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 正文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箱子裡的楚棋
    三天!楚棋與邵秦亦就像是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即便是『暗黑』的人都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在一段公路上找到了蕭凜那輛白色的路虎,沒有刮痕,也沒有槍戰的痕跡,整輛車都完好,只是失去了人的蹤影。

    邵秦亦身受重傷,現在下落不明,生存的希望很渺茫,楚棋是部隊出生,求生的意志要比一般的人強,對於惡劣環境生存的經驗也要豐富許多,如果邵秦亦還活著,帶著一個傷患不可能走出太遠的地方,另外發現車子的地方並非是開往罪惡城的方向,而是在罪惡城以南的地區,以那個方向再往前就是海,楚棋沒有理由去那裡。

    一種可能,當時的楚棋帶著邵秦亦返回罪惡城,途中遇到了情況才會偏道行駛,如果是這樣,罪惡城的周圍有什麼或者是發生了什麼,能在瞬間抓住楚棋的人,實力與罪惡城的人在伯仲之間。

    蕭凜難以平復的注視著遠處,三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是,但是唯一能說服自己的就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在巴勒莫能對楚棋下手的人無非就是那幾個,其實範圍很小,但是想要找到人卻很難。

    耶律守匆匆走入,他的臉色很難看,無意給了蕭凜一個衝擊,很少有什麼事能讓耶律守情緒外露的,風塵僕僕的他臉上有著疲憊。

    「找到人了。」耶律守拿起桌上的水就猛灌起來。「不過死了。」

    「死了?」蕭凜震驚的看著耶律守,對這個結果表示遲疑。「屍體在哪?」

    耶律守遲疑了下。他很難開口。

    「在哪?」

    「跟我來。」

    蕭凜感到自己的手在纏鬥,曾幾何時自己也做過同樣的事,將屍體放在箱子裡送給對手,而此刻看著底部滲出的血跡,他反而平靜了下來。

    箱子被一輛車送到門口,丟在綜合樓門前,當時的人已經聚集了不少,正好是開門的時間,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只帶血的箱子,因為過於驚嚇而紛紛離開了商城。負責保安的烙鳩第一時間將箱子弄回了『地下城』。

    「葬了。保證他的家人下輩子衣食無憂。」蕭凜最終還是沒有去打開箱子,不想面對慘烈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楚棋現在或許還在死囚中去完成那些對他來說並不難的任務,然後會歸自己的家庭。如果不是他。楚棋不會這樣跟著他涉險。也不會就這樣死的不知所以。

    一直在邊上默默無聞的蕭亞突然衝出了房間,蕭凜立刻迎了上去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上。「要去哪裡?」

    漆黑的雙眸注視蕭凜,蕭亞而言。不是楚棋他可能回不來,而楚棋的死最大的可能就是穆容允或者是權翔琳。「他不能白死。」

    「憑你現在這樣,你能做什麼?」蕭凜的話很不客氣,實事求是下並沒有令誰難堪,而是將事實推到了最前端。

    「告訴我們,你找到了什麼?那些人是誰?我知道你的實力。」蕭凜本打算等蕭亞自己說出來的,然而一直沉默不語的他始終對自己的遭遇一聲不吭,因為楚棋,他激烈的反映然蕭凜感到蕭亞知道點什麼。

    蕭亞掙脫開蕭凜挾制,他忘了其他人一眼,冷哼一聲向外走去。他對蕭凜的態度是冷漠而厭惡的,華清逸與耶律守很無奈的拍了拍蕭凜的肩膀。

    蕭凜在通道內找到抽煙的蕭亞。「和我有關嗎?」

    蕭亞看了蕭凜一眼,繼續沉默的不說一句話,這讓蕭凜有想動手的衝動。「你不說也行,我自然有辦法去查。」

    「我勸你還是不要查下去,帶著你的女人離開這裡。」蕭亞丟下煙尾,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的,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了。」

    「該死的,你要跟我玩神秘嗎?」蕭凜真的動怒了,他一把將蕭亞推到牆壁上,左手卡在了蕭亞的脖子下。「為了你,還要我損失多少人,才肯滿意?」

    蕭亞垂著雙手,任由蕭凜對他動粗,扯起嘴角嘲諷的盯著他。「為了我?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閒事,這次我也沒有要你來救我。」

    「你」毫無預警的一拳落在了蕭亞的臉上。

    「你忘了嗎,是蕭家把我拋棄的,我是穆容允養大的這也事實。」

    「所以呢?你要幫著穆容允來對付蕭家嗎?你在山丘的重傷也是戲碼中的一環?」

    蕭亞冷哼了一聲,又沉默了下去。

    「如果我可以帶著夏雪走,我就不會留在這裡,老頭子拿你來要挾我,你要袖手旁觀,殺死權翔琳的罪責最後還是會推卸到你的身上,殺害政府要員的結果難逃一死,我不會讓老頭子那做的,當年為什麼把你拋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跟老頭子一樣做這種事。」

