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然不系千說華英雄狼狽不堪,但是交年就成眾個樣,是墮了純陽門的名頭,驕縱之心。哪怕是修心養性最為突出的道家,也是難以磨滅。
不過勝負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分出來。伯奇後退的同時,依然保持著穿刺劍朝外的姿勢,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十分謹慎的劍客,比起華英雄的驕傲,真是讓人汗顏。
游龍走位法實在是讓人無法適應,伯奇顯然也知道,那個古怪的動作只是吸引他進攻的圈套,剛才要不是左側還有一把西班牙單手劍。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不過伯奇很冷靜,他在尋找著應對的辦法。
很快,他再度出手。
此時華英雄並沒有使出什麼身法來,伯奇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後退之後的瞬間就開始暴起加速,也就是說,在後退的過程中,他已經想好了進攻的路數。
此人心思活絡,真是可怕。
低位起勢,犁勢。
按照傳統的西洋劍術,犁勢的左移動應該是左腿跨出去一步,依靠身體的重量以及提高起來的速度,產生一定的能量,灌注在劍尖之上,對准對方的板甲,一擊之力,順勢刺穿。
但是,很顯然伯奇將這種傳鏑,打破了。
他同樣是跨出了左腳,但是身體卻向右側傾斜,而且角度很大。從張賁這裡看過去。仿佛他是在躲著什麼東西一般,但是大屏幕上,卻能夠清楚地看到,這個家伙右手的穿刺劍,竟然突然反轉過來,從下方朝上撩了過去。
這有點像中國劍的撩劍式。不過最大的不同是,這穿刺劍明明沒有劍刃,這種撩劍,能有什麼威力嗎?
張賁想不明白,但是很快他就會知道,這個高盧劍客的聰明狡猾之處。
華英雄冷笑一聲。他自認今天是丟臉丟到家了,殺招一出,根本就不給對方施展出撩劍的機會,單手持劍,身體突然向左側平移,和伯奇的個子竟然對位了,可以說,如果對方有一把長槍,直接扎穿他的身體。
可惜,伯奇只有一把穿刺劍。
華英雄的劍舞動起來,仿佛是為了好看挽劍花一般,嘩啦啦地作響。周圍的人都是看的莫名其妙。唯有幾個劍客目光冷冽,凝重無比,顯而易見。這肯定有什麼重大的殺招在其中。
張賁也是一時不解,只是眼瞧著,這太極兩儀劍竟然沿著伯奇的姿勢。朝他的脖頸而去,這百花繚亂,讓伯奇一時難以反應。
而且華英雄的腕力很大,伯奇就算擋住其中一劍,一個挽花轉動,就是輕而易舉地避開。這真是處處殺機。
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華英雄竟然殺招未出,臉色大變地向後連連倒退。嘩啦一聲,竟然衣服被劃開了一條口子。
這時候張賁才驚愕地看著伯奇的那把穿刺劍,這劍,竟然還是有那麼一點劍刃的。
從整體來看,這柄穿刺劍只能用來刺,仿佛根本和切削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這一劍下去,張賁才注意到,伯奇的穿刺劍頂端,最起碼有十五公分的鋒刃,這非常的不起眼小因為沒人注意到。
華英雄同樣沒有發現這一點,所以,他中招了。
之所以他能夠避開,那是因為,他看到伯奇的眼神面對他的百花繚亂法竟然絲毫不為所動,心中驚愕之下,立刻作出了本能的正確反應,事實證明,華英雄的判斷是極其正確的。
他的百花繚亂法對腕力要求極高,殺招連連,也的確恐怖,可惜,他出手的時間晚於伯奇,也就是說,他的殺招再猛,必然是先中了伯奇的犁勢一擊!
剛才伯奇的那個姿勢,從側面上來看,就像是老農按住一把鐵犁在耕地,手中的劍,就是犁!
