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8赳赳武夫2
曼谷,號稱佛都。整個大曼谷有四百多佛教寺廟,而且風格獨特,一直是旅遊觀光客的最愛。
整個大曼谷地區佔據了泰國的八分之一人口,可以說是個人口非常稠密的地區。
張三賢正在翻閱著泰國曼谷的介紹,一時間對於金佛寺、玉佛寺、臥佛寺這泰國三大國寶極為感興趣,他很想瞧瞧,那二十八米長的臥佛,到底是個啥樣的。
至於唐人街……那肯定是要去的。
然後還要去幾個比較著名的街道,瞧一瞧傳說中的泰國人妖。
老東西來一趟泰國不容易,近距離圍觀人妖也算是這個老傢伙的一點點理想了。
至於坐在前面裝逼不和他們這群大頭兵低俗庸俗爛俗的老幹部們,其實內心的悶騷未必差到哪裡去,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是斯文人,好斯文哦。
「人妖啊……嘖嘖。」
三少爺咂吧著嘴,看著宣傳指南上的人妖照片,乍一看,還真是挺有感覺的宮裝美女,哪知道還是個公的……好是一陣唏噓。
不過老傢伙並不知道的是,最近泰國政局動盪,黃衫軍和紅衫軍之間的衝突不斷,泰國高層的權柄一直處於飄搖狀態。甚至很可能出現全國打游擊的可能性。
但是,為了人妖,一群老東西義不容辭地選擇了前往曼谷,什麼政局動盪什麼衝突不斷,關他們**事?
十二月十五號一過,水燈節也沒幾天呢,美國人那邊就表示同意向泰國出售價值十二億美元的軍火,其中包括著名戰鬥機F16。
一艘運輸艦在曼谷灣停靠著,來來往往的裝甲運兵車還是很威武,至少保皇黨黃衫軍和窮橫紅衫軍還沒有對手持大規模大殺傷性武器的政府軍下手。
當然了,他們也不敢。
「先去唐人街搓一頓,回去報銷!」
老東西大吼一聲,整個飛機差點都顫動,一群老傢伙嗷嗷叫,興奮頭讓前頭的幾個小年輕都是納悶無比。
「都老成這樣了,還有這精神頭,嘿……」
幾個老幹部手裡捧著幾本名著,有的戴著老花鏡研究清史,多半是輕鬆優雅,說不出的安靜。
和張三賢這幫子老兵痞,完全是兩個極端。
老傢伙聽到這話明顯不爽,撇撇嘴說道:「**教導我們,革命者,永遠年輕!」這***當年就沒搞明白啥叫革命,就去革小日本的命了。一張送到日軍華北司令部的照片,還差點讓他被槍斃。
革命,他懂個**革命。
前頭幾個老幹部臉色抽搐。顯然是頗為不爽,不過也不敢和這票老雜皮頂嘴,搞不好就是要打起來。
於是一個二個只好裝作聽不見,稍微有點威勢的,冷哼了一聲,以示存在,表示不屑。
張俊才嘿嘿竊笑,心中罵道:一群婊子養的賤種,裝他娘的十三點。
張乙生更是接了一句大聲笑道:「**還教導我們:高貴者啊,最愚蠢!這卑賤者……最聰明!」
「哈哈哈哈……」
一群張家大院和不是張家大院的老兵都是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彷彿回到了那個最是熱血燃燒的時代,這一副癲狂的模樣,讓領隊都是愣了一下,幾個小年輕都是完全不理解,愣愣地看著。
前頭幾個知識分子出身的老幹部,更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張三爺和他的長工們都是心中鄙夷:都是群什麼玩意兒。
達芙妮號緩緩地航行,以五節的速度緩慢地移動著,這座海上城市的甲板層下,正有著一場廝殺,確切地說。是窮追猛打!
「呀——」
張賁一聲大吼,雙眼銳利無比,一口氣勢起來,手中的大宋陌刀揮舞如牆,密不透風地砍殺過去。
這一通追殺,金博虎心中叫苦不迭,只是心中暗暗罵道:這南蠻子的氣力好大,著了道兒了!
他左右各是一把西夏帕爾,這六稜的大錘子叮叮噹噹地抵擋,張賁的三尖兩刃刀,速度越來越快,金博虎完全就是被壓著打。
金博虎本來以為張賁的氣力總有消散的一刻,卻沒料到,這竟然沒完沒了了。
張賁獰笑一聲,心中暗道:**的玩意兒,當老子是棒槌是吧!
