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楓一邊抽著煙,一邊聽著秦叔的匯報,瞇起的雙眸中看不出什麼變化。尤其是擋秦叔涉及到蕭凜的時候,那雙眼睛幾乎是瞇成了一條線。
「他當真這麼說了?」久久的,蕭震楓吐出幾個字,秦叔已經將龍魂的徽章證件遞交到他的面前,這本東西可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想不到那個小子就這麼放棄了。「蕭亞!」蕭震楓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秦叔守在邊上沒說一句話。「去把蕭穆叫來。」
秦叔微微抬起頭,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來解決蕭凜的反叛心理才對嗎?可是蕭震楓的態度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老爺,少爺他……」
「去找蕭穆。」
「是!」
秦叔剛要轉身離開,蕭穆已經推著一個大箱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蕭震楓睜開雙眼盯著木質的箱子,再看看蕭穆,秦叔已經退了出去。
「不用瞪著我,有人放在大門口。」
「就這麼推進來了?」蕭震楓敲擊著桌面,這種滿眼都是危機的漏洞,令他不滿的皺起眉。
蕭穆無所謂的聳聳肩,手裡還拿著錘子。「你也不用這麼問我,那一套對蕭凜還管用點,對我沒什麼效果,不過蕭凜有句話是說對了,你那蕭亞做借口是失策。」說完,他一錘子下去,木板發出碎裂的聲響,第二錘下去已經出現一個大窟窿。
「是個人!」蕭穆用手扒開碎木板,儘管箱子裡很暗。從輪廓上看是一個捲縮著身體的人。
蕭穆看了看蕭震楓,手裡暗暗運氣一下子扣住裡面的人手腕,將他一把拖了出來。啊的一聲慘叫,或許是在拖拉當中皮肉被碎裂的木頭刮刀,男子大叫一聲,醒了過。
「邵偉華!」蕭穆吃驚的看著地上的人,滿臉的污跡,頭髮亂哄哄的像個雞窩,身上沒有傷痕但是很髒。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邵偉華也是楞了下。才抬頭看向頭頂上的人。燈光很亮刺得他用手擋住眼睛。這裡是個陌生的地方。
當蕭震楓看到邵偉華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他站起身。蕭凜說出的話不會反悔,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的原則和決定。「替蕭亞訂張機票,越快越好。」
邵偉華認出了蕭震楓。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本能的縮起了肩膀。即使沒有對話。被這樣死死的盯著有會有種被獵殺的感覺。
「邵!偉!華!我該如何好好用你呢?」
邵偉華心顫了下,他感到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你不能殺我!」
「那就要看你拿什麼來換你的命了。」蕭震楓笑的陰險,令人毛骨悚然。「不過。留不留你,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別。你都是權翔琳那個老狐狸的棄牌,我拿著也沒什麼用。雖然你知道不少事,不過這個也剛好給了我殺你的理由。」
「不,不可能的!」邵偉華忍不住衝出口叫起來,他跟了權翔琳這麼久,不會是這樣的結果「蕭震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挑撥我跟權主席的關係,我不吃你這一套,今天落到了你們蕭家的手裡,隨便你們怎麼處理,但是要我出賣權主席是不可能的。」
蕭震楓上前一步俯視著邵偉華,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忠心,把他帶下去。」
邵偉華睜著驚恐的雙眸被人連拖帶拉的拽去了門,跟這裡比起來,蕭凜那邊的待遇要好上了許多。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一直冷漠的站在邊上的蕭穆問道,把蕭亞叫過來是認可了蕭凜的做法嗎?不,蕭震楓絕對不會這樣妥協的。「邵偉華在我們手裡,這張牌用不好就是自尋晦氣的牌。」
「你真當蕭凜把人交給我們是用來威脅權翔琳的嗎?」蕭震楓抽出跟雪茄點上。「蕭穆你雖然狠辣聰明圓滑,不過有一點你跟蕭凜比起來還是有點差別,這也是你無法坐上位置的一個理由。」
蕭穆扯著嘴角,老頭子似乎很樂意拿他們兩兄弟住做比較,這種遊戲玩了十多年還是不亦樂乎。「我對蕭家的位置不敢興趣。」
蕭震楓呵呵的笑了幾聲。「邵偉華不過是一個影子,蕭凜的目標他身後的邵秦亦。權明遠不會因為一個邵偉華而妥協的,邵偉華無法就是引起那兩個人的之間的矛盾,關上邵偉華幾天,放點假消息出去,自然有人會替我們做掉邵偉華。」
的確礙於身份他們來殺邵偉華有點不符合規矩,蕭凜想的要比自己遠了許多,蕭穆的雙眸黯淡了下來。「蕭亞,您打算怎麼安排?」
「這個人在權翔琳身上派不上大用處,不過對於穆容允來說,可是不小的誘惑,最近那個人躲的很深,是時候吊他出來了。」
「可是,權明遠一個人就夠蕭凜對付的了,您再多一個穆容允,恐怕……」
「既然,權翔琳想把這裡作為最後一站,我們也該拿出點誠意來。」蕭震楓手指敲擊著桌面,劫禧法印就放在他的跟前。
第二天中午,一架從美國加州開往巴勒莫的客機穩穩的停靠在巴勒莫機場上,蕭亞手提著包走出機場,老遠就看到秦叔站立在車子旁對他招手,猶豫了下,他還是攔下了計程車匆匆離開。
秦叔目送著計程車離開機場後,鑽進車裡。這個結果在蕭震楓預料之內,這裡是巴勒莫,蕭亞的一言一行並不能完全掌控在他們的手裡,跟蕭震楓匯報了情況後,秦叔給蕭凜打去了電話,說了蕭亞已經入境,不過並沒有跟著回蕭家的暫住地。
蕭凜撩了電話,梅塞思那邊傳來了消息,在會館的附件找到了可疑的蹤跡,並且附送上了照片,腳印的大小與鞋底的痕跡都與魔術師的吻合,這不僅是更加讓人有了懷疑。「烙鳩,可以聯繫到魔術師嗎?」
「我試試!」烙鳩頓了頓,隨後又問道。「如果真的是魔術師做的,你……」
「直覺告訴我不是他。」蕭凜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