這本來是穿刺劍完全無用的一個劍勢,可是沒想到只是在劍尖附近開了一個鋒刃,就有了這麼多的變化,伯奇的腦子,還真是對劍術本身。鑽研到了透徹的地步。
華英雄嚇的臉色蒼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被人逼迫的連連失算。可以說,對手這咋。不起眼的法國佬。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超級高手。他的招式也是樸實無華,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但是得承認,這就和馬克一樣,他或許不懂任何武技特點,可是,單單靠拳頭蠻力。就能夠取勝了。
而伯奇正是這樣的人,他沒有復雜的劍術,只有簡單的劍技,依靠數十萬次的揮舞來找到最准確最快的位置。然後再不斷地實戰累積經驗。
這是一個很笨的辦法,但是不得不承認。是最有效的辦法。
華英雄被逼迫至此,也是活該!
天賦不等於勝利,愚鈍也不意味著落後,伯奇雖然樸實無華可是勤能補拙,華英雄過於驕傲,終究還是吃了虧。
“好家伙,俺還以為這個洋鬼子要死了呢,沒想到,竟然恁地厲害,居然將那個華英雄給嚇退了。剛才那一招要是礙手了。真是不知道會咋樣
牛三路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道:“這世界上,認認真真練功的人,還真是有的,就這兩劍三劍的,不知道要多少年苦功。”
華英雄雖然狼狽。可是畢竟躲開了這一招,讓伯奇很是驚訝,不過他馬上再次一咋。牛勢沖鋒,一劍刺了出去,華英雄暗暗叫苦,只是在那裡左躲右閃。不停地招架,兩人的劍身碰撞不知道過了多少次,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真是有一種落英繽紛的感覺。
可以說,這兩人的出劍躲劍速度,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華英雄守中有攻,此時張賁眼中不斷地數著他們的出劍速度,兩人的速度都是每秒五到七劍。這對腕力臂力的考究真的非常大。
看上去出劍速度這麼快一點用處都沒有。而實際上並非如此,其實他們一劍出去威力未必有多大小但是只要一劍刺准了,就是虛招變實招。一劍深入,就是重傷致死。危險之大,不可估量。
所以此刻連關山這等人物。也是站了起來,要瞧個清楚,真要是讓他碰到了伯奇這個家伙,他第一招牛勢沖鋒都未必能夠招架,那個速度爆發力。太過恐怖。
誰…沁八月白,眾瘦小的身軀中,如何裝的下讀麼大的力量“服了!這才是真正的勤能補拙!佩服!”
周不平連連贊歎,他已經有點跟不上兩個人的出劍速度。
此時兩人開始游斗,雙方甚至出現過兩次平行快走出劍,但是閃避的速度都是異常的快。
正此時,卻聽到嗤的一聲脆響,穿刺劍扎穿了華英雄的肩膀,而太極兩儀劍則是割傷了伯奇的肋下。
兩人都是咬牙小堅持,立刻退開,嗤的一聲,血流如注。
華英雄的左肩受傷,而伯奇的左肋一條巨大的口子。他手中的西班牙左手劍終究還是沒能擋住。
可惡,伯奇心中暗罵,失血會造成他的移動能力減慢,對方肩腫骨受損的話,會身形變得遲鈍,可以說兩人都是在各自的優勢上倒霉。
不過伯奇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竟然將西班牙單手劍收好雙手持穿刺劍,將劍拔高,劍尖對准了華英雄,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桿騎士槍。
這就是西洋劍的四大劍勢之頂勢!
伯奇低吼一聲,不同於傳統的左腳在前。他必須避免身體再受重創。所以右腳在前,不停地向前踏步,朝著華英雄刺了過去。
不論華英雄怎樣閃躲,劍尖的位置絕對不變,此時眾人都能夠看得清楚,伯奇的雙眼就沒有眨眼過!
