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氣了,我不缺什麼。」我知道王侍郎對我這麼大方,是因為官場上是有很多派系的。同年,同鄉等等都會成為一派,互相勾結共同進退。王侍郎現在算蔡京一派的外圍人物,實力弱小,所以對我這新興的有親戚關係的後進是大力拉攏。可我知道蔡京快倒霉了,所以不想陷的太深。也就不願太過接受王侍郎的『好意』。
王侍郎不以為然道:「哎!你不要老是這麼客氣,說來我也是你的長輩,幫你置辦些東西是應該的。」說著,眼光向左右一掃,哈哈笑道:「我明白了,世兄放心,我給你置辦!」
莫名其妙,也不知王侍郎明白了啥,不過可以肯定,俺的禮物又多收了一份。
沒想到王侍郎的禮物讓我大吃了一驚!
幾天後,金小丫頭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來。我才知道,王侍郎送給我的禮物竟然是—丫環香香!
這,這禮物也太出乎意料了。按理來說,送個丫環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香香是金小丫頭的貼身丫環,並非王府的。也就是說,送香香給我首先必須取得金府王夫人的同意。另外,香香的相貌僅次於冰冰,要不我也不會在香香多次對我表示反感後仍然厚著臉皮接近她。可冰冰與王府簽的是三年契約。王府無權轉讓冰冰的所有權。也就是說香香是王府可以任意支配的丫環中最美的一個了。
根據一般規律,這等俏丫頭,要麼被老爺或少爺收入房中作妾。要麼隨小姐嫁人成為陪嫁,和西廂記中鶯鶯的丫環紅娘一樣。是小姐在婆家的主要助手。
可王侍郎竟然會把這樣的大丫環送給我,讓我疑慮重重。
「小姐,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實在不敢相信,便問金小丫頭。金小丫頭氣憤地跳腳道:「這怎麼會錯。我不過提了一句你喜歡香香。今天母親就告訴我說給我另換個丫頭。因為要把香香送你!」
我奇道:「你說的我喜歡香香,那你生什麼氣呀!」金小丫頭懊惱的道:「昨天,姨媽問母親,你喜歡什麼。我不合插了下嘴,說你最好色了,整天調息冰冰和香香姐。結果,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說了,母親也不幫我。」說著踢我幾腳道:「都怪你,快把香香姐還給我。」
我笑道:「夫人又沒決定把香香送我,只是有了個想法,你找什麼急呀!何況,」我頓了下道:「我記的你當初在家裡說評書西遊記時可是答應幫我追香香的,怎麼現在不但不幫忙反而反對起來了。莫非你想耍賴?」
金小丫頭顯然忘了此事,被我一提才想起。她愣了一下。轉眼又想出了理由道:「我答應幫你追香香姐,可不是說讓香香姐離開我身邊。哼!你想要香香姐,除非你再回來給我當管家。」
這一聽就辦不到的條件,當然不可能。我笑道:「小姐,你和我說這些沒用,你要是不想放棄香香,回去求夫人才是正路子。」金小丫頭怒道:「我當然會和娘說,但要是他們誰說要把香香送你,你不許要,否則。」金小丫頭又揮起了小拳頭。揮了兩下,可能覺得力度不夠,又掏出了一把銅錢鏢。衝我狠狠的比劃了幾下。
豈有此理,你的銅錢鏢是我教的,竟然敢衝我比劃。真是以下犯上人心不古!我氣憤地想到。
果不其然,金小丫前腳剛走,王府管家就來找我說王侍郎要見我。踏入王府正廳,嘩!嚇了我一跳,好大的陣勢。王侍郎夫婦,夫人全都在場。
「思允呀!」夫人先開了口,「你是我家的老人了,以前我和老爺一直沒把你當外人,你也爭氣,今年走上了仕途。我和姐姐商量著,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有個屋裡的人照料著。這事我給你看著,有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合適的,我給你去張羅。另外,咱家的香香我想許配給你做妾,也算家裡有個自己人。香香你也認識,模樣性格都是拔尖的。你意下如何?」
咦?不是把香香送我當丫環,而是直接讓我娶香香當姨太太。也是,夫人也要考慮香香的情緒,當姨太太自然是比當丫環高上一頭。
「苟世兄,你放心,你日後看上那家姑娘了,老夫給你做媒。這香香姑娘老夫看了,也是個美女。世兄娶了也是件美事。你就不要猶豫了!就這麼定了!」王侍郎直爽的說道。
其實我那是猶豫呀。這等好事我怎麼會放過呢。金小丫頭威脅我?那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像我這種有便宜就粘的人,天上掉下的艷福那能不享。
想到這,我忙道:「多謝夫人,多謝王大人。」說完,我喜滋滋的一抬頭,看見香香蒼白的臉躲在門縫向這邊看,旁邊金小丫頭氣鼓了嘴。
後來我才知道,香香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正是金二少爺!可惜她的心思被夫人的姐姐——王侍郎夫人看了出來,王侍郎的女兒要嫁給金二少爺,而香香的美貌似乎還要勝過了王小姐,同時她那天對我的野蠻行為也落入了王侍郎夫婦的眼中,為了防止香香嫁給金二少和王小姐爭寵。王侍郎快刀斬亂麻。一石數鳥的把香香許配給了我。永遠斷絕了後患。還賣給了我個大人情。果然是老政治家,連這等事都考慮周密。不管怎麼說,香香已經身不由己的成了我未過門的小妾。俺當年的泡妞計劃也算是完成了一項。
