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我只知道其中一個,之前呢已經說過,另外兩個我並不知情,可能又是做了什麼讓某人不爽的事情而被毀屍滅跡了吧!」嚴娟娟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雙眸是盯著姚政的,她多少還是留了點情面給這個男人。
「你跟姚區長是什麼關係?」誰都沒有想到華慕雲會在這個節點上問出了一個敏感性的話題,姚政這個時候有點坐立不住,他想要阻止華慕雲顯然自己沒有那個身份,而當著另外兩個人的面,他更是沒有辦法去阻止嚴娟娟的回答,他感覺到背後冒起了一層細汗。
「我們共同有一個孩子,已經七歲,現居住在意大利,由我的父母代養。」
「啊,是這樣!」華慕雲點點頭。「所以你為了報復而找人劫持了他的辦公室?想要抓走投資商?」華慕雲看著案宗上的另一條罪名,他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因愛成恨!」
「我沒有做這件事,即使我想他死,也沒有那個餘力,為什麼不問問季處長,當時我在哪裡?」
「季處長?區警局行政科的季偉懷嗎?」
「沒錯!」嚴娟娟點點頭。
「嗯,去把季偉懷叫進來。」
「華書記!」姚政突然站了起來,他單手揉著額頭,臉色蒼白,雙唇不住的哆嗦著,虛弱的聲音讓華慕雲審視著他身邊的這個人。
「姚政,不舒服嗎?」
「這裡的空氣有點悶,我想是不是可以允許我先退離?」
「可是這次主審的人是你,要是你離開了,誰來審理這個案子?」華慕雲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瞟向了一邊的吳冕。「這樣吧,吳局你來接替姚區長的人物,姚政你就在邊上聽著。」
並沒有得到退場的許可,姚政雙手握著拳。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主動權已經交到了吳冕的手中。
「嚴娟娟,你的丈夫韓飛涉及私下收售違禁藥一條龍服務,串聯北區所有警員為其打通道路。設立製造廠,打擊不合作警員的事,你知道嗎?」
「吳局長,如果沒有上頭的命令,我老公怎麼可能一手遮天,現在人死了,就要他一個人來背負這樣的罪名。我覺得很不公平。」
「這麼說,你是知情的?有沒有參與其中?」
「我是源頭商,韓飛負責運輸管道治安方面的事宜,確切的說他並沒有真正參與進來,只是做著保全的工作,有利於藥物進出安全,給北區銷售管帶帶來便捷,而買賣藥物說得出的利潤百分之十是上交到他的金屬用來打點底下人。包括原北區派出所所長。」
「趙所長失蹤很久了,他現在在哪裡?還是說已經被你們幹掉了。」
「趙所長?呵呵,應該已經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上了吧!」
「嚴娟娟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橫飛集團能夠有今天這個局面,想必大家也知道我是走偏門的,從我開始創辦橫飛大廈時候,北區的一位高管向我暗示了是否有興趣做另一種買賣,也是我鬼迷心竅,想錢想瘋了,也或許是我信錯了人,才會答應下來,利用橫飛集團進出口貿易事業開始做走私生意,幫著從這位高官從外面引進原材料。投入資金建築工廠。」
「你是如何躲避海關的?」
「錢和權利!」嚴娟娟說的很乾脆。「北區本來就不是一個富裕的區域,窮人大於富人,事實上就是一個兩極分化的地方,有的人錢多到幾輩子都用不完,而那些生活在中心地帶的人卻連像樣的屋子都沒有。」
「嚴總倒是很有正義感!」姚政突然嘲諷了一句,他冷然的臉上罩起了一層寒霜。「既然嚴總那麼想著那些窮苦的人。為什麼不撥點善款出來救濟吶?就單單北宮一個前廳的裝修就夠養活很多人了。」
「橫飛的貨物不需要經過任何安檢就可以從碼頭上把貨物提走,為此橫飛專設了相應的集裝箱車隊用來運輸貨物,其實人都是一樣的,由警察出面什麼事都會順利成章,就算會往壞處想,也會看在這些人的官銜上而睜隻眼閉只眼,更何況還有免檢公文,想要弄到這張紙,可是沒有少往裡砸錢。」
「呵呵!」吳冕莫名其妙的乾笑了兩聲,他繼續針對違禁藥的事發問。「原料來源是從哪裡來的,提供這方面物品需求你又是怎麼做到的,除了你還有韓飛,還有其他人嗎?」
「聯繫接頭的都是那位高官在操作,我們只是根據信息去行事,我只知道那個人物叫四爺,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製作出來的藥物又是如何進行買賣的?除了在北區之外還在那裡銷售,中間商還有誰?」
