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艷遇人生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節 信任
    第五百六十七節信任

    沈斌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看到村委會的牌子都感到有點畏懼,畢竟那個牌子代表著村裡的最高權威。請使用http://

    http://訪問本站。後來步入仕途之後,每當沈斌路過省委大門的時候,都會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迎面襲來。但是今天,沈斌邁入中國最高權力機構的大門,才知道什麼是霸王之氣。

    氣場這個東西,無色無形,卻真實存在。不說別的,就憑這裡肅穆的氣氛,膽子小的人腿都能抽筋。沈斌用意念觀察了一下和尚與韓成兵,發現兩人氣定沉閒,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沈斌打心底佩服這兩個國安老鳥,光是這份沉穩,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學來的。

    沈斌一路走著,把意念擴散到最大化。沈斌發現這裡到處是機關,就連寬敞的草坪底下,都是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甚至說,他們四人都在保衛人員的槍口之下。沈斌心裡明白,只要發現他們其中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對方會毫不猶豫的當場擊斃。沈斌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他要是從後面對著羅志森踹上一腳,不知道會不會頓時被打成馬蜂窩。

    進了中華門不久,羅志森等人換上了中南海內部車輛,向豐澤園開去。車輛在懷仁堂前停了下來,沈斌望著眼前最高權力殿堂,不免有點做夢的感覺。沈斌三人被工作人員引到側廳,羅志森獨自去了秘書處,有些事情他還要通知秘書處進行安排。

    不大一會兒,羅志森回到側廳,遞給沈斌三人每人一副身份牌。只有佩戴了這種身份牌,他們才能在中南海暢通無阻。否則,離開羅志森他們寸步難行。

    一名中南海保衛局幹事走進側廳,先給羅志森打了個招呼,然後打開手裡提著的包說道。

    「羅部長,這是中南海配備的專用槍支,等任務結束後,連同身份牌一同交還秘書處。」

    沈斌三人互相看了看,他們都不是喜歡用槍的人。甚至說,這把槍怎麼使用沈斌都不知道。

    看出三人的疑惑,保衛幹事笑了笑,「先按下指紋,這種槍進行個人鑒別之後,除了本人使用之外,任何人也無法使用。另外,槍支裡有敵我識別器,只要對方身上帶有中南海內部身份識別牌,槍膛就會自動鎖死。」保衛幹事解釋著說道。

    和尚大嘴一撇,「那敵人身上如果有身份識別牌,這把槍不就成了廢物。」

    韓成兵呵呵笑了兩聲,「和尚,這輩子你總算說了句不是廢話的廢話。」

    羅志森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們還有完沒完,鬧什麼鬧,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羅志森心說都是平時把特勤組的人慣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那名保衛幹事臉色也有點難看,平時這些中南海保鏢一個個牛氣沖天,居然有點會對他們冷嘲熱諷。雖說國安特勤組名聲在外,但是雙方沒交過手,誰都不服誰。

    保衛幹事冷冷的說道,「身份識別卡帶有全息掃瞄,你們進入中南海那一刻身體結構就被記錄下來,其他人即便盜取了身份牌也沒有用,甚至會根據身份牌鎖定對方的位置。」

    和尚剛要說話,韓成兵悄悄的拉了一把。看著羅志森嚴肅的表情,和尚王世安與韓成兵都不再言語。

    沈斌笑了笑,點頭說道,「不錯,這樣很安全。」說著,沈斌按照規程,在槍支右側按下了自己的指紋。

    中南海懷仁堂裡,中國幾位權力巔峰人物,正在激烈緊張的談論著莫老被刺之事。身為莫系的標桿人物,田振文怎麼也不相信莫老是被海外某敵對組織刺殺。文濤閣把守的如鐵桶一般,別說是一般人,就是他田振文去見莫老,也要經過層層檢查。再說莫老乘坐的是一汽特製紅旗轎車,唯一弱點就是脆弱的地盤,難道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偏偏被吸盤炸彈引爆了油箱。

    雙方經過商談,田振文沒有爆發自己的憤怒。但在田振文的心裡,政治鬥爭是無情的,國安都是安致遠的班底,他根本不相信國安的調查報告。田振文忍著心中的憤慨,經過長談,田振文不得不進行妥協。在這種時刻,田振文知道穩定大局是重中之重,他不能因為小集團的利益,讓整個國家都動盪起來。

    接近凌晨的時候,沈斌等人才接到通知,說是主席與田振文副總理談話結束。按照計劃,沈斌等人將加入田振文的警衛隊,不過這些事情羅志森必須要徵得田振文的同意才行。

    田振文抿著嘴,臉色冷峻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羅志森給沈斌三人遞了個眼色,快步迎了上去。羅志森小聲的與田振文請示了幾句,田振文朝沈斌這邊看了看,默默點了點頭。

