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莫言歌別出心裁的道歉,二人立刻和好,慕晚晴又說想學騎馬,莫言歌從軍營牽出兩匹馬,各自騎上。()
晴空如洗,漂浮著朵朵白雲,遠處青山隱隱,周圍綠草如茵,一望無際。面對如此美景,加上心中開懷,慕晚晴竟忘了自己是初學,忍不住揮舞著馬鞭,縱馬狂奔起來,風呼嘯著,灌滿了衣袖,獵獵舞動,她只覺身體變得一場輕盈,彷彿隨時都會御風歸去一般,忍不住開懷大笑,笑聲如鈴,一串串地灑落在這綠草如茵的空曠中。
後面的莫言歌見狀,心中擔憂,忍不住喊道:「以晴,你慢點!」
「阿牛哥哥,來追我啊!」慕晚晴置若罔聞,轉過頭,恣肆的笑意蔓延開來,連聲音都有花朵盛開的感覺。
在二人獨處的時候,她總喜歡叫他阿牛哥哥,他的原名,大概只有她才知道,才會叫吧,那中私密的感覺,會讓她覺得這個男人確實是她的,只是她的!
「以晴,你剛學騎馬,不要那麼快,小心——」
聲音陡轉高亢,只因為慕晚晴只顧著回頭看莫言歌,加上馬跑得飛快,顛簸不平,她一個斜身沒平衡好,頓時從馬背上跌落下來。莫言歌心中大急,雙手在馬背上一拍,躍起身,雙腳一點,飛身上前,恰恰抱住跌落的慕晚晴,身體一側,護住了她,就地滾了幾滾,消去跌落的去勢,這才急急忙忙地起身,問道:「你沒事吧?」
慕晚晴偎依在他懷裡,居然沒一點害怕,還是格格地笑個不停,似乎很是開心。
莫言歌不悅,想起剛才的危險,臉色一沉:「你還笑?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說了讓你慢——」
聽他話語中微有惱意,慕晚晴這才止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嬌聲笑道道:』我才不怕呢,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的!」
就這麼一句話,就消去了心中的怒氣,莫言歌算知道什麼叫做柔能克剛了,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瞪了她一眼,道:「萬一我接不住呢?」
「你要接不住我,我就不要你了!」慕晚晴淘氣地道,朝外一滾,仰面躺著,雙手張開,依然笑容燦爛,仰頭看著藍天白雲,遠處青山如黛,和風拂面,身下青草如毯,盛夏炎炎,竟忽然有一種春天般的感覺,溫暖而舒適。
慕晚晴長長地舒了口氣,閉上了眼,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開懷和喜悅。
先前的賭氣只是她孩子氣作,惱他不解風情,沒想到木訥如阿牛哥哥,竟然也會這種極致的浪漫,假公濟私,調動黑松軍來向她道歉。想起那驚心動魄的十個字,直到現在,心裡還是飽脹的滿足感,好像整顆心都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缺憾。
不,是有那麼一點的。
如果,那個「以晴」能夠換成她的名字「晚晴」,那就真的完美了!
慕晚晴忽然又一個翻身,重新趴到了莫言歌厚實的胸膛上,仰著臉,瞧著那張安詳而滿足的臉,輕聲地問道:「阿牛哥哥,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傻丫頭,怎麼又問這個問題?」重新看見那張對他綻放的笑顏,莫言歌心中是滿足的,含笑道,「你是我的妻子啊!」
果然是這個答案,慕晚晴心中忽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直到現在她都不確定,阿牛哥哥對她的好,究竟有幾分是出自內心對她這個人的喜歡,而不是對妻子的義務。雖然安以晴不是什麼好鳥,跟阿牛哥哥更是相看兩厭,可是,她佔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她是阿牛哥哥承認的妻子,只要她稍微能夠收斂一點性子,就能得到他全部的心。
如果有一天,他現安以晴的靈魂已經易主,現她其實是慕晚晴
「阿牛哥哥,」慕晚晴低頭垂眸,無意識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悶悶地道,「如果我不是安以晴,你會怎麼樣?」
那潔白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舞蹈,畫出一圈圈的火焰,莫言歌正覺得口乾舌燥,心中有著隱約的躁動,聽了她的話,卻好似三九寒天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了下來,冷透了心,連呼吸都幾乎凍窒,隨即笑道:「說什麼呢?」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認錯的。」
慕晚晴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卻不明瞭這僵硬的含意。
「我說了是如果嘛!」
莫言歌捉住那雙手,緊緊握著,沉聲道:「世上沒有如果!」
「你一點都不好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慕晚晴更覺得心中抑鬱,撅嘴道,恨恨地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莫言歌心中一緊,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可又害怕她會向先前一樣對他不理不睬,那可比什麼傷都痛,連忙抱住了她的腰,柔聲道:「以晴,你知道的,我是武將,本就粗俗,又笨,不會說話,你別惱好不好?」
「不是的。」看著莫言歌黝黑的眼眸中所流露出的擔憂和不解,慕晚晴有種自己在欺負人的感覺,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大概,戀愛中的女人都這樣斤斤計較吧!悶悶地歎了口氣,把頭貼在他的胸前,感覺著他的體溫,聆聽著他的心跳,輕聲道,「阿牛哥哥,我想要做你心上的人,不是王妃,不是妻子,而是被你放進心裡的人!你明白嗎?」
=====終於又回到八點了,不容易啊,最近好背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