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節衣領上的劇毒
溫光輝本來不想參與此事,因為他知道沈斌的背後是方浩然。看娛樂窘圖就上而且在書記會議上,方浩然已經通報了毒品流向校園的苗頭。只是為了防止被媒體過度的渲染,方浩然下了封口令。
溫光輝從警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中區抓的那幾個傢伙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只要下力氣調查,哪一個也跑不掉。別看有些媒體開始煽風點火,溫光輝明白這是藉機打擊西丹的政治形象。
不過,今天一早省政法委書記葛存福打來電話,說是省信訪已經接到投訴,他對這種不遵守原則的執法非常震怒。葛存福已經帶著工作組在來西丹的路上,責令溫光輝嚴整警界紀律,涉嫌毒品案子必須交給市緝毒支隊處理。如果被抓之人是清白的,葛存福明確指出要嚴肅處理一批幹部。
溫光輝接到命令不敢怠慢,趕緊通知程方飛一起去中區綜合辦。溫光輝不便給葛存福解釋,只能先按照他的指示把人帶走再說。至於怎麼去熄滅葛存福的怒火,溫光輝相信方浩然會主動出面。
沈斌三人剛走進審問室,綜合辦清查股股長德盛匆匆的跑了進來。
「沈副區長,莊主任,市政法委溫書記和程局長來了。他們剛進辦公室,讓你們立即過去。」德盛慌張的說道。
牛鍵嚇得一縮脖子,「你沒說我在這吧?」
德盛苦難的看著牛腱,「說了,我說你們都在。」
牛鍵拍著腦門,「完了,這回又得挨罵。」
沈斌琢磨了一下,小聲說道,「老莊,你和牛鍵先過去,我私下審一審廖明。」
莊碧輝與牛鍵同時一驚,「沈副區長,這可不行,按照有關規定審訊時必須要三人在場。」牛鍵趕緊說道。
「規矩都是人定的,管那個幹什麼。」沈斌不在乎的說道。
「那要是溫書記問起你怎麼辦?」莊碧輝心說沈斌膽子也太大了吧,溫光輝來了你都不去見面。
「你就說我在茅房拉屎,真要有大事的話,市委那邊會正式下通知。」沈斌估計溫光輝又是來找毛病的,他要盡快吧廖明拿下才行。
莊碧輝苦笑著看了看牛鍵,「咱們這是要嘬死啊,老牛,萬一我要被撤了職,以後在路邊擺攤的時候你可得照顧點。」
「滾你的吧,我這屁股還不知道朝哪厥呢。走吧,聽領導訓示去。」牛鍵鬱悶的翻了翻白眼,跟著莊碧輝走了出去。
兩人一走,沈斌馬上吩咐一名治安員,把廖明帶到最裡面那間不起眼的房間來。審訊室裡都有監控,沈斌可不想留下他們倆的談話記錄。
廖明臉色極其憔悴,這一夜幾乎沒睡。別看他販毒,卻從不沾染毒品。不過廖明知道身為毒販,一旦被抓就是九死一生。廖明用下巴蹭了蹭支起的衣領,被注入高濃度氰化鉀的地方已經形成了小白點。只要用舌頭舔幾下,廖明相信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人世。
治安員剛要把廖明反手銬在椅子上,沈斌擺了擺手,「不用了,這不是正式審問。把。」
兩名治安員疑惑的互相看了看,只好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廖明活動了一下手腕,奇怪的看著沈斌。這兩天都是穿制服的在審訊他,怎麼換了一個穿便衣的。別看沈斌一直都在治安辦,審訊的時候卻從未露過臉,都是在監控中觀察著一切。
沈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廖明的對面,翹起二郎腿看著廖明,「抽不抽煙?」沈斌摸出煙問道。
廖明一愣,默默點了點頭。沈斌拿出煙扔了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根。
「廖明,我叫沈斌,聽說過沒有~!」沈斌吸了口煙溫和的問道。
「知道,現在西丹市面上混的,誰還不認識沈副區長。砸了風行,扶持了大牙,你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廖明冷笑道。
「很好,我把你的話當成一種恭維。說實話,這次的突擊行動是我下的命令。廖明,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這樣做為了什麼。」沈斌顫著二郎腿說道。
「對不起領導,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你們無憑無據隨便抓人,身為一名公民,我有權利追究你們的責任和精神賠償。」廖明抬頭看著沈斌,很正經的說道。
