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傳說 第十卷 第八章令牌出世
    紫衣人雙手一拍,主動散去光刃,說:「你雖然阻止了我,但已經是強弩之末,既然你連累我任務失敗,縱然此時我有愛才之心,但也留你不得了。」

    風斯早已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了,連喘兩口氣說:「是死是活打了才知道,來吧!」

    紫衣人眸中厲芒一閃,鐵拳一揮,身形迅速移至風斯近前,一拳結實地打在了風斯的小腹上。

    風斯能清楚地感應到紫衣人攻擊路線及真氣強度,但身體就是有些不聽使喚,原本體內一直沸騰的真氣也已經平靜下來了。

    一陣拳風揮來,風斯體內真氣一轉,擋在了紫衣人攻擊的部位,巨大的衝力將風斯打飛了數米,但是拳勁卻在那股真氣的作用下化解得差不多了,這樣作用到風斯身上的力量其實並沒有多少,只是看起來比較慘而已。

    那紫衣人獰笑道:「看你這回怎麼躲?」說完,身形一閃,已經趕了上來。

    風斯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原屬於本身真氣的特質,自從被鴻飛絲封住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難道是自己在如此激烈的對抗中已經衝開了封印嗎?還沒想明白,紫衣人便又衝了過來,鐵拳連續揮動,不斷地打在風斯身上的各個部位。

    不一會風斯整個人便被打得遍地鱗傷了,但只有他自己明白,無論紫衣人如何打,都只是皮外傷而已,所有的拳勁都在接觸身體的瞬間被藏在體內的真氣化解了。

    「蓬!」

    紫衣人一拳打在了風斯臉上,風斯往後猛地一墜,咳出一口血來,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道:「你的拳法,很差!」

    紫衣人自己也感到不對勁了,哪有人能承受自己這麼多拳的?一般幾拳下來就受不了了,這小子是怎麼這麼能捱?

    他念頭剛一掠過,風斯肩頭一縮,整個人住下掉去,手中半截光刃忽然發出劇烈光芒,一劍刺向紫衣人。

    此時兩個人都在半空中,剛才兩人光刃對撞後紫有人其實也累得不行了,但是他心中抱著打死風斯的念頭堅持著,直到這刻才發現自己的拳對風斯似乎無效,心神一分,而風斯也終於完成蓄力,光刃猛地刺向緊貼著自己的紫衣人。

    紫衣人果然不愧是頂級高手,即便距離如此近全身真氣也消耗殆盡,此時肩膀一沉,身子一側,風斯的光刃從紫衣人的手臂處穿過,光刃幾乎就是一寸寸地消失在紫衣人的身上,紫衣人慘叫了一聲,一片血雨散出,整個人被震飛了十數米,掉落在了地上。

    風斯見狀暗叫可惜,他的本意是刺向他的心口處,但沒想到拼到這種程度,這麼近的距離內紫衣人還能轉身躲避這致命的攻擊,他自己再也無力追上去再補一下了,剛才一下刺完,光刃也隨之消失了,身子緩緩地落下,還沒動作,只見剛被震飛的紫衣人身形彈起,盤坐在地上,不一會吐出一口血,整個人迅速彈起,往酒窖的出口處電閃而去。

    風斯不由駭然,到了這種程度,這紫衣人只是打坐了一會就能有這樣的速度,真是可怕,難道這就是新人類嗎?

    只聽一聲嬌喝,秋情的身影忽然出現,擋在了紫衣人近前,紫衣人低吼一聲,「讓開!」

    說也奇怪,秋情居然還真的聽紫衣人的話往邊上一閃,繞到後面,朝風斯這邊飛來,掠到近前,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風斯苦笑了一下,剛要說話,只聽酒窖出口木板那邊一聲巨響,兩人聞聲看去,只見那邊出口處炸開了一個大洞,紫衣人衣衫化作條帶狀,身形只是一頓,便從那個大洞處飛了出去。

    秋情駭然道:「這人也太恐怖了,居然能在那四個人的聯手一擊下安然無恙!」

    風斯看見那邊厚厚的一層地被打出一個幾米寬的大洞,可見剛才那一下碰撞的激烈程度,心中想道:怪不得她消失了這麼久,原來是去上面佈置了。

    秋情一把拉住風斯的手,說:「走,我們跟過去看看,他要是能闖過去,那我真是服了!」

    風斯心中暗寒,知道外面的佈置還不止那麼一點,握著秋情纖細的小手,只覺得身子一輕,就跟著秋情往上飛去。

    兩人從那洞口躍出,風斯一呆,只見落杏坊四周木結構的屋子已經被完全散架,原本是一個酒坊,現在卻成了一塊平地,一個百年老店居然以這樣的方式消失了。

    外面人多得讓風斯難以想像,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這塊平地,此時平地中央正有五個人飛躍著,正是幻間力,冊無極,林晚節,秦弘四人和那個紫衣人戰在一起,幾乎全場的人看著五人交戰都看得渾身寒氣直冒,紛紛猜測這紫衣人的來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敢相信還能有人以一對四地跟幻間力等人對戰。

