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來吧!就是那裡了。那邊,看到了嗎?」十幾分鐘後,楚留月把摩托車停在一山腳下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上了鎖後,拉著吳心萍就往山上走去,途中,楚留月手指著山上那間有點孤單的茅草屋向吳心萍道。
「什麼東西嗎?這麼神神秘秘的,你該不會是想……」吳心萍一想到楚留月剛剛詭秘的笑容,在她眼裡,楚留月的笑容就是詭秘的。還有看到四周幽靜的環境,山上孤單的茅草屋,都讓人想起那種事來,而且越想越覺有可能。
「什麼跟什麼啊?你想到哪裡去了?絕不是你想的那種事,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快走吧!」楚留月一把拉起還在胡思亂想的吳心萍道,但當他說到要帶吳心萍去見一個人時,臉色又變得無比的凝重。
「什麼人?是住在那裡嗎?」吳心萍有些疑惑的看了楚留月一眼,剛邁步往「山月居」走去時。卻被楚留月拉住了。「是這裡。」楚留月拉著吳心萍轉過身道:「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人?你該不會是要我吧!」吳心萍轉過身後,卻發現面前除了一座土墳外,根本沒有什麼人。
「師父,徒兒帶了女朋友過來拜見你了。我想將《正氣譜》上的武功傳給她,您不會介意吧?就當她是我替您收的師妹。」楚留月跪在墳前,重重的叩了幾個頭道。
「留月,你幹嗎呢?你說的人該不是他吧?」吳心萍驚訝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楚留月,指著那土墳道。那土墳當然就是怪人武古通的墳墓了。
「當然是他了,不然你以為是誰呀?來,先跪下磕頭,然後我再跟你解釋。」楚留月拉著吳心萍跪下,叩了幾頭後才拉著吳心萍走進「山月居」裡,那個被楚留月不慎撞破的大洞早就補好了,楚留月還得在著裡住下去。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坐好,且聽我為你慢慢道來。」楚留月把滿臉的疑惑的吳心萍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在桌上,開始張牙舞爪的講起自己當初與武古通相遇,傳功,拜他為師的情景,聽得吳心萍入了迷。楚留月的口才本來就很好。
「真的假的?這好像是某個武俠裡的情節?怎麼可能呢?你有沒有發燒啊?還是撞破頭了?不像啊!」吳心萍站起身,疑惑的伸出手去,搭在楚留月的額頭上,試試他是不是發燒說胡話。
「我就知道你不信,當初連我自己也不大相信,走,到外面去。我用事實證明給你看。」楚留月一把拉起一時還無法接受如此奇異的事的吳心萍往外走去,準備同那日一樣,空手砍幾棵松樹。有一些事是要眼見為實的。
「啊!」吳心萍的嘴誇張的張成了O型,尖叫著撲向楚留月,緊緊的抱住他,整個身子都掉在楚留月身上。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樣?你看我厲害吧!」這就是武功的神奇。楚留月也開心的笑道。雙手趁機摟住吳心萍的腰,享受著這難得的擁抱。
「你真的會武功,好棒啊!你教我嘛?快,快教我。」吳心萍抬起頭,滿臉興奮的對楚留月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這個算不算是一個驚喜。我當然要教你了,不然帶你來這裡幹嗎?來,過來,我教你怎麼練武。」楚留月笑得合不攏嘴,摟著吳心萍到屋裡坐下,拿出那本金黃色的《正氣譜》解說起來。
……
楚留月走出「山月居」,反手輕輕的把木門關上,讓吳心萍靜心在裡面打坐。而見識了楚留月大發神威的吳心萍,早就深深的迷上了武功,一等楚留月講解完,立即按照書中所示,迫不及待的打坐練起功來。
楚留月滿意的看了「山月居」一眼,向剛才被他砍倒的松樹走去,他也該練功了。楚留月從口袋裡掏出那把昨晚從那名倒霉的不良青年國星手中奪來的匕首,準備用它把眼前的松樹削成一把長刀,是時候練練兵器了,老是空手跟人打架,很容易吃虧的。楚留月是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楚留月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毫不在意的抓住松樹的另一頭,用手中的匕首比畫了一下,,匕首向松樹削了下去。楚留月看這把匕首鈍鈍的,所以用上了一點內力,不料卻嚇了一跳,這棵看起來很粗壯結實的松樹,在楚留月手中那把鈍鈍的匕首一削之下,斷成了兩截。
