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邢四海的事情以後,我們幾個頓感此次前行利人利己.lzh.更何況,讓他們親人團聚,對我們來講本身就是功德一件呢!
經過我們再三勸說,邢四海終於答應和我們一塊前往寡婦嶺,去和他那個失散多年的姐姐相見畢竟是親情難捨、血濃於水,就算他弄丟了那塊傳家之物,其姐姐肯定也不會見怪於他。
至於邢四海的病情麼,原本他得的就是心病而已,聽說和我們一塊前往,不但能夠親人重逢,而且還可以收回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自然是精神一振,馬上就能下床行走。
邢四海的兒子用船將我們幾個送到盤龍蕩的岸邊,我們就一塊乘馬返回山南州,面見郝團長,向他報告了事情處理的進展狀況,然後再添一匹快馬,幾個人望著朱雀城揚鞭縱馬、飛奔而去。
我們幾個離開朱雀城前往山南州,再到盤龍蕩尋求幫助,中間已是過了數天。如今路過朱雀城,我們自然是必須進城向團長報告一下。
好在山南州就是我們的橋頭堡,只要山南州無事,朱雀城自然安全。所以近來並無戰事,團長也就安排我們,儘管放手幫助郝團長,如有要事自會派人聯繫我們。
在朱雀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劉老大又在城內雇了一輛馬車和我們一塊同行,出了東門,向寡婦嶺進發還是劉老大慮事周全,只怕那個老怪物雖然頗有法術,畢竟是年邁體弱、不常出山,萬一騎不得快馬,能夠有輛馬車接其前往當然更好。
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由於上次那個老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讓我們束手就擒,所以這次我們到了寡婦嶺,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胡衝亂闖,只怕一不小心誤遭毒手,那就太冤枉了。
幾個人荷槍實彈護衛著邢四海,以防他被此山的野狼巨蟒所傷,然後行至半坡,我們就停了下來,讓邢四海高聲叫喊他姐姐。
邢四海聲音顫抖著,大聲叫著他姐姐的名字,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只不過喊了數聲而已,我們就看到前面的樹後突然閃出一個人影,直愣愣地盯著我們。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寡婦嶺的老嫗無疑,也就是邢四海的親姐姐!
那個老嫗一步步地向我們走來,兩眼根本不帶看路的,而是集中在邢四海的臉上,像似在尋找往昔的印象一般。
邢四海雖然思親心切,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那位衣衫破舊、眼神犀利的老嫗,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所以他也同樣是緊緊地盯著對方,慢慢地從脖子上解下了那塊斷玉。
一見那塊信物,不苟言笑、陰冷詭異的老嫗也是攤開了右手,出現在她手上的,是和邢四海那塊斷玉非常相似的信物。
不用說,他們姐弟二人久別重逢,自是抱頭一陣痛哭,讓站在旁邊的我們幾個,也是感到鼻子酸酸的.lzh.等二人平靜下來以後,邢四海這才告訴其姐姐,說正是我們幾個從中辛苦聯繫,這才讓他們二人得以骨肉相見等等。
那個老嫗自然對我們也是連連道謝,完全沒有了上次的倨傲冷酷,看來還是親情能夠撫平創傷,讓她恢復人性啊!
邢四海這才開口,邀請他姐姐到盤龍蕩家中,和他的家人一塊居住。
多少年未曾相見,老嫗自然也想要見見她兄弟的家人,只是一臉為難地表示,這山高路遠的,她腿腳不好,不宜長途跋涉啊。
劉老大連忙表示,下面早已備好馬車,老人家只需下山,不需多久,就能到達邢四海的家中。
在回去的路上,劉老大將我們遇到的困擾向老嫗作了說明,表示想要麻煩她出手幫助我們。邢四海自然也在旁邊美言,說是其姐如果真能幫我們的話,還是盡量幫助我們
老嫗這次倒是非常痛快地答應下來,說是不管它是怪鳥猛禽,還是鬼怪附體,她都能手到擒來。
所以我們這次未回朱雀城,而是一行人直望山南州而去。
到了山南州,郝團長和趙副官非常熱情,為邢氏姐弟和我們幾個舉辦了十分豐盛的接風洗塵宴。
那老嫗久居山野,對人們的迎來送往、非常客氣的那一套,顯得十分不習慣。剛剛吃過飯,就表示要立即除掉那只怪鳥。
我們當然是欣然道謝、翹首以待。
她閉目靜坐片刻,就告訴我們說,城外正西不足十里,有一片樹林,那只鵟雕應該就在那裡,只是距離太遠,她不能作法控制於怪鳥。
所以讓我們幾個身穿便衣、只帶短槍,和她一同前往。然後由她作法控制住附在鵟雕身上的鬼魂,我們再開槍打它下來
事不宜遲,郝團長讓趙副官和我們一塊前往,並且再三吩咐我們,千萬不要打死那只怪鳥,最好活捉它回營,血祭被它殘害而死的弟兄們。
我們幾個受命前往,腰別短槍、身穿便衣,分坐幾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向城西進發。
也不知邢四海的姐姐那個老嫗到底使的是什麼法術,反正我們幾個到樹林以後,那只鵟雕竟然沒有辦法展翅飛逃,從而被大傻兄弟一槍擊中鳥腿,從樹上栽了下來。
幾個人一擁而上,把那只仍在拚命掙扎的怪鳥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抬著它摞到了馬車上,然後得勝回營。
駐守軍營內,早已是燈火通明、士兵林立。郝團長見我們凱旋歸來,連忙親自迎接。
幾個人從車上把那只鵟雕拉了出來,扔在地上。眾目睽睽之下,那只怪鳥仍然目露凶光、甚是嚇人。
而且和閆記皮貨鋪那老漢講的一模一樣,這只怪鳥雙眼如血、鮮紅髮亮,十分震懾人心。【——】【——】從頭到尾長達數尺,估計雙翼展開,長度就算沒有一丈,應該至少也有八尺!
