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許非走在上班的路上,手機的短信響了,她從包裡把手機拿出來看。
許非進了電梯,又來了,短信。
許非坐在辦公室裡,繼續看手機裡的短信。
晚上,許非已經上床休息,枕頭旁邊手機響了,是短信。
看完,許非趴在床上,睜著眼睛,瞪著房頂。
她翻看手機,林曉芮的名字已經灌滿了短信欄。
第二天一早依舊。
上了辦公室,代真打過電話來,約她晚上一起吃飯,說要隆重介紹一個人給她。許非問男的女的?什麼人。代真有點強調狀:是我男朋友,怎麼樣,信不信?
許非笑:我信,你說什麼都信,從哪裡劃拉來的呀?
代真認真:什麼叫劃拉來的呀,真正優秀成功男士呀。
許非:完全歸你呀還是早有人家的呀?
代真:你就別問的那麼清楚了,見面再敘,好嗎。
晚上,忙完工作,許非剛要起身去赴代真的約,電話響了,是張旋。
許非一邊往外走,一邊和張旋電話說話。
張旋:姐們,你最近忙什麼呢,怎麼好久沒露面啦?
許非:我能忙什麼呀,工作唄。
張旋:談戀愛呢吧。
許非:沒有,和誰呀,談戀愛,我盼著呢。
張旋: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怎麼樣,對了,叫著你們那個同事叫董波的那個大高個。
許非:我晚上有事呀。
張旋:我說你有秘密吧,怎麼,和哪個帥哥見面,叫上我咋樣?
許非:那我得請示一下,看人家的隱私願意你知道不。
張旋:誰的隱私?
許非:等一會電話給你。
許非給代真打電話問在哪裡,問她介意張旋和自己一起去嗎?
代真很痛快:沒事,一起過來吧,直接到綠林西餐廳吧,我們也快了。
許非:吃西餐呀,很貴也不太會吃呀。
代真: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呀。
許非:看著豬跑我們就能馬上跟上嗎?
代真:沒問題,肯定能追上別的豬。
但半路,代真來電話說換成必勝客了,綠林那邊沒有地方了。
許非和張旋走進必勝客,看見離窗戶不遠的角落,代真正朝她們招手。身邊一位中年男士正在看點餐單,兩個人走了過去,坐在代真的對面。
代真待兩個女人坐定,鄭重地介紹翟軍,翟軍很配合和兩個女人點頭,說,,代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很榮幸請幾位美女吃飯。
代真;不用那麼拽,都是我非常貼近的朋友,不用見外。
翟軍:那更要隆重招待,來,你們自己點,喜歡吃什麼點什麼。說完,把菜單遞給許非。
許非打開菜單,看見裡面五花八門的餐類,覺得不該點很貴的東西,就選了自助沙拉和一份雞茸蘑菇湯。然後把菜單遞給張旋,張旋點了烤燒肋排和一份酥皮奶油蛤蜊湯。然後,把菜單還給代真。
代真流利地點了一份12寸大莊的海鮮滿溢比薩和兩份意大利菜湯,然後分別給許非點了冰檸檬紅茶,給張旋點了冰卡布基諾,給自己點了橙汁,給翟軍點了拿鐵咖啡,又加了份美式洋蔥圈和兩份薯格。顯然,很熟悉這裡的一切。許非和張旋不由得都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對面兩個人的關係定了位。
都是明白人,也心照不宣,兩個人就按著夫妻的理數和翟軍代真說話,但卻沒有話能說,因為關係還比較生,玩笑也開不得。
這個晚上,代真就算是在姐們面前秀了一下自己和翟軍的恩愛,因為目前肯定還是地下夫妻,所以不可能大張旗鼓,但許非對代真的瞭解,知道她非常在意和滿足。
分手後,張旋拉著許非去蜜斯特酒吧,許非隨著她,因為兩個女人的心裡,多多少少,叫代真刺激了一下。
大概有九點半的光景,酒吧生意很好,代真找了靠玻璃窗的位置,張旋到吧檯選酒。許非沒有攔她,她今天晚上的心情很低落。等張旋的空檔,她聽見包裡的手機又響了,果然不出所料,是林曉芮的短信。
張旋不在吧檯,許非站起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正納悶間,卻看見張旋拉著董波朝這裡走來。
許非不明就裡的樣子看著他們,她很奇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張旋董波熟成了很隨意的朋友。董波坐下,張旋笑,沒想到吧,我把他拉來了。
張旋開始慇勤地對待董波。起初,許非雖然不至於彆扭但也不至於反感,甚至覺得有點好笑。畢竟董波雖然不是自己名義上的男朋友,也是超出一般朋友之上的朋友,張旋也是知道的。他們都是自己的朋友,大概合夥在演戲給自己看,好教自己嫉妒,所以她必須有修養,就看他們怎麼演下去。但她一直納悶,不知道董波怎麼像換了一個人,好像故意對自己帶搭不理的,她有些搞不清他是在演戲給自己看呢,還是他自己已經?漸漸地,她瞧出點眉目來,張旋或者董波,至少有一個人,已經假戲真做了。明白張旋的心思以後,許非有點茫然,她觀察董波,對張旋的態度,好像也比較受用,至少看不出有拒絕的意思。一副伸縮自如進退有致的安穩姿態,好像在觀摩一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戲。酒越喝越多,董波似乎已經進戲,態度變得曖昧起來。
許非有些失望,她努力克制著,不想把自己的難堪的心情暴露出來。張旋已經喝多了,不再收斂,董波的表現,很叫許非感覺意外,更叫她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至少董波今天給她演示了他的另外一面,這也算是收穫。
不知道是出於報復還是許非想起什麼了,她突然覺得應該把林曉芮叫來不是很好嗎?想到這裡,她甚至笑起來,於是,她給林曉芮發了一個短信。
董波是故意喝給許非看讓她嫉妒呢,還是真的很受用美女的伺候?也很複雜,兩方面的因素都有,誰能說得清呢。直到穿便裝的林曉芮已經站在他們面前,他們才恍然發現,於是,開始了四個人的酒拼。
林曉芮坐定,並不問怎麼回事,看了三個人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叫服務生拿酒來,斟滿,他先跟許非喝,看著許非喝了,他和董波碰了一個,然後是張旋,看張旋已經喝高了,林曉芮問董波:誰給她弄成這樣了?
董波:她自己。
許非:是你,別裝。
林曉芮:那你坐著幹啥呢,當電燈泡呢?
一句話,問得許非不知道怎麼回答,見林曉芮端起的酒,她遞過自己的杯碰了一下,一飲而進。
林曉芮:沒事,我來了,咱們倆合夥當他們倆的燈泡,許非,你看怎麼樣?
許非:對,合夥。說完,自顧自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林曉芮不停地給幾個人倒酒,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從酒吧裡出來,已經夜深,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了。
張旋已經懵了,踉蹌著差點摔跤,董波問許非;她住哪裡?
許非:我也不知道。
董波問林曉芮:還能開車嗎?
林曉芮:我就知道來喝酒的,就沒開車。
許非:把她送我那去吧,我那離這不遠。
林曉芮:不遠你自己也弄不了個醉鬼,我們倆一起送你們吧。
出租車過來,三個人把張旋搬進車裡,許非和董波坐後面,林曉芮坐在副駕位置,車子朝許非的家開去。
誰知進了屋,張旋已經醒過來,看明白身邊是董波,一點也不避諱許非和林曉芮,上前就把董波抱住了。林曉芮見狀,回頭看許非,看出她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