沈斌笑了笑,「廖明,這就沒意思了,說這些話有個屁用。你們幹的那些齷齪事,槍斃八回都不多。說實話,你在迪吧夜總會裡出售點毒品也沒什麼,那幫人渣愛吸不吸,老子也不想去管。但是你不該把手伸向校園,更不該針對方書記的女兒。廖明,不要以為沒有證據就拿你沒辦法,想弄死你有的是借口。」沈斌吐著煙圈,鄙視的看著廖明。
「弄死我?哼哼,你們不敢,即便是方浩然下令抓的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我明白在中國這片大地上官老爺就是天,但是目前外界很多人關注了此事。如果我們這些人出現了意外死亡,足以引起全國的關注。」廖明藐視的說道。
沈斌微笑著搖了搖頭,「王子言唐友澤他們救不了你,那幫傢伙只會殺人滅口,救人的事他們還沒學會。廖明,我勸你不要有什麼幻想,這樣做只會讓你很失望。」
沈斌說著,從包裡拿出筆記本,調出廖明的證據錄像,「廖明,你看看,這些東西能不能指證你。哦,對了,證人還答應可以秘密出庭。不用我多說,相信你們這些人法律知識比我還強。」沈斌說著把筆記本舉到廖明的面前。
廖明看著被**的錄像,臉色不禁變的蒼白起來。販毒在中國是重罪,只要形成既定事實,沒有抓到贓物一樣可以重判他。
「***敢出賣我,只要讓老子出去那姓曹的就死定了。」廖明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覺得這輩子還能出去嗎?」沈斌嘲諷的問道。
廖明眼神中露出惡毒的目光,「無所謂,敢做這一行,沒有孬種。就算是槍斃老子,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沈斌忽然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放下二郎腿身子往前一探,「廖明,別拿這些狠話在我面前耍寶。實話告訴你,按照你所犯下的罪行,還不至於槍斃。不過,我會讓你在監獄裡生不如死,這一點我沈斌自信還能辦到。另外,你父母也別想安生,別忘了我也有黑道朋友。老子會找些人天天去騷擾他們,直到把他們逼瘋為止。」
「**媽,你敢。」廖明揮拳狠狠的砸向沈斌的鼻樑。
啪~沈斌右掌一立,廖明頓時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他覺得拳頭向是碎了一樣。
沈斌看著在疼痛中顫抖的廖明,呵呵一笑,「不錯,居然沒喊叫起來,夠硬氣。」
「你~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老子不相信你敢那樣做。」廖明捂著右手惡狠狠的看著沈斌。
「身份?哦,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廖明,要論身份的話,王子言級別比我高多了,他所幹的事不是比我還惡毒。當然,老子也不差,在這方面我倆半斤八兩。」沈斌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廖明瞇著眼,他覺得沈斌不像是在審訊。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廖明,只要你與我合作,這些罪證我馬上銷毀。如果你手裡有王子言他們犯罪的證據,那好,交給我,我馬上放你走。出了這個大門你就遠走高飛,沒人知道你是個毒販。如果沒有證據,那就幫我出庭指證他們,我幫你洗脫罪名。」沈斌看著廖明認真的說道。
廖明苦笑了一下,「呵呵,沒有證據,指證他們有用嗎?簡直是笑話。」
沈斌微微一笑,「所以說,我相信你手裡多多少少有點證據。不瞞你說,黑道中人我認識的不少,在南城的時候毒行大買家我也熟悉。他們告訴我一個保命的法則,那就是跟大人物合作的時候,一定要掌握一些對方的證據,好不至於事後被殺人滅口。沒辦法,他們也需要生存,只有這樣才能相安無事。如果不這樣做,被對方利用完之後只有死路一條。廖明,你是聰明人,這行的規矩你比我懂。」沈斌說完往後一靠,悠閒的吸了兩口煙。
廖明盯著沈斌,忽然笑了起來,「沈副區長,難怪唐友澤他們懼怕你,你確實有手段。」
「既然這樣,那咱倆就合作一把。」沈斌面帶和藹的笑容看著廖明。
廖明微微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不會跟你合作。說實話,合作不合作我都是死路一條。死在這裡,或許我的家人會好過一點。」
「好過?那你就不怕我對付你的家人?」沈斌奇怪的看著廖明。
廖明詭異的一笑,「剛才我怕,但是如果你也進了大獄,你還有什麼能力去騷擾我的家人。」
「我進大獄?你腦子進水了吧。」沈斌嘲諷的笑道。
