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523章 定局
    「爹,方才下人們來報,說是二條還有彩兒他們,已經被劉德威給軟禁了起來,現在三原府衙的那個院落,只許進不許出,也不知道彩兒還有二條他們現在如何了,孩兒擔心」趁得他們家老爺子在家,王崇基便小心地轉悠到了王所在的書房之內,一臉擔憂地向著他們家老爺子說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王崇基一直都想出去上下走動一下,看能不能幫得到他的寶貝女婿擺脫三原那一連番的麻煩,只是他們家老爺子,從一開始,就一直都阻著限著,說什麼也不讓自己有什麼舉措,把王崇基這個當爹的,急得不行。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王把手上的書冊放下,抬頭看了他們家大小子一眼,道:「不過這件事情到了現在,已經有了定論,過不了兩天,二條還有彩兒他們就無事了,你不必擔

    「還有,」接過丫環們新沏的香茶,小押了一口,王輕聲說道:「別小看了彩兒的夫君,你的那個寶貝女婿,並不是那麼地不堪,凡事都需要你這位岳父為他出頭!」

    「呃,可是,爹,二條與彩兒他們現在還被人給囚禁著,昨天在街上二條更是還遭遇了一場刺殺,這些,怎麼能讓孩兒放心得下?萬一二條那小子出了什麼閃失,彩兒怎麼辦?孩兒這也是著急啊。」有些聽不明白他們家老爺子話中的意思,不過聽得王還是不允出手,王崇基一下便著急了起來。

    「你,」王抬頭看了王崇基一眼,輕搖了搖頭,頗有些失望地說道:「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連你的那個寶貝女婿都還有不如?被囚起來便一定是壞事嗎?那場刺殺,你以為就一定是真的嗎?」

    「凡事都要用腦子去想一想,謀定而後動,似你這般錯亂心神,如何能看得清這件事情裡面的玄機,還有皇上對這件事情地態度?」輕把茶碗放於桌案,王慢條斯理地開聲說道。

    「孩兒駑鈍,還請爹您直言教誨!」被他們家老爺子這麼披頭蓋臉地一說,王崇基有些傻眼兒。遂厚著臉皮,躬身直言向王請教。在自己老爹面前,無知一點,不丟人。

    「知道皇上為什麼會著劉德威前去三原嗎?」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王捋著下頜上的白鬚,輕聲說道:「那劉德威。是刑部侍郎,官居四品,便是三原發生的命案,牽連不小,影響也頗甚,但是就這麼讓一個四品官員前去處置,你覺得合適嗎?」

    「還有那場刺殺,」既然說了,王索性就與大兒子點個明白,接著說道:「光天白日。鬧市之中,群役護衛,若是你的話,會選擇這麼一個時辰來刺殺對手嗎?這且不說,行刺事敗之後。沒有及時遁走,還被人給逮了個正著,這是一真正的刺客當為嗎?還有,行刺的時機也太過巧合,為何會偏偏在劉鵬那老兒趕到三原時,在他的眼皮底下來了這麼一下?」

    甩給了王崇基一大堆的問題,王便不再多言,復又拿起剛放下地書冊,細心地閱讀起來。

    「爹的意思是,皇上是有意在偏袒二條?」過了好一會。王崇基才從那些問題中緩過神兒來,神情頗有些興奮地開聲向他們家老爺子問道:「而昨日裡的那次刺殺,也只是二條那小子故意擺設出來的一個栽贓誣陷劉鵬老兒的圈套?」

    「只是,那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聰明了?」雖然已經猜想到了其中的可能,王崇基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地那個女婿。可是還不足一十八歲。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怎麼可能能夠想到這般瘋狂而又狠厲的計策來?

