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節都是帶槍的
平措丹巴一倒,空中的無形壓力頓消。(請牢記我們的網址)丁薇的身子騰空而起,覺得這下可算逮著了機會。只要讓她衝到平措丹巴的身前,以她丁大小姐的爆發力,準能把這老傢伙揍成豬頭。
不過,丁大小姐也太小看了平措丹巴。雖然她的速度快,但平措的金剛咒念一起,丁大小姐頓時覺得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沈斌已經摸索出來點經驗,看到丁薇的身形受阻,直接用意念之力把丁薇拉了回來。
平措丹巴一拍地面站了起來,鼻子上流下了兩道血跡,平措丹巴臉上卻露出了驚喜之色。
韓成兵整個人都看傻了,潘瑞畢竟是外行,不明白這裡面什麼情況。但是韓成兵則不同,他可是行家。但是韓成兵也不知道沈斌用的什麼招數,為何忽然之間反敗為勝。剛才他根本沒看清平措丹巴中了什麼招,明明沈斌和丁薇處於下風,為什麼平措丹巴會忽然倒下去。韓成兵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難不成沈斌這傢伙也是個咒師。
沈斌拉住丁薇,雙方互相對視著沒在動手。平措丹巴手掌一翻收回了金剛之力,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輕鬆下來。
「年輕人,你修的這是什麼秘法,居然能變為實質力量?」平措丹巴吃驚的問道。
「你的力量只是強求宏大,如果聚集一點的話,一樣可以做到。」沈斌坦然說道。
在這方面沈斌可是行家,別看他沒修過什麼秘法,但沈斌早已經把意念之力運用嫻熟。雖然沈斌不明白平措丹巴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他相信對方與自己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其實沈斌只猜對了一半,他與平措屬於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平措家族遺傳基因裡,意念之力確實很龐大。這股意念之力伴隨著金剛決施展出來,宛如浩瀚的大海氣勢滂沱。沈斌則不同,他的意念之力像是一把利劍,集中一處攻其一點。另外,平措丹巴所施展的這股精神之力,能傷及對方的神經中樞。而沈斌的意念之力,只能攻擊其表。
平措丹巴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哈哈大笑了幾聲,「小子,好樣的,不打了。」
沈斌一怔,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既然不打了,那請大師解去小薇身上的咒術。」
「咒術?哈哈哈哈,你以為下個咒這麼容易。實話告訴你,這丫頭身上根本沒中什麼咒術。」平措丹巴滄桑的老臉興奮的笑了起來,伴隨著鼻子下面流出的兩道血跡,顯得非常滑稽。
「沒中?那她的脖子後面怎麼會有黑跡?」韓成兵走過來接口問道。
「在中南海為了防止這丫頭亂跑,她的玉枕穴被烏木杖點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當時只是為了讓這丫頭多睡一會,半個月就會自動消失。」平措丹巴輕鬆的說道。
丁薇咬了咬銀牙,這兩天一想到腦後的黑斑就嚇的她吃不下飯,鬧了半天原來是一場驚嚇。
「死老頭,有本事不用金剛訣咱倆單挑。」丁薇恨不能上去踹上幾腳解解氣。
潘瑞哈著白霧凍得直打哆嗦,看到事情平息下來,趕緊說道,「我說諸位,咱們能不能回到車上說話,這山頂風這麼大,我可不想變成風乾雞。」
沈斌一聽丁薇沒事,心中的怨氣頓時消散。他不想與平措這種異人結怨,既然丁薇平安,沈斌打算息事寧人馬上離開。平措丹巴大袖子一擦鼻血,伸手拔出了烏木杖,慢慢向沈斌走去。
看到平措丹巴走向沈斌,韓成兵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大師,沈斌剛才也不是故意的,您放心,今晚的事情我們誰都不會說出去。」韓成兵以為平措丹巴想找回點臉面,趕緊勸道。
平措丹巴根本不理韓成兵,看著沈斌欣慰的說道,「小子,老夫決定了,收你為徒。等一會跟我走,去我那裡正式拜師。」
