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貴氣憤難平的回到莊內,對那些不長眼的下人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怒罵,待罵過之後,還閒不夠,將鍋碗瓢盆抓過來就是一通摔砸,嚇的那些段莊的下人們唯唯諾諾,躲的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好,自己就受到池魚之災。
段貴的妻妾聞聽後,率領一幫丫鬟趕了過來。
段貴的正妻看到段貴如此憤怒,將莊裡的東西砸碎無數,雖然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但還是大著膽子上前,道:「夫君為何發怒,可是那殺害資兒的兇手逃跑了麼?」
「哼!休提此事,那該死的譚烏,枉吾耗費財資無數,卻連這件小事都辦不了,真真可惱。」被說到怒處,段貴怒不可遏,要不是腦中還保持著一絲清明,恐怕他真的會不分青紅皂白,將他的正室夫人一頓毒打,以洩憤恨。
「什麼?那殺資兒的賊人跑了?我可憐的資兒啊!你死的好慘呀!你死的……」段貴的一個妾室聽到那殺害資兒的兇手逃跑了,立刻坐地大哭,邊哭邊叫什麼你死的好慘,死的好冤枉之類的東西,哭的那叫一個慘,但怎麼看怎麼像個潑婦。
段貴聽到這陣哭聲,眉頭立即一皺,卻不好去責罵於她,原因無它,就是因為他的孩子,資兒,也就是段資(斷子,聽這名字,生孩子也是絕孫),是他與正在坐地大哭的妾室所生,自己的親生兒子被殺了,她這母憑子貴的妾室怎能不哭,因為兒子沒了,她在段家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再也不能在其她妻妾面前抖起來了。
「好了,別哭了,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段貴實在受不了她的潑婦哭子,只能通過大聲叱喝來阻止她繼續的抖落雨點。別說這招還真管用,他那妾室被叱後,真的就不哭了,只是用委屈的眼神看著段貴,讓段貴也不好再斥責下去。
段貴揮揮袖,道:「都給我下去,這件事我自有主張。」「老爺,你可一定要為資兒報仇啊!資兒可是段家獨苗,就這麼去了,真是好慘呀!」那剛才痛哭的妾室再次嚎啕痛哭,直哭的段貴是心煩意亂,大聲咆哮道:「滾,快給我滾出去。」
那妾師被段貴的一聲怒吼驚罵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在丫鬟的攙扶下跑遠了,讓段貴的其她妻妾具是大叫痛快、活該,段貴一妻八妾,卻只有那一個妾師生了個可以延續段家香火的,她也正是憑藉著這一點巨大的優勢,平日裡在段家地位崇高,比那正室還要受寵,平日裡對其她妻妾也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如今段資一死,她的地位自然要大幅度下落,這樣一來,其她妻妾再次爭寵的機會也就來了,這怎能不叫她們倍加痛快。
待那些妻妾退下後,段貴的情緒也穩定了一些,低頭見滿地狼籍,立刻吼道:「來人哪,人都死哪裡去了?」
不一會,幾個下人唯唯諾諾的走入正堂,見他們那副窩囊樣子,段貴心裡更是來氣,吼罵道:「還不把地上收拾乾淨,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那些下人此時被罵的更是心驚膽戰,立刻小心的收拾起了地上的破盤爛碗,有些下人因為緊張而被劃破了手指,鮮血潺潺流下,卻痛的不敢吱聲,生怕老爺一個心情不好,將他們一棍打死,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主僕之間的等級劃分十分嚴重,主叫僕死,僕不得不死,這一點和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意思差不多。
好不容易將滿地狼籍打掃乾淨,段貴叫他們都退下去後,那些下人才長出了一口氣,連忙跑回自己的寢室內上藥去了,剛才劃破的手心已經血流不止了,不趕快上藥,恐怕小命不保。
段貴坐在正堂,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一個怎麼為自己兒子報仇的辦法來。
就在段貴還在繳盡腦汁之時,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喊殺之聲自莊外傳來,心中一驚之時,卻見莊內管家,一個已經五十多歲的青衣老叟跑了進來,邊跑邊大聲喊叫:「老爺,不好了,有官兵衝進來了。」
「什麼?」段貴噌的一下從榻上站起來,「怎麼會有官兵來的?來了多少?」段貴心中急怒交加,將老管家的雙肩緊攥,差點沒把他的骨頭給捏斷。
老管家哎哎呼痛,連叫:「老爺饒命,老爺饒命,老奴只知道來了數百手持刀斧的官兵,具體數量老奴實是不知。」
一聽來了數百手持刀斧的官兵,段貴一下子就嚇呆了,數百官兵?自己莊內只有百餘人莊丁,如何抵擋官兵的衝殺。
一愣的工夫,那管家急忙掙脫段貴雙手的控制,雙手不斷揉捏左右雙肩,只覺雙肩疼痛難忍,恐是已經腫脹了。
段貴立刻驚醒過來,不顧那揉肩呼痛的老管家,急忙衝出正堂,大吼道:「來人呀!來人呀!都給我去守莊……」
那些莊丁早就到莊前抵擋官兵去了,如今哪還有人會來,驚怒之下,段貴突然雙手一捂胸口,只覺心痛如絞,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待徐晃帶兵殺入莊內後,那段貴已經死去多時了,在段貴的屍身旁,一群女子正抱頭痛哭,情景十分悲涼,讓徐晃和典韋看著不忍。
本來這次徐晃是奉了我的命令,要徹查段家這些年所犯的罪狀,於是才會帶兵趁夜前來攻打段家莊,以雷霆手段將段貴緝拿歸案,然後再遊街示眾,讓百姓指責他的罪狀,反正那時侯的大家族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欺壓百姓之舉,不怕沒人咬他一口,所以此次我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而且也經過了陳宮的附議,才會定下了夜襲段家莊的計劃,但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沒等我對段貴展開制裁,作者就先把段貴給解決了,作者啊作者,我無限級的鄙視你,我要對你說:「凸——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