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張翼乾咳了一聲,說:「楚兒,我的寶貝女兒,你還是別繞彎子了,要你老爸怎麼做你就直接說出來吧,老爸老了,腦筋不靈活,不能陪你玩這種繞圈圈的遊戲。」
「爸…」楚兒有些撒嬌地叫道,她走到自己父親身後,給父親按摩著肩膀一邊說道:「簡單來說,我要扮演一個愛上父親敵人的女兒,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馬嘯風這麼一個訊息,就是我想幫他卻幫不了,所以我會偷偷放了他,並教他如何前往樞密院,可如此順利地讓他逃出玄武湖,我怕他會起疑心,那麼這時你的作用就很明顯了。你要扮演一個知道女兒胡鬧之後氣急敗壞的父親,你要攔下馬嘯風,讓他走得並不輕鬆,同時,你要好好的磨練他,讓他成長得更快一些,我知道以你的修為,多少也能點撥一下他的,所以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爸你可不能藏私啊。那麼,戲的最後,你要表現出一個為了女兒,最終還是放過你的敵人的父親,這樣一來,讓馬嘯風離開的同時,也會讓他對我們玄武湖帶著那麼一分感情,這分感情,將會有利於他推倒樞密院這個精神象徵,和我們改變聯盟勢力後和他之間的關係,總而言之,我們可以把他對聯盟的憎恨轉嫁到樞密院身上,而對我們這重新取得聯盟權力的人則心存那麼一分感激,至於將來你要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裡,還是和他保持著友好的關係都會更加容易一些。」
「這樣看起來,我們好像佔了很大的便宜,你老爸我只要點撥點撥你的小情人,就能夠得到推倒樞密院精神象徵的催化劑,嗯,這生意做得過,做得過。」張翼可謂是老懷大慰,有女如此,他也覺得此生無憾了。
「爸,那你是同意了?」
「怎麼會不同意,寶貝女兒給我出了這麼一個好主意,我要不用就是傻瓜。」張翼大笑起來,拍了拍楚兒的手,然後告訴她安排一些細節上的事情,最後,這一次輪到他神秘的笑起來:「好女兒,爸再透露一個消息給你知道,這會讓你的戲演得更好一些。」
「什麼事啊,爸。」
「三天,樞密院在今天早上剛決定了一項事情,為了把入侵者逼出來,樞密院決定在三天後處死於素秋和劉易風!」張翼收斂了笑容,一臉的嚴肅,可以預想,三天後的刺客聯盟,將會發生一系列的變故。
「什麼!」楚兒搖著頭說:「樞密院未免太鹵莽了,處死於素秋這個外人也就罷了,但竟然連青龍之主也要處死,難道他們真不怕青龍峰反了?」
「哼,樞密院大概被逼急了吧。」張翼冷笑著說:「他們安排給劉易風的罪名有連帶之嫌,可以想像,當這個消息公佈的時候,青龍峰不會造反才怪,可樞密院也沒辦法,再任由潛入者這樣鬧下去,刺客聯盟就要關門大吉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個消息的刺激,馬嘯風肯定會跟樞密院急的。」張楚兒趴在父親的肩膀上說:「爸,那看來我們這戲得加緊安排了,下午我會再去見馬嘯風,把這個消息說給他知道,然後您安排他的逃離路線,希望在三天之後,給樞密院一個大大的驚喜。」
「明白了,具體的事情我會去安排的。」
便這樣,馬嘯風的劇本在張楚兒的一手導演下被安排好了,張翼異常信任自己這個女兒,但他卻不知道,其實他的女兒也對他說了一個小小的謊,儘管她也是為了玄武湖考慮,可在看到了馬嘯風救人的執著和那無畏的勇氣之後,張楚兒開始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上這個挾持了自己的男人,所以,她真的是想幫幫馬嘯風,要不然,她也不會要求自己的父親點撥馬嘯風,讓他得到更大程度的成長。
一切的事情在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可在朱雀林裡,本來就不擅長管理的金素姬,卻因為入侵者從她手上溜掉一事正忙個焦頭爛額。
金素姬作為一個女人,能夠成為刺客聯盟的長老,還是朱雀林的主人,這和凌山的是分不開的,當年的朱雀之主退位之時,作為井宿隊長的金元宗,其成為朱雀之主的呼聲比金素姬要來得高,可金元宗和海霸天來往過密,凌山不欲讓朱雀林成為海霸天的附屬,於是力諫樞密院,讓當年還是二十八宿隊之一的隊長金素姬成為朱雀之主,而為了讓金素姬這個朱雀之主來得名正言順,凌山暗地裡不斷地點撥金素姬的戰技修為,讓她一身藝業突飛猛進,最終把金元宗這個竟爭對手遠遠拋在腦後,結果,當然是戰力高強的金素姬成為了朱雀林的主人。
