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天下 第 三 集 第三章 異變突起
    高奇站在船隻前頭甲板旁,倚著欄杆,吹著舒適的夜風,抬頭仰望著天上點點的繁星,那撲天蓋地迎面而來,如同無窮無盡黑絨般的天幕,密密麻麻充滿著層次感的光點,亙古恆存在無垠的天上,千萬年來從未有過改變,就算有變化,也不是生命如此渺小的他,所能去知道的。

    高奇心中充滿平靜,自參加技能競賽以來,他就很少仔細的觀察天空星星的變化了,對所有聯邦人而言,天空是如此接近卻又如此遙不可及。

    自從聯邦科技院發現了反重力裝置以來,就不斷的試著去探索天空,但是遙遠高空中那層神秘的「天壁」卻依然阻隔著,只要任何物體一接近都會失去一切動力,讓數百年來的聯邦人傷透了腦筋。

    多少年來一些在科技有著重大貢獻的前賢們,絞盡腦汁所想的都是如何突破這層障壁。

    這層包圍著水藍星,俗稱「天壁」的奇異透明層,來的既怪異又特殊,他既不會對地面任何生物造成傷害,也可阻隔外太空的有害物質穿透過大氣層落入地表。

    由外太空往內看,只能見到近乎透明的薄膜,它似乎有意無意的保護著這水藍星。

    高奇覺得「它」既然自水藍星的居民有文字紀錄以來就存在,那它應該有著它特殊的作用在,聯邦研究院與其鑽研如何去除這天壁的阻礙,倒不如想想它究竟從何時產生?有什麼作用呢?

    想到這高奇不禁笑出聲來,既然他想的到,那麼聯邦院士當然一定研究過了,說不定他們早就研究出這天壁的產生,到底是何種原

    理。

    「什麼事那麼好笑啊!能告訴我嗎?」

    水天月俏生生的身影,悄悄的移到高奇身邊,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特別出塵美麗。

    高奇望著底下的河水,面無表情問道:「水同學,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晚餐時在餐廳裡,參與的眾人顯然故意冷落高奇,特別凸顯高奇身份上的差距,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那氣氛就是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一些船上的老幹部都沒有出席,擺明不願意與馬執行長扯上什麼關係。

    而水天月雖然沒有加入話題,但也沒有多做什麼聲響,讓高奇吃了一頓頗悶的飯,憋了一肚子氣,所以他才會出來透透氣。

    水天月秀眉微蹙,微瞋道:「你還沒回答人家呢,我也好久沒笑過了,說來讓我笑笑吧!」

    高奇臉上勉強扯了一個笑意,將剛才的想法說了一遍。

    水天月嚮往的望著天空,喃語道:「天壁啊?我也從未想過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既然有人,我是說如果有某個人將它擺在那

    裡,就一定有它的價值含意,也許是我們所懂的還太過貧乏,所以沒法子知道它到底是什麼作用吧!」

    高奇沒說甚麼話,水天月身上透著淡淡的熱氣與香氣,隔著相當近的距離隨風吹了過來,高奇望著飄過幾片雲的天空,腦袋中一片空白。

    直到水天月開口,才打破了這一個奇怪凝結的氣氛,她說道:「高奇,剛才……你生氣了嗎?」

    這話說的有些奇怪,摻著一種奇怪的感覺。

    高奇搖搖頭淡然說道:「沒有,或許是我出身於一般的家庭,對於你們一些世家的觀念,我不是十分能夠接受,當然!我並不排斥與世家的人相處,只是有些無病呻吟罷了。」

    水天月撩撩被風吹散的頭髮,瑟縮了一下,移到高奇身邊,僅僅隔著衣服貼著,水天月望向黑暗的岸邊,幽幽說道:「我並不否認世家的存在確實是一種不公平的階級區分,但是世族的形成卻都是一點一滴經數代努力累積而來的成就,對於如何維持一個這樣大的組織運轉,所要花費的心思與代價,也是一般人所無法想像的,我從未想過我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會如何?因為我自出生就注定要

