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婆婆 正文 第二節 下馬威(下)
    「我還要給駱夢打電話,讓她們來評評理,看看我兒子已經完全不聽我的話了,只聽老婆的話了!」梁芷柔乾嚎起來,不過光打雷不下雨,瞇縫的眼裡沒有眼淚,腳下也沒有挪動去打電話的趨勢,就勢撲到喬軒懷裡,「我養了你二十幾年,你小的時候生病,我沒日沒夜照顧你,現在你長大了,就不管我了,還由著你老婆和我鬧……」

    駱夢是杜小濛醫院院長夫人,同江詩蘭一樣,也是昨天婚宴的貴賓,梁芷柔的好友。這一次,是用喬軒的上級來威脅他了。

    「媽!」喬軒看著梁芷柔精心修飾的髮型在自己的胳膊上蹭成了一團亂髮,簡直不知所措,一心只想平息這場風波,只好連連向展顏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還嘴。

    「剛過門就敢和婆婆對嘴!」喬天陽在門口很有意見的慢吞吞地說。

    一家人聯合起來了!展顏氣得身子震了一震,迅速下床準備穿衣服,「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手臂被拉住,是喬軒懇求的眼光,「展顏……」他連老婆這個親暱的稱呼都不敢叫了!展顏心裡失望之極,眼裡一酸,就有不聽話的淚水要湧上來。

    從今以後,我要呵護你,愛惜你,決不讓你受一點委屈!——這是求婚的那天晚上他深情的話,言猶在耳!展顏咬了咬嘴唇強自忍下那洶湧而來的淚水,便要拂袖而去。

    「想走?你是我們家娶進門的媳婦,現在是我們家的人了!想走的話還要看我這個婆婆同不同意!」梁芷柔的身子非常靈活,一個箭步攔在身前,惡狠狠說。

    展顏不由得氣結,畢竟不敢伸手去推拉,只好把懇求的眼光投向喬軒,眼淚流下來,「喬軒,你,你也是這樣不講理嗎?」

    「展顏!」喬軒兩頭為難,展顏的眼裡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來。喬軒心裡重重一擊,無奈地轉向梁芷柔,「媽,算了吧!展顏只是想出去走一走,就這樣吧!」

    「哼……」梁芷柔還不肯罷休,這時樓下響起了門鈴聲,「叮鈴,叮鈴……」。

    他們住的是一幢複式樓,展顏他們住的房間在正對著大門的二樓,那鈴聲傳了上來,在寧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脆。梁芷柔的臉色瞬間一變,發狠霸道的臉上忽然就有些顧忌的神色。攔住展顏的手也不自覺鬆開。就在此時喬天陽也在門口催促她:「雲姨來了!」語氣裡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梁芷柔「哦」了一聲,忽然飛快地瞟了一眼喬軒。喬軒的眼睛正關切望著展顏,梁芷柔的臉色一沉又要發作,卻又硬生生忍下,陰陽怪氣哼了一聲,「喬軒,跟媽下去迎接雲姨吧!」

    「哦!好的,媽,我馬上就來!」喬軒好不容易盼到這場鬧劇結束,忙不迭地答應。

    梁芷柔還待說什麼,瞥了眼喬軒的不整齊的平腳內褲,翻了個白眼,踢踏踢踏吸著木屐出去了。門口,喬天陽小心賠笑的聲音,「芷柔,頭髮有點亂了,去梳理一下!」

    屋子裡恢復了寧靜,展顏頹然在床上坐下,床軟綿綿的,床單零亂,分明還留著昨夜親熱的痕跡。旁邊喬軒挨過來,「老婆!」

    依然親密的稱呼,聽到耳裡卻有些諷刺。展顏木然看他一眼,「剛才不是叫展顏叫得挺好!」

    「老婆!」喬軒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是焦急伸出手來擁住她的肩膀,展顏左右扭動不讓他碰到,喬軒受傷地將臉貼過去,「對不起!」他歉意地說,懇切地望著她。那雙眼裡有一種異樣的悲哀,是展顏在他眼裡從未看到過的。無奈,難過,甚至是痛苦。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他低低地說。

    那樣的溫柔!展顏流下淚來,起身穿好衣服,「我出去走走!」站在鏡子前仔細看了看眼睛,還好不算太腫,可以勉強出去見人。

    「老婆!」喬軒從後面抱住她不肯鬆手,她輕輕撥開他,「你媽不是叫你下去陪雲姨嗎?」

    展顏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樣走出那個家門的了,只記得下樓時梁芷柔和雲姨在客廳裡熱情地交談,而梁芷柔還專門扭過頭來,頭髮已經梳理得很整齊,臉上的妝容依然精緻。

    「顏顏!」她微笑著說,一如平時溫婉的腔調,「這麼早就要出門去嗎?」

    喬天陽坐在一旁,氣度沉穩的看著晨報。

    「老婆,我和你一起出去走走!」喬軒跟在身後,梁芷柔笑著開口了:「喬軒,雲姨難得來家,你就在家裡多陪陪她吧!」

    七月的江邊。早晨江面上朦朦朧朧籠罩著一層輕霧,道旁是繁花的樹,樹下,有一排排乾淨的椅子,長椅子,通常可供兩至三人並排坐。戀愛的時候,展顏和喬軒經常在這椅子上坐著,眺望江面,一坐就到深夜。

    他們總有說不完的話!用喬軒的話說:老婆,不知道為什麼,在你的面前,我總覺得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想和你說!他在她面前像個大孩子,愛說愛笑,愛爭論,愛滔滔不絕發表自己對生活的看法,也寵溺地任由她絮絮叨叨講學校的瑣事,然後兩人哈哈大笑。可是在家裡,在醫院裡。喬軒是沉穩的,沉默寡言的,難得開口發表他的意見。

    喬軒是我們科室最謹慎的醫生,少年老成,我信賴他。外科李主任用流行的廣告詞高度評價喬軒。

    反差之大,展顏總覺得他身上好像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在吸引她,又或者她覺得他像一個穿著盔甲的人,只有在她面前,他卸下了面具,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晚上的江邊是熱鬧而喧嘩的,像一幅色彩鮮艷的水彩畫;而清晨的江邊,則像一幅淡墨的山水畫,幾筆勾畫而成。在這簡單的黑白的線條上,最適合的就是一個孤寂的,飄散著長髮的女子的身影,獨自倚在欄杆上,眼裡是迷茫的,看不到未來的迷茫。

    這就是我要的婚姻生活嗎?她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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