「北區最發達的就是色情行業,而這跟我們代理製作的違禁藥也有著密切的關係,通過那些小姐向客人推薦藥物,男人嘛都好這口,只要能金槍不倒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啦!我不防在告訴你們一點點,其實北宮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銷售點,那些遠道而來的高官商界老大可是都隱秘的很。」
「之前北區一個坐台小姐叫小媚的是不是你殺的?」
「哦,在我的罪證中有這一條嗎?」嚴娟娟反問了一句,卻並沒有等到吳冕回答,她接著往下。「北區一直都有這麼一個傳言,可能跟我們的區長還有點關係,不知道姚區長介不介意我說出來?」
「嚴娟娟,你實事求是,不要在那裡捕風捉影的。」姚政低低的嗓音在嚴娟娟的耳朵裡聽起來也並不是那麼讓人懼怕。
「吳局長,我能不能多問一句?」
「你問。」
「是不是在那那些個罪證中還有一條我預謀殺死羅大秘書的案件?」
「嚴娟娟,我們一點點來,不著急。」吳冕又是呵呵的乾笑了兩聲,他此刻的心情大好,而坐在一邊始終保持著沉默的華慕雲表情凝重了起來。
「在北區一直都有個傳言,就是我們的姚區長跟某個娛樂城的小姐關係十分的密切,經常會用他那輛黑色的轎車去接人,而這位坐台小姐不巧正是之前被埋屍在中心湖邊的小媚,嘖嘖嘖,正是可憐啊,不知道做了什麼天大的事被人給害死了。」
「嚴娟娟,你這是在胡說八道,誰造謠的!」華慕雲一把拉住姚政,將他按在了椅子上。「嚴娟娟,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想要說是我殺了人嗎?殺了那個妓女嗎?」
「呵呵,姚政你激動什麼?這種傳言隨便走到哪條大街上拉一個人來問,都可以給你說的頭頭是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對於姚政的威脅,嚴娟娟笑的很曖昧,她瞇起眼卻已經沒有往日的那種誘惑,而是兩把冰冷的箭刺進了姚政的胸口。「姚政,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坐在這裡意味著什麼,你太貪心了!早點把我做掉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場面。」
「咳咳!嚴娟娟,注意一下你的情緒。」吳冕挑起一段眉毛,一隻手按在了姚政面前的文案上,提醒著他此刻的狀態。「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效果?」
「這是某個高官慣用的手段,死人不會說話,但是卻可以承擔很大的罪惡,這位高官是想袒護另一個人而使用的手段,不過可惜了,那個叫小媚的女孩子也並非真的那麼愚蠢,她的確是銷售渠道中的一個,但並不是頭,她是個聰明人手上記錄了每一筆銷售記錄時間及人物,想在最後保自己一命的,最後還是死在了那位高官的魔抓之下。」
「小媚不是頭?」
「死者是叫小媚,但不是你們聽到的那個小媚,不過是有人借用了這個名號而已,無形中承擔了另一個人的罪名罷了,姚區長,小媚手裡的證據還沒有找到吧!」
「嚴娟娟!」
「好了,我知道了!」嚴娟娟收拾起自己不平衡的心。「起初我是恨那個叫小媚的女孩子,為此我也去『鳳尾』娛樂總匯鬧過場子,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一次偶然從客戶那裡得知他們嘴裡的小媚實際是另有其人,我才明白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裡,那個高官一直騙的我好苦,可惜人在做天在看……」
「嚴娟娟,你一直都在否認一個事實,就是所有的事件中你扮演的是個被害者,是想告訴我們這些事都是被迫的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違禁藥能帶來的巨大利益我並不否認,所以從涉及到最後陷入都是自願使然,包括在紅街上設立一家接頭店,以五金店為掩護開設了一家實體店!」
「老闆是什麼人?」
「姓王,具體叫什麼不記得了,是王家的一個遠親旁系家族。」
「這個人現在在哪裡?」
「死了!」嚴娟娟突然垂下了頭,用手撥動著頭髮。「應該是在市局派人前來調查小媚被殺事件的時候吧!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
「最後一個問題,你嘴裡說的那位高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