    背負著這世家的包袱。」

    高奇也學著她俯身在欄杆上,探出身子,讓涼涼的夜風吹在臉上。

    高奇由衷的說道:「其實外在的一切成就或財富並不代表快樂,坐擁不需努力就得來的成就,帶來的卻只是無限的煩惱。我並不否認我曾嫉妒這些世族子弟,厭惡他們能夠不需努力就得到別人所夢想的一切,但是深入去瞭解他們後,我想他們生活的並不快樂,在別人的眼中他們永遠是依靠著世家的名義,不需努力便能擁有常人夢寐以求的財富與權力。不管他們多們傑出優秀,所有付出的努力,都只能換來普通人酸溜溜的一句||『唉呀!他們是特權份子嘛!

    下了功夫,會得到這榮耀是應該的。』世家的光環對這些人而言反而是一種諷刺。」

    陳亦仁是高奇最早認識的所謂世族子弟,兩人是絕不應結交的兩類人,陳亦仁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的讓人嫉妒,擁有最優秀的家世,在頭腦體質上更是天之驕子,項項出色。

    而高奇卻是平凡的讓人幾乎無法察覺他的存在,兩人卻意外的相識,且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也讓高奇知道背負著陳家龐大壓力的亦仁,其實也渴望一般的友情與瞭解。

    水天月感歎的說道:「高奇,你確實說出了我們這些頂著特殊人物名義者的心裡感受。老實說,從我一踏出水家的勢力範圍開始,我才漸漸感受到一般人對於我們這些世家所抱持的敵意,好像我的身上就是被貼了一張叫『特權』的標籤一樣。不論我們背後付出多少心血,卻依舊無法得到肯定,雖然我並不是非常在意其他人的看

    法,但是像霜霜這種倔脾氣的人,就受了不少苦頭。」

    高奇有些訝異,像赫連霜這樣表面上受盡嬌寵的千金大小姐,也有受委屈的時候,真是想像不到。

    水天月見到高奇的樣子,不禁掩嘴輕笑幾聲。

    她說道:「看不出來吧!霜霜只是表面上看來堅強,其實她可是相當脆弱的,不過你可別在她面前亂嚼舌根,她可是會找我算帳的。」

    高奇也只有尷尬的搔搔頭,他哪裡敢去惹看起來就不太友善的赫連霜。經過這麼一段小插曲,兩人的氣氛也漸漸顯得輕鬆起來。

    水天月斜著頭道:「高奇,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高奇笑道:「不會又是老問題吧!」

    水天月不服氣的說道:「哼!你不說,自然有人會乖乖吐露出來,我要問的是你有見到公孫尚凱和馬執行長之間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嗎?」

    高奇疑道:「有什麼問題嗎?」

    水天月道:「你先別管,你和一些船員們較熟悉,這幾天之中有沒有見到兩人什麼異常的舉動?」

    高奇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小洛曾告訴我的事。小洛是動力組的操作員,聽他講昨日公孫尚凱曾經到過馬執行長的房間內,不曉得商量些甚麼,因為那時候小洛剛好在當班,從他的座位上剛好能看到上層艙房的門,大概只有幾十分鐘吧,兩人好像十分熟識的樣子。」

    動力室在船側緊鄰著艙房,從透明的玻璃望去,可以見到第二層的走道。第二層中除了一些組長級以上的艙房外,就只有高奇、公孫尚凱和馬執行長的獨立艙房。

    水天月沈吟一會,說道:「從昨天開始,船內就不斷接收到奇怪的電波訊號,又不像是通訊波,所以周船長也十分在意這個問題,從截波器中循線找去,發現這種獨特的電波並不是正常的頻率,所發出的訊號也十分詭異,只有許多不同的密碼與信號。」

    高奇大訝,連忙道:「船上還有配備這種科技器材?這不是一般軍用艦艇才會採用的技術嗎?」

    水天月說:「因為最近在聯邦河道中出現了一個專門搶奪晶石的集團,這個集團不但來無影去無蹤,而且通常是集體行動,可疑的是這些人單單只為了晶石而來,許多船隻的動力晶石都被奪走,而對於一般貨物或財物卻是分文不取。」