「咦」。楚留月驚咦了一聲,那天晚上,楚留月拿到匕首後,在旅館裡也曾仔細的試過,卻根本沒有現在這麼鋒利,甚至比普通的匕首還要鈍,沒想到今天竟變成了一把神兵利器,難道是與內力和匕首的結合有關。
匕首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泛著黃光,通體金黃,匕身沿著一定的玄妙的弧度彎起,匕面平滑如鏡,可以當鏡子使用了。匕柄是由一條張牙舞爪的怪物組成的,這條怪物有三條尾巴,張開的打口剛好含在比後身上,巧妙的結合在了一起,渾如一體,整支匕首顯得非常的詭異。匕柄兩邊各有兩行小字。楚留月運足了目力,才抗清那幾個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篆字,一邊是:魂魄歸兮,魂兮歸來。另一邊則是,:裂缺霹靂,魂魄歸兮。
「不會吧!撿到寶了。」楚留月看著手中的匕首,無聲的笑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那麼好,隨便搶的一把匕首,也是把神兵利器。
「以後,你就叫做月魂吧!」楚留月根據匕柄上的四行十六個字,又結合了自己的名字,為這把匕首取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月魂。」楚留月高興之下,以手中的匕首「月魂」,施展出《正氣譜》上記載的刀法,只覺快意無比。不知不覺間用上了全力。短短的匕首「月魂」上竟伸出了兩尺多長的刀芒,刀芒縱橫過處,草折、樹斷、石開、地裂,長坑縱橫,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也不為過。而製造這一切的楚留月並不知道他造成的破壞有多大。他已經完全的沉浸在刀的境界裡,無物無我,我就是物,物就是我。這是一種很高的境界。
當楚留月停下時,凡他身影所到之處,草影凌亂,樹無不斷,石無完石,土坑縱橫,看上去比龍捲風過後也只是好上一點。龍捲風過後,是不會剩下什麼的。
「呼,」楚留月收功靜立了一會兒,恢復消耗掉的體力和內力後,才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非常滿意四周自己所造成的破壞,他很清楚的知道,有了匕首「月魂」後,他就會如虎添翼,實力大增,而且,這次練刀之後,他的功力又有所提升,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楚留月轉身輕輕的推開山月居的門,吳心萍還是努力的坐在桌子上,但似乎沒有什麼進展,。練功,可不像吃飯,剛一開始就會有感覺的。
「你該不會是耍我吧!怎麼我感覺不到你所說的那個內力啊!」吳心萍睜開雙眼,站在了地上,微微的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腳,微嗔的對站在眼前的楚留月道。
「廢話,你當然感覺不到了,你以為練功跟吃飯一樣啊!或者你有我一樣的天生異凜,。否則,是急不得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知道嗎?練功,就像你們女人生孩子,要十月懷胎才會生一樣,急不得的。」楚留月走過去,扶著身子有些搖晃的吳心萍,隨口打了一個糟糕至極的比喻,惹得吳心萍失聲而笑,心裡的一絲不快也消逝無蹤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楚留月拉著吳心萍往山下走去。太陽已經西斜了,山中還有一點風,陽光也不那麼炙人了,有了那麼一點清涼之氣。
「哦!」吳心萍隨口應了一聲,一路上,不停的東張西望,眼珠子四處亂轉,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南方山上的風景本就不錯,尤其是夏天,林深草密的,飛鳥在林間鳴叫覓吃,天上雄鷹展翅,鷹擊長空。所以楚留月的興致很高。
「好,就這麼辦。」吳心萍想到了什麼似的,打了一個響指,忘形的叫了出來。