他要一刻也不放過華英雄的身影,所以。他的專注力,前所未有的高。
嗖嗖嗖,連續的破空聲,華英雄狼狽躲閃,可以說真是丟人到了極點。
一咬牙,他也是發了狠,竟然忍住肩頭的疼痛,劍鋒嗡的一聲響,竟然蕩開了對方的穿刺劍”拼著可能再度刺中左肩的危險,身體側了過去,不過此時伯奇的西班牙左手劍卻出手了。直奔華英雄的身軀。
不過華英雄似乎早就料到這一點,竟然將劍鋒呢的一聲向下削去。雖然穿刺劍有配重球和十字護手,可華英雄只要稍微移開那麼幾寸,就是殺招。
兩人剛才的情況互換了。
這一瞬間,華英雄必定比伯奇要快一分擊中對手。
張賁摩挲著下巴眼瞧著,他有些看不懂名堂,劍術他並非強項。只是覺得這裡頭的技巧太多,有些捉摸不定。
“這是個什麼花頭?看不懂啊。”
滋啦滋啦的聲音傳來,劍鋒和十字護手發生了劇烈的碰撞,火星四射,伯奇不得不選擇西班牙左手劍去叉開太極兩儀劍。
這頂勢連招,竟然也對華英雄無可奈何。讓伯奇也是一陣無奈。
就是這瞬間,可以說局勢頓時扭轉過來。
伯奇的招式。對爆發力速度的要求太高。以至於體力的消耗非常的快。再加上剛才和華英雄連續多次的快速出劍躲劍,等於是雪上加霜,同時又在左肋受了重傷,絕對是影響巨大。
“這咋,法國人,不能速勝。現在體力消耗太大,終於跟不上了。”張賁冷冷地說道,“其實如果他的體力再延長一會兒的話,華英雄應該也到了崩潰的極限,剛才那樣狼狽。他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方才一連串的出劍躲劍,也只是在伯奇的快速進攻下的正常反應。”
“總的來說,還是身體素質太差。”
張賁已經下了斷語,不過事情並沒有結束飛
這個伯奇的意志力,遠遠超過了張賁的想象。
“啊”
一聲怪叫,伯奇竟然矮身下去,穿刺劍抬高,但是人卻是左右閃躲。看上去就像是拳擊運動員一樣,只是這時候華英雄的劍卻是無從下手了。
穿刺劍的出劍速度短促有力,並不是長時間的進攻,而是一陣陣的疊加式短擊,讓華英雄頗為惱火。
這是西洋劍術四大劍勢的最後一騙勢。
實際上,伯奇這也是無奈。這已經是屬於處於弱勢才需要的一種方法,身體左右晃動,而劍尖出擊的位置卻是固定的,這是為了吸引對手出劍。落空之後,固定位置直接向前一個突刺,就能獲得勝利。
可是這種怪異的方法,奏效的成功表並不高。
如果伯奇面對的是東洋劍豪或者傳統西洋劍劍士,他奏效的可能性會非常高,因為兩者對於進攻的需求遠高於防御。
但是中國劍術不一樣,殺招連連的時候,還是留有防守的余地。這是一種平衡,興許在出擊的力度和刁鑽角度未必是最好的,可是要論生存率,中國劍客的生存率會遠遠高於兩者,如果都是同一級別的劍客的話。
張賁搖了搖頭,這種方法對於傳統的中國劍客,根本就是無謂的東西。
任何一咋。中國劍客都不會選擇這種時候出手,這是師傅教導的傳鏑,經驗。
所以,伯奇的騙勢,失敗了。
華英雄冷笑一聲,換了一個身法,整個人身體擺動如龍蛇一般,手中精鋼快劍刺了出去,這咋。身法左右虛實不定,名叫陰陽合道法。欺負的就是伯奇體力不支,速度減緩。
滋啦一聲,在伯奇手臂上就是一劍,刺中之後,又是向前送了三寸之多,隨後用力向下,猛地一抽。
這一下子,可真是狠的厲害。
伯奇啊的一聲,手中的穿刺劍落在地上。當咖一聲,已經喪失了最後取勝的可能。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握住了西班牙左手劍,朝著華英雄刺了過去。
華英雄表情冷靜。一劍揮舞出去,將他的西班牙左手劍架在那裡。然後冷冷地注視著伯奇,好一會兒才道:“饒你一命!”
他臉色數變,顯然是感情糾結無比,今天這一戰,算是讓他明白了許多道理。
高盧劍客也是黯然,將手上的單手劍扔在了地上,投降了。
張賁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不管怎麼說,這個華英雄,現在才真正是大敵!”
“不過這個法國劍客,倒是真正讓人佩服,不到最後從未放棄。”
張賁的話讓牛三路師兄弟二人連連點頭。
N.27赳赳武夫1
國際旅游航班的飛機上。幾個老東西正在那裡嘰嘰喳喳,讓領隊好是一陣頭疼,還不能大聲呵斥,只能堆著笑地說話。
“操恁的,個飛機這麼大!”