    高奇說:「我也稍有耳聞這些晶石盜賊的動向,但是市面上晶石的比例卻是維持相當正常的數目,這些晶石大盜好像並不拿來變賣,而只是一昧的收集晶石,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水天月說:「最近,我們水家有幾條小型的船隻被這些竊盜集團竊去不少晶石,所以像這艘安琪,才會特別配備這種軍用的攔截器,沒想到首先攔截到的訊號,不是從外面而來,而是從船本身發出。」

    高奇說:「不會是一般通訊器所發出的訊息嗎?」

    水天月說:「不可能,通訊器材根據聯邦所規定的頻率是在四百∼八百赫之間,輔助漣波誤差只在五十之間,而這個訊號卻高達一千二百赫,據資料顯示,這種高頻傳訊只有具特殊聲音構造的動物才可能發出這種音頻,像是海中動物就常利用這種聲波來傳達,聯邦中除了軍隊外,根本禁止使用。」

    高奇對這種通訊的專門知識也不太瞭解,聽的是一頭霧水,不經意的抬眼望向黑暗的岸邊,突然發現有幾條黑色的影子在林間晃動。

    高奇驚訝的指著河畔稀疏的林間,叫道:「那是什麼?」

    水天月也轉頭看去,船上警報器突然響起。

    這是安琪船上裝設的一種警報系統,當船隻偵測到有不明的物體接近時,會自動啟動。

    高奇和水天月對視一眼,兩人趕緊疾步跑上樓梯,到位於上層的主控室,一些人員正急忙操作著儀器,周大鵬站在廳中,立體冷光螢幕上出現兩條白色的影子,緊跟在船後不到五十公尺的地方。

    水天月問道:「周叔叔,到底怎麼了?」

    周大鵬神色嚴肅的指著銀幕上的兩個白影說:「這兩個不明物體已經緊跟著我們船尾一段時間,速度相當快,在河面下的顯像器卻又看不到,顯然是特殊構造的潛水機,看外型研判可能就是近來不斷偷襲船隻的晶石大盜。」

    高奇說:「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的船只有足夠的力量抵抗嗎?」

    周大鵬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像這種小毛賊,想動我們安琪,還早的很呢!叫動力室加強動力,我們要擺脫他們。」

    一名頭帶耳機的操作員一聲應是,馬上聯絡動力室加強動力,高奇感覺到船速不斷提升,而那兩個白色影子不斷遠離,最後消失在螢幕上。

    周大鵬握起斗大的拳頭,哼一聲說道:「如果不是船上還載著貨物,老子就停下船,跟這些見不得人的龜孫子鬥鬥,好了!沒事啦!等

    明天到達分流點,聯邦在那裡設了警示線,諒這些晶石大盜也不敢跟來。」

    一場虛驚後,大家的心情一下子緊繃又放鬆,高奇也失去了聊天的慾望,各自回房休息了。

    高奇回到艙房突然想起,剛才在岸邊看到的黑影,不曉得和這些晶石大盜有沒有關連。

    高奇坐在房內左思右想覺得不對,現在他們的船速算是相當的快,如果他剛才沒眼花的話,這些黑影居然能夠和船競速,看來相當不簡單,還是告訴船長一聲,讓他特別注意一下好了。

    正準備拉開門把時,門上突然傳來敲門聲,高奇嚇出一身冷汗。

    以高奇現在的知覺感應,就算是公孫尚凱之流想要這樣一聲不響的接近他,高奇也不可能毫無所覺,現在門外這個人到底是誰,高奇一直到他敲門才突然察覺他的存在。

    高奇強自鎮定的說道:「是誰?我正要入定,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一個略微低沈,高奇確定從沒聽過的聲音說道:「高奇,船長有事找你,請跟我去一趟。」

    高奇回道:「歐!請稍等,我先整理一下。」

    話聲未落,巨變突起,結實的房門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被一個似棍非棍的物體簡單的破開,同時後面虛掩的窗戶,也如鬼魅般落下一個黑影。