廖明舔了舔乾渴的嘴唇,「沈斌,你錯就錯在不該單獨提審我。在這個房間我要是死了,不管你是什麼級別的官員,都會背上一個涉嫌殺人的罪名。到時候,這條新聞會被王子言他們吵的天下皆知,方浩然保不住你。」
「怎麼,你還想自殺?咬舌自盡還是撞牆,你儘管試一下,看看在你死之前我能不能制服你。」沈斌不屑的說道。
廖明歎息了一聲,「或許你有點本事,但是我要是想死,誰也攔不住。」廖明覺得自己死的不虧,拉著沈斌當墊背也算是死得其所。
廖明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亂髮,抬臂之間衣領已經豎到了嘴邊。廖明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他在尋找臨死之前的片刻寧靜。人一旦有了必死之心,心中的牽掛頓時放了下來,廖明的眼神變得清澈明亮,散發著一種空明的意境。
就在這時,房門一開,牛鍵慌張的衝了進來,「可算找到你了,沈副區長,事情有點麻煩,溫書記親自下令,讓莊碧輝把所有疑犯移交市局緝毒支隊。緝毒支隊的車馬上就到,程局長吩咐莊主任現在就集結疑犯。他在那邊盯著呢,讓我問問你怎麼辦?實在不行,就把罪證成交上去。」
沈斌聽著一驚,廖明卻是如釋負重的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牛鍵如果晚進來兩秒鐘,廖明就準備舔毒自盡了。現在一聽說移交緝毒支隊,廖明知道肯定是唐友澤他們的運作。不管沈斌掌握多少證據,廖明相信王子言那些人會把自己弄出去,帶著家人遠離大陸。
沈斌憤怒的站了起來,命人先把廖明帶回去。沈斌跟著牛鍵走出房間,他要親自跟溫光輝理論理論。
剛走到樓梯口,沈斌腳步忽然一停,眼神盯著空中陷入沉思。沈斌的腦海裡出現了廖明剛才的眼神,那種眼神分明是臨死前的一種空洞無我狀態。沈斌覺得有點奇怪,那種情況下廖明應該知道自己無法自殺,怎麼會出現死前的意境。這種眼神沈斌見過多次,都是那種無助狀態下出現求死決心後產生的意境。
「沈副區長,您還等什麼,再不去緝毒支隊就來帶人了。」牛鍵催促道。
沈斌猛然一顫,從朦朧中回到現實,「不行,我的回去看看廖明,那小子有點不對。」
「開什麼玩笑,那溫書記這邊怎麼辦。」牛鍵急著問道。
沈斌想了想,「你就告訴莊碧輝,把其他所有人都交給緝毒支隊,這個廖明暫時扣下。」
「這~這能行嗎?」
「他們又不知道咱們具體抓了多少。實在不行,就給廖明按一個毆打官員的罪名,這種事不歸他們緝毒支隊管。」沈斌快速說道。
「毆打官員?打誰了?」
「我,無辜毆打副區長,這個罪名足夠拘留半個月了。老牛,你先去安排,我有點不放心。」沈斌說完直接翻身向回走去。
牛鍵傻愣在當場,心說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把握,可別因為這個事直接被溫光輝撤職。事情到了這一步,牛鍵只能咬牙堅持下去。萬一自己被沈斌連累的丟官革職,牛鍵發誓會天天詛咒沈斌生兒子沒屁眼。
沈斌快速來到關押廖明的房間,一進門,把廖明嚇了一跳。兩個人互相看著,廖明心說這個瘟神怎麼又來了。剛才兩個人的交鋒,讓廖明感受到沈斌的可怕之處。與王子言比起來,他覺得沈斌身上的邪氣更加濃郁。
沈斌看著廖明有點疑惑,難道是剛才自己看錯了,廖明的眼神裡充滿了求生**,根本沒有剛才那種放下一切的眼神。此一時彼一時,剛才廖明是覺得求生無望才求死。但是現在,他知道王子言等人確實在想辦法撈自己,就算給他一瓶毒藥他也不會自盡了。
「廖明,我再問你一句,是跟我合作,還是對抗下去?」沈斌躬下身子看著廖明。
「呵呵,真是奇怪,我馬上都不歸你審問了,居然還要跟拿你合作?沈副區長,別忘了你只是個副區長,官職小的很。」廖明嘲諷的看著沈斌。
「手還疼不疼?」沈斌忽然問了一句。
廖明一愣,「什麼?」
沈斌一伸手,左手摀住廖明的嘴,右手銀光一閃狠狠的捏向廖明剛才擊打他的拳頭。廖明雙手被靠在管子上,想喊喊不出來,只能痛苦的抽搐著扭動身子。紅腫的右拳發出嘎嘎的聲音,這一下徹底被沈斌捏碎了。
感受到廖明身子停止了抽搐,沈斌這才鬆開手,「麻痺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想跑出我的手心,門都沒有。實話告訴你,其他人我都交給緝毒支隊,唯獨你被我扣了下來。你放心,那個叫楊龍的傢伙,他的罪證我馬上轉交給緝毒支隊。至於你,我會一顆一顆把你的牙齒掰掉,直到你小子配合為止。」沈斌惡毒的恐嚇著廖明。
廖明牙齒咬的腮幫子肌肉亂顫,「沈斌,你***聽著,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廖明說著,下意識的低下眼簾掃了衣領一下。