    秋情身子落下,驚呼到:「我的天,這還算是人嗎?」

    風斯一眼掃過,見人群中正站著不少雷霆府的人,還有些是今天中午在挑戰式內堂見過的人,包括那個被秋情罰去挨搭計程車莫不為也站在人群中,眼光又住另一邊一掃,心中一喜,正是舞影,特納,無為等人站在那邊,這些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戰場上的五人,壓根沒注意剛從洞裡出來的兩人。

    就在這個時候,秋情湊到風斯耳邊說:「你似乎也不是人,居然能把這樣的人砍傷,如果不是那個傷勢,我估計那四個人也攔不住他」

    風斯苦笑道:「你沒看我現在動彈不得嗎?渾身痛得要死」

    就在兩人說話間,那邊紫衣人忽然一聲巨喝,將四人逼退數米,清朗的聲音傳出,道:「沒想到昔日的梟雄們,今日都成了愛華爾家庭的走狗,真是可憐又可笑」

    幻間力吼道:「少廢話,我們一貫都是看令牌說話,誰掌握令牌就聽誰的!」

    他這話一說,頓時全場嘩然,人群也還站著不少北區的客卿,此時聽到幻間力提到令牌,頓時都緊張起來,而最震驚的卻是紫衣人了,他剛才與風斯搶奪令牌兩敗俱傷,差點命喪當場,此時聽到令牌已出不由大震,脫口道:「令牌出世了?」

    風斯斜睨了秋情一眼,只見秋情對他神秘一笑,道:「他們不見令牌不肯出手,只好給他們看看了」

    風斯只知道那東西應該是在自己和紫衣人拼的你死我活的時候,秋情偷偷地用「千絲萬縷」拿到手的,他倒不在意令牌給其他人,只要別給所亞德拿到攪得天下大亂就行了。

    幻間力冷哼一聲,不答紫衣人的話,手下猛轟紫衣人,畢竟四個人打一個還不能勝傳出去可就丟人了,尤其四周還有很多人旁觀。

    紫衣人原本以為大家都沒拿到令牌,這下知道令牌已經被其他人拿到,心神一亂,手下連錯,連挨數下,身形連連後退,靠到秋情風斯這個方向來。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部跟了過來,霎時發現了站在大洞旁邊的風斯和秋情,尤其兩人牽手緊挨著站立,十分親密,頓時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風斯見所有人突然不再去注意那邊的戰況,反而都拿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還在迷糊,手中握著的秋情的小手忽然一抽開,才猛地意識到他們看的是什麼,老臉一陣通紅,加上渾身無力,秋情手一抽開渾身好像沒有力氣般就要往邊上倒去。秋情趕忙重新攙扶住他,同時眸中露出讚賞的神色,低聲道:「沒想到您的反應這麼快!」

    風斯先是一呆,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這麼一表現顯然表現出的是因國傷重而不得已被秋情攙扶著,所以算不上什麼親密行為,鼻端聞著身旁秋情身上的幽香,目光掃向周圍的人群。

    果然,很多人都已經露出了釋然的表情,且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場的上戰局中去,風斯心中鬆了一口氣,畢竟秋情實質上是控制著洛城的愛華爾家族第一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自己這麼與她親密接觸一下,難保不再傳出什麼奇怪的流言。

    就在這時,原本呆在遠處的無為和特納兩人掠了過來,特納關切地問道:「你受傷了?」

    秋情見特納趕來,當即順理成章地將攙扶風斯的重任交給了特納,風斯苦笑道:「勞院長關心了,傷倒還好,就是太累了」

    無為速度比特納稍慢,此時剛到,看了看風斯,皺眉道:「你被誰打成這樣?」

    特納和無為同時用疑問的目光看著秋情,秋情偷笑道:「你們以為紫衣人身上的傷是他自己砍的?」

    兩人同時神情一震,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風斯,風斯苦笑道:「別看了,我差點被他殺了」