更駭人的是它的那張怪嘴,寬約三指,猶如兩片利刃,果然是能夠啄人掉肉的凶物!
既便有繩子牢牢捆綁,它仍然對我們怒目而視,嘴裡發出威脅似的怪叫,聽起來十分刺耳。
劉老大問那老嫗,附在這只怪鳥身上的,可是什麼鬼魂嗎?
老嫗非常自信地說,那是當然!雖然老身看不出來那廝的來歷,但確定是個淹死鬼無疑,只是這個淹死鬼,怎麼對你們充滿了仇恨呢?
劉老大就告訴她說,聽人講附在怪鳥身上的鬼魂,就是一個來自東洋的小日本,叫做武田玄木,生前是被我們設計淹死的,當然對我們有恨意了
郝團長請教老嫗,問她能不能作法不要讓那東洋鬼子的陰魂離開怪鳥,從而好讓它血債血償,拿它出氣後再收拾掉它?
老嫗表示可以,只是怪鳥一旦斷氣,靈魂自然也就離體而去,只要我們不讓它斷氣,那個小日本的鬼魂絕對無法離開怪鳥的
「來呀,你們幾個!」郝團長招呼旁邊的士兵說,「就是這只怪鳥害死我們弟兄們的,現在本座把它交給你們動手行刑,血祭那幾個被它害死的弟兄!只是可以千刀萬剮,就是別把它給弄斷氣兒了!」
「這個好辦!兄弟我祖上數代都是行刑手,執行過很多次凌遲重刑,把犯人割了一千多刀,還沒讓他斷氣兒呢!」旁邊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閃身出來,甕聲甕氣地說,「團座還是讓兄弟我親自操刀吧,別的不敢吹牛,至少三兩百刀之內讓它斷了氣兒,兄弟我甘願受罰!」
「哈哈哈哈!老屠兄弟果然生就的是塊劊子手的好料!」郝團長大笑道,「那好吧!本座以前只是聽說過凌遲之刑,還未曾親眼見過!兄弟你就把那祖上所傳的絕學拿出來,今天讓弟兄們都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對怪鳥執行的凌遲之刑吧!」
「是!團長!」那位姓屠的壯漢啪地一個立整敬禮,「兄弟一定不負團長厚望,一定將那廝至少享受五百多刀,以此告慰被它害死弟兄們的在天之靈!」
「哈哈哈哈!它娘的!這牛皮可不是吹著玩的,」郝團長高聲叫道,「李副官,你前去督陣,務必數清楚老屠到底割了那怪鳥多少刀;趙副官,你也前去督查,看看那怪鳥是否中途斷氣兒!你們切切牢記,不得有誤!」
兩位副官立即起身,站到了那隻大鳥的旁邊。而那個負責行刑的壯漢,原來身上自是帶有一把小刀,雖然長不過尺,卻是十分逢利,想必是其家傳的行刑利器。
我們幾個雖然認為,凌遲這種酷刑,慘無人道、令人齒寒。但對付那種侵我國土、殺我百姓的小日本,卻是並不為過。
所以我們走近幾步,決定好好看看那個小日本神官的淒慘下場!
只見那個行刑的屠壯士,脫掉了外面的軍裝,裸露著上半身,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捏著那把利刃慢慢向怪鳥走近。
那只鵟雕雖然被繩子連腳帶翅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但它好像聽懂了我們的話一樣,拚命地在地上撲騰著,瞪著一雙血紅嚇人的眼睛,彷彿要嚇退行刑手一般。
怎奈那個姓屠的漢子,真他娘的姓得好,不但五大三粗、膽大心雄,而且又有家傳絕技在身,只見他上去一腳踩住鵟雕被豎捆的雙翅,雙手迅雷不及掩耳般捉住它的脖頸,先用一根細繩子紮住了它的嘴巴,避免行刑時他發出慘叫之聲。
然後彎下腰來,先從怪鳥的雙腿開始,一寸寸地割了下來,而且每割一刀,就扔在李副官的身邊
隨著行刑壯漢的動作,李副官就高聲叫道:「一刀,兩刀,三刀」
當李副官報到九十多刀時,那只怪鳥的雙腿已成了兩條帶血的白骨,上面的肉已被割得乾乾淨淨的。
與此同時,那只怪鳥嘴中不停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雖然嗚嗚咽咽不是很響,但一樣聽得我們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屠壯漢仍是有條不紊、不慌不忙,非常耐心地一刀刀地割著那只鵟雕。每次左手一揚,李副官就報一下數目,旁邊觀看的士兵們就發出一陣歡呼聲!