此時的狀況跟剛才一樣,只有沈斌一個人在。如果自殺的話,這傢伙絕對脫不了干係。況且自己右手受傷,沈斌能力再大也無法開脫自己。但是廖明心裡很矛盾,他還懷著一絲希望等著王子言等人的救援。也就因為這一絲希望,廖明下不了剛才那樣的決心。
沈斌眉頭一皺,目光看向了廖明的衣領。剛才他故意激怒廖明,沈斌的意念已經鎖定了他的目光。一個人在危急關頭,都會下意識做一些舉動。這些小小的舉動,可以說就是他們在尋求最後的救命稻草,或者是想解脫自己的生命。
沈斌的目光盯著衣領上的小白點,回想著剛才房間中廖明的舉動。這一下,沈斌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傢伙衣領中肯定藏著秘密。
沈斌一伸手,撕拉一聲撕掉了廖明的衣領。廖明一愣,目光頓時露出驚恐的目光。
「哈哈,你小子到挺有能耐,原來衣領上藏著秘密。」沈斌看著廖明的目光,更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廖明渾身顫抖的看著沈斌,他覺得這傢伙就是一個惡魔,連自己死的權利都被無情的剝奪。
沈斌不想再問什麼,直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肢。臨走前沈斌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冷笑著看了廖明一眼,這才邁步向樓下走去。沈斌要把衣領拿到國安,看看這上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中區綜合辦主任辦公室中,在政法委書記溫光輝的怒斥之下,緝毒支隊順利的交接了疑犯。不過那位沈大官人,這泡屎拉的時間可是夠長的,直到溫光輝離開也沒見到沈斌的人影。豈不知沈斌早就悄悄下樓開車離開了綜合辦,迅速奔向西丹國安分局。
國安局內,沈斌把撕下的那圈衣領交給了賈喜成,賈局長立即命人拿到化驗室進行檢驗。
「老賈,王子言回到火電集團沒有?」借這個空檔,沈斌想問問火電集團的情況。
「沈副區長,您別光顧著問,先在這個上面簽個字。」賈喜成拿著一份槍械記錄遞了過來。
「什麼意思?」沈斌疑惑的看著賈喜成。
「昨晚那把五四有過開槍痕跡,韓大人說是您開的槍,所以~嘿嘿,走個程序。」賈喜成示意沈斌趕緊簽字,沒什麼大事。
「放屁,明明是他開的槍,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不簽,愛找誰找誰。」沈斌把槍械記錄隨手一扔。
賈喜成立即拿了過來,苦著臉說道,「我說你們就別為難我了行不行,行動處雖然壓制住了朱勇軍,但是也也做了記錄備案。你們要不簽字,上面追問起來我不好交代。」
「活該,誰讓你們記錄備案,這種事私下處理不就完了。」沈斌翻著白眼說道。
「這是內部規定,那一槍打斷了人家兩根腸子,行動處的人也是公事公辦。別看我是局長,有些事也不能一手遮天。」賈喜成苦著臉嘮叨著。
「行行行,拿來,我簽。」
沈斌聽不得賈喜成這麼囉嗦,拿過記錄隨手簽下了名字。不過沈斌沒有簽自己的大名,而是寫上了韓成兵三個字。賈喜成看了看,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在後面備註了一下,沈斌代簽。
兩個人正聊著,化驗報告出了結果。一名檢驗人員拿著報告給沈斌和賈喜成做著匯報。
「局長,根據檢測,衣領上是劇毒氰化鉀高濃度醇溶液。氰化鉀很難溶解於醇,一旦與醇溶合就不易揮發。如果舔食或者沾染到傷口之後,十幾秒就能導致死亡。」
沈斌暗暗心驚,多虧他發現了秘密,萬一人死在他面前,方浩然還真頂不住這個壓力,只能把他交給司法處理。
「沈斌,你可小心點,這幫玩毒的傢伙都是亡命徒,根本不拿生命當回事。現在你們正在風口浪尖上,萬一在審訊中死了疑犯,你們說也說不清。」賈喜成好心的提醒著沈斌。
那名化驗員看了看沈斌,接著說道,「根據我們的化驗,這種劇毒存留在衣領上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甚至更短。」
「什~什麼?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你能確定。」沈斌吃驚的看著化驗員。
「沈副區長,這是我們的工作職責,每一項檢測都要負任何責任。」化驗員堅定的說道。
沈斌腦子一蒙,他本以為衣領上的劇毒是廖明早就預備好的。現在看來,中區綜合辦裡出現了內鬼。
沈斌匆匆告辭,他必須要把廖明馬上轉移到安全地點,萬一被內鬼下手毒殺那可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