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天行 正文 214 迷茫
    214『mi』茫

    劉健突然的離開,讓大寶島中的人更加恐慌,眾人一起商議。3∴35686688lingdiankans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李淳風道「想不到伯顏帳中竟然有此奇人,竟然識破我等計謀。」蘇凌空道「幸虧當日李大俠想出妙計,讓呂方代替張伯顏,去往長安。否則,只怕結果會更糟。」

    張伯顏歎道「只可惜讓呂大哥為了三弟以身犯險,在下實在心中有愧。」蘇凌空道「張兄弟勿需介懷,呂方常年闖『dang』江湖,朝廷之內,雖然高手如雲,但是以他的武功,若要逃脫,並非難事。」

    李淳風道「當日我等不知道三弟究竟有何秘密,讓朝廷興兵而來。又加上三弟從未涉足江湖,連那使者,也說不出三弟的姓名相貌,所以我才想出這個計策。」

    莊慶生道「怪不得那專使口口聲聲說要帶走三弟,從三弟身邊走過之時,卻看也不看一眼,分明就是不認識。」

    蘇凌空又道「只可惜,朝廷進軍大寶島之事,已成必然,一場惡戰,只怕在所難免。我等今日聚義,總算三生有幸,他日若為鬼雄,黃泉路上,有這麼多義士相伴,也就無憾了。」

    言罷,眾人均神『se』黯然。許久,蘇凌空又道「只可惜,我們本想用擾敵之計,誤導樓蘭王,讓他以為沿路賊匪眾多,宜就地剿匪,放棄攻打大寶島的計劃,卻不曾想,竟被那無塵老人一一識破。」

    宋天一道「那無塵老人究竟何人?怎會忽然去到樓蘭王軍中?」

    蘇凌空道「據密函所說,無塵老人乃是幾日前被樓蘭王帳下謀士穆子旭帶入軍中,身份來歷,尚未可知。」

    慈雲真人道「洛川桑法師不是來信說,今日將請高人相助,不知那高人是誰?」

    蘇凌空道「那高人正是趙宋朝太祖皇帝後裔,當今宋武帝趙天祐。今日武帝親自領兵,直搗樓蘭王中軍。本來樓蘭王已有退軍之意,只可惜又被無塵老人所勸。如此看來,朝廷攻打大寶島之事,只怕勢在必行。」

    蘇凌空又道「既然即將遭逢大劫,老夫便違背祖訓,將島上之事,告訴諸位。」

    慈雲真人道「既然要遭逢大劫,我等知道也是無益,倘若諸位能活下來,再說也不遲。」

    蘇凌空搖手道「大寶島一派先祖,乃是當年則天皇帝坐下九大『shi』衛,分別為龍正天、謝君侯、司空南飛、張東全、陸賓生、『huā』士谷、劉雲漢、胡振和沈嘯天。當年九人一起追隨武後,情同手足,遂結為異姓兄弟。」

    宋天一道「當年武媚娘手下九大『shi』衛,赫赫有名,威震天下。後來卻不知為何,突然一起消失,沒想到竟然來了這裡。」

    蘇凌空歎道「有一次,九人一起奉命去追查一本的下落,卻無功而返。回來之後,武後並未責怪。可就在此時,李敬業忽然揚州起兵,並稱袁天罡所著小說早有預兆,說武後不日便改朝換代,顛覆大唐。而當時九人去追查的那本,正是小說。武後聞言大怒,懷疑九人之中,有人『sī』吞的小說,不來『jiāo』差。而沈嘯天為求自保,居然向武後進讒,說陸賓生『sī』通李敬業,且與魏思溫『sī』『jiāo』深厚。其餘七人紛紛為陸賓生求情,然而武後做事,向來毒辣,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於是,七人合力救出陸賓生,一起逃出洛陽,而八家的家眷兩千餘人,卻都死在武後屠刀之下。」