    田振文坐上自己的專屬紅旗,不過汽車並沒有發動。羅志森把田振文的警衛隊長喊道身邊,兩個人正爭執著什麼。別看中央常委級大員的警戒工作都隸屬於中南海保衛局和軍委二廳,但九大常委一般都是選擇自己最信得過的人擔當警衛隊長。

    經過一番爭論與請示,田振文的警衛隊長張德志才勉強同意暫時讓出隊長一職,由韓成兵臨時接任。雖然還不知道莫老被刺的消息,但張德志覺得這樣的安排對天副總理非常不利,他敏感的覺察到好像要出現什麼變故。

    車隊緩緩駛出豐澤園,向紫光閣方向開去。韓成兵三人跟隨在田振文車輛後面,沈斌發現車隊中的警衛們,好像對他們多少帶著某種敵意。

    田振文沒有返回家中,而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地點。田振文關閉房門,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中,仔細的把今晚所知道的事情屢了一遍。這時候,他要冷靜的分析一下,甚至想到了最壞的解局。

    沈斌與和尚坐在外廳的沙發上,韓成兵隱匿在外面。秘書與張德志怒視著沈斌二人,好像這兩個不速之客跟他們有多大仇似的。

    和尚瞇著眼打著瞌睡,沈斌則是把玩著手中這把特製的手槍。旁邊桌上的紅燈一閃,田振文的生活秘書趕緊拿起電話。

    「首長,您有什麼需要請指示?」秘書輕聲問道。

    「讓那個叫沈斌的進來」

    秘書一怔,這句話張德志與沈斌都聽的一清二楚,除了瞌睡中的和尚王世安,幾個人都覺得有點奇怪。

    「是,我馬上安排。」秘書說完掛上了電話,目光看向了沈斌。

    沈斌撓了撓頭,收起手中的槍起身向裡面走去。張德志把手一伸,「等等,把槍留下。」張德志冷冷的看著沈斌。

    沈斌一愣,沒等說話,就聽到沙發上和尚懶洋洋的說道,「張隊長,他要想行兇,根本用不著手槍。」

    沈斌微微一笑,很大度的把槍遞了過去。張德江沒有接,和尚說的不錯,國安特勤組的人要想對田副總理不利,即便收繳了手槍也沒用。況且手槍是保衛局配發的專用手槍,不可能會傷著田振文。

    沈斌看到張德志沒有接槍,二話不說,把槍插進腰間向裡面走去。

    田振文的辦公室非常大,此時田振文坐在辦公桌後面,臉色異常嚴肅。

    沈斌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距離桌前不到五米停了下來,謹慎的說道,「首長,國安特勤組成員沈斌前來報道。」

    田振文目光冷峻的看著沈斌,足足盯了有一分鐘,這才開口說道。

    「小沈,在南城咱們見過面,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隸屬於國家安全局。記得幾個月前,你在北京出事的時候,裡裡外外牽動了許多人的心。當時葉通先生非常擔心,專門打電話請我幫你一把。還好,最後是莫老出面,把此事化解與無形。」

    一說到莫老,田振文難過的低下了頭。莫章生與他亦師亦友,這份感情別人無法理解。田振文還想繼續說,不過心情有點不平靜。田振文停下來,呼吸了幾下穩住心神。

    看到田振文悲憤的表情,沈斌輕聲說道,「首長,您節哀,黨代會召開在即,一定要保重身體。」

    田振文慢慢抬起頭,目光中含著一絲晶瑩,「小沈,現在我不是以一個副總理的身份問你話。你是南城的幹部,年輕有為,如果你還念在莫老上次幫過你的份上,請你認真的回答我,莫老是怎麼死的。」

    沈斌剛要開口,田振文忽然一伸手,「等等,你可以不說,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是,如果開口,你必須要說實話。」

    沈斌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說道,「首長,根據我所知道的情報,莫老確實死於敵對分子。」

    田振文面色一冷,「沈斌,你要記住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如果你說了假話,這世界任何人也保不住你,我不會讓你活在這個世上。即便有人想把我拿下,作為附帶交換條件,我也要嚴懲欺騙過我的人。」

    田振文威嚴的看著沈斌,他很想聽到另外一種不同的說辭。雖然田振文不希望自己的假設成為真實,但他更不想自己被欺騙。

    沈斌沒有馬上回答,他知道田振文在擔心什麼。沈斌仔細的想了想,這種事好像羅志森沒有下令不許告訴田振文。

    「首長,您和莫老都幫過我,在您面前我不會撒謊。」沈斌輕聲說道。

    「很好,那我問你,羅志森把你們派到我身邊,是為了監控還是有其他目的?或者說,如果我有所行動,你們會向擊殺莫老那樣擊殺我?」田振文目光銳利的盯著沈斌。

    沈斌咬了咬嘴唇,「首長,你錯了,莫老的死真是意外。您是對手下一個刺殺的目標,我們接到的指令,是全力保護您的安全。」

    「這句話今晚我已經聽過三次,主席說過一次,羅志森說過一次,現在你又說了一次。小同志,你說我該相信他們,還是相信你?」田振文靠在椅子上,緊緊的盯著沈斌。

    沈斌頭上有點冒汗,在這麼高級別官員的面前,沈斌心中的壓力非常大。他知道自己不說點什麼,田振文不會相信自己。沈斌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田振文這樣假設無可厚非,即便換了自己,沈斌一樣也會這麼想。

