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裡,謝明妃正在忙著替人看病,逸雲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呆呆的站在一旁觀看了起來,發現很多病人一踏進回春堂,第一句話問的就是白大夫今天有沒有看診,當他們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大多病人寧願多忍幾天,也不要給白雨棠以外的大夫治療…
逸雲觀察著回春棠,謝小鳳則觀察著逸雲。她覺得很奇怪,那個老太婆不太像是病人,站在回春堂的門口到底是想幹什麼!?出於好奇之心,謝小鳳主動上前盤問…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逸雲嚇了一跳,忙道:「我找…」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找誰…
「想找誰!?」
逸雲猶豫後又道:「我是白雨棠的朋友,我找謝家大夫想問點事情!」
謝小鳳心裡納悶:小棠的朋友?不會是那天她口中所說的「家人」吧…
謝小鳳上下打量了逸雲好一會兒,才請他進入回春堂的偏廳,奉上熱茶後笑道:「我是謝小鳳,閣下想必就是當初收留小棠的家人之一吧!」
「家人!?她是這麼說的嗎!?」逸雲急切的追問著。
「是呀!那天晚上她在我們回春堂住了一宿,第二天急著向我告辭,說什麼家裡的人會擔心…」謝小鳳溫和的說著。
聽到謝小鳳的回答,逸雲的心都暖了起來,忍不住傻傻的笑了…
謝小鳳仔細打量著逸雲…這個孩子,肯定不是什麼老婆婆!見他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一個陷入情網的癡情男子…她最近也常在她的孫兒臉上見到這種表情,只是…她的孫兒臉皮薄只敢偷偷的愛著,不如眼前這位公子的勇敢果決!
謝小鳳溫和的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她常常這樣告誡明妃,只是明妃似乎聽不近去,三番兩次硬逼著小棠迎娶她的弟弟…並不是說她的孫兒不好,只是小棠適合更配得上她的佳人…
聽到謝小鳳的問話,逸雲十分乾脆的說道:「我想知道,雨棠住在回春堂的那個晚上,究竟是哪一天…因為我和雨棠之間有點小誤會,因此想把事情給弄個清楚…」
謝小鳳想也沒想的回答:「四天前的晚上!那天她來找我,碰巧遇到一名難產的產夫,所以就馬上開刀急救,因為天色以晚,她也累了,所以被我強硬的留宿了一晚!」
四天前…果然就是那天晚上…白雨棠的嫌疑被洗清了,那凌兒怎麼辦!?一定不能讓凌兒知道此事,不然後果可不是一條人命這麼簡單啊!
告別了回春堂,逸雲快步的回到小木屋,凌兒不在,也沒有看到白雨棠的人影,卻見到聖門的管事與護法雙雙坐在大廳裡恭後自己的大駕…
「參見聖子!」左右護法恭敬的抱拳彎腰。
「你們!?」怎麼跑來這裡了,難道聖門出事了!?
管事說道:「聖子,你已經在外面廝混很久了,該回聖門了吧!」管事是一名年約四十的俊美男子,是他一手將逸雲拉拔長大的,也只他有那個資格可以這麼同聖子說話!