    「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會對二條這般青睞有加。不過有皇上的這份意思在,二條與彩兒他們並不會有什麼大礙。」見王崇基終於明白了過來,王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至於你那女婿為何會變得這般地,嗯,狡詐,倒是也不足為奇,莫要忘了他是誰的兄弟?」

    「孫不三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善茬兒,」把媳婦兒哄到內廂去休息,柳二條與薛仁貴一同對飲,看著天上掛晾著的明月,輕聲說道:「在知道了王帥對他們的一番作為後,一定會有所舉動,到時候,倒霉的怕就不止是王帥一人了,那個劉鵬,身上也會再多上一條罪名。」

    「他們一定會想著法的把劉鵬這個大威脅也給拉下水,在這種時候,他們有這個本事!」柳二條說得很肯定,臉上也泛起一絲自信的笑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像是現在這般好過,很舒暢。

    「二少爺說得是,」應聲舉杯與柳二條相碰,將杯中的酒水灌下之後,薛仁貴便把酒杯給收了起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地職責,這酒水,並不宜多飲。

    「白日裡的行刺,多虧了薛大哥一身的武藝,不然小弟也不敢冒這般大的風險,」目光從天上收回,見著薛仁貴把酒杯收起,柳二條也不勉強,舉杯向他示意了下,仰灌將杯中的酒水灌盡,道:「憑心而言,以薛大哥地本事,一直讓薛大哥窩踞在小弟的身邊,有些大才小用,很屈才,薛大哥真的不想去參軍嗎?你也知道,楊叔的大子現正在西北為任一方將領,便是公孫賀蘭大哥也在那裡謀事,薛大哥若是想去,小弟願為薛大哥舉薦!」

    「多謝二少爺掛心,」薛仁貴拱手向柳二條一禮,道:「不過之前禮就已有提過,現在的大唐,一片昇平之象,一無外敵入侵,二少匪患茲事,參軍入役,有等於無,禮無意於此。而且與大少爺相約的三年之期未到,禮也不會食言而肥。參軍離府之事,二少爺日後莫要再提!」

    薛仁貴此言,為實言,也有為柳二條定心之意,因為在剛才的話語中,他聽到了柳二條的誠心,也更是聽出了柳二條的試探之意。日後還要在柳二條的身邊呆上兩年餘,薛仁貴不想與他地東家起什麼隔閡。

    「如此,小弟便也不再勉強,一切依薛大哥之意!」鄭重地抬頭看了薛仁貴一眼,柳二條很是誠懇地開聲向薛仁貴說道:「不過,若是哪日薛大哥有了更好的前程,可儘管與小弟言明,小弟便是再為不捨,也決不會強留!」

    「二條那小子身邊的那個護衛不錯!」在公孫府的大院兒裡,公孫文達與楊伯方面坐對弈,看著桌上的棋盤局勢,公孫文達輕聲向楊伯方說道:「單手奪箭,游刃有餘,比小蘭兒,甚至是比之昆尚賢侄的武藝也都要高上一些。真不知柳小子當初是從哪裡給請來地。」

    「怎麼,老哥看著眼饞了?」不客氣地對著公孫文達地小卒便是當頭一炮,楊伯方端起茶碗兒小押了一口茶水,輕聲向公孫文達問道。

    「這麼好的身手,老頭子我看著自是歡喜,不過老夫卻是沒有興趣與柳家去爭奪。」把左下地大相飛上,公孫文達道:「柳家的這兩個小子,哪一個不是人精?哪一個不是籠絡人心的好手,想要從他們的身邊要人,難!」

    「呵呵,還算是你這老頭兒有些自知之明,」楊伯方把車跟在炮後,輕笑著看了公孫文達一眼,道:「不然,人沒有挖到不說,弄不好還會惹來一身的麻煩,柳家的這個老二,可是不比一條那小子好說話,若是被他纏上的話,你偷雞不成,蝕的就不止是一把米了。」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老夫我心裡跟明鏡一樣,」不顧後果地,公孫文達硬生上相,一下把那支當頭大炮給吃掉,接著向楊伯方說道:「柳二條這小子,就是第二個柳一條,都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主兒。你看看劉鵬那老小子現在的狀況,慘不忍睹。」

    「當街行刺這一招兒,雖然還存有多處破綻,不過對付劉鵬這種人,倒也算得上是神來之筆了。」沒有一點猶豫地,楊伯方提車滅相,然後將茶碗交由右手,小押了一口道:「一坨黃泥踩到鞋上,百口莫辯,劉鵬至此,已是不足為慮。」

    「時機,火候兒,數罪加一,這件案子,已經結了。」端起茶碗兒輕嗅了下碗兒中的茶香,公孫文達接口說道:「日後這三原茶,又能喝到了。老夫這府裡的存貨,可是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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