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小曼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錢人被稱為——「大富豪」了。
這全都歸功於那些財主家的廚房,每天鮑參翅肚,想不「大腹」都不行。
再說這黃家,真不愧為全國首富,伙食就是好呀!五菜一湯,葷素搭配營養好。加上黃天澤對她關心備至,不惜血本,讓人將參湯燕窩當茶水往她肚裡灌。幾日下來,她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這體重也跟著上升了不少,著實讓咱們蘇小曼苦惱了好一陣子。要知道,這保持身材可是女人一生的事業,一天都鬆懈不得!
找尋黃承安的行動依然在傳說中進行。這話的意思是,黃天澤傳話告訴蘇小曼他還在讓人找,也就是說,黃承安依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不是她蘇小曼不夠義氣,她實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上天作證,木乃伊裝備一卸下來那天,她就蹦下床,決定一個人跑到大街上,大聲呼喊他的名字。但是黃天澤告訴她:官府近期頒布了一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其中有一項明確規定不允許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
她就鬱悶了,難道那些商販扯著喉嚨叫賣就不算大聲喧嘩啦?!敢情這些人是害怕出現她這麼驚人的嗓音,搶去了他們叫賣的風頭。
——哼!官商勾結!
蘇小曼氣憤歸氣憤,也不得不放棄了她的宏偉大業。
她和黃天澤這萍水相逢的,他已經是伸出了一雙溫暖的援助之手,她總不可能不識好歹,讓人家再把手伸到牢裡將她撈出來吧!算了,小女子能動能靜,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況且,她也覺得在街上叫喚黃承安沒啥效果,還不如合理利用資源。
所以,她按照黃承安的樣子畫了一張畫像。轉念一想,還是不行。要是黃天澤的手下拿著這個,到處逮人就粗聲粗氣地問:「喂!你見過這個小子沒?」那肯定會無功而返——就算人家見到了,也沒人敢把自己跟通緝犯拉一塊呀!於是她大筆一揮,瀟灑地在畫像邊題上幾個大字——「重金尋弟」。
當然,咱們小曼並不傻,要是黃承安不幸洩露了身份,又不幸的被黑衣人抓了去,那這城內城外大街小巷地打聽也沒啥具體的意義。好在黃天澤也明白這點,安排明線的同時,還安排了內線打探黃承安的消息。
可這半月都過去了,還是沒有半點風聲。
要說黃天澤,那絕對是不遺餘力地在城裡城外、甚至全國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就差沒將爪牙伸向其他國家……呃!探子,不是爪牙,是探子!
可這傢伙硬是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完全沒有了蹤跡。難不成,被人捷足先登,先她一步,拐出日曜國賣了?!
「啊——!敢和我搶人,還想不想活了!」蘇小曼已經無聊到抓狂了,只能一個人趴在桌上幻想自己如何將對方碎屍萬段。當然,這僅限於想像,她可不想又吐個大半月不能吃飯。
正當蘇小曼思考著碎屍切段後,是清蒸好、水煮棒,還是油炸妙時,門外出現了輕微的聲響,蘇小曼想著明天要去向黃天澤投訴——他這府邸治安未免也太差了,連耗子都通行無阻。
突然,她感覺到背後一陣陰冷,漫著一股殺氣向她襲來。她這十幾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練得,輕輕將身子微側,只覺一道厲風擦耳而過,接著看見一抹黑影閃過,她飛快地起身打開門準備追出去,左右張望,卻已找不到偷襲者的身影了。
輕功還真不錯嘛,跑得這麼快。看來他並不打算交手,蘇小曼在心裡猜測著。
她又上上下下看了一會,確定沒人後,轉身準備回房,忽的又瞥見一道白影。
「呃……這……小曼,你這是做什麼?」這聲音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廢話!雙手被人壓制在身後,單膝曲折下跪,脖子上還被冰涼的匕首親密的貼著,能不受驚嚇麼!
蘇小曼伸頭到前面看了看,隨即立刻鬆開了手,「怎麼是你?」她一直處在警備狀態,繃緊的神經還未鬆懈下來,就發現了這道白影,她還當那人賊心不死,想要偷襲她。正想張開懷抱擁抱他——多好啊!她的新藥還沒找到試驗品了!
哪知來人卻是黃天澤,那個失望呀,完全不能言表。
黃天澤看著蘇小曼一臉的失望,有些不解:他長得好像也還不錯吧!去年還被評為「京城四大美男」之一,遇到女人一向是所向無敵啊!怎麼這魅力一遇到蘇小曼就完全失效了呢?「我是來……」
「咦!這是什麼東西?」蘇小曼本就是隨口一問,這本來就是他家,在哪見到他都不奇怪。只是現在她是被黃天澤藏在身後的包袱勾起了興趣,準備拉出來研究研究。
「哦,沒什麼,剛剛袁總管交給我的一點東西。」說著將包裹收回了身後。
蘇小曼見他一副不大想拿出來給人參觀的樣子,也不勉強,打打哈欠道:「沒事我就睡覺了,你慢慢散步吧!」說完扭頭走進房間,順手帶上了門,把黃天澤丟在門外。
呃——!他不是來散步的。
算了,要不明天再說也不遲,深夜探訪女子的臥房,確實不雅。黃天澤想著轉身向回走。
「啊!——」蘇小曼的尖叫聲從屋內傳出來。
黃天澤半點不遲疑,閃身推門飛進了蘇小曼的房間。
是的,是飛。雖然他可能是用跑的,但就其速度而言,確實可以用飛來形容。——真是真人不露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