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時不時會回過頭來看後面的四個人,穿著考究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倒是各不相同,他朝著一張滿臉是坑洞的人多看了幾眼,隨後發出嘖嘖聲,青chūn期的臉蛋被毀掉了,五官是挺突出的,可惜滿臉的痘疤,讓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坐在後座上的四個人彼此之間相當有默契的不出聲,在經過長時間的顛簸之後他們來到一處平地,車子是直接開進了一間廠房裡。
「下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大手一揮,從外面包抄上來了幾個人,手裡均是端著武器。「不好意思了,出於安全考慮,幾位受點委屈。」
話音剛落,就有人上來上下其手的摸了一遍,掏出了放在身上的槍支扔在了一邊的鐵桶裡。「這些等到你們出來的時候會還給你們,現在跟我下去。」
所謂的下去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以為是往下走,去不曾料到是往上走。仔細查看四周才發現這是一個工廠,還是一個正在運營的工廠,從邊上有一層樓梯直接斜斜的往上從一頭到另一頭,長長的構架下是一根根粗壯的鋼筋支撐著它不會中途斷裂。
腳下的台階是用玻璃做的,從視覺上來看,就好像騰空走在上面般,對內心有著很強大的衝擊力。「幾位在外面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滿臉痘疤的人雙手牢牢的抓著靠牆的桿子不敢動一下,而在另一邊卻是空曠的,腳下稍不留神就會摔了下去,這可是有四五米的高度,掉下去指不定就摔死了。
看著他嚇白的一張兩,那個出來的男子哈哈大笑起來,嘲諷的味道讓另外三個人同時發出了質疑聲。
「幾位進去吧,爺在裡面等著。」
從廠房的橫截面來看,寬度也就兩三米。縱向也是兩三米的一個正方體,沒有多餘的房間,也沒有多餘的擺設,就是一張大的離譜的白se軟榻放在地面上。各種靠枕落在了軟榻上,一張木質的小桌上放著一個煙壺,香爐和一根長煙桿。
藥草的香味濃郁的叫人有點暈眩,四個人分別站在白se的軟榻前,而斜臥在軟榻上人一身白的匍匐在哪裡,如果不是那一頭黑se的長髮散落在上面,還的不一定能找到人。
「幾位請拖鞋。」這時四位才發現邊上還站著一個灰白的中年老者。躊躇著是否要脫去鞋子,卻不曾想到痘疤臉已經一腳踩在了地毯上走到中間,隨著他的行動白se地毯上留下了一排黑se的腳印,有的上面還沾著了泥塊。
中年老者挑動著雙眉想要說什麼,見匍匐在軟榻上的人揮揮手也就不再強求。「幾位上去吧!」
「這個東西很香。」痘疤男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拿起桌上jīng致的香爐左右看了起來。「可以送給我嗎?」
一隻手按在了痘疤男的肩膀上,他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人,放下香爐站立起來。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他們的身後。
比天使還要純淨的女人隆起長長的黑髮,她似乎在等待著對方說出些什麼道歉的話,然而在幾分鐘的沉默裡。只有人的呼吸聲,她的星眸慢慢的從四個人的身上移到了那被踩髒的地毯上。
「你們弄髒了我的床。」在無法形容的美貌下是低層而沙啞的男音。
「啊,你是男的還是女的!」痘疤男一時沒有控制住把心底疑惑叫了出來,天使般的女人無聲無息的抬起手。
「他還是個孩子,請息怒。」終於眼前的三個人有一個會說話了,只是一開始並不是道歉,而是阻止。
「這不是理由。」
「按照事先說好的條件,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貨在哪裡?」
四爺抬起頭,她很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子。衝著一邊的老者招招手。「送幾位出去,這筆生意不做了。」
送出去的意思自然就是被幹掉了,中年老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三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留戀轉身就走,倒是一邊的痘疤男還在對那個香爐依依不捨。「把這個送給我好嗎?」
後衣領被人拽起,痘疤男機靈的在原地打個圈甩開了身後的手。跑到了另一邊,雙手捧著香爐,並沒有因為香爐的溫度而被灼傷。