「嘿!」
一聲低吼,竟然是爆發力十足的橫掃千軍,陌刀刀刃簡直就是要腰斬了金博虎的身子骨,這一下子,可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在一個包間中,手上戴著碧綠扳指的英吉利爵士氣的發跳,嘴裡罵罵咧咧道:「今兒是怎麼了這是?一個二個都不知道效死力,這做奴才的,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站起身來,身子骨竟然是虛的不像話,骨瘦如柴不說,一雙眼睛凹陷下去,顯而易見。這是縱慾過度的架勢。
手上戴著幾個翡翠戒指,剛換了一身蘇州府的精絲馬褂,腳上踩著一雙頭牛皮的靴子,戴著一副小小的圓墨鏡,邊上有兩個穿著旗袍的高個子大美妞服侍著。一黑一白,還都是洋妞兒,這小排場弄的,還真是挺長臉的。
緩步走到欄杆前頭,手裡盤著兩個正宗旗主傳下來的碧玉金絲獅子球,這還是金陵府當年衙門裡頭的大工雕刻的,裡面還有倆小球,那都是帶著花邊。
這小獅子頭的尾巴四爪,可都是用上好的純金金絲鑲嵌上去,一把玩,輩兒輩兒傳下來,這也是一百五六十年啦。
聽說當年還是上貢給恭親王的,後來又落了回來,算是正紅旗當家主兒的一件寶貝。
就這倆小球,扔市面上,你打聽去,沒有五六百萬,那根本就是眼皮子都不耷拉一下啊。
這精絲馬褂兒的裡面還滑出來一條金鏈子,掛在另外一邊兒。摸了摸,呵,還是個銀懷表,瞧著就是老物件兒,卡噠一聲,打開瞧了瞧光景。
「這什麼玩意兒啊,這都多久了,還打成這個樣子,丟人,丟份!」
連連啐了兩聲,這位才罵罵咧咧地指著大屏幕上的張賁:「都是這個小王八蛋。爺今兒個算是丟人丟大發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肉窟窿裡掉下來的玩意兒,還真是挺能打的。」
搖搖頭,手執一根文明杖,竟然又坐了回去,沒有再多瞧一眼外邊兒場地上的情況,從桌子前一隻精緻的檀木盒子裡頭,拿起一顆小藥丸,吞在嘴裡,兩邊一黑一白兩個大洋妞見了,立刻將電動簾放了下來,然後門卡噠一聲鎖上,竟然是寬衣解帶起來,這黑的白的,兩對軟肉立馬彈了出來。
「嘖嘖,這娘們兒,還是得洋鬼子家的夠味兒,大呀……來,給爺笑一個。」
……
場地中,金博虎瞥了一眼二樓上的房間竟然拉上了簾子,頓時大急,心中暗道:糟糕了,主子這是不滿意了,今兒給主子丟人了!
「呀——」
金博虎大吼一聲,竟然肌肉暴漲,肩膀上的泡釘坎肩竟然被繃的鼓動起來,好一會兒,竟然啪嗒啪嗒地斷裂,一個個泡釘飛了出去。
張賁冷眼瞧了瞧:嘿,還真有點兒本事。
不過此時張賁完全打的順風順水,確切地說,是打瘋了。
「去死!」
張賁猙獰的表情宛如一頭野獸,讓看到畫面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周圍的遊客們都是背皮麻了一下,彷彿被電到了似的,這股冷冰冰的感覺,實在是有一種被野獸雙眼盯住的錯覺。
海倫手中捧著佛珠,這一顆顆天珠紅潤光亮。她不敢攥著,此時對張賁的身份越發地好奇起來。
按理說,既然是一個角鬥士,又怎麼可能還有這麼複雜的身份?可是人家大喇嘛金剛佛爺就是將這串佛珠送給了他。
這算什麼?佛緣?扯***淡!
