得無比酸澀,也只能在內心勉強安慰自己了。

    把視線收回來,正好看見雷千里挽著寧馨兒的手走出屋子,吟笛和紅藥姑娘也跟了出來,他就問:「馨兒妹妹身體沒有大礙吧?是不是這就請個大夫瞧瞧?」

    「好好兒的,就別麻煩了。」雷千里回答,「內息順暢,氣色更是不錯,就是搞不懂她怎麼就會感覺不舒服了?」

    「也許是太想念小東西了吧?」紅藥接下去說,「馨兒天天都在想著該怎麼把小東西接出來,可辦法真不好想啊!難為她這麼著急擔心,所以就覺得疲倦了。」

    「可我們剛才在屋子裡,已經商量出個辦法來了呢!」吟笛說。

    「什麼辦法?」呂鳴鐵趕忙問,「不是很難的吧?」

    「不難!」紅藥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公子爺用不著這麼緊張,不會讓吟笛姑娘受到什麼驚嚇和委屈的。」

    「那就是要讓她做點什麼了?」呂鳴鐵說,「是什麼?」

    吟笛回答:「我們在想,老太太不是允許我們去探望小東西的嗎?我們不防再去一趟,跟她用個偷梁換柱的辦法,我身材和小東西差不了多少,到時候偷偷把衣服一換,把她換了出來不就解決問題了?」

    「可你就得留在那裡了啊?」呂鳴鐵說,「你又打算怎麼出來?「

    吟笛說:「好歹我也是寧府的客人,老太太不見得真就對我板臉,打我幾十棍子?最多就是罵我幾句趕我出來而已。」

    「要委屈吟笛姑娘,這個辦法不好。」司徒雷搖頭,「我早就說了,小東西不會有什麼事,各位就不必再為了她多費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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