    「田副總理,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他叫方浩然。上次我在北京出事的時候,他不顧一切後果在幫我,這事相信您應該知道。」

    田振文一愣,不明白沈斌說這些事是什麼意思。田振文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人,工作能力不錯,何作義很看重他。」

    沈斌醞釀了一下,接著說道,「田副總理,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想求您幫幫他。」

    田振文眉頭一皺,不過目光中閃爍出一絲驚喜。他知道一個小同志在他面前說出這話,肯定還有後語。

    「小沈,就憑這一點,那個叫方浩然的就不夠資格。工作是幹出來的,而不是誰的施捨。」田振文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他有能力,也是個好官。」沈斌看著田振文,說的非常認真。

    「為什麼要這麼說,給我一個理由?」田振文彷彿對沈斌發生了興趣,眼神中的凌厲也漸漸逝去。

    「田副總理,確實有人要加害您。但不管是誰,只要有我在,除非他們踏過我的屍體。」沈斌所問非所答的說道。

    「你這是在向我表達忠誠嗎?別忘了你的職責,這本身就是你應該做的。」田振文惱怒的看著沈斌。

    此時沈斌心中非常忐忑,但是他決定賭一局,「田副總理,從現在開始,我只聽從您一個人的指令。」

    田振文心中一動,「什麼意思?難道在你眼裡我要另立山頭了?」田振文黑著臉看著沈斌。

    「田副總理,我只是個小人物,不管上層的事情。我只知道,從現在開始您是我保護的唯一目標。」

    「你有這個能力嗎?」田振文冷冷的看著沈斌。

    沈斌深呼吸了一下,「這房間裡,暗藏著九個人,左側地毯下面兩個,您身後影子牆裡三位。我身後十點方位與兩點方位各一名,您辦公桌前的翻板下面還藏著一位。假如這些人要對您不軌,您身後影子牆裡藏的三人會最先動手。但是,有我在,會搶在他們動手之前把您轉移到安全地帶。」沈斌如數家珍的說道。

    這一下,田振文確實感到有點意外了。這個房間暗藏的警衛,都是由張德志一手佈置的,包括保衛局都不知道詳細情況。

    田振文對沈斌重新審視起來,他也聽出了沈斌想表達的意思。如果這小伙子說的句句是真,難道莫老真的是死於敵對勢力,而不是為了消除莫系展開的政治擊殺?

    田振文看著沈斌,沈斌沒有迴避,迎著田振文的目光坦然面對。兩個人對視了半心中有了判斷。從沈斌清澈的目光中,田振文看到了真誠。在政治上磨礪了這麼多年,田振文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管這事是不是安致遠計劃好的,田振文覺得沈斌是可以信任的人選。

    「剛才的談話,希望你馬上忘掉。小沈,你出去,讓小張進來一下。」田振文終於下達了指令。

    沈斌微微躬身,默默的退了出去。從田振文的語氣中,沈斌覺得自己賭贏了。不管以後政局如何,最起碼他得到了田振文的信任。

    沈斌出去不久,張德志走了進來。

    「首長,今晚這是怎麼回事?我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張德志小聲問道。

    田振文表情再次凝重起來,「小張,莫老被刺身亡,此事還處於機密,我也是剛剛知道~。」田振文沒有對自己信任的保護著隱瞞,把知道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因為有些事他要安排,田振文必須要讓張德志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啊~這~怎麼可能?」張德志緊張的下意識把手放在腰間槍上。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這裡的電話不能使用,馬上讓人秘密出中南海,通知遼西馮軍長做好最壞的準備。但是,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有任何舉動。只要把消息傳遞給風軍長,相信他會做好一切安排。還有,立刻派人連夜去蘇省,通知何作義請病假暫時不要來京。如果何作義問起,就實言相告。」田振文快速安排著,不管出於什麼情況,他都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張德志嘴唇有點哆嗦,臉色變得有點慘白,「首長,我覺得您現在必須離開中南海。您放心,國安那幾個我馬上讓人處理掉,由咱們警衛隊保護著您去西郊六號軍事基地,那裡是咱們的人。即便衛戍區有行動,也可以保護您撤到遼西。」

    田振文微微搖了搖頭,「事關大局,這種時刻我不能離開。小張,按我說的去坐。另外,國安的沈斌~可以信任。」

    看著田振文堅定的目光,張德志沒在言語,以他的身份來說,最重要的是執行好命令。

    看著張德志把房門帶上,田振文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雙眼之中,兩行熱淚流了下來。他與莫老情同父子,但這種時刻,田振文居然還不能去看望一下莫老的遺顏。

    田振文微微閉上雙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一舉一動會牽連著整個民族的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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