張老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土鱉,雖然他早就從電視裡知道,這大飛機肯定是大的厲害,但是親眼坐這玩意兒,可真大呀。
“放多少炸彈都可以啊。嘿,當年要是有這個,真是要輕松不少。”
幾個老家伙嘻嘻哈哈地說道,扯皮的幾個都是互相認識,還有七八個老頭兒是別的村上的,有些老干部則是閉目養神,顯然和這群泥腿子不是一路人,文化人唄,和土鱉落腳,豈不是有**份。
不過張三爺倒是爽利,也不去理會他們,這年頭,誰離開誰還不活了是咋地?
“**!國民黨的轉葉子飛機。才多少大,高射炮打中了,轟隆轟隆地就要爆炸,差遠了差遠了。”
張俊才想要摸香煙,才想起來這鬼地方是不行的,悻悻然地坐好,張三賢也是嘴巴吧嗒吧嗒難過,要不是路過的空姐給了一瓶薄荷水,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打發。
“老子好歹也要出國了!”
張老三摸著腦袋,笑瞇瞇地,他以前去京城開會,也從來不乘飛機,都是汽車兒子送,最不濟,也是死到無錫去乘火車。
這飛機,說實話,還真就是頭一回上。
不過他倒是不去擔心飛機從天上掉下來,這老東西還邪惡地想道:飛機掉下去,正好一群人陪葬,娘了個逼的,黃泉路上也熱鬧,不虧本。
這***想法如果被前邊兒坐著的老干部知道了,恐怕真是氣的吹胡子瞪眼,連連叫罵。
領隊幾個人都是中年光景,也有幾個小年輕,顯然是沾了光,不過跟他張老三有一根卵毛關系?閉閉眼睛就過去了。
“老英雄。要不要暈機藥?”
那個小年輕斯斯文文,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白襯衫加黑西裝,怎麼看都像當年二鬼子的買辦漢jin。
幾個老頭子撇撇嘴:“乘飛機還要尋死覓活?太行山上都沒死,怕個**。”
自討沒趣的小年輕趕緊縮回去,心中暗罵:得,好心當作驢肝肺,一群老雜毛。
老東西們心中美得慌:老子也要去泰國看人妖去了!
而達芙妮號上,張賁迎來了他的第二場,這一次,對手同樣沒有披甲,不過有著泡釘坎肩,手腕胳膊肘都是如此。
這人個子也是高大,一米九以上的身量,肌肉扎實,不過並不明顯,身上的肥肉也是恰到好處。
剃著大光頭,腦後一條金錢鼠尾,怎麼瞧怎麼別扭。
張賁皺著眉頭:這是什麼打扮。
“那個英國爵士,又出手了。”
黃四郎咬著一片口香糖,冷冷地說道。
老孫瞇著眼睛看了兩眼。道:“還是個滿洲巴圖魯。”
此時,房門一開,畢恭畢敬的阿格裡西諾.塔塔正堆著笑說道:“大師請進,大師請進。”
費德羅皺眉,心說這個印度卷毛男簡直就是一點禮貌都不懂,隨隨便便就叫人進來。
不過當看到三個紅衣大喇嘛之後,立刻也是神色嚴肅起來,這世俗界的人,還是對宗教界的人多有尊敬。
基督徒互相之間攻訐那且不論,這佛陀行走,多半還是受人尊敬的,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佛陀如今和人爭的少,給人的感覺要好得多。
而且這西藏大喇嘛,在國外真正有點人格的,也不過就是一兩個,那些個成天往政治上靠的,真是惡俗到讓人想吐。
“大師請坐。”
阿格裡西諾正在邀請著,另外一個印度佬也是站起身來,趕緊雙手合什行禮,端的是恭敬。
房間裡的人未必都是信佛的,但是看到夏魯寺活佛駕前金剛的威勢,還是不由自主地恭敬起來,這興許,就是宗教信仰的魅力所在。
黃四郎也是一驚,怎麼都沒想到還能看到大喇嘛在這裡,行禮的當口,卻看到老孫一臉驚詫,而多吉更是一愣。指著老孫大聲道:“你居然也在這裡!”