張賁對於陌刀並不熟悉,但是他會使喚一手大槍,對於三十六路銅環棍更是瞭如指掌,所以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只管當做一把大槍來使喚就是了。
這力道,揮舞起來,就彷彿將全部的力量都送了出去,舒服的要死。
要是用其它的兵器,哪怕是一把環首刀,也是覺得發力不夠充分。有一種有力無法使盡的感覺。
當——
刀刃一刀斬在六稜大錘的頂上,火星四射,金博虎只覺得震的手掌發木,人的魂靈都要被打飛了。張賁的力量如果全部釋放,就算比不上馬克,但是也相差不遠。更何況,這斬擊,本來就是掄圓了一刀下去,力量之大,異常的恐怖。
「啊!」
金博虎大吼一聲,一條胳膊死命地頂住,確切地說,他是兩把西夏帕爾在那裡死頂著,這點差池,可真是要命。
不過張賁的刀式已經起來,一口氣下來,能夠將金博虎打的退出去二十多米,比伯奇和華英雄的鏖戰還要犀利。
也只能怪金博虎運氣背,撞見張賁這樣的怪物,力量奇大不說,反應速度還是一流,最可怕的是,這出手的速度,也是不俗。
說起來,這就是攻守平衡,全拼身體素質壓死你,老子就是比你力氣大,老子就是比你反應快,老子就是比你體力好!
金博虎在海外的滿人中,那也是數得著的力大者,否則也不會有巴圖魯的名頭,這可是滿洲人的勇士稱號,類似冠軍、本因坊、金腰帶之類。
只可惜,張賁就算沒有生命之泉的強化,單憑以前的狀態,也足夠壓他一頭。更遑論來日方長了。
實際上,整個達芙妮號上,最不怕來日方長的,就是張賁。
因為,他才十八歲,算起來,就算再過二十年,他都是強橫無匹,而在場的人過了二十年,能揮舞手中的兵器,就算是不錯的了。
「厲害!」多吉佛爺撫掌讚歎,驚訝地說道:「早就聽他父親說他有個虎崽子,我以前是半信半疑,現在瞧了,才知道,張耀祖沒有騙人,這個小傢伙兒,真是厲害,太厲害了。」
「巴桑,德勒,過來瞧著。」
兩個小傢伙兒有些害怕,大佛爺怒喝道:「將來早晚都要看到流血殺人,怕什麼,過來看著!」
費德羅也不好說什麼,往旁邊站了站。
黃四郎愣愣地看著這三個大喇嘛,心中尋思著:張賁到底什麼來頭?他老子不就是一個當兵的嗎?怎麼會搞的西藏大喇嘛金剛都出來捧他?
隨即又掃了一眼老孫,心中暗道:老孫也和大喇嘛認識,也就是說,老孫以前曾經在邊境活動過,老孫又是什麼來頭?嘶……弄了半天,我似乎對身邊的人都未必瞭解多少啊。
皺著眉頭的黃四郎心中鬱悶。
但是此刻,場地上的變化絕對是劇烈無比。
張賁和金博虎鏖戰一番,雙方分開六次,又纏鬥六次,這就是**過去了。僅僅**,卻打的天翻地覆,宛如大戰三百回合一般。
張賁一時也奈何不了金博虎,這廝的兩把大錘真的強力,鈍器直接當盾牌,擋起來一刀下去蹦了個缺口不說,還沒什麼作用。
雖然知道金博虎說不定已經被自己震出了內傷,可是這樣遲遲不能砍了他的腦袋,讓張賁大為不爽。
殺出凶性來,張賁單手持刀,竟然是一個直刺,這一招,在纏鬥時候突然使出來,還是比較陰險的,金博虎咬牙切齒,又是無可奈何,只好雙臂揮舞,再度格擋,叮噹一聲響,看似已經擋住了,卻沒料到,張賁手臂突然發力,用力一轉,竟然和兩柄大錘的縫隙契合。
彷彿是刀片塞到了門縫裡,張賁爆喝一聲,身上肌肉暴起,血管根根纏繞,宛如蚯蚓蠕動,好不可怕。
同時另外一隻手猛地按住刀柄,盡力向前一刺。
這,是個殺招!
金博虎大驚失色,連忙後退,張賁卻是步步進步,兩個人的身形都是快速移動,金博虎嚇的面無人色,再退,就要無路可退,後面就是鐵柵欄!
「呀!」
金博虎用力向下壓去,同時目光中一絲陰狠,手中的西夏帕爾竟然扔了出去,但是卻看到張賁嘴角一咧,像是早就算計好的,突然整個人向前一彎,隨後一手握住刀柄,同時一條腿甩了起來。
倒轉虎尾!
這原本是要招呼洛古特的絕招,竟然在這個當口使了出來,彭的一聲響,竟然硬生生地將這把西夏帕爾踢飛了出去。
錘子轉了轉,竟然直接奔著金博虎的腦袋瓜子去了。
彭!卡嚓!