平措丹巴說完,韓成兵嘴巴張的恨不能塞進去倆雞蛋。沈斌吃驚的看著平措丹巴,心說這老傢伙腦子不會是壞掉了。幹嘛我就跟你走,也不問問人家同不同意就收徒弟。
潘瑞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平措家族的咒術和金剛訣那可是無價之寶。根據潘瑞所得到的消息,這兩種秘法都是代代父子相傳,還從來沒有傳過外人。即便是傳外人,按照藏教習性只能是族人,怎麼可能會傳給沈斌這個漢人。
韓成兵看到沈斌不說話,急忙催道,「傻小子,趕緊磕頭拜師啊。」
丁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的有點暈,不過想到沈斌能得到這種神奇的秘法,心中也有點喜悅。摟進籃子就是自家菜,丁薇才不怕沈斌會的多。
沈斌淡淡的笑了笑,「前輩,您的好意我領了。不過,我不打算拜您為師。」
平措丹巴吃驚的眼珠子恨不能瞪出來,他家的祖傳秘法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腦袋都想得到,這小子居然不要。更何況,成為平措家族的傳人,等於得到了中南海的特權,就是主席總理都會禮敬三分。
「你~你說什麼,不拜我為師?難道是你師門限制?這你不用怕,帶我去見你的師尊,我來與他交涉。」平措丹巴認真的說道。
沈斌搖了搖頭,「這是我自己的意思,與其他人無關。既然不打了,在下告辭。小薇,咱們走。」沈斌說著,一攬丁薇的肩膀朝山下走去。
平措丹巴徹底懵了,對他來說這種比生命都重要的無上密法,在別人眼裡卻一錢不值。沈斌的無視,對平措丹巴的打擊可太大了。
韓成兵左右看了看,舔著臉嘿嘿一笑,「平措大師,您要不嫌棄的話,我拜您為師。」
「滾!別來煩我。告訴那臭小子,他這個徒弟老夫收定了。限他兩日內做出選擇,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平措丹巴怒氣沖沖的說完,一把拎起潘瑞,蹭蹭蹭向山下躍去。
韓成兵撇了撇嘴,心說老子這是招惹誰了,不就是想學點咒術嗎。麻痺的,老子大小也是特勤組的老人,居然讓我滾。
韓成兵氣哼哼的向山下滑去,當他來到山腳的時候,沈斌與潘瑞的車已經離開。
丁薇坐在車上摸著自己的脖子,得知沒中什麼咒術,心中頓時高興起來。
「斌,其實你該拜他為師,那老傢伙確實有點本事。你想想,能讓我神不知鬼不覺中了招,就算你也沒這個能力。」丁薇趴在沈斌肩膀上膩歪歪的說道。
「開車呢,小心點。」沈斌抖動了一下肩膀,接著說道,「小薇,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大餐。老韓不是說過嗎,修煉咒術就得付出代價。雖然不知道平措家族付出的是什麼代價,但我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丁薇一聽,點了點頭,「還別說,那老傢伙無妻無子,不會是傳宗接代的東西不管用了?」
沈斌笑著伸手敲了一下丁薇的腦袋,「你能不能想點高尚的事,憑什麼人家就得付出那種代價。要真是的話,平措家族早就不存在了。」
沈斌說著,從倒車鏡裡看到潘瑞的車追了上來。潘瑞閃了幾下燈,示意沈斌停下。沈斌看了看,根本沒理那一套,繼續向前開。既然丁薇已經沒事,沈斌打算明天就帶著父母回南城。北京這地方好像跟他犯克,哪次來都得弄出點事端。
「沈斌,在路邊停下,我有事找你們。」沈斌車上配置的電台響起了潘瑞的聲音。
丁薇一伸手關閉了電台,「別理他,肯定是問我要人。」
沈斌一怔,這才想起國安需要找一批it精英,「對了,南城那邊不是抓了你的人嗎?」
丁薇咯咯一笑,「我用龍叔的密碼下達了指令,他們早把人放了。江南署署長的命令孫靜航不敢不聽,不然他這個南城國安局長是不想幹了。」
沈斌嘴角上揚,「怪不得潘瑞要追咱們,你就不怕龍叔回來收拾你。」
「且,他回來就要忙著結婚的事了,哪有空管我。」
一說到結婚,丁薇馬上想到與沈斌走進結婚殿堂的是謝穎而不是她,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失落感。
沈斌彷彿看透了丁薇的心思,尷尬的笑了笑,默默的開著車沒在說什麼。來到進京的路口,沈斌剛把車拐上主道,就發現前面警燈閃爍,路邊居然還有武警持槍警戒。