娶妾自是不像娶正式老婆那樣麻煩,但也是折騰了我整整一天。哈哈!俺終於和單身王老五的生活告別了。
香香似乎也認命了,當晚對我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至於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了不至於教壞小朋友,也不讓本書成為被嚴打的對象。我就不詳細描述了,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參考某島國的AV,反正諸位只要知道幾個描述當晚槍戰的關鍵詞就可以了。
這幾個詞分別是:「芳草菲菲」,「森林」,「順籐摸瓜」,「喘氣」,「呻吟」,「充血」,「碩大」、「挺進」等等等等。諸位過來人自然知道這些詞是什麼意思。
什麼?還有不明白的純情少年?咳咳!小朋友,大人看的書不適合你看,你還是去聽鞠萍姐姐給你講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好了。
這一晚烏雲密佈,星月無光,狂風呼嘯,烏其麻黑。真是個適合談情說愛,行雲布雨,偷情翻牆鑽狗洞的好日子。所以,雲雨過後,一方染了血的白布標誌著我和香香都結束了「處」的稱號。從此走進了非「處」的生活……
正所謂青春的小鳥一去不回頭。俺現在按古人的說法正式成為了大人。古人云:修身,齊家,治國,然後才能平天下。可見,只有成了家,才能治好國。美國總統四十歲以上才能參加競選想必也是這個道理。看來我也有資格治國平天下了。同志們呀!這准入證俺拿的可是真不容易呀!
第二天,我當然睡了個懶覺。像我這等低品的小官又沒資格上朝,鴻臚寺的主管卿和少卿都知道些我的來歷,除了第一天報道時的見面後,對我的行蹤也是不管不問。
在中國,幹什麼也沒當官好呀!此刻我真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香香勉強撐起身子,要服侍我起床。看到香香紅腫了的眼圈,我突然間產生了異樣的感覺。一直以來,我都抱著遊戲的態度在這個時空裡,感覺上這裡的每個人和每件事都對我只是個遊戲中的情節,而我則是在遊戲中盡量玩個高分罷了。可經過了成人的一夜,我發現我已經分不清我到底是身在遊戲中,還是現實中了。我已經前所未有的重視起在此的每一刻了。
我拉住香香,柔聲道:「不用了,你身子弱。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香香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低聲道:「相公,這些都是妾身應該做的。」說著,還是掙扎著想起身。
我拉住她,雙目對視著她的眼睛。道:「香香,你聽我說,不管以前怎樣,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作為相公,我會好好的對你。我也一直很喜歡你,我不希望自己的親人過的不愉快。我也不會像別人一樣對待侍妾的。同樣,我也不希望你僅僅是怕我,我希望咱們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都能夠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香香怔怔的看著我,好像從來不認識我一樣。半天,突然撲入了我的懷裡放聲大哭。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真正的得到了香香的心。
香香的哭聲漸漸的小了下來,我輕輕的拍了拍香香的背,柔聲道:「好了香香,我們該去拜見長輩了。」
所謂長輩,只能是我那便宜師傅張虛白了。由於只是娶妾,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我給香香雇了輛馬車。便一起前往張老道的道觀。
走不多遠。我就被橫過路口的一大隊人馬擋住了。將車停在路邊,我好奇的觀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
隊伍竟然全是些道士。我驚奇的發現,竟然有好幾個京官的儀仗也躲在了一邊,讓道士們先行。
官讓民?在等級森嚴的中國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有哪個官禮讓民眾的話,必然會被整個官僚階層所攻擊,被認為是違反了上下尊卑。可此時看到道士們不可一世的樣子,表明這些情景對他們是很正常的事。
我好奇心起,轉身問路人道:「請問這位大叔,這路過的到底是誰。這麼威風!」那路人老者驚奇的看我道:「小老弟你是外鄉人吧。這是林真人的儀仗。這林真人可是會呼風喚雨,是得道的真人。他的儀仗,別說一般的官員了,就是王爺,也不敢和他爭路。」
原來這就是師傅說的林靈素,好厲害。我仔細向隊伍中看去,想看看這竟然能和王爺爭道的權勢人物到底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