「等一下!」女人從原先窩著的姿勢轉成了正坐,並沒有走出太遠的三個人停下腳步。「這個人不是你們的人嗎?」
「四爺對他有興趣?」話說到此處,痘疤男已經竄回到了三個人的身邊。
「素聞丹氏家族的人神秘,今ri一見果然是長了見識,就這麼區區一個跟從都有那麼好的功夫,想必我想對付你們幾位要花上了一點時間。」
「四爺想要殺掉我們這個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道上的人都說四爺是個乾淨利落的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不如不做。」
「貨在哪裡?」
「五十公斤的東西,自然是不方便帶在身上。」
「丹氏家族也玩這種yīn的嗎?」
「四爺這句話足以冒犯了丹氏,難道您想要與我們為敵嗎?」
「哦,丹氏家族是個什麼家族有多神秘,我還真是不清楚,我現在只想弄清楚你們為什麼拿走我們的貨?」四爺邊上站立著中間老者,痘疤男突然跳到了他的面前左看右看起來。
「我認識你,我認識你!」
「能不能讓你手下的這個人安靜一點?」
「你是那個派出所所長!」中年男子目露凶光,痘疤男脖子一縮,退回到了三個人背後,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瞅著那個中年男子。
「沒有見到貨,我無法給你。」
「這個簡單。」一板一眼的男子指著身邊的痘疤男,讓他帶著你的同夥去拿貨,要是見到貨物了我們這裡就做交易如何。
「他?」女人上下打量了痘疤男一眼,示意身邊的中年男子帶著他去找光頭。「這是用雨露泡製出來的茶,各位不防嘗嘗。
「人已經跟過去了,四爺,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否可以看看樣本?」
「你們知道你們要的東西有多珍貴嗎?全世界也就只有著二十毫升,用五十公斤高純度的毒品來換,要是隨便就給你看看,我豈不是很虧,而且還是拿著我的貨來換我的東西,呵呵丹氏家族的如意算盤打的真好。」
「五十公斤的高純度毒品自然是比不上那區區的二十毫升,但是對於四爺來說,是糾纏在黑手黨的勢力範圍下好,還是與他們打好關係好?」
呵呵,四爺忍不住發出嫵媚的笑聲。「我一直以為暗黑掌握著世界各地消息的第一大幫,想不到你們丹氏的消息來源比他們更甚一籌。」
「所以我建議四爺還是不要小看我們的存在。」
「五十公斤高純度毒品我在哪裡找不到?意大利黑手黨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你說是嗎?」
「四爺身邊不是養了一隻逃竄過來的人,只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那些大義為上的家族自然不會讓這個人好過,更何況現在四爺不是被蕭家的人糾纏不放,好像前陣子還牽連到了女人,多樹立了一個敵人,腹背受敵!就算你再有能耐,英雄也難敵四手,你說是嗎?」
「啊,況且四爺的後台好像並不在國內,遠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你應該比我清楚,中東或許能讓你從蕭家手裡逃脫一次,這次還能倖免於難嗎?」
「你太無禮了!」站在邊上的中年男子突然對說話的人發起攻擊,坐在那裡的人沒有動,坐在他身後的人已經在中年男子靠近的時候晃動了身形擋在了他的前面,沒有那個人的命令他不會動一手一腳,所以他只是擋著。
「老趙,去看看他們回來了沒有!」
「爺!」
「快去!」
「是!」
「丹氏家族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了,這區區二十毫升能為你們做些什麼?我們談個附加條件如何?」三個男子沒有說話,他們等待著。「如果我能給你們弄到更多的二十毫升,你們丹氏家族成為我開拓東北及俄羅斯區域的合作夥伴如何?」
「四爺這是在說笑吧!能有這二十毫升就已經是相當難得,如何再獲取更多?」
「這就要看你們那個痘疤男願不願意捐獻了?」說到這裡,四爺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四爺此話怎講?」
「氣味!」四爺從木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流動的紅se液體,不稀薄也不粘稠,晃動中有著氣泡。她拿起來來放在鼻尖輕聞著。「就是這股味道。」
「怎麼樣?我來弄到這個人的血,你們丹氏家族跟我們合作一起開脫北方市場?這二十毫升的血液就當見面禮給你們,而那五十公斤的毒品就當定金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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