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顏 正文 章二百一十二 暗許
    喝了口淡茶,不明白平日裡處事極為灑脫的瑾沛扭,笑道:「瑾沛,你有話不妨直說,殿下他怎麼了。」

    遲疑了半晌,瑾沛緩緩道:「你可知,殿下對你有意?」

    許書顏一愣,手中杯盞竟「匡當」一聲落在了茶桌上,殘留的茶漬慢慢流了出來,彷彿心事洩露,蔓延而出。

    掏出手帕將茶水擦趕緊,瑾沛見平時素來沉穩的許書顏竟慌張如此,便知道她定是知曉那越王心思的,沉聲道:「你明知他對你有意,為何還要答應做他的義妹,還住進越王府?這不是引火燒身麼!」

    也想瞞瑾沛,更不想編造什麼謊話來搪塞他,畢竟瑾沛是自己心目中永遠的大哥,也不會害自己。雖然此時他話音嚴厲,卻只是關心罷了,遲了好半晌,書顏才長長一歎:「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可知道,他一路抱著你闖入太醫院,神色焦急不說,眼中透出的擔憂和眷戀稍仔細些就能現。」瑾沛將畫樓帶著許書顏來太醫院之事大致的說了一下,又道:「在祁二爺來之前,他一直在診室裡守著你,寸步未離。若只是義兄妹的關係,也不至於把皇帝晾在一邊,而對你關心如此。更何況,宮裡的人哪個不知道這二皇子的脾性。他雖然待人謙和,卻沒有人能真正讓他上心,那種疏離之感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分別。」

    沒想到,他竟是抱著自己闖入的太醫院,許書顏神色錯愕,片刻之後卻心底浮起一股酸意,間雜著濃濃的愧疚。

    許書顏默默不語,瑾沛顯得有些急了:「你且說句話,到底該怎麼辦。你繼續在他身邊呆著,保不準哪天會」

    「不會的!」書顏出言打斷了瑾沛的擔憂,神色肅穆,起唇道:「瑾沛,王爺性子如何,我比任何人都瞭解。就算他心中有我,卻也絕不會用強的。這件事你也不用擔心,只記住千萬別再任何人面前提起就行了。」

    看著許書顏淡然勿擾的神色,瑾沛突然覺得那不過是一種掩飾罷了。任何女子,面對越王那樣的男子,又知道對方傾心於自己,哪裡能不動心?就算不曾動心,又怎麼視而不見?最起碼,書顏會覺得對不起他,心生愧疚。若是避而不見還好,像她這樣和越王同住在一處府邸,難免常常見面,還得要裝作若無其事,豈不太累心了?

    一種心疼地感覺劃過胸口。瑾沛無可奈何地歎了歎:「書顏。你從小就是個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裡地人。當年伯母去世。你不過才幾歲罷了。卻愣著在所有人面前沒有哭鬧。只到了夜裡悄悄抹淚。後來長大些。許伯父續絃。你本不願意接納後母。卻還是忍住什麼都沒說。拉著我陪你喝了一夜地酒。第二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生。靜靜地看著新母進門。直到許伯父和祁伯母去世。你也不曾讓族裡地親戚們幫襯。斷然決然地賣了祖宅和田地。獨自來到祁家。

    從來你都是自己把主意訂好。便不會再後悔。或尋求任何幫助。你這樣。憋到最後。我真地怕你會一崩而潰啊!」

    「你離開了那麼多年。又怎麼知道我父親去世之後地事兒。」書顏別開眼。不想讓瑾沛看穿自己地內心。顧左右而言他。

    瑾沛卻未罷休。又道:「高陽那邊還有龍師傅地親眷。偶爾過來省親。也會提及一些關於高陽地方地事情。許家是高陽大族。你父親地事兒。

    兒。坊間議論紛紛。都說你是個有主意地。不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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