    高奇全部的注意力被前面由小變大狂飆的棍影所吸引,耳朵根本沒有辦法聽到任何聲音,漫天而來的能量團就像一道牆壁排山倒海的傾向高奇而來,兩造比較起來,公孫尚凱的功力只能說是幼稚園

    級。

    高奇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間,用盡全身功力,向前以雙手同擊在氣勁較弱的一點,當然是毫無作用。

    腳下反而用力一蹬,身形迅速後退,用背部凝聚剩餘的功力,心裡面只希望從窗口進入的這個人,功力不會像破門而入的彪形大漢如此高強。

    背後的敵人一招爪勁,突襲高奇背部幾處大穴,高奇暗叫聲苦,全力施為,寒氣猛發,在腰背運起三道能量,勉強抵銷了背後的爪勁,這是高奇首次全力施為,來者就像遇到三種不同的震波,寒氣一波

    比一波強,一時之間真力難以為繼。

    背後的黑衣人大訝,根據資料,高奇只是個教育中心一年級的學生,又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的搏擊訓練,更沒有上過流沙島接受過灌頂,如何能夠擁有如此強勁的內能?

    高奇趁著這唯一的機會,旋身鑽過入侵者的空隙,飛身投往窗戶外,這是他唯一逃生的路線,只要他一落入水中,在監控室的工作人員一定能夠發現他。

    但是在他穿窗而出的同時,房內的兩名入侵者卻停下腳步,不再試圖抓他。

    高奇心裡大叫不好,銳利如刃的能量從高奇頭上電竄而下,像抓小狗一樣的一把抓住高奇的後頸,送入七種怪異的能量,麻痺癱瘓了高奇自感神經,快的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高奇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支配權。

    高奇這才發現,窗戶上早就埋伏了一個敵人,正等著他這個笨瓜自投羅網,抓著他頸子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黑衣人,她將高奇交給鑽出窗口的彪形大漢,三名黑衣人夾著高奇,像壁虎一樣伏在圓弧的船身上。

    這個方向剛好在動力室背後,雖然動力室還有人在值班,但是卻沒有人回頭看看。

    高奇心裡納悶,這些人接近時為何警報器沒有反應,難道是剛剛晶石大盜接近時,這些人利用這短短的時間,趁著大伙都只注意到後面的潛水機時,悄悄潛進。

    一名黑衣人拿出一個精巧的裝置,黑暗中閃著點點黃光。

    等了一會,此時高奇被那名大漢夾在臂下,雖然意識清楚,但是全身虛軟無力。

    在進水家之前,沙膽囑咐他將乾元密本貼身藏在衣內,用不透水的纖維布貼肉包著,就像是多了一層皮膚,但是這些人好像並不急著搜出這本書,反而是警戒的張望著,不曉得在等些什麼。

    船上警報突響,遠遠的船後兩道白色的潛水機跟著安琪號。

    此時這三人身形突動,抓著高奇的大漢像只夜鷹一樣,魁梧的身體按著一個奇異的弧度離開船側,越過將近七丈遠的水面,單足一點岸上的地面,穿入林內。

    高奇心想,這就是高手啦!

    就算不知這些人是六大世家哪一家的人,但是這些人肯定是聯邦中屈指可數的高手。

    兩男一女在黑暗的林內足不點地的在樹間穿越著,帶頭的女夜衣人,不時左顧右盼的觀察環境,更不時改變方向,繞的高奇也不曉得東南西北。

    三人最後在一處森林間的空地停下來。

    「怎麼了?」夾著高奇的大漢問著。

    帶頭的女黑衣人說:「大約有兩方的人馬緊跟著,不是我們的人。」

    原來剛才他們左繞右拐的是為了甩掉跟蹤的人。高奇聽這聲音還相當年輕,三個人看來都不超過四十歲,在微暈的月光下,可以看出這三人穿著一身墨綠色勁裝。

    男的一高一矮,高的聲音粗獷而低沈,語氣中常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手中提著一隻大約三丈長臂兒粗的金屬棍狀物,一頭略粗,末端還有接合的痕跡,應該還可以接上另一段武器,另一頭則呈八角錐狀,剛才破入高奇房門的就是這把怪兵器。

    女的是一名體型纖瘦,身材高挑的女子,身上有著一種好聞的香水味,就算是在這種時刻,她的語氣依然慵懶閒適,長髮中帶有紅色挑染的痕跡,用束帶綁成馬尾,看來俐落明快,這兩個男的好像以她為首。

    令人驚異的是,這些人經過如此劇烈的運動,連大氣都不喘一下,哪一方的勢力有如此高強的人手?