    李淳風歎道「沒想到當年之事,竟如此曲折離奇!」

    蘇凌空道「八人終日流『lang』在外,飽受艱辛。器:無廣告、全文字、更後來,終於找到了這塊世外孤島,便藏身於此,從此與世隔絕,有些改名換姓,重過新生,所以大家看到的現在的大寶島有些人的姓氏並不是原來的本姓。直到趙匡胤平定天下,大寶島一派才為人所知。當時八人為了防備武後找到此處,也為了能讓子孫後代能夠在此安居樂業,便暗地裡請來了公輸世家的後人,在入口處佈置機關暗道。並在島外三周湖水之中,布有十三道水陣。這還不算,整個島上的院落草樹、街道巷亭,均是按照二十八星宿方位而建,並在地下設有機關。倘若水陣一旦被朝廷戰船攻破。島上之人,可以藏入『埋骨之地』,然後八家的後人各守一位,啟動機關,整個大寶島便會隱匿水中。按照星宮之位,在水底運行漂移。」

    莊慶生道「這公輸世家這麼厲害,能造出這樣奇妙的機關?」

    李淳風道「當年公輸世家的先祖,公輸班,也就是魯班,曾經造出飛天的小鳥。他的後人能做出這樣的機關,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宋天一道「如此說來,即便朝廷攻破了水陣,我們也未必會死!」

    蘇凌空歎道「只可惜,啟動機關,需要八家的後人,按照祖先傳下的秘訣,各守一位,才能啟動。而現在謝家唯一的後人謝大爺,卻不在島上。」

    張伯顏聽到謝大爺,想起梁志東在島上的時候說起的那月下『nv』子,便問道「可是我見這島上,卻又姓沈的人,莫非便是沈家後人?他們又怎麼會來到此處?」

    蘇凌空道「當年八位先祖在島上安定之後,因傷痛妻兒慘死,於是生了報仇之心。便在一個月黑之夜,潛入沈府,將沈家上下一百餘人全部擄到島上。男的世代為奴,『nv』的世代為娼,以為懲戒。」

    張伯顏心道「這樣做,也未免太過分了。」但是嘴上沒有說出。蘇凌空又道「後來,每遇到不得意者或是受朝廷迫害之人,八家祖先便將其收入島內,久而久之,大寶島便成為一個世外桃源。他們互相通婚,繁衍生息,直到今日。」

    宋天一道「那不知謝大爺去了哪裡,幾時回來?」

    蘇凌空歎道「這一切都是冤孽,謝大天生多情。小島雖小,美貌『nv』子卻是極多,但他卻偏偏愛上了沈氏後人沈傲雪,也就是現在的謝夫人。沈傲雪乃是當年沈嘯天的直系血親,島上所有人都不同意謝大將她明媒正娶為妻,但謝大卻執意如此。」

    張伯顏這才明白,原來梁志東說的那『nv』子名叫沈傲雪,乃是謝大爺的妻子。

    問道「既然謝大爺已經和沈姑娘成親,卻為何又不在島上呢?」

    蘇凌空道「謝大雖然受了滾龍刀之苦,卻只能將沈傲雪收為妾房,不能做正室,除非為本島作出極大貢獻,而謝大竟然為了那『nv』子,只娶一房,永不納妾,必須將沈傲雪立為正室。當時正好洛川桑法師來信,告知朝廷『yu』剿滅中原武林一事。於是謝大爺決議潛入朝廷,打探軍情。等他日立功歸來,便可名正言順,娶沈傲雪為妻,並依照島內規矩,改變她在島中的地位。」

    張伯顏聽的癡癡傻傻,心中隱隱作痛。心道「像沈姑娘這樣好的『nv』子,也難怪謝大爺如此待她!」心中卻又有一絲絲不忍,不禁神『se』黯然。

    慈雲真人道「如此說來,島內的機關無法啟動,只要朝廷來攻打,只能依靠水陣了?」

    莊慶生道「不管怎樣,打就打,俺老康從來不怕打架,打的就是官兵。」

    就在這時,忽然議事廳外,一名丫鬟來報「龍夫人有事求見。」

    不一會,沈傲雪走進廳內,向所有人深深一禮,然後對蘇凌空道「島主,大爺臨行之時,已將謝家機關的秘訣告訴了傲雪,他日如果真的朝廷兵馬打來,傲雪願代替大爺,開啟機關。」