    特納哈哈一笑,道「小子,你現在可以啊,」

    無為正要說話,忽然神情一變,叫道:「大家小心」

    風斯身體雖然很疲倦,但意識依舊敏銳,無為放聲剛落,便感覺左邊一股強大的力量湧了過來,也跟著叫道:「小心」

    旁邊諸人聽到這邊的吼聲,還在怔神,忽然一道刺目的光芒掃了過來,接著便是一聲巨響,轟隆隆的聲音在洛城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原本平地的中央竟然被炸出一個大坑,將場中的幻間力等人和紫衣人逼退到兩邊。

    只見一個白衣人手持光刃憑空出現在中央,冷冷地道:「葉,你算完了,封魔狀態居然也被困住,」接著表情似乎呆了一下,驚訝地道:「你受傷了?」

    紫衣人啞聲道:「快走,」接著對他打了一個手勢,白衣人一點頭,手指放在嘴中,發出一聲奇異的聲響,接著光刃往地上一揮,空地上憑空多出一道溝,溝兩邊的泥土還在微微冒著煙,顯在是光刃劃下去的成果。

    幻間力等四人及人群中的幾個同時震驚地喝道:「光刃!」

    白衣人一下劃完後便閃到了紫衣人身邊,左手一提紫衣人,右手光刃猛地向人群橫掃過去,霎時只聽慘叫連連,血肉橫飛,局面亂作一團。

    秋情身形一閃,玉指輕搖,就要衝過去,誰知白衣人在光刃一掃後便和紫衣人迅速躍起,飛出人群,接著幾個縱躍,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之中。

    就在這時,那邊的莫不為衝了過來,叫道:「小姐,我立刻調派人手,封住城門,一定不能讓這些人活著離開洛城。」

    秋情看看場上血流遍地的樣子,頭皮一陣發麻,深吸一口氣,平穩下雜亂的情緒,搖頭道:「不用了,城門打開,放他們走。」

    莫不為叫道:「小姐,怎麼可以這麼放他們走?看看這裡傷了這麼多人,還有各處建築的破壞,如果這麼讓他們走了,家族的臉就丟淨了」

    秋情怒道:「混帳!現在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臉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今天要不是風斯一開始就廢掉那個紫衣人的光刃,今天這裡會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她這些話借真氣傳至四周,原本亂哄哄的場上頓時完全靜止了,這裡幾乎所有人都被秋情的態度震住了,自從秋情十七歲出道主持各種局面開始,就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她在公開場合如此怒氣沖沖,更別提罵人了。

    場上所有人都看著秋情,秋情嬌挺的胸部連續起伏,平復了一些情緒後道:「我們還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高手潛入了洛城,如果他們在白天出現,隨意砍傷人的話,你自己想想洛城會死多少人?」

    莫不為早已被嚇得跪倒在地,此時在氣都不敢喘一下。

    秋情掃視周圍,冷冷地道:「雷霆家主正在為我們家族在底特與敵作戰,敵人的厲害我們剛才也已經看到了,我們留在洛城的所有人都需要拋開成見、隔閡,同心協力,共同渡過這次危機。現在我以秋情。愛華爾的名義發佈命令,所有人府裡的侍衛,各自手下的兵將們全部前去洛城守軍駐紮地報道。」

    眾人都被秋情的氣勢鎮住了,均靜靜地聽著秋情說話。

    秋情看著眾人,一字一頓地說:「記住,是每個人,是你們每個姓愛華爾的人!」一頓,道:「明早不來報道的府上就立刻趕出洛城,趕出愛華爾家族。」說完,緩了一下,舒了幾口氣,這才轉身對風斯躬身道:「我代表愛華爾家族感謝風斯先生拯救了我們家族。剛才如果不是您及時破去了他的光刃,以及交給了我這個令牌,今夜這裡將會血流成河。」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木質令牌。

    這話聲音雖然不如剛才那般高,但是附近的眾人都能聽到,也都感到不可思議,畢竟紫衣人的實力以及白衣人使用光刃時的威力他們都已看到,實在看不出這個柔弱的少年竟然能有這麼厲害。尤其幻間力等人更是色變,他們剛才只是聽秋情說令牌是借來的,但沒想到令牌的主人居然就是這小子。

    站在遠處的人雖然聽不清秋情的聲音,但對秋情突然躬身的動作以及剛才的話語中知道,這個少年便是風斯。

    風斯萬萬沒想到秋情會在這樣的場合盛讚自己,以及將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給自己,心神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依舊是接過令牌,正要說兩句客套話,只見人群中忽然一陣騷動,一個士兵模樣的人衝了出來,叫道:「秋情大人,無為聯邦的軍隊在底特攻城了!這是雷霆大人的急報!」