老孫一臉苦笑,連忙道:“佛爺好久不見了。”
“嗯。也好,臨到老了,其實也沒什麼好爭的。”大喇嘛點點頭,瞧了一眼房間內的人,有幾個台灣香港澳門的大佬都是趕緊過來鞠躬行禮,這可是江湖禮數,周到體貼才行。
原本倨傲不已的那個台灣大佬也是連連點頭鞠躬,真是恭敬到了極點。
多吉點點頭,和人微笑,隨即也是找了個空位子坐下,倒是並不理會費德羅到底是什麼表情。
主人周到,那自然是要熱情隨意。主人不樂意,那麼他們也只好默默地離開。
費德羅倒是無所謂,老孫卻是看到多吉手上的佛珠不在,驚訝地看了一眼,多吉微笑道:“佛珠給了一個好友的兒子,喏,就是他了。”
多吉指了指畫面上的張賁,此時他已經將上衣脫去,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那串佛珠則是放到了海倫的手中,隨即抄起一把古怪的兵器。朝著外面走去。
“佛爺和張賁有舊?”老孫問道。
“他父親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他父親的命,算是生死之交。”
大金剛喇嘛神色鄭重說道。
老孫點點頭:原來我和張耀祖其實也擦肩而過了,興許就是幾年的光景。
大喇嘛道:“那年你剛從版納前往昌都,他也是正好在邊境線上執行任務,所以你們兩個,前後腳錯過了。之後你就沒有再回到高原過,沒想到,你已經開始收山了,不過這樣也好,能安穩些。”
老孫點點頭,恭敬說道:“那陣子還多虧佛爺照料。否則孫某……唉,孫某這條命讓佛爺救回來了,真是……慚愧。”
多吉哈哈一笑,倒是無所謂:“我身披袈裟,手裡拿著佛珠,看到頑強的生命要求生,又怎能視而不見?這是緣,你和佛陀有緣,不用記掛。”
老孫看著多吉,更是佩服這位大金剛喇嘛的胸襟,和他比起來,那些個坑蒙拐騙的宗教人士,真是差了太多。
“夏魯寺一別,已經有好多年了,不知道活佛近來可好。”
老孫問道。
“活佛還時常講經說法,最近來了不少干部,送了不少過冬的東西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卻看到,張賁手中拎著那把古怪兵器,已經到了場地中心。
多吉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兵器?”
“大宋陌刀。”老孫解釋道。
陌刀是三尖兩刃刀,不過和二郎神的那三尖兩刃刀不是一個樣子,二郎神的那把,可是花裡胡哨多了。
宋陌刀和唐陌刀有很大的區別,大唐陌刀的原形如何難以考證,可能是短柄長刃,也可能是長柄長刃。但是大唐陌刀的特點很顯著:勢大力沉。
如果說步人甲是重裝坦克的裝甲,那麼大唐陌刀就是坦克車上的重炮炮塔。
張賁手中的這把三尖兩刃刀,重約二十八斤,長約兩米四,十分稱手,刀鋒表面藍光陣陣,鋒利無比。
對面的滿人巴圖魯名叫金博虎,手中提著兩把六稜大錘,這錘子,名叫西夏帕爾,本是蒙元時期的鈍器,聲名四百余年。至滿清中期才銷聲匿跡。
沒想到,這裡還能見到。
這兩把大錘,份量都不輕,左右恐怕都有一二十斤,提在手中都讓人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只是張賁倒是無所謂,他現在手中握著的,何嘗不是一把重兵器。
若是身披步人甲,手持三尖兩刃刀,簡直就是既有最好的盾,又有最好的矛。
“這英國爵士,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是滿清海外遺老?”黃四郎奇怪地問道。
“還透著一股子腐朽氣。”老孫笑了笑。
多吉點點頭,仔細地瞧了瞧:“真是個健壯的小伙子。”
其實,對手名字不吉利,張賁號稱張家小老虎,對方名字裡頭居然有搏虎二字,聽著就像是被克的感覺。