    蘇凌空臉『se』微變,輕怒道「你怎麼不早說?你可知道,謝大為什麼告訴你機關秘訣?」

    沈傲雪雙目含淚,道「知道,大爺是怕有一天自己回不來了,讓傲雪將這個秘密傳下去。」

    蘇凌空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讓他去?你可知道,謝大為你付出了多少?難道你當真要害死他才甘心?」

    沈傲雪哽咽道「傲雪一生,無論是人還是心,只屬於大爺一人。倘若大爺真的不能回來,傲雪定會代他完成開啟機關的重任之後,隨他而去。生生世世,海枯石爛,傲雪只為大爺而生,只為大爺而死。」

    一番話說完,眾人無不感動,熱淚盈眶。蘇凌空回過身,不再看她,淚水卻已流了下來。沈傲雪說完之後,又對眾人深深一禮,輕步而去。

    眾人商議已定,蘇凌空一邊命人檢修水陣,一邊與眾人商議部署。而呂方自從被帶出大寶島之後,一路之上,風餐『lu』宿。這一日,來到一處偏僻之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眼見天『se』將晚,只見前面有一處寺廟,廟內『lu』出些許微光。一名身材高大,雙臂粗壯的男子道「我們今夜不如就在廟中過夜!」此人正是「神拳將軍」皇甫朔。另一名身形略瘦,腰佩金刀的男子點點頭,此人便是「金刀將軍」左思禪。

    左思禪轉身問呂方「今日就在此處過夜,如何?」

    呂方笑道「我都淪落為階下之囚了,哪還敢有什麼不滿意。兩位官爺拿主意就行了。」

    皇甫朔喚一名『shi』衛前去敲『men』,一名寺僧出來。那『shi』衛道「夜黑趕路,無處投店。不知可否借宿一宿?定少不了佛祖的香油錢。」

    寺僧看看眾人,見均是尋常打扮,道「請隨我進來。」一行人跟著寺僧進去,剛到院內,便聽左側膳房內吵吵嚷嚷,像是投宿之人極多。而後院卻傳來一名大和尚誦經之聲,那聲音似乎是從很遠處傳來,傳到此處,仍是聽的極為清楚,足見那唸經之人,內力極為深厚。

    穿過兩處走廊,來到一道院『men』前。只見入院大『men』上寫著「佛手」二字,兩側各懸一聯。上聯道佛本無心,下聯是手下留情。

    呂方看罷,淡淡一笑,道「這對聯難當真有意思。佛祖殺了人,當然是無心的。你們若是去殺佛祖,那自然是要手下留情的。」

    左思禪瞪一眼呂方,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皇甫朔知道左思禪脾氣暴躁,於是趕忙使一個眼『se』,讓他不要再說,以免洩『lu』身份。

    寺院不大,卻分三處院落。中間有一『huā』園,雖『huā』草未見豐盛,卻也別緻清雅。寺僧引眾人進入那「佛手」院內,安排三處客房,讓一行人住下。臨行前囑咐道「敝寺地處荒郊。山野之地,豺狼虎豹眾多。入夜之後,請勿隨意走動,若有需要,請去『無心』院『青龍』間傳喚,小僧法號『了塵』。」

    呂方見那小和尚談吐儒雅,舉手投足間,有股生之氣。就在轉身出『men』之時,卻瞧見他僧靴內竟別著一隻長約六寸的匕,把柄漆黑。呂方不禁一驚,心道「這小和尚年紀輕輕,又是出家之人,怎會有『衛夫人匕』?」

    皇甫朔和左思禪點頭答應,了塵出『men』。房間不大,卻佈置得極為整潔,正中間放一張桌子,桌上茶具擺放齊全。左思禪讓呂方坐在裡側,自己和皇甫朔分別坐在左右,又讓三名『shi』衛分坐下,剩餘三人分別守在『men』外和窗下。