    這一個所有的人頓時炸開了鍋,秋情沒有理會他們,走到風斯面前,低聲說:「回去好好休息,今天謝謝你了!」說完對特納和無為各點了一下頭,迅速轉身,接過急報,向外走去,大隊的人馬跟在她後面,捲入人潮之中。

    風斯看著她遠去的方向,一囝惘然,就在這時,旁邊的特納忽然道:「這女孩實在是厲害!」

    無為點點頭道:「不錯,真沒想到愛華爾家族在星耀之後還能有這樣的人物!」

    這兩人正在談論秋情時,旁邊一個聲音忽然泠聲道:「修影寒,我們好久不見了」

    風斯之前就知道冊無極與恩師無為有很深的過節,此時聽到聲音便知道是冊無極跟來找恩師晦氣了,當下還沒等冊無極產話,將令牌對他一揮,說:「他是我恩師,你所有的過節都不能以武力解決。」

    冊無極雙眸瞪著風斯,瞳孔中像是要噴出火來般,好一會才憤然轉身,一句話都沒交代便已經走了。

    無為正愣愣地想著什麼,好一會後才反應過來道:「那人是冊無極吧?他要跟我算什麼帳?我幾十年沒見過他了」

    特納笑道:「不管如何,你徒弟現在可厲害了,令牌一揮就讓那些老傢伙即使滿肚子是火也只好憋下去了」

    無為仍舊在納悶地想著,這時旁邊的風斯已經撐不住了,苦笑道:「能不能先帶我回去休息一下……」

    特納哈哈一笑,背起風斯就跑,獨留下無為一個人苦思過去。

    經過一夜的折騰,天已經微微露白,陣陣的寒風吹過街頭,四周的人逐漸散去,剛才激鬥的戰場--百年老店落杏坊--就這麼成了一堆廢墟。而秋情在這一夜以那冰寒的目光,完美的容顏,冷靜的思路,博大的智慧,在這一夜徹底立下了她的威名,在這個古老的家族的家族史上,秋情。愛華爾與一個叫作風斯的神秘男子都在這夜載入史冊。

    風斯拖著疲憊的身軀倒在了床上,這一夜真是發生了太多事情,累得也垮了,出道這麼久,也經歷了不少戰事,這還是第一次意識清醒但卻因身體乏力而無法動手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有些跟不上了。

    倒在床上,想起無為曾經說過的話,越累的時候練功效果就越好,強打精神,靠著床架支撐,勉強坐起來,體內的真氣慢慢運轉,回憶起之前與紫衣人在酒窖的一戰,自己都不敢相信會有那麼多的真氣從自己身上發出,以及囚人三轉第三轉運轉時腦內忽然浮現起的天心心法這四個字,是否就代表著君不復傳給自己的這個所謂囚人三轉其實就是天心心法,不過這個心法又是什麼?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

    腦中記憶繼續流淌,想起光刃的出現,自己心中都是一陣迷糊,只覺得紫衣人的光刃一觸到自己,真氣便自動探了過去,接著手間巨大的真氣湧起,按照一定的排列組合方式手上竟然就出現了光刃。

    風斯低頭看著雙手,慢慢運氣,體內原本被鴻飛絲在最早時封印的護體真氣依舊無法化作攻擊所用,所以手上只有兩點微弱的淡光出現,連普通的一個真氣球都無法出現,更別提什麼光刃。

    風斯知道此時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打坐,多做功課,補上耗損,當下閉上雙眸,開始如往常那般運氣,氣一動便覺得有些不對了,好一會後才這來原來是心法的問題,以前只有一種隨心閣心法,運轉起來自然是順心如意,毫無磕絆,此時還有一個天心心法,這是兩種完全不同性質不同走向的真氣心法,所以此時便造成了真氣一運行便有分裂的趨勢,兩種心法的牽扯讓真氣無法選擇。

    風斯腦中也一團亂,終於還是決定強行壓下天心心法,雖然它能給自己帶來強大的真氣,但畢竟自己藝出隨心閣,且隨心閣心法注重鍛煉心神,所以這麼練還是有好處的。

    在他精神力的強行干預下,他終天順利完成了周天運轉,也不知過了多外,他醒了過來,只見無為,特納以及亞布都站在旁邊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不由道:「你們在看什麼?」

    這幾人見風斯突然醒來,大吃一驚,其中亞布道:「你身上的傷怎麼都沒有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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