頭破血流,金博虎整個人搖搖晃晃,張賁嘿的一聲,一刀刺了出去,噗!三尖兩刃刀,透心涼!
七合乃勝!(!)
赳赳武夫3
鮮血颶射,金博虎雙眼震駭小掙扎了一下,最終吃不住力道,跪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滑落血水,口中艱難地冒出兩個字:「主子
張賁獰笑一聲,目光冷冽地掃了一眼。乾淨利落地收刀,剛才那一下,已然是刺穿了對方的心臟,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萬歲。
這一幕,震撼性地有一種頹廢的美感,宛如末世的孤獨旅人手中握著武器,卻要不斷地廝殺。
張賁冷冷地掃了一眼,撿起一把六稜西夏帕爾,轉身離開,他帶走了戰利品,這就足夠了。
整個畫面讓人有一種對末武時代的讚歎。一如最後的武士中湯帥哥的表演,在一種末日的顧廢和鐵血美麗之間,讓人找到了一種宣洩的平衡。
這個時代。不需要古武。
不理會場地內山呼海嘯的瘋狂所喊聲,哪怕是有些瘋狂的女子在那裡將身上脫了個精光,揮舞著手中的胸罩,胸前的一對肥肉在那裡晃動,也不能吸引張賁哪怕一個眼神。
咚的一聲,將這把乾淨的西夏帕爾扔在地上,張賁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周不平將毛巾送上,低聲道:「接下來,就沒有我們的事兒了。兵刃戰要打兩天
張賁點點頭,兵刃戰高手無數,人數眾多,甚至有些人,還在甲板上沒有下來。有些人甚至是在房間中觀看比賽的。
「四少爺說了,明天興許打不成,達芙妮號要去曼谷灣停靠一下
牛三路給張賁按摩著肌肉,解釋說道。
「怎麼又要拖日子張賁不爽地憤懣一聲。
不過拖日子,對於黃四郎來說,卻是好事。
今天張賁再贏兩場,加上之前白天生擒青頭蛟,一千六百斤的青箭魚,達芙妮號上。幾乎已經是個名人,再加上前幾天順手救下海倫,將十一個保鏢全部秒殺,這可是話題之上的話題,讓人不得不小心對待,如果一不小心惹毛了這種混蛋,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個死法。
海倫小心地將佛珠遞過來,輕聲道:「張,給您
張賁點點頭,將佛珠攥在手裡,瞧了一眼,黃四郎那邊的欄杆旁邊,正站著三個大喇嘛,多吉佛爺朝他點點頭,倒是沒有因為他殺人而責備,兩個小喇嘛則是臉色發白,好一會兒都走不動路,腿軟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呆在這邊了,上去透透氣。」
周不平點點頭:「師弟你陪張兄弟走走吧,我去和四少爺說一聲。」
說罷,張賁披上一身短衫,海倫趕緊亦步亦趨地跟上,弱弱地在後面不敢抬頭。
張賁殺了人,而且是這樣犀利兇猛地殺了對手,一刀穿心,凶狠毒辣,毫不猶豫,可以說,那瞬間的果斷,把海倫嚇傻了。
可是她並沒有因為恐懼而選擇離開這個殺人魔王,而是依然老老實實地呆在張賁旁邊,很顯然。張賁比那些衣冠禽獸要好得多。
上了甲板,船頭的風還不算大,也有人在那裡垂釣,遠遠地能夠看到一些燈火,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過往的船隻,好一會兒,似乎有人連續掉到了魚似的,在那裡歡呼著。
吹了一會兒海風,心情平復下來的張賁和海倫返回房間,牛三路朝張賁點點頭道:「張兄弟。那俺也去四少爺那裡呆著了,您和海倫姐自便。」
「牛三哥自便
拱拱手,牛三路蹬蹬蹬蹬地下去,張賁扭頭問海倫:「要不要先睡。」
海倫搖搖頭,臉色還有些蒼白,她依然很怕。
張賁想了想:「去弄點燒烤吧。」
海倫點點頭。
兩人不急不慢地上了台階,並沒有走電梯,而是走了外面的鋼鐵台階,蹬蹬蹬蹬,步子慢了點兒,可逐漸變高,看上去,渾身發顫。
海倫閉著眼睛,只覺得雙腳越來越軟,不敢走了。
她似乎有點恐高。
張賁皺眉,一手伸過來,牽住了海倫的細胳膊。兩人才磨磨蹭蹭地上了上層甲板。帶著臉蛋兒通紅的海倫,張賁和她坐在了吧檯前,邊上有專門的燒烤師,烤政魚烤玉米,還有一些海鮮,味道都是不錯。
作料也很足。
點了兩份飲料,似乎是加了酒精的,喝了一點兒,就覺得身上有點發熱。
張賁皺著眉頭心道:這生命之泉倒是不能解酒,還是少喝點吧。
兩人都是隨意地喝了點兒,一聲不響地在那裡拿著盤子裡的燒烤吃起來。
「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小張賁問道。
剛問話,似乎感覺到船速加快了一點點,朝著西北方向去了。
「嗯?」海倫咬著雞翅膀,愣了一下,又手忙腳亂地反應過來,。我、我想跟你去中國。」
廢話!