可金素姬這個朱雀之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凌山還在的時候,憑藉著大長老的威望,朱雀林裡反對金素姬的聲音被壓了下來,而一直有意無意地刁難金素姬的金元宗,也被壓得抬不起頭,可現在凌山失蹤,金素姬的日子便開始不好過了,先是迫於樞密院和長老廳的壓力,以及凌山一系實力最強的青龍峰一直沒有表示的情況下,金素姬為了保全自己現有的地位,只能選擇站在樞密院這一邊。
至此,金素姬可以說是背叛了凌山一系,但就算依附於樞密院之下,金素姬也是每天都在遭受著質疑和白眼,問題便在於兩天前的夜裡,對三個入侵者的阻擊中,號稱空中戰力最強的朱雀林,在出動了三名隊長及三十名精銳戰士的情況下,仍然給三名入侵者逃竄。
鬼宿隊長重傷,精銳戰士全數陣亡,這樣的損失讓金素姬在長老廳那邊完全抬不起頭,而且從阻敵失敗而歸的金元宗臉上看不到一絲激動的表情後,金素姬真懷疑是否金元宗為了削弱自己在朱雀林中的威望而故意放走了入侵者,但在看到金元宗那左邊肩頭被擰碎的重傷時,金素姬強壓下自己的責問,那種傷勢是粟月的技能骨殺所致,一邊肩頭全碎可不是普通的傷勢,對於一個武者來說不異於損失了一半以上的戰力,而且復原之後,多少還會受到影響,金素姬相信金元宗不會以如此巨大的代價來換取她的信任,因為代價太大了。
現在,人既然是在他們朱雀林手裡走丟的,金素姬自然有責任追回來,於是在得知入侵者而停留在朱雀林附近的時候,金素姬只能自己親自出馬,可兩天下來依然一無所獲,但沒有收穫,並不意味著她金素姬能夠袖手不管,相反她得更加努力地把入侵者找出來並交給長老廳,並確保她這朱雀之主的地位。
因此,當負傷的金元宗向她報告了發現入侵者行蹤的時候,金素姬二話不說立馬便出擊了,可在她身後的金元宗眼裡卻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眼神,似乎在說明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事實上,金元宗並沒有故意放水讓入侵者逃走。
在那一天晚上,當馬嘯風和粟月及妖怪分開之後,粟月和地狼和金元宗這邊兩個隊長展開了空中激戰,土屬的地狼由於速度上的差距而一直被朱雀林一方的隊長壓著打,可地狼的防禦和肉體的強度都在朱雀隊長之上,因此儘管被人打得毫無反手之力,卻沒有挨上什麼重傷。
反而是粟月為了重創金元宗,用的是和馬嘯風一樣以傷換傷的戰略,金元宗能夠在當年成為朱雀林主人呼聲最高的人,本人一身實力便不在粟月之下,儘管粟月的七殺星力讓金元宗頗為忌憚,但粟月要戰勝他卻不是說說話那麼容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粟月一邊並沒有時間可供拖延,為了盡早結束戰鬥,粟月利用金元宗貪功的心理賣給他一個破綻,以小腿被金元宗的「光牙」拉出一道二十公分長度的傷痕而換取了對方左肩全碎的重傷,相比之下,粟月還是佔了便宜,儘管由於小腿筋踺受傷而讓迫降在朱雀林邊緣的他們這兩天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在朱雀林邊緣打著游擊戰,當聯盟的戰士找了來,地狼就用土遁的本事帶著粟月遠遠離開,對於土屬的地狼來說,大地就像它家的後花園一樣,即使是在聯盟重地裡,還不是任它來去,只是它一點也不知道聯盟的地理情況,所以在粟月受傷無法行動的情況下,地狼也只是在朱雀林的邊緣遊蕩,卻不知道,它的行動卻給金素姬帶來巨大的壓力,只是對於他人的死活,妖怪會放在心裡才怪。
在休養了兩天後,一直被地狼保護著的粟月,小腿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當夜晚降臨的時候,粟月和地狼開始新一輪的潛入活動,卻不想在今天晚上,命運,這種不可捉摸的東西,卻安排了他們一次奇妙的偶遇,從而讓聯盟的情況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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