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擺上酒席,我將酒罈的泥封拍開後,一股純正芳香的美酒氣息撲面而來,充斥了整座廂房。樊榮和荀郭張高四人鼻頭聳動,只聞酒香就已知道此酒必然是仙釀無疑。我得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交給一旁的丫鬟,讓她們給在座的眾人斟酒。
當酒斟滿,我舉杯道:「岳父大人,承蒙岳父大人錯愛,小婿得以娶得素素,這一杯,小婿敬您,干。」樊榮哈哈笑道:「好好,干。」樊榮將酒飲下,只覺唇齒留香,美妙無倫,果是仙家美酒,大聲讚歎:「好酒。」
待我與樊榮乾了此杯,見荀郭張高四人喉頭暗咽,我心裡那個痛快啊!嘿嘿,讓你們勢力,就不讓你們喝。但見四人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也就不再作弄他們,於是在丫鬟為我斟滿後,舉杯道:「文若、奉孝、文遠、伏義,你四人與我情同手足,勞你等抬愛,霸無以為報,來,且滿飲此杯,願我兄弟五人可以共創大業。」
荀彧他們那個感動啊!多好的主公啊!對待自己的屬下就像對待親兄弟似的,這種好主公還到哪裡去找,激動的舉杯,道:「公子,干。」純酒經過唇齒喉嚨,直到落入腹中,四人頓感無比陶醉,只覺此生得飲仙釀,已是雖死無憾了。
見我和荀郭張高四人如此情深義重,樊榮撫鬚微笑,待我等將空杯置於席上,樊榮道:「賢婿,文若、奉孝、文遠、伏義皆是世之英才,可堪大用,然,以老夫對賢婿的瞭解,賢婿必將是世之梟雄,若欲成大事,恐還需多多籠絡人才啊!」
靠,沒想到我的老丈人眼光竟然這麼厲害,以前看三國演義怎麼就不知道呢?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三國那麼亂的年代,即使有才能的人,恐怕也早早的就死於亂世之中了,可以脫穎而出的人才自然寥寥可數,樊榮沒有嶄露頭角也屬正常。
想通了此點,我恭聲道:「岳父大人說的是,小婿在本次遊歷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可以見識一下世之英才,如能為我所用,小婿決不會放過,但如若不能,那也要小心留意,以免未來立場相對,成為敵人,索性文若、奉孝與文遠、伏義抬愛,能讓小婿得以收到如此大才,我有此四人,何愁大事不成。」
聽我此言,荀郭張高都是異常感動,連道不敢,年齡最幼的郭嘉與張遼更是雙目通紅,對能有此主公而激動不已,荀彧和高順稍微年長些,但也是激動萬分,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竟然看到了高順這個鐵血硬漢的眼眶有些濕潤。
樊榮點點頭,對我收買人心的手段讚歎不已,三國時期最重信義孝道,只要你對他們表示出足夠的義氣和看重,那他們就可以為你賣命,這也就是所謂的士為知己者死了。
「但不知賢婿欲成大事,可有打算?」樊榮輕抿了一口酒,只覺唇齒之間酒香四溢,如此美酒,自然需要好好品位一番。
我看了荀彧等人一眼,整理了一下思路,朗朗而道:「今天子昏庸,十常侍亂政,民不聊生,百姓生存於水深火熱之中,小婿在遊歷時,在巨鹿郡見過兄弟三人,一名張角,一名張寶,一名張梁。那張角本是個不第秀才,因入山採藥,遇一老人,碧眼童顏,手執藜杖,喚角至一洞中,以天書三卷授之,名《太平要術》,並告知:「汝得之,當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異心,必獲惡報。」角拜問姓名。老人曰:「吾乃南華老仙也。」言訖,化陣清風而去。角得此書,曉夜攻習,能呼風喚雨,號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內,疫氣流行,張角散施符水,為人治病,自稱「大賢良師」。角有徒弟五百餘人,雲遊四方,皆能書符唸咒。次後徒眾日多,我觀角此人狼子野心,日久必反,待角反之日,就是小婿崛起之時。」待我說完這翻言論,樊榮和荀郭張高四人都是目露異彩的看著我,都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好好,不想賢婿有如此遠卓之見,好好,好啊!」樊榮此時對我已是比親兒子還要好,不住的拍手叫好,而荀彧則敬佩的道:「公子果然見多識廣,那張角三兄弟彧與奉孝遊歷時也曾見過,卻如公子所言,張角野心極大,而其羽翼漸豐,日久必將亂國。」郭嘉也道:「不錯,以嘉之見,張角兩年內必反。」
「噢?」我和眾人都奇怪的看著郭嘉,尤其是我,張角確實會在一年零七個月後造反,但我是因為瞭解歷史才知道的,但郭嘉卻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出的預測,這怎能不讓我震驚。張遼問曰:「奉孝何以見得?」
郭嘉道:「以嘉之見,張角廣收徒眾,又施符水騙得民心,再加上此人野心勃勃,在朝廷昏庸,奸臣當道,百姓怨憤之下,只需張角登高一呼,必然從者無數,而我觀張角此人羽翼漸豐,且並非輕壯,而是一中年之人,以角之野心,必將近年造反,兩年雖不保守,但也為期不遠矣!」
聽到郭嘉的分析後,我大喜過望,果然不愧是算無遺策的郭奉孝,我大笑曰:「奉孝不愧為鬼才,我得奉孝,如武王得之姜尚,漢王得之子房也!」郭嘉見我對他如此看重,連道不敢,但眼裡的那抹得意之色是瞞不了人的。
我的老丈人也大笑道:「奉孝果是雄才大略,有經天緯地之才,而我觀文若亦非等閒,可為漢之蕭何也!賢婿得此大才,大事可成矣!」對樊榮的讚譽,荀彧和郭嘉連道不敢,認為他不過是在自家人誇自家人罷了,只有我知道,老丈人樊榮的評價確實是恰如其分,毫無造作,這老傢伙確實有兩下子。(樊榮抄起菜刀:「老傢伙?小子[zei],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