    較為削瘦矮小的黑衣人說:「那要怎麼辦?我們的人手都還在林外待命,如果發出訊號,馬上會被人家發現的。」

    女的說:「沒辦法,拚一拚!先把這小子藏起來,依我們的能耐拖到支援來,應該不成問題。」

    高奇正試著運轉被封閉的穴道,發現有著一點寒冷的能量慢慢在胸中聚集,聞言更加專心的培養著這小小的能量。

    魁梧的大漢粗手粗腳的將高奇塞到陰暗的樹下,一處下陷的地窪中,用雜草覆蓋著。

    高奇從草的縫隙中看到三個人昂立在一處空地中。

    不到一分鐘。

    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樹梢響起:「哈!∼難得,難得!是什麼風把我們赫連家二少爺吹來了。」

    隨著這陣聲音,高奇可以發現左面的樹林出現許多陰暗的人影,好像來了不少人。

    那魁梧大漢把覆面的黑巾一把扯下,果然是面貌粗獷的赫連戰天。

    赫連戰天手一揮,說道:「哼!公孫用,你不好好在落日港享清福,帶著這麼幾個傢伙,千辛萬苦的趕來這,怎麼,閒著沒事幹,郊遊

    踏青嗎?」

    公孫用是個髮鬚斑白的中年人,削瘦的身材,鷹勾鼻搭上幾乎是一直線的小眼,雖然不是滿臉皺紋,但是卻給人一種未老先衰的感

    覺,雙腳踏在樹梢末端,隨著夜風上下輕晃,顯出深不可測的功力。

    公孫用張大他那小眼掃過三人,電芒乍現,居然給人一種實質的壓迫感。

    說道:「閒話少說!我知道那本乾元密本已經落在你們手上,交出來我就不為難你們,要不然的話,哼!」

    舒季詩嬌笑一聲,阻止赫連戰天發言,以她獨特慵懶的聲調說道:「公孫先生,你也太不客氣了吧!一開口就想把人家辛辛苦苦得來的成績奪走,太說不過去了吧!」

    公孫用力睜大一雙小眼,惡虎般盯著舒季詩凹凸有致的身材,雖然臉上覆著一層黑紗,但是以公孫用的眼力還是可以看出秀致的輪

    廓,只是更增加一點神秘感,不禁色心大起。

    「嘿!嘿!聽說赫連陣營中有一個厲害的舒姓小妞,幾年間建立了一個優秀完整的情報網,甚至能夠侵入國家情報站擷取資料,整個聯邦的資訊網來去自如,難不成就是你這小妮子。」

    舒季詩巴不得他多囉唆一點,多拖一點時間。

    笑道:「公孫先生客氣了,至少我就沒查出像公孫先生這樣高手,居然如此甘於默默無名,真是奇怪了。」

    公孫用道:「呵呵!小妞,有很多傳言並不一定就能夠相信,如果你想多瞭解一下我,我不會介意多留下一點時間,好好跟你聊聊,只是∼好像又有客人到了。」

    只見西側森林中冒出十餘個穿著紫色衣服,面無表情的年輕男女,這群人不分男女,長相都十分好看,但是卻都冷冰冰的樣子,手上各提著一把怪造型的武器,眼睛像是點了一簇燈火般,炯炯有神,顯示出能力不弱。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都相當的臉生,且氣質與聯邦人有異,照理說在聯邦中有如此能力者,在聯邦中應該都有詳細的紀錄才對,但是連最善於收集情報的舒季詩也認不出來這是屬於哪一個團體的