「我是說你跟我回中國後怎麼辦。張賁無奈地搖頭說道。前幾天她的護照證件什麼的已經從德國帥哥格林那裡拿了過來,好在格林也不敢在達芙妮號上囂張,就算他有德國皇帝的血統又怎樣?
能夠幹掉十一個保鏢的張賁小根本不介意再殺十一個。
德國帥哥很識相,儘管心中可能在說: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被,
「我、我想在中國待一陣子。」海倫弱弱地說道。
張賁沉吟了一聲,心道:這小妞貌似也是個倒霉孩子,老娘是個靠她敲詐的妓女,老爹又是個不認賬的花花公子,什麼摩納哥親王,鳥蛋牲口一個……算了,你一個小女孩在外面漂泊,還真是倒霉。到了中國在說吧,現在就當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張賁撕扯著兩串烤曉魚,灌了一口酒精飲料,然後都囔了一聲:,「味道還可以
海倫用習慣也吸了兩口,臉蛋紅紅的,也不知道是飲料的問題還是什麼。
又是無所事事地坐了一會兒小張賁招呼了一聲,摸出來一點美金放到了吧檯上,飲料和燒烤其實是免費的,不過張賁吃的還算開心,所以給了點小費。
「真是個摳門的小子。」
手指頭彈了一下兩張一百美金,酒保和燒烤師一人一張,然後互相聳聳肩。表示無奈。
回到房間後,海倫先洗漱了一下,匆匆地擦乾了頭髮,張賁在裡面開始新一輪的泡泉水。
直到泉水中的效力消失之後小叮小」毫中出來而此時海倫只經在床上側裹著一條毯,繃以。還有輕微的鼻息聲。
張賁看了一眼。坐在床頭。瞇著眼睛好一會兒,隨後披了一條毯子,在椅子上緩緩地坐下,卡達一聲,才將燈關上。
白天天一亮,張賁就已經洗漱好等候著海倫醒來,這個小女孩遠沒有她看上去那麼堅強,人醒來的瞬間,是最真實的……洗漱快點。」
張賁提醒道。
此時已經進入了曼谷灣,達芙妮號再有二十分鐘,就要靠岸。
海倫在衛生間裡洗漱好之後,才跑出來拿了一身衣服飛快地穿好。依然是粉色的衛衣衛褲,跟著張賁。
「我們已經快要靠岸了,或許會在曼谷停靠
張賁說道。
「我來過曼谷。很小的時候海倫微笑著說道。
看著這個小女人的微笑,想來也是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吧。
「走吧,吃早餐去。」
「又是吃牡礪嗎?」
海倫問道。
張賁愣了一下,此時倒是有點想念伊凡那頭北極熊了,不知道他抵達莫斯科了沒有,說是說到了就聯繫一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餐廳中人一如既往的少,張賁找了一個空位坐下,要了一盤意大利面,還有一大碗的燕麥片,一些蔬菜片。還有一大罐牛奶。
海倫則是老老實實地拿著土司麵包,上面抹著番茄醬地吃了起來。
熱乎乎的麵包。隨後味道還不錯。
大廳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曼谷新聞,嘰裡咕嚕的泰語讓張賁完全聽不懂……最近曼谷好亂啊。」
海倫抬頭看著液晶電視,說道。
張賁愣了一下:,「你懂泰語?」
海倫點點頭,微笑道:「因為有過一些很好的回憶,所以專門學了泰語。你不也是會俄語嗎?」
張賁莞爾:「那是因為我爸爸俄語比較好,你知道他們小時候都是學的俄語
畫面上黃衫軍和紅衫軍發生了激烈衝突,雙方正在投擲燃燒瓶,還有一些人趁火打劫,警察開始介入,似乎比較麻煩。
畫面一轉,似乎是曼谷的泰國證券交易所,此時廣場外人頭攢動,有一列列的防暴警察,軍隊還沒有接管這裡。不過看上去似乎已經有規模的軍隊出現了。
