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情不是很清楚,反正那天晚上以後我爸爸就重新和蕭玉珊在一起了!」喬軒說。
「可是男人不想的話,那個東西硬不起來,是沒辦法強暴的啊?」展顏又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我爸爸說他是被逼的,事情就是這樣!」喬軒也不反駁也不附和,只是講自己聽說的。
「這種事還有被逼的?恐怕是自己想吧!你爸真是……」展顏嗤之以鼻,喬軒也有不屑的神情,接著又有點尷尬。
「他們既然復婚了,那後來怎麼又離婚了?難道蕭玉珊又出牆?」展顏見他有點尷尬就換了個話題,在換話題的時候盡量把問題從最正常的角度揣測,可是喬軒卻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頭,「你這個小壞蛋,又想到不純潔的地方去了!」
「你才是小壞蛋!」為了彌補之前說話不當對喬軒的傷害,展顏嬌嗔地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蜜月裡的男人初嘗風情,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挑逗,喬軒立刻呼吸急促,雙手不規矩起來,「老婆,不講那些事了,我們來好好運動運動!」
「不行!」展顏用一個指頭點開他的額頭,半笑半哄,「昨天晚上你就沒講完,今天晚上接著講完才許睡覺!」
「就不講,要運動!」喬軒拉住那隻手指頭輕輕啃,又撲了回來。她猝不及防被猛地撲倒,仰面躺在床上,喬軒已經壓上來,炙熱的唇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肆意狂吻,雙手像一條不老實的魚游離到了身體的每一個敏感處,輕捻慢捏,引得她嬌喘吁吁。
「不要!」她努力推開他,「待會兒你媽聽到又來教育你要節制了!」
「放心吧,今天晚上他們有得忙了,顧不上我們的!」喬軒手嘴不停。
「忙什麼啊?」她努力在攻擊下騰出空來。
「喬容走的時候威脅了他們,今晚我爸別想睡了,等著我媽念一晚上緊箍咒吧!」喬軒居然有點幸災樂禍。
「對了,喬容威脅他們小心,到底她會怎麼報復?上門吵架,還是打架,還是……」展顏忽然來了精神,推開喬軒一疊聲問。
「都不是……」喬軒拖長了聲音,還在不死心地親吻著她的耳垂,看到她實在沒反應,只好悻悻躺在一旁,伸開手腳裝睡。
「說吧,後來呢?」展顏用手指頭戳戳他,這一次換了位置戳肩膀,她可不敢再去戳胸膛了,——引出火來是要負責的。
「什麼後來啊?」喬軒明知故問,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無名的煩躁在竄動,好像身上什麼力沒使出去,就像一名拳擊運動員積蓄了力量上場去卻被告知對手棄權,有一種莫名的火氣竄來竄去無法發洩,只是這個火氣不是生氣,而是慾望。
「後來你爸爸和蕭玉珊怎麼又離婚了?」
「沒有離婚!」喬軒只好起床倒了杯冰水。
「沒有離婚?!」
「是啊,沒有結婚哪裡來的離婚!」喬軒一仰脖子咕嚕嚕把冰水喝完,才覺得小腹下的那團火氣小了點。
「什麼叫沒有結婚?」展顏越發糊塗了。
喬軒回到床上,重新把展顏攬進懷裡,「就是說當初我爸爸和蕭玉珊並沒有復婚,所以他和我媽不承認又離了一次婚!」
不僅喬天陽和梁芷柔不承認,就連蕭玉珊也始終不承認她和喬天陽又離了一次婚。在喬家二老的撮合下喬天陽重新和她生活在一起,喬天陽仍舊住在N市,每逢週日回家看望父母以及蕭玉珊。蕭玉珊很快有了喬容,雖然喬天陽沒有和她辦結婚手續,但是蕭玉珊紅杏出牆後能夠被再次接納,心裡已經是歡喜不盡,懷著感恩的心和負疚的心全身心撲在家裡,恨不得補償以前的恥辱。
喬家二老和老爺爺身體康健,兒子媳婦和諧,小孫女喬容繞歡膝下,這儼然已是一個美滿的家庭。
喬容五歲的時候,有一天蕭玉珊病倒了,似乎是風寒,病得起不了床,在床上和喬容遊戲。就在這個晚上喬天陽回來了,蕭玉珊心裡忍不住的歡喜,帶病爬起來就要去做飯被喬天陽制止了。
「我們談一談!」喬天陽很嚴肅地說。
「爸爸,爸爸!」喬容看到父親回家,趕緊纏住撒嬌,「你答應給我買糖的,你答應給我買糖的!」
「去找爺爺奶奶玩,爸爸有事!」喬天陽一把抱起女兒放到門外。
「爸爸,爸爸,你答應了給我買糖的!」喬容在門口大哭。喬天陽充耳不聞,臉上像結了冰。
喬天陽長得五官端正,相貌堂堂,這一嚴肅起來就有點嚇人的味道。這一天他穿了一件嶄新的中山裝,風紀扣都扣得嚴嚴實實,加上嚴肅的表情,有點像公安局的同志出來調查案情的樣子。
而當年抓奸的時候蕭玉珊就是被這樣地嚴肅審問過。
一個人做過虧心事,始終就怕鬼敲門,蕭玉珊看見喬天陽正義凜然的樣子,不自覺就心虛。「你渴了吧,來喝杯水!」掙扎著起來倒了杯水捧到喬天陽面前,喬天陽視而不見。
「我們分開吧!」喬天陽嚴肅盯著她,義正詞嚴,不容商量的樣子。
「什麼?」蕭玉珊手中的茶杯光當掉在地上跌得粉碎,茶有點燙,手上的肌膚起了一層紅點,蕭玉珊渾然不覺。
「我這次來是回來收拾東西的,明天就搬走,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我們家了,好好找個人嫁了吧!」喬天陽像在做最後宣判一樣宣判了他和蕭玉珊的這一段生活的結束,轉身就走出屋子。