    人,更別提其他人了。

    從高奇的角度可以看到,這些人胸前印著一隻形象特殊的銀白色怪鳥。

    這些人到場後不發一語,各成為幾個三人一組的隊形,和場中兩方人馬對峙著。

    另一方面赫連家這一方的人馬也趕到了,赫連家是穿著深藍色的衣服,都是赫連家中的精銳部隊。

    紫衣部隊中走出一個中年人,短髮濃眉,腰上斜插著一把劍,冷冷的開口:「交出乾元密本,要不然殺無赦!」

    言下之意,就是沒將場中任何一人放在眼底。

    脾氣最沖的赫連戰天提起慣用的奔雷槍就要破口大罵,舒季詩快速的握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壓下火氣,讓公孫用先試試這些人。

    果然,公孫用冷哼一聲,飄落空地。

    「哪裡來的傢伙,口氣這麼大,我倒要想看看你是要如何殺無赦!!」

    雙手向袖內一抹,腕上多了兩把銳利、前直後彎的勾爪,銳利的刀鋒上還泛著藍光。

    那名中年人掃了公孫用一眼,喚道:「第一組、第二組待命!」

    右側兩組共六個人走了出來,都是兩男一女的組合,男的手持著怪形的刀器,柄的部分往上延伸是厚背刀,再上去則形成一彎弧的向內的彎刀,外表上具備厚背刀的威力與彎刀的速度,女的則雙手各持著短刀。

    公孫用說道:「你是打算打團體戰是嗎?好!老子就陪你玩玩。」

    公孫用在落日港中沈寂已久,當年他與公孫尚凱的父親爭奪掌舵的位子,輸得一敗塗地的他,失去了權力與當時追求的心愛女子。

    於是狠下心來潛修武技,經十餘年的努力,稱的上是公孫家中出類拔萃的頂級高手,被安排在暗地裡,秘密幫公孫家整頓一些反對勢力,所以較不為人知。

    兩個小組話都不說一聲,四把怪刀上下左右同時間攻來,彷彿經過千百次演練一般。

    公孫用仰天長嘯一聲,狂風般的氣從公孫用身上呈放射狀飆出,旋風般的氣捲動著,靠近公孫用半尺內的雜草全都被連根拔起,普通人根本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找到公孫用的位置。

    持著怪刀的四名青年見狀,雙手持刀向著一個方向下砍,狂飆的能量被破開一個空隙,手持短刀的女子飛身一上一下鑽進旋風中,兩聲金鐵相交的聲音傳出。

    狂風散去,公孫用的人恍若無實質的懸在半空之中,兩名女子被震退一旁。他目光炙炙的看著場中的兩組男女,心裡面正疑惑,這些人到底是從何而來,不但年齡輕,一身的功力雖然不算頂尖,但是合擊的力量、威力卻如此驚人與怪異。

    四把怪刀又重新組合攻往公孫用,公孫用執起勾爪,纏鬥在一起,速度快的讓一旁的人幾乎看不清楚人影,只見許多刀刃相交的火花如煙花般散佈。

    一旁躲在樹叢後的高奇看的是熱血沸騰,公孫用那一招和公孫尚凱在水家使用的招式類似,但威力卻有著天壤之別,武功能練到如此地步,真叫人不敢相信。

    高奇靠著本身內能生生不息的特殊性質,打開舒季詩所癱瘓的七條神經,悄悄的躲到一邊,親眼目睹了所謂高手對招,以往在課堂學校之中所教,都只是在口頭上說說而已,和這種明刀明槍硬憾打鬥的那種震撼感,根本無法相比。

    公孫用腕上勾爪在空間中不斷畫出一道道彎弧的亮光,每一道亮光都將四把怪刀劈向一旁,若不是這種怪刀帶著一種奇異的凝滯力,卸掉一些氣勁,才讓雙方勉強造成勢均力敵的景象。

    本來被震退一旁的兩名女子,開始緩緩逼近戰圈。

    公孫用心想,這兩個女子的功力比男的高上一線,又擅長近身纏鬥,如果讓她們再加入戰局,對方就能形