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興奮的胡思亂想時,門忽然被打開了。一道昏暗的光線射入了一片漆黑的屋內,我抬眼望去,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那位黑騎士正站在門口,黑色的鎧甲,黑色的頭盔,冰冷的氣息,淡淡的逆光更給他的全身籠罩了一層神秘而詭異的光暈,難以言喻的恐怖感從我的心底湧出,一直漫延到四肢百骸。他朝我的方向走來,從上往下的俯視著我,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戒指上,嘶啞的聲音低低響起,「告訴我解開所羅門封印的方法。」所羅門封印?我心裡一驚,他果然是衝著戒指而來。「我根本不知道怎樣解開封印。」我搖了搖頭。「是嗎?」他忽然彎下身,一把拖起我就走。「你要做什麼!」鄧尼似乎也吃了一驚,身子微微一動,只聽光噹一聲,門又被重重關上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開封印!」我一邊掙扎著,一邊被他從樓梯上粗暴的拖了下來,他一腳踢開樓梯旁的一個房間,將我扔了進去。我揉了揉飽受摧殘的腰,朝四週一看,一陣寒意從背後冒了起來,這個房間裡都放著些什麼東西……都是一些破銅爛鐵。「還不說嗎?」他緩緩轉過了頭,「我有很多辦法讓你說。」他輕輕摸著一個掛在牆上的鐵爪子。什麼語言也不能形容我此時的恐懼,因為我的大腦已經自動反饋給了我這些東西的信息。這裡堆放的是——一屋子的中世紀刑具。他在摸著的那個鐵爪子,是一件十分簡單的刑具,可是殘忍的程度卻可比中國的凌遲,試想一個人如果被這樣的鐵爪子活活抓下一條條肉來,該是怎樣的感覺?他身邊的那個類似健身器材的鐵東西,只要有人坐在上面,喉嚨就會正對著一個鐵鑽頭,只要把後面那個旋轉的裝置越收越緊,那麼鐵鑽頭就會慢慢穿過喉嚨,把人活活鑽死。角落裡放著一個風箱,當燃燒起來的時候,將犯人的雙腳放入那裡,不一會兒就跟烤豬蹄差不了多少了。還有那個不起眼的鐵框框,這樣看起來是沒什麼,可要是把它燒成了滾燙的烙鐵,再把人裝進去,那可就成了一個極其厲害的殺人工具了。更別說那些釘椅和滾釘板了。我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牙齒互相輕撞而發出的聲音,雙腿軟綿綿的,一直在顫抖的雙手要扶著牆,才不至於因恐慌而站立不穩。往後退的時候,忽然碰到了一件冰冷的東西,我猛的回頭,那是一個雕刻成女人形狀的鐵東西,樣子有些像埃及木乃伊的人形棺。我的頭皮一下子發麻了,手指也僵在了半空——鐵**。中世紀歐洲最為殘忍的刑具。兩面互相用鐵鏈聯接,將犯人綁在其間,再把兩面合攏,框上許多突出的長釘,就會貫穿釘入犯人身內。我的腦子幾乎一片空白,只有兩個字清晰的浮了出來,回去!趁他不注意,我立刻念起了召喚司音的咒文,急切等待著手鏈發出我熟悉的光暈。可是一遍念完,卻是什麼反應也沒有。我強抑住狂亂的心跳,又默默念了一遍。還是沒有動靜。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應該完成任務了嗎?要命,難道水晶手鏈也會死機?「你想好了嗎?」黑騎士拿下了鐵爪,漸漸向我走來。黑騎士先生,我不是不想說啊,是我根本不知道啊,不然在這種刑具的逼供下,我可什麼都會說的……我已經退無可退,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腦海裡卻浮起了以前看的恐怖片的畫面,虧我那時還看得津津有味,媽媽咪呀,難道這就是我看多了恐怖片的報應!不要啊,我可不要這麼恐怖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