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影 正文 第二十集(1),如果你的心裡沒有情慾
    第二十集桃花總和運擦肩

    桫欏吧的裝修在繼續。按照小米的想法,整體裝修格局即保持了原來的風格風貌,突出植物的覆蓋率以及即古樸又時尚的飾物的點綴,在新的裝修中又添加了靈動的水的亮點,從臨近的水庫漁民那裡收了條船,停泊在水岸邊,像在等待雨夜歸航的醉客。

    米楠自己也變了。

    她把留了好多年的長髮剪了,新的頭型超級時尚,是按照東方衛視一個選秀節目裡的男生的頭型剪的,米楠希望自己的新形象定位於較中性的那種,就是既有男性的陰柔,又有女性的陽剛,是充滿女性的情懷,更具男性的胸懷。她還有意無意又恢復了她從前喜歡的裝束,天天穿著寬鬆的白麻布上衣和泛舊的牛仔褲。新的打扮和裝束,有種頹廢和落寞的慵懶,是一種亂的別緻,很隨意,也有點驕傲,有一點貴族。與她在此之前的打扮是有質的區別的,米楠在很長的時間裡,她已經習慣於那種都市的魅惑感覺,就像一種`水草,在搖曳顧盼間伸延和發散著蠱惑,也許也不是刻意的,也許就是不知不覺的,是生活的痕跡的暴露。現在她打算改變自己,回身為一個低調不招搖隨性自由身的新都市女郎。

    米楠知道,黃易和崔肖輝在一起。黃易回到崔肖輝的身邊的理由,對於米楠來說,即清晰又迷惑,清晰是因為一切的發生似乎在情理中,迷惑是因為一切的發生似乎又在意料外。總體來講,沒有懸念,也許,這就是黃易本來應該充當的角色,人生最合適的角色。他已經瞭解一切內情和真相,他現在應該駕輕就熟地扮演他這個合適的角色了。

    凱悅大酒店的泳宮的事,很微妙,懸在那裡,似乎裝修也已經進入了尾聲。米楠想,我不能主動去就這個事說事,好像我要跟他們宣戰似的。當然,米楠也有隱憂,黃易既然瞭解桫欏吧一切真相,假如兩個人真的完全反目為仇,他或許會反戈,自己就將遭受重創,即使別人拿不走桫欏吧,這個事大白於天下,也是自己不願意看見的。

    這個時候,米楠自己,完全的拋卻了自己曾經與老崔因為一些恩怨產生的怨恨,冥冥中,她的心底彷彿因為他的存在產生了一種力量,來源於那個男人的力量。從前的怨懟也變得傷懷。

    35歲的米楠,現在成了所謂第三次單身浪潮中的一員,桫欏吧已經開業,不錯的營業額叫她懸著的心落了地,她成了經濟獨立的單身女性,經濟狀態良好,從被動單身,到主動單身,越優秀越單身。

    米楠加入了一個叫「單行道」的俱樂部,她才發現,在這個與她共生共存的世界,原來還有一個那麼龐大的女性群體,她們依托著不同的生存背景,單身著,快樂著,單身只是她們個人的一種價值取向,而絕對不是「自身條件困難」,她們大多收入水平不低,工作繁忙,很有情趣,當然,她們期待著,並等待著她遲到的真命天子的到來。她們漂亮,有的個人很有資產,有房有車,還有部分「月光族」,但也是因為每月的支出太凶狠,買衣購物太瘋狂,消費沒有節制。當然,她們都覺得自己自己活的瀟灑,自信優雅,無牽無掛,無拘束和羈絆,自由奔放。米楠,在這個群體裡,很快躍升為五星級的單身貴族,即女單身王老五。

    米楠開始拾撿從前遺落的情趣喜好,她買了一處院落,開始輟筆很久的油畫創作。也許是心靜神飛,她的感覺很好。

    《子夜的譚》,那種沉浸在黑夜裡的靜謐神秘的譚水的綠,泛著幽暗而油油的光澤,湖畔成群的樹影,樹幹和茂密的葉的型像,模糊而沉重,疊壓在顫動的綠的柔波裡。

    《水裡和岸上的石》,晶亮歡快的水,跳躍奪目的陽光星星點綴在它的身上,水中躺著睡著的各樣各色的石,那麼安逸和舒服,愜意享受著水的撫摸光的愛意,還有岸上裸身的峋石,承受著遠處山口勁風的侵蝕,凜然裡透著無言的孤獨,與那水中的石就這麼互相參照著。

    看她的畫,會叫你心扉開,卻無言,讓你的心裡想說什麼,嘴上卻默默無語。

    米楠自己因為恢復了創作的情緒,心清氣爽,感覺內心從未像現在這麼從容和淡定。有一天夜裡,她睡著睡著,覺得很冷,朦朧中聽見窗外的雨聲,窗戶開著,薔薇花的窗簾隨風飄動,帶進來帶著土腥味的風,告訴米楠告別了這個夏天就是秋天了。米楠裹緊毛巾被,身上仍然很涼,她的手觸摸到自己光滑的腿和腹部,然後游移到胸,她們都很安靜,如同她沒有情慾的心。

    在和許多單身女性的交往和交談中,她們沒有避諱談到性。這是無法否定和躲避的,帶有普遍性又含帶隱私的遮掩,雖然單色女性沒有性忠貞的法律義務,但現實的社會,人們對非婚性行為的普遍容忍程度,也頂多到准婚姻的程度,戀愛了,只有我和你,形成相對穩定的性關係,除此之外,任何的性方式,一概是負面的否定或至少是不認同,二奶,小蜜,情人,一夜情,在道德上,還是叫人側目,就是假如你是一個單身女性,你就是不能公開承認,你自己有性生活。

    如此說來,看似逍遙痛快的單身女性,其中也是甘苦自知。

    要是生活就這樣過下去,也算一路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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