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今冬明春茶樓。
包房裡只有許智明和倪曉帆兩個人。
倪曉帆:你看中我什麼?
許智明:我們開誠佈公直來直去吧,這是我一貫的作風,為人和做事都一樣,時間長了,你就瞭解我了。
倪曉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許智明:對,我回答,我承認,首先是你的漂亮。
倪曉帆:我不是一聽好話就飄飄然的女孩,我也不覺得我很漂亮,請你說實話。
許智明:當然,我也沒有覺得你特漂亮,我沒有拿演員的漂亮標準評價你,你先不要完全肯定我給你的評價,還有話,我沒說呢,主要是你的大方端莊的美,我也納悶,你也不特別漂亮呀,怎麼回事呀,我為什麼老想你呀,中了什麼魔了難道?後來我仔細想,想明白了。
倪曉帆:明白什麼啦?
許智明:我明白了,還是因為氣質的吸引,而氣質是因為有文化,有底蘊,女人一具備這些就充滿魅力,叫人難忘。
倪曉帆:按你說的意思,這些理由就可以成全你和我組建家庭了,是嗎?
許智明:哎,小丫頭,說話很強勢呀,什麼叫成全我呀,沒有成全你的意思?開玩笑呀,別當真。
倪曉帆;你挺注意細節的呀,不像理工大學畢業的,像中文系的。
許智明;我多大歲數了,多少經歷啦,你還拿對付年輕人的統一標準衡量我,肯定出錯,我早就這個社會弄扭巴了,一切全在你意料之外的,什麼星相呀,屬相呀,手相呀,統統失靈。
倪曉帆;你的意思就是無論我使出什麼法術,也鑽不進你的肚子裡去,怎麼琢磨,也跳不出你的手掌心唄。
許智明:不客氣地講,恐怕這是事實。
倪曉帆:那我也不客氣地講,那我們靠什麼相互吸引?
許智明:你靠美麗我靠魅力。
倪曉帆:你的魅力就是指我怎麼也弄不明白你?
許智明:不,我努力叫你弄明白我。
倪曉帆:怎麼努力?
許智明:給我機會,叫我表現出色些,你一點點發現我的魅力,然後被我征服。
倪曉帆:你確信我一定會像你說的那樣走下去?
許智明:不僅確信,而且堅信。
倪曉帆;你確定我一定是你看好的那個人嗎?我真的比別人都出色嗎?
許智明:誰說你最出色,街上美女到處都是,職業好的,收入高的,學歷比你強的,給我介紹的多了,你肯定不是最出色的女人。
倪曉帆:那你怎麼不選擇最出色的女人呢?
許智明:我選擇的是終生在一起的妻子,不是選世界上最出色的女人,她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倪曉帆:最出色的女人可以為你的人生增添光彩,可以填補你許多空白。
許智明:我不需要女人為我增添什麼空白了,我是一個物質和精神都能夠自給自足的男人,說不上很成功,但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缺憾,我現在唯一缺憾的,就是缺少一個像你這樣能夠和我志同道合能夠溝通交流的伴侶,得到你,我就知足了,我說的是真話,昨天一個老領導好心給我介紹我們電視台一個美女播音,我沒等她說完就拒絕了。
倪曉帆:為什麼?電視台的播音員,一定又年輕又漂亮而且有名氣,難得呀,許多男人可望而不可即呢。
許智明:那看他們找她幹什麼,我不相信他們的目的都是找妻子,我的目的單一,所以我不看好她,我害怕,沒有那麼大的精力,攏不住這種女人的心。
倪曉帆:這種女人怎麼啦,把你嚇成這樣?
徐智明:我老了,這種女人太愛出風頭,而且誘惑太多,我承受不起,估計累死。
倪曉帆:我呢,你怎麼看我的?
許智明:還是那句話,你很漂亮,但不風騷,有分寸,有道德的約束,我很放心。對於那種女人,我別說是做妻子,做朋友我還要考慮一下影響呢。
倪曉帆:你越說越來勁了,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冠名堂皇呀。
許智明:怎麼冠名堂皇,我說的是真話。
倪曉帆:那我問你,你的朋友靳雨為人怎麼樣?你敢為他打保票嗎?
許智明:你這麼說,我可要提醒你的單純了,朋友相處,不能設定那麼多的框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對朋友的私生活過多的干涉,不是我為人處世的風格,再說,即使是好朋友我們也無權干涉人家的隱私。
倪曉帆:我感覺你挺鐵嘴銅牙的,非常狡猾,善於攻擊,又無懈可擊,一會是矛一會是盾,很難找到你的把柄。
許智明:看來你滿意我的表現,其實我是個處處留下把柄說話沒有忌諱,不注重細節的男人,今天你誇獎我了,給我留面子了,是不是因為覺得我老了,懶得和我討論啦?
倪曉帆:我想大概我們倆還是有一些分歧,或者是叫代溝。
許智明:承認有代溝不可怕,我們可以在交流中逐漸彌補,逐漸縮小我們倆之間的距離。
倪曉帆:你找了和你年歲相當的女人多好,即沒有代溝,又不用費勁彌補,多省勁呀,在我這,以後你得多費心呀。
許智明:我願意費這個勁,我就樂意對你傳幫帶。
倪曉帆:我看你對下一代的責任心都想用我身上。
許智明:給我這個機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給你最好的生活,叫你享受生活的全部美好,叫你永遠不後悔給了我愛護你的機會。
倪曉帆:這個,我相信,所以,今天我們能坐在一起,可是,我又擔憂。
許智明:擔憂什麼?
倪曉帆:就是擔心咱們之間的差距,我們能走到一起嗎,我沒有信心。
許智明: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
倪曉帆:對你,對我自己,都有點擔心。
許智明:這是正常的,從現在起,你就叫我表現,你的擔心就會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所有的擔心都煙消雲散。
倪曉帆:真的嗎?
許智明: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