「各小隊注意,發現目標,發現目標,立即合圍。」指揮車上一聲令下,幾輛車同時抵在了沈斌的車前。
嘎~!沈斌一個急剎車。
「怎麼回事?」沈斌疑惑的看著外面。
丁薇看了看周圍,不在意的說道,「看樣子剛才被打的那三個警察有點本事,居然能弄出這麼大的場面。沒事,別忘了後面潘司跟著呢。」
沈斌苦笑了一下,「報應啊,剛才不理潘司,這回不理也不行了。小薇,你帶國安證件了嗎?」
「我哪帶那東西,有司長在怕什麼。」
兩個人正說著,一群武警圍了上來。
「開門,下車,雙手抱在頭上!」一名特警拍打著車頂威嚴的喊道。
沈斌放下車窗,「喊什麼,都是自己人,我們是國安的。」
「你是哪個安的都沒用,下車!」
幾隻搶指著沈斌,看對方臉上的怒氣,跟挖了他家祖墳似的。
沈斌開的雖然是國安工作車,掛的卻是地方牌照。後面跟著的潘瑞可不同,他開的可是國安高級警車。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國安內部調查司司長,誰是負責人,讓他過來。」
潘瑞一看警察和武警如臨大敵的圍著沈斌的車輛,馬上走下來怒斥了一句。
一名三級警督走了過來,看了看潘瑞的車輛,又查看了一下潘瑞的工作證,這才敬了個禮。
「對不起潘司長,今天你們的人當眾襲警,由於事情特殊,我們專門向市裡做了匯報。市政法委書記親自下令,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必須拿下。」三級警督冷漠的說道。
「襲警?」潘瑞看了看坐在車上幸災樂禍的沈斌,雖然好幾支槍指著他,沈斌依然賴在車上不下來。
「潘司長,我們也是執行公務,有什麼事,您可以找我們領導交涉。」三級警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著有人喊道,「又來一輛,那輛車也是,別讓他跑了。」
潘瑞一怔,轉頭看著韓成兵開著車也來到了現場。跟沈斌一樣,頓時被武警圍了起來。潘瑞瞪著大眼,心說這幾個傢伙到底惹了多大的禍。如果不是把人家逼急了,北京市警方根本不會與國安作對。
韓成兵跟沈斌一樣,放下車窗笑瞇瞇伸出腦袋,對著沈斌揮了揮手,兩個人都樂滋滋的看著潘瑞。
潘瑞左右看了看,臉色一板,「警察同志,這幾個人我不認識,很有可能是冒充的,你們帶走。」說完,潘瑞冷著臉返回到車上。
平措丹巴拄著烏木杖看著外面,揚了揚嘴角說道,「怎麼,你不管他們?」
「讓這幾個傢伙受點罪也好,等到明天我再下發公文。沈斌這個混蛋,剛才居然敢掛斷我的呼叫,受著。」潘瑞一加油門,繞過沈斌的車直接向市內開去。
沈斌可不知道他們打傷的那三名交警之中,其中有一位是臨時帶班的副支隊長。這一下人家可把他們狠狠地告了一狀。如果這兩輛車不回來還算罷了,居然原路返回。北京政法委書記怒氣衝天,針對國安這種囂張的行徑,打算讓羅志森親自來領人。
雙方這下算是強頭碰上了倔驢,誰也不買誰的帳。別看潘瑞走了,韓成兵和沈斌可都是特勤組的人,加上丁薇這個不怕事大的主,根本沒把這些警察武警放在眼裡。
這種情況下沈斌與韓成兵不能動手,但是兩人都把車門車窗關閉,根本不下車。外面的警察明知裡面坐的是國安,虛張聲勢也不敢開槍。車輛被堵,沈斌也走不了,雙方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丁大小姐更不是善茬,拿著對講器與外面打起了嘴仗。另一輛車上,韓成兵在裡與潘瑞解釋著,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潘瑞雖然生氣,但也不想把事鬧大,趕緊與北京市公安局進行了聯繫。沒想到,潘大司長這回吃了閉門羹。人家說這是北京政法委書記親自下的命令,如果放人必須有上面的指示才行。潘瑞這下可傻了眼,北京政法委劉干書記那可是中央候補委員,堂堂的部級幹部,可不是他能指使了的。
潘瑞對著平措丹巴苦笑了一下,「平措大師,這可都是你惹的禍,看來明天我們都得挨羅志森的臭罵。」
平措丹巴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沈斌這個徒弟他是收定了,眼下正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