    「為什麼我會被拋棄?你真的不知道嗎?」同樣是漆黑的雙眸卻散發著陰冷的光芒。「沒有你,我會過的很好,不是你的出現,現在蕭家的繼承人就是我,不過也多虧了你,我才逃過那些實驗,你能活下來也不容易,帶著你的女人趕緊滾,這裡沒你什麼事。」

    蕭亞一把推開蕭凜,力氣之大將他推出兩步遠後,人向後倒去,從窗口處翻越了出去。

    蕭凜愣愣的站在那裡也沒有出手去阻攔,就這麼看著蕭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下。

    「他的話裡有話。」耶律守因為擔心所以一直都隱藏在外面,蕭亞對於蕭凜的厭惡是因為他的出現而搶走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蕭亞與流一給我的直覺讓我有種錯覺,我不是蕭振峰的兒子,如果是這樣,我又是誰?這麼多年我承受的又是什麼?」

    「只是想是沒有用的。」跟著蕭亞,或許能找到我們要找的人。

    蕭凜點點頭,蕭亞不可能不知道穆容允在哪裡,跟著他就能找到穆容允,然而事實卻並非這樣。

    一路跟著蕭亞來到『瓦崗奈』的蕭凜不可置信的看向耶律守,後者也十分莫名的攤開雙手,只有繼續跟著才會知道結果。

    蕭亞一個人站在殺手團的屋簷前,他凝視著一扇窗戶良久後,轉身投入到黑暗中,在他站裡過的地方落下兩條人影,其中一個人追著蕭亞的方向而去,而另一個同樣的姿勢注視著面前的房子。

    蕭亞看著的地方是流一的房間,蕭凜默默的注視著這扇黑漆漆的窗戶,不明白流一與蕭亞之間的關係,也不明白為什麼蕭亞來到這裡後卻並不進入,只是靜靜的注視。

    很多的問題一下子衝進了腦子裡,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似乎每個人都知道點什麼,卻又都瞞著他不告訴他,而他此刻就像是被人耍的頭頭轉的傻子,盲目的就跟一隻蒼蠅到處亂撞。

    黑暗中,同樣有一雙漆黑的雙眸注視著底下的人,一前一後的追蹤從他們進入『瓦崗奈』起就已經落在他的眼裡,

    蕭凜走進樓宇中,推開一扇門,床上捲縮著纖細的身影,輾轉反側著。悄悄躺倒床上將熟睡中的女人抱入懷裡,貪婪的吸吮著她的髮香,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心底深處的一點點平靜,或許他真的可以像蕭亞一般帶著夏雪離開這裡,放下這裡的一切,但是他可以嗎?罪惡城怎麼般?其他人怎麼辦?

    就算是沒有蕭家他也有太多的牽絆無法捨棄,臉貼著夏雪的背脊,蕭凜閉上眼。

    像是做了個夢般,夏雪從睡夢中醒來,整晚都在溫暖中度過,從沒有睡的如此踏實,彷彿蕭凜就在身邊,然而睜開眼這樣的幻覺突然消失,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空氣也如同她每天醒來般那樣清清冷冷。

    「凌妃,是不是他來過了?」夏雪站在露台上,對著空氣詢問道。

    「凌晨四點走的。」低沉的嗓音響起依舊看不到人影。

    「嗯!」夏雪露出笑容,沒有期待也沒有埋怨,洗洗品味著蕭凜走後帶給她的一絲溫暖。

    如果夏雪走出房間,她興許能遇上蕭凜,然而就這樣錯過的兩個人,卻在同一個地方逗留。

    蕭凜在遠離殺手團居住地的後方找到了流一,站在高處可以望見遠處藍色的海洋,與天形成一條漂亮的拋物線,流一就坐在一邊石凳上觀賞著這條海平線。

    沙沙的腳步聲由遠而至,也未能影響到他。

    「你認識蕭亞?」蕭凜的直言不諱也沒能讓流一回過頭,紫色的長袍被山頂的風掛的嘩嘩作響。「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

    流一動了下,他挑起一根樹枝朝著蕭凜的方向刺來,毫無預警的拉開了兩個人的戰爭。被逼得只有後退的蕭凜,只能出手抵抗。

    「我不是來打架的!」流一的攻勢異常的兇猛,招招都是攻其要害, 不消片刻蕭凜已經多處受傷。

    蕭凜歎息一聲,流一不是在開玩笑,自己不回擊就是傷在他手下也不過是他的手下留情了。

    樹枝就像是一鋒利的劍,上下左右輕佻,綻出無數朵美麗的花朵,在蕭凜的四周爆開,足尖點地,拔起身形凌空逆轉而下,手中多出兩把尖刺,揮舞著看向流一手中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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