「畫面說什麼?」張賁挖了一勺燕麥片問道……好像是一群武裝份子綁架了一些外國遊客,他們要求泰國政府滿足他們的政治願望」什麼的海倫解釋了一下:「好像要谷灣的軍用碼頭的軍車也被遊行示威的人群堵住了,現在人群騷亂很多,情緒很激動
張賁笑了笑道:「你還真是個泰國通,不過這個國家不是信佛的嗎?怎麼會這麼亂?」
海倫解釋道:「黃衫軍是保皇黨,紅衫軍是底層普通民眾,雙方的政治意圖針鋒相對。哦,紅衫軍就是反獨聯。」
看海倫的樣子,還真是對泰國挺熟悉的。
「你在曼谷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張賁問道。
「十歲的時候,曾經和父親在這裡生活了三個月,他來這裡訪問,然後就順便遊玩了一下海倫笑了笑,微笑很甜蜜,這或許真是很珍貴的回憶,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說的話。
此時畫面似乎出現了騷動,有記者冒著勇氣進入了泰國證券交易所,畫面上看到了一些持槍的蒙面人正在那裡拿著大喇叭對外喊著什麼,然後是許多佈告一樣的東西被貼在了玻璃上。
記者似乎得到了允許,帶著攝像進入了大廳。
張賁喝著牛奶,正抬頭看了一眼,結果一口牛奶噴了出來!
噗!
張賁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驚訝地喊道:「阿公?!」
正是張三賢那群老革命老幹部,畫面能夠清楚地看到三少爺一張憋屈的臉正幾近扭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時間倒退兩個小時。
當時張三賢和張俊才一群老東西都吵吵嚷嚷著要去看泰國人妖,領隊心中雖然暗爽,但是老幹部們認為要沿著旅行路線走,於是觀光車從挽勸區開始走。結果沒多久就遇上了一群持槍武裝人員,,
而且最杯具的是,貌似今天一瞬間遊行人數擴大了幾十倍,遠遠超過了當時國內旅行社所說的安全狀況。
張老三一看到這種情況,心中就狂罵:娘了個逼的,老子今天肯定祖墳被人撒尿了!
一群老東西面面相覷,只好悻悻然地被人用槍頂著,然後灰溜溜地跟著進入了證券交易所。
同時此時已經被中國大使館知曉,現在中國政府已經準備全力營救這群老幹部。
駐泰武官甚至邀請派出職業軍人以援助名義緊急前往曼谷,畢竟泰國警方軍方的能力」,
「操!」張賁大急,一把抓住海倫的胳膊問道:「你對曼谷的地形很熟悉?」
海倫嚇的臉色蒼白。連忙點點頭。
張賁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然後衝到甲板上,對她說道:「在這裡先等我!」
此時達芙妮號已經靠岸。張賁衝到了二層,找到了一個保鏢房間,衝進去二話沒說,將幾個保鏢全部打暈,隨後從他們的櫃子裡拿走了一支刨,還有三把手槍,十幾個彈夾,想了想,有抄起一件防彈衣,沒想到還有兩顆防禦性手雷……火力很猛」。
張賁蹬蹬蹬蹬地全副武裝衝了出去,將一群人嚇的臉色發白到處都是尖叫聲。
「穿上防彈衣!拿著這個」。
張賁遞給他一把手槍,海倫臉色蒼白,完全不知道張賁這是要幹什麼……抱住我!」
海倫只好帶著淚花抱住了張賁,張賁臉色猙獰,手上攥著一條鏈子,搭在了纜繩上,整個人滑了下去!
幾秒鐘後,兩人上了岸,岸上的人都是驚愕地看著這個全副武裝的亞裔男子,還有懷裡那個金髮碧眼的西方美人。
張賁抱著海倫沖了幾步,衝到了一輛叉車跟前,一把將正要開車的司機扯了下來,隨後扔到了一邊,然後發動了叉車,朝著碼頭的一側飛快地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