「陽,陽……」蕭玉珊怔了片刻想要追出去,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暈倒在地上。地上有剛打碎的茶杯的碎塊,蕭玉珊倒下的時候左手正好壓在一塊碎片上,鮮血長流。
「媽,媽媽!」喬容跑進來,哇哇大哭:「媽媽,媽媽你怎麼了,你快醒醒!」
後來的事沒費多大周折,喬天陽毫不理會喬家三老的強烈反對,收拾了行李就回了N市。蕭玉珊半身不遂在床上癱了半年,堅決不同意分開。喬天陽為了讓她死心,在當地法庭起訴再次離婚。
其實他們並沒有辦結婚證,很多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覺得太麻煩。但是這樣做並不是多此一舉,後來的事實證明喬天陽這樣做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是絕對有必要的,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喬天陽的書沒有白念,走南闖北的資歷沒有白廢。因為他知道這種叫事實婚姻,法律上也是的。
法律上還有一條:女方在重病期間,男方不許提出離婚。
可是喬天陽很幸運地躲過了。
當地法庭的法官是喬天陽一個老熟人的兒子,見了喬天陽就伯父伯父地叫,跟伯父拉扯關係——他還有個小妹妹高中剛畢業,想到N市的某個企業找個工作,喬天陽答應他某天和企業聯絡感情的時候提一提。於是這件不是離婚案的離婚案就斷了下來。雖然當事人之一的蕭玉珊因為癱瘓不能出庭,但是法庭還是缺席審判並宣佈解除婚姻。
半年後蕭玉珊終於慢慢能拄著枴杖行走,央人把自己背到車站輾轉到了喬天陽工作的勞動局,才知道喬天陽已於半年前結婚了。新娘是臨近的F市的歌劇團演員梁芷柔,年輕貌美,多才多藝。蕭玉珊當場暈倒在勞動局的大門口。
「可憐的女人!」聽到這裡,展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你爸爸當初為什麼要和她復合,既然復合為什麼又要另尋新歡?」
「不知道,」喬軒淡淡道,每次談起喬天陽的事他就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或者是報復,蕭玉珊不是曾經背叛了他麼?」
「可是,要是忘不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搭理蕭玉珊啊,一輩子不原諒她不理她啊!為什麼還要再生一個孩子呢?孩子是無辜的啊!」展顏簡直不能理解。「他是一開始就存心報復還是後來有了新歡,對不起,認識了你媽媽,才決定再離婚的?」
「不知道!或者二者都有!」喬軒說。
「什麼意思,什麼叫二者都有?」展顏追問。
「這是我的理解。因為這件事他們都諱忌至深,平時不願意談論,我也是從很多方面綜合來看的!」喬軒說:「我認為一開始他是因為生活寂寞缺少個伴侶,所以就順水推舟和蕭玉珊住在一起,但是心裡沒有復合的念頭。後來譚天歌給他介紹我媽的時候,我媽條件很好,而他的心裡始終還對蕭玉珊的背叛耿耿於懷,於是就順理成章再離婚再結婚了!」
「這樣說也有點道理,不過你爸爸就……」展顏很想說你爸爸這樣做太卑鄙了,可是又不好說出口,乾脆更換了話題。「那個譚天歌,是她介紹你爸你媽認識的?」
「嚴格說來是!因為譚天歌的娘家在F市,有一次我爸爸出差到F市,譚天歌托他帶東西回家,而我媽當時就借住在譚天歌家裡。這樣他們就認識了。」
「譚天歌不知道你爸爸結婚有孩子了?」展顏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喬軒回答,下意識就為梁芷柔辯解,「不過我媽說她不知道我爸爸結婚的情況,她說如果知道的話是絕不會嫁給我爸爸的!」他從來沒有對展顏說過一句謊話,也從來沒有騙過展顏一次,不過這一次他很歉意地說了一次謊。事實上梁芷柔在他懂事後的二十年裡痛罵喬容和蕭玉珊的時候說了很多事,比如老喬和我是有人介紹正大光明戀愛結婚的,蕭玉珊那種情況根本不算婚姻關係。從這句話裡來看,她應該是知道什麼。但是喬軒只是憑一種直覺在心裡隱隱這樣想,從來都拒絕去認真思考。
展顏卻沒有半點懷疑。梁芷柔現在都這麼優雅迷人(至少表面上),年輕時一定也是傾倒眾生的美女,怎麼會瞧上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那麼就是喬天陽一開始就騙了她以單身漢的面目出現,如此看來,喬天陽的人品真的有點低下!
展顏對這位公公的看法又加深了一層。
「那麼,那個『涮罈子』又是什麼意思啊?」解開了喬容的身世,還有一個印象最深刻的謎團沒有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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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喬天陽和蕭玉珊復合到底是什麼心理呢?還有就是那個「涮罈子」是什麼意思,歡迎大家討論!(*^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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