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顏 正文 章一百五十 失儀
    眉星目、長身玉立,畫樓公子一襲月白長袍襯得本潤謙和,額間一抹碧玉抹額略顯兩分貴氣,雖然手腕被皇帝緊緊地握住,但也保持著一貫一如既往的淡漠笑意,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首發

    而在旁人眼裡,雖然多年未曾見過這位傳聞中避世休養的二皇子,但此時的他跟在皇帝身旁,一邊是一襲紫緞長袍的庸王殿下,三人的相貌有著七分相似,只是氣質不同,倒也能分辨出真是一家人。

    「恭喜二皇子回宮!」

    兩旁的大臣家眷們倒也機靈,趕忙鞠身道喜,惹得皇帝連連點頭,強嚥了淚花兒下去。

    「皇上,真是恭喜皇上了,二皇子能在佛誕之日現身御宴,真是先祖保佑咱們皇家能一家團聚。」祁含煙也湊著落了兩滴淚珠子出來,趕忙上前去迎了兩人回到御席。

    皇帝的激動心情此刻已經平復不少,輕輕放開了畫樓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御我兒,如今回來了,也就好好呆在宮裡,別讓父皇再操心了。」

    「父皇放心,兒臣既然回來,就不會再離開。」畫樓見皇帝如此動情,心中也有兩分愧疚,臉色放得有些軟了,點了點頭。

    皇帝朝向宴席眾人朗聲道:「今日,遠遊在外的二皇子歸朝,又是佛誕吉日,可謂雙喜臨門。而朕要讓今日變作三喜臨門,特賜封二皇子御為越王!」

    「恭喜越王殿下—」

    下首百人齊齊道賀,倒是應了這喜慶的光景,個個臉上都揚著笑意。

    御席一側地許書顏等人也隨著福禮道賀。心中雖然憋了有千言萬語。卻也只能作罷。

    無論什麼疑惑。其實畫樓以二皇子地身份出現時。一切問題都已經解開了。即便是問了。又如何?答案也不會再有任何改變。

    難怪身為門客卻對祁淵態度如常。難怪在之硯書坊教書卻對高門貴戶地小姐絲毫不放在眼中。在畫樓公子溫潤淡漠地笑意中。總能找到一絲不同於尋常人地飄渺氣質。這種氣質。應該就是與生俱來地皇者之氣吧。

    可笑秦如月還想借畫樓公子來大家祁家人。如今見他竟是傳聞雲遊四海而不歸地二皇子。什麼怨氣也只好往肚子裡吞回去。哪裡還能借題發揮。巴望著皇上能看在平日相好地份上幫自己一把呢。

    一抹慘淡地表情閃過面上。秦如月一口玉牙幾乎咬碎。卻在心中連帶著如今身為越王地畫樓公子也一併嫉恨了。

    只是皇帝顧著欣喜。祁含煙顧著自個兒地心思。都沒注意到御席一邊許書顏等人地表情。給畫樓安排好了緊挨著御席地位置。這才發現他們還候在一旁。記起先前爭執之事。

    「你們過來,說說先前何事爭吵啊?」祁含煙見其中三個都是自家親眷,做主讓他們過來回話,免得一直站在一旁顯得不妥,橫生猜忌。

    「回娘娘,這秦如月先是口出惡言,又想要動手打人,臣實在忍不住,就還了她一巴掌。」祁淵上前一步攔在許書顏和祁玉悠的身前,想要將罪過全攔在自己一人的身上。

    「如月,這是怎麼一回事?」皇帝皺了皺眉,原本喜悅的表情被一絲疑惑所代替,讓秦如月上前回話。

    「稟皇上,民女本是無心,或許有些誤會也說不定。」秦如月一到御前,就沒了先前的囂張無禮,半首地回話,話音裡怯怯地帶了一絲哭意,好像有這天大地委屈一般,

    不出。

    旁人一看,這三個祁家人,裡面還有個名聲在外冷傲不遜的祁二爺,想來著秦如月也是被欺負的份兒,怎麼也不會料到是秦如月太過囂張,於是便有些同情起來,私下議論著。祁含煙卻有些急了,抿著唇正想開口說話,卻被人搶了先。

    「父皇,可否讓兒臣說一句?」

    一邊的畫樓公子緩緩起身來,看向許書顏等人的表情並無太多的不同,只是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旁人不易察覺罷了。

    「御,你且說說?」皇帝有些意外,點頭示意他過來。

    「兒臣在之硯書坊曾帶過一段時間,閒時就教授丹青畫技,這秦二小姐和祁家三姑娘四姑娘都曾是兒臣的學生,所以還算瞭解一二。」畫樓略頷首,轉而掃了一眼眾人,又道:「秦二小姐生性驕縱,在之硯書坊是有目共睹的。反而祁家兩位姑娘溫良謙恭,名聲極好。若說是這二位小姐欺負了她,兒臣怎麼也想不出來。倒是祁淵所言,這秦二小姐又是罵人又是動手的,倒有兩分可能。」

    「噢?」皇帝本有些不信,覺著秦如月平素裡再自己眼中就只是個柔順的嬌人兒罷了,沒曾想自己地兒子竟這樣形容,一時間有些不悅,覺著這秦如月莫不是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又想起先前祁家兩個姑娘在御前的表現倒是落落大方,眼中也透著澄澈無比的表情,便道:「如月,你說,你到底和祁家兩個姑娘說了什麼話!」

    「民女」秦如月此時對畫樓是恨的牙癢癢,腦子飛快地轉著該如何脫身,衡量著畫樓肯定是要幫祁家人的,怎麼著也要讓皇帝老兒別信自己的兒子。於是一下子計上心來,捏了個婉然愁若的表情,柔聲道:「民女從前曾師承於越王,所以一眼瞥見那許書顏的裙角上是二皇子大作,便上前詢問一下罷了。哪知她們一個二個都緊張的要命,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般,祁淵還一巴掌打了民女,不讓民女再問再說。」說罷,還抬袖拭了拭淚,淒淒憐憐地樣子倒讓人有兩分心軟。

    「是麼?」畫樓卻挑眉一笑,並未將秦如月所言放在心上,面向皇帝福禮道:「兒臣曾替祁家四姑娘染裙沒錯,但這是和祁淵一併閒來無事的時候所做,也算是幫他妹子一個小忙罷了。怎麼如此風雅之事,到了秦二小姐的嘴裡就如此不堪,真真是奇怪了。而且祁家兩位姑娘都是未出閣的閨女,哪裡曾面對過如此質問,自然是不知該如何應對的,那祁淵過來相幫,也是自然而然地事情。再說」

    畫樓斜了一眼秦如月,很是不屑,又道:「若是因為兒臣一時之舉讓祁家四姑娘被人詬病,想來秦二小姐應該挑釁的對象就不該是祁家人,而是兒臣才是。」

    皇帝自然不會責怪自己地兒子,聽畫樓如此一說,也覺得那秦如月是否有些囂張無理,管的太寬了,故意去引起這些口舌之爭。

    而許書顏和祁玉悠都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神色間也是毫無隱瞞,清清朗朗,心頭也愈加對秦如月有些不滿:「秦如月,你且退下,以後注意言行,莫要在御前失儀。另外,朕會命內務府細查此事,若過錯在你,取消秀女籍典。」說罷給陳良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這女人「請」出紫雲殿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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