回聖門!?有白雨棠在,他怎麼捨得回去:「不,我還不想回去!」
「不行!聖門裡不可以沒有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乖乖的跟我回去吧!」管事的武功不低,他可是逸雲的授業師父呢,三兩下便將逸雲給制服在手裡,丟給左右護法。
逸雲被兩人牢牢的箝住,根本掙脫不開…他誤會了白雨棠,還沒向她道歉呢…白雨棠回來後見不到自己,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小心眼的男人…他好怕白雨棠討厭自己…說恨她也不是真心的,她能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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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湘玉的婚事,在若皇、若眉的威逼之下妥協了!白雨棠還想做最後垂死掙扎的時後,若皇卻將湘玉甩到她的懷裡,要她帶著湘玉去到街上去好好逛一逛,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然後就可以看到,他們正停在一處販賣飾品玩物的攤子面前。白雨棠饒有興致的左瞧右看,湘玉卻微笑著一張臉安靜的站在一邊。他是皇子出身,多的是這些玩意,在不缺乏又看不上眼的情況之下,他反而成了陪襯。
白雨棠因為沒有見過,所以興致高昂,雖然這些都是男子飾品她根本就用不到,仍是挑了一把品質中等,花樣精美的木釵。
白雨棠結完帳後,親自將木釵給湘玉戴上:「這是檀木釵子,傳說檀木是個百毒不侵、萬古不朽,又能避邪祛病哦!」
湘玉對檀木的功能不感興趣,他只知道,白雨棠挑了一把髮釵送給自己,他滿心感動,發誓會永遠珍惜這把木釵…
湘玉還沒感動完,猛地被人一撞,臉上的紗巾翩然而落,他的一張俊臉就這麼曝露在眾人的眼前,身旁的白雨棠略一皺眉,彎腰下去撿起了紗巾,親自替湘玉重新戴好。
那個撞到湘玉的中年女子見湘玉的姣好容貌,頓時驚為天人,邪裡邪氣的對著湘玉猥褻著:「呦,小美人,叫什麼名字呀,跟著本姑娘一起快活快活如何!?」
湘玉氣白了一張俏臉,正要回罵之際,白雨棠將他拉到了身後,將那女人從頭打量到腳,然後一臉不屑的開口問道:「混哪的,沒看到這位公子是本姑娘的夫郎嗎?」
那女人似乎有點身份,身後馬上竄出了若干女子,眼見就要打了起來,為首的女人卻痞痞說道:「老娘姓曹名緞,當今皇上寵愛的妹子,人稱三王爺便是在下了!閣下怎麼稱呼呀!?」
「白雨棠!」話不囉嗦,白雨棠很酷的回答。
曹緞哼哼笑道:「我道是誰,不就是回春堂的跑堂大夫?你很囂張嘛!」
「是啊。王爺的身子骨看起來挺硬朗的,莫要生什麼怪病才好!」白雨棠似笑非笑的回答。
曹緞卻以為白雨棠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對她下了什麼藥,當場臉色一變,開口就道:「解藥拿來!」
白雨棠眉毛一挑:「哎呀,真不好意思,這解藥一時之間竟忘了攜帶出門,不過不要緊,又不會要了你的命,只不過……」
白雨棠十足吊人胃口的提高了尾音,曹緞心叫不妙,連忙嚷道:「有話快說!」
「我不想說!」白雨棠兩肩一慫,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扁模樣。
曹緞身後的女人個各氣炸了眼,紛紛提刀舞劍就是對著白雨棠一陣猛砍,湘玉早聽了白雨棠的話遠遠的閃到一邊,只見白雨棠有如飛鳥游魚般的左右閃躲,竟叫眾人摸不到她的一根頭髮。
白雨棠右腳一勾,某人跌倒在地;左手一撞,某人撲飛出去;右腳再踢,某人抱肚跪下;左肩一矮,某人被她過肩摔了出去…最後…只剩下那名王爺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白雨棠拍了拍身的灰塵,仍是那副招牌笑容:「王爺,您的保鑣真不耐打,早該開除啦!」
曹緞瞪著一對小眼,不住地咬牙切齒著。
白雨棠見好就收,對著曹緞呵呵笑道:「王爺,只要你一個月內不碰男人,保證藥效不會發作,一個月後,自然不藥而癒,否則的話…嘖嘖嘖…」
「你給我記住!」曹緞惡狠狠的瞪了白雨棠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閃人。
湘玉見警報解除,忙跑到白雨棠的身旁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白雨棠笑著搖頭。
確定白雨棠沒事後,湘玉才好奇問道:「你是什麼時後給她下藥的?」
白雨棠湊到湘玉的耳邊,壞壞說道:「我哪有下什麼藥了,是她自己要誤會的,不過讓她禁慾一個月,算是給她欺負你的小小懲罰!」
「討厭!」湘玉輕輕錘了白雨棠一下,笑得非常痛快開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