    呂方暗自笑道「以為這樣便能看住我?我若想逃,憑你們又怎麼攔得住?只是我現在不想走。」

    正想著,忽聽窗外傳來「撲哧撲哧」的聲響,像是飛鳥經過。皇甫朔卻忽然一怔,傾耳細聽之後,快步走到外面。學幾聲鳥叫,一隻白鴿從天而降,落在手中。鴿子『tuǐ』上竟綁著一封信,左思禪見狀,吩咐三名『shi』衛好好看守,自己也出了『men』去。

    呂方在房內,看不見外面。只聽左思禪問道「怎麼了?是老大的嗎?」語氣中頗有幾分緊張。皇甫朔許久不語,歎口氣,道「事情只怕有變!」

    左思禪道「老大怎麼說?」皇甫朔道「老二也盯上了咱們的紅貨,而且就決定在寺內動手。」左思禪道「來得好快!」皇甫朔道「這座寺廟地處偏僻,方圓百里無客棧村落,的確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左思禪道「王爺的命令,向來沒有人敢違抗,如果丟了紅貨,只怕我們……」皇甫朔道「不錯,你我皆非大唐。雖『men』派不同,投奔王府的目的卻是一樣的。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批紅貨。老二手下,高手屈指可數,要從你我二人手中要人,也絕非易事。」

    左思禪道「只要小心挨過今夜,明日一早趕路,三日內便可到達長安。

    到了長安,紅貨就算安全了。」

    說到此處,忽聽晴空一個響雷,震破雲天。煞那間,群星隱曜,皓月無光。濃雲陡然間佈滿夜空。一陣涼風過後,豆大的雨點傾瀉而下。

    左思禪和皇甫朔被驚了一身冷汗,躲到廊下避雨。皇甫朔道「真是天意!這一場雨……哎……」低頭歎息不語。左思禪不解,道「這雨如何?」皇甫朔道「龍虎山一派遠居山西,左兄可能對河南一帶地形不甚熟悉。我們由登封縣出,途經中牟,入開封,走官道去京城。而此處位於中牟和開封之間,此段並無官道。前面便是瀾滄河,此河早已氾濫多年,朝中多有大臣上,請求重修。然而皇上卻忙於麗妃壽宴之事,不予理會。今日突降大雨,只怕瀾滄河決堤,我們便要長困於此,待河道修好,才可通過。」

    左思禪歎道「難道不可以繞道而行?」皇甫朔道「倘若繞道,多耽誤行程不說,沿路多草莽流寇,只怕更不安全。」

    左思禪道「如此說來,當真是天意!」望著瓢潑大雨,一聲長歎。見一『shi』衛一邊放哨,一邊伸手去接廊簷流水,手腕上竟帶著一隻『yu』鐲。心道「『yu』鐲多是『nv』子攜帶之物,堂堂男子,怎會佩戴此物?」忽然心頭一喜,心生一計,道「皇甫兄,老大既然早已查明老二要在本寺動手,想必人手早已安排寺內,我們何不先制人,去探一探究竟?」

    皇甫朔眼珠一轉,沉聲道「左兄的意思是?」

    左思禪不答話,喚來所有『shi』衛,將身上所佩戴金銀『yu』石等物一併卸下,分作三份。讓三名『shi』衛陸甲、宋二、薛丁,各帶一份,然後逐個『jiāo』代一番。

    呂方在房內聽的清楚,卻不知左思禪是何用意。又聽到外面廊簷流水落地之聲,極為悅耳,不禁閉目傾聽。心中想「此時若是來幾壺美酒,再有幾名佳人相伴,豈不妙哉!」又忽然想起當日在登封縣內,與大漠飛鷹『jiāo』手之事,心中歎道「堂堂大漠飛鷹,也甘為走狗,也難怪眼前這兩位了。一位是龍虎派長『chūn』真人丘處機大弟子,另一位『百步神拳』皇甫松的後人,莫非權勢真能令人如此著魔?好在我『huā』某只喜歡美酒和『nv』人,江湖皆言,我糟蹋了那沈家小姐,倒不知,那沈家小姐相貌如何?倘若真是美若天仙,也對得起這謠言了。」

    三名『shi』衛得了命令,分頭進入其餘三座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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