「什麼這麼辦?」楚留月有些疑惑的轉頭問道,不清楚這個剛剛還有些垂頭喪氣的女人,想到了什麼事了,笑得這麼開心。
「沒什麼。走吧!回家去了。」吳心萍神秘兮兮的笑著答道。
「真的沒有什麼嗎?有什麼事千萬不要悶在心裡啊?」楚留月不信的向笑得有些詭秘的吳心萍問道。
「真的沒什麼!回家嘍!」吳心萍嬌笑著奔下山去,楚留月無奈之下,只得搖了搖頭,暗想這女人心,海底針,太難捉摸了。緊隨其後的跟了下去。
「偉哥,怎麼了?搞得這麼的狼狽?」楚留月坐在摩托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被一群手拿傢伙的,明顯不懷好意的不良少年圍著的黃偉皇和許艷萍問道。楚留月一想到「偉哥」這個稱呼,他就想笑,偉哥是什麼東西,地球人都知道。
原來,楚留月送吳心萍回家之後,一個人閒的沒事幹,騎著摩托車在街上鄉誑,剛想到「老王麵館」去時,路過這裡,剛好碰到了這麼一個場面。
「沒什麼,一群不長眼的東西而已,很快就可以解決了,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啊!」黃偉皇的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知道自己和許艷萍兩人得救了。他可是很清楚楚留月的身手,因為他就跟楚留月打過,柔道八段可不是說著完的。
「打架嗎?我最喜歡了,這種事怎麼能少了我呢!」楚留月眼睛一亮,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道,這兩天,楚留月的信心正是極度膨脹的時候,很想揍人發洩一下自己的興奮,這些人剛好給他揍著玩。
「小子,我是天龍幫的旋山,你是誰?跟誰混的?這個閒事,你還是別管的好。」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傢伙從那群不良少年裡走了出來,這個叫旋山的傢伙似是這群不良少年的頭,,手裡的傢伙很囂張的指著楚留月威脅道,如果不是顧及楚留月可能有點背景,得罪不起,否則根本不必廢話,早就一棍子過去了。當然,如果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楚留月的話,他也不敢這麼囂張了。楚留月在杜任的混混裡,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老子管你是天龍幫的全山,還是小蛇幫的缺山,馬上給老子趴下。」楚留月任由摩托車倒在地上,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旋山身旁,「喀嚓」一聲,一下子就扭斷了旋山拿傢伙的手臂,一個膝撞,狠狠的頂在旋山的肚子上,最後,一個肘擊打在他頭上。旋山的身子變成了拱蝦狀,昏了過去,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這也讓他少受了一點痛苦。楚留月從放下摩托車,出現在旋山身旁,扭斷旋山的胳膊,膝撞,肘擊,一連串的動作,乾淨利落,很是瀟灑。
「真是一個嗜血的傢伙。」黃偉皇的嘴角掠過一已殘忍的微笑,在楚留月打昏旋山時,趁身邊幾個不良少年錯愕間,幾拳打倒了身邊的兩個不良少年,搶過一跟鋼管,塞到許艷萍的手裡,自己也拿了一跟。論打架,黃偉皇可一點也不比未練《正氣譜》時的楚留月差,空手道黑帶,豈是易與之輩。
「干你老娘的,敢惹老娘,找死。」許艷萍雙手緊握著手中的鋼管,非常粗魯的罵了一聲,接下來的動作更為粗魯,,簡直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
許艷萍手中的鋼管毫不留情的向身旁的一個不良青年頭上砸去,一反剛才文靜的站在黃偉皇身邊時的淑女模樣,下手之狠,並不比楚留月和黃偉皇遜色多少,只不過速度慢多了,她可不像楚留月和黃偉皇那樣,在武校呆過一段時間,慢一點很正常。只是,那些本來見她是女的,就好欺負的不良少年就倒了大霉了。凡是被許艷萍砸到的傢伙,個個頭破血流,倒地不起。因為有黃偉皇在一旁罩著,。許艷萍可以肆無忌憚的砸人,一點也不用擔心有人傷到了自己。如果她受傷了,肯定是她打人太用力,自己扭傷了。
許艷萍痛快了,卻苦了黃偉皇,要替她挨棍子,不過,幸好有楚留月在旁邊為他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