當李副官報到第三百二十七刀時,那只怪鳥已不再慘叫,郝團長忙問趙副官,怎麼,才三百多刀就斷氣兒啦?
趙副官高聲回答,報告團長,這傢伙只是昏厥過去了,心臟還跳的歡著呢!而且沒有斷氣兒!
屠壯士直起身憨憨地笑道,放心吧,團長!兄弟我說到做到,五百刀之內若是把它弄斷氣了,兄弟我甘受軍法!
「好!繼續行刑!」郝團長非常開心地說,「五百刀之後,每多一刀,郝某就多敬兄弟一碗酒!」
「嘿嘿,那不行,兄弟我肚子受不了的!」屠壯士說,「還不如團長賞兄弟一些銅板呢!」
這漢子倒是個實在人!
「好!達到五百刀而不讓它斷氣,這個月軍餉給你雙份;以後每多一百刀,再加半月餉銀,以此類推、決不食言!」
「嘿嘿,兄弟我先謝謝團長!」屠壯士看著兩位副官說,「你們兩個可要看好啊,到時我請兩位長官喝酒!」
說罷,就彎下腰來,繼續一刀刀的忙碌著,李副官就一聲聲地報著刀數,而趙副官恪守郝團長的命令,俯身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那只鵟雕是否斷氣!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屠壯士已經把那只怪鳥變成了一隻大鳥骨架,但喉管未斷、內臟未破,站在旁邊還能聽到怪鳥的呻吟聲。
直到八百刀以後,屠壯士這才滿意地說,夠了,這廝雖然有口氣兒在,但它已經感覺不到痛苦啦,兄弟我這就送它回東洋老家!
然後右手一揮,非常麻利地切斷了那只鵟雕長長的脖子,讓它得到了解脫
雖然現場血腥殘忍,但是大快人心!旁邊的弟兄們一個個興奮不已、群情振奮畢竟是小日本對國人實在是太殘忍冷酷在先!如果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最好的辦法還是受人以桃、報之一李,受人一槍、還它三刀!
本來宰掉了那只害人不淺的鵟雕怪鳥,郝團長他們的事已是徹底結束,我們也算是歷經坎坷,總算圓滿完成了任務,應當回到朱雀城向團長覆命。
而邢四海自然帶其姐姐回他的盤龍蕩,怎奈小李和大傻非常想要知道,那盤龍蕩中那個眉稀眼圓、塌鼻闊嘴,五短身材、腰腹鼓鼓的方姓漢子,到底是個什麼精怪之物,邢四海的姐姐又將如何降伏於它;並且想要見識一下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
劉老大沉吟著猶豫不決,邢四海卻是非常歡迎我們一塊前往。說是有我們幾個攜刀帶槍前往助威,更有把握對付那盤龍蕩的精怪。而且他還再三表示,如果奪回了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一定用它敬我們每人幾杯,以感謝我們讓他姐弟重逢。
最後,劉老大只得順水推舟、不逆人情,向郝團長報告說,如果朱雀城派人來找,就讓他們到盤龍蕩去找我們
然後我們一行數人,就浩浩蕩蕩出了山南州,朝著盤龍蕩行進。
到了盤龍蕩,我們找了一條大船,分為數次,這才將人將馬運到了邢四海所住的荒島之上。
那老嫗與邢四海的家人相見之後,都是非常感激我們,把我們幾個奉為上賓恩人一般盛情招待。
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就專等老嫗作法,降伏那個姓方的精怪,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玩藝兒,並且逼它交還那枚邢四海的祖傳奇物番邦美人琉璃盞,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只是原本法術高深的邢四海之姐,閉目靜坐良久,竟然說這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是一些尋常水鬼罷了,卻是沒有什麼可能幻化成人的精怪之物。
這倒是讓我們頗為意外!原本以為,她一旦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讓那個姓方的傢伙現出原形,好叫我們瞧瞧,它究竟是王八成精、還是大魚作怪
「難道姓方的那個傢伙,得了番邦美人琉璃盞以後就離開盤龍蕩了麼?」邢四海煩躁地自言自語。
「會不會是這樣的呢,邢大哥?」霍排長說,「說不定那個姓方的傢伙,是你所說的深水區精怪,它得手以後,自然是回到深水區水底下藏匿蹤影,要想降伏於它、收回琉璃盞,必須前往那個地方!」
「嗯,真有這個可能!哪有得手後的盜賊小偷,還呆在失主家附近的道理?」劉老大說,「要不,我們幾個一塊,乘船到那深水區,特別是你捉王八、采巨珠的地方瞧瞧?」
沒有想到我們此次前行,還真遇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系列怪事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