不過顯然這只會讓張賁更加求戰,估計一上來,就是一通猛攻猛打。
對面那個滿洲巴圖魯目光冷冽,竟然用一口京片兒說道:“小子,爺今兒個非要一錘子弄死你不可。”
張賁只覺得好笑,將大宋陌刀一豎,嘲弄道:“**的玩意兒,也敢和老子口花花,十合之內不死,算你命大。”
金博虎也不怒,只是冷笑,心中早就盤算好了,待會兒是不是用手中的兩把西夏帕爾將這頭小老虎腦袋瓜子給砸出豆腐腦來。
這金博虎祖上還是光鮮,光緒三十二年軍機章京領班,正三品的大員。只是後來武昌聚義,喊出驅除韃虜的口號來,他們也是眼明心亮,知道滿人的江山要垮了,也沒有回關外老家,跟著正紅旗的主子就出了國,在海外定居了下來,這一晃過去,也是百幾十年了。
他們這票人,在海外還是擺出那副主子奴才的德行,巴不得將來還要回中國耀武揚威,只是這也就是想想,什麼滿洲國啊大清國啊,早***就剩個念想了。
百多年前帶出來的那些個家底,吃吃喝喝幾輩子都花不完,扯一身虎皮,花個百萬英鎊,在大英帝國的本家兒英吉利,那也是吃得開的紅人兒。
只是當主子的被阿瑪額娘洗腦也洗的厲害,成天總覺得要高別個中國人一等,老覺得這漢人還是奴才,老想著踩著別人一頭。
卻沒料到,那卜吉利伊爾哈上場連個照面都沒有,就被關山的三合速勝斬給砍飛了腦袋。
往演義裡挑去,三國中的關二爺,那不也是冷面說道:吾觀那顏良,插標賣首爾。
這關山也姓關,說不定,還真是關雲長的子弟也說不准呢。
“唔,張耀祖的小老虎,可是要發怒了哩。”
多吉佛爺雙手合什,竟然說的輕巧。
老孫也是一愣,他在大屏幕上看到兩人似乎各自說了一句話,想來不是什麼好話,張賁這人,內裡的爆脾氣壓根兒就松不了,轉個臉兒興許就是快刀子斬亂麻。
金博虎?他娘的好大的口氣!
癩蛤蟆吞天了!
張賁雙目凝視,手中的陌刀朝前一探,只待一聲鍾響,就是猛烈地拼殺,也好讓人瞧瞧,他張家虎賁的厲害。
“女士們先生們!毫無疑問,我們最期待的中國虎又出現了!好吧,相信這一次我們都會有最正確的選擇!他是最棒的,不是嗎?”
“我愛美金!是的,我在這頭中國虎身上下了重注,雖然賠率只有可憐的一比一點零二,該死,真摳門。”
“你該感謝上帝賜予你一頭無敵的魔獸,來自中國的中國虎。”
張賁臉上浮現出猙獰笑容,他此時一口氣勢提了上來,蓄勢不發,最是可怕。
關山也是暗暗心驚:糟糕了,這廝前面和高地武士一戰,完全打磨的輕松起來,現在還真是個棘手的家伙,比那個華英雄,棘手多了。
隔間裡,華英雄正在接受治療,止血粉繃帶一起上,他倒是咬牙堅持,活動了一下胳膊,總算還好,不是什麼重大缺陷的傷。
眼瞧著外邊張賁的氣勢已經不同之前,華英雄更是暗暗叫苦:唉,這小子竟然前後差別如此之大。
當——
一聲鍾響。
張賁的陌刀直接劈了下去,這力道之大,可以預見。
金博虎似乎也是個大力之人,左手六稜西夏帕爾舉起來,硬生生地頂住,咚的一聲響,滿場震動,這一米九多的壯漢,整個人向下一沉,顯而易見,這力道,超乎他的想象。
這廝好大的怪力!
金博虎差點一口氣被打散,眼珠子鼓在那裡,吃奶的氣力都使出來了,好不容易擋住了這一劈,順手就想一錘子砸過去,卻沒想到張賁獰笑一聲,收刀直刺。
這速度之快,可真是要了親命,金博虎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將錘子擋在身上,咚的一聲響,力道大的竟然直接將錘子頂到了他的胸口上,悶哼一聲,胸腔內氣血翻滾,仿佛是被人按住了爆打一般。
這南蠻子好大的氣力!
金博虎這時候才知道,對方看上去個頭兒小,可也是標准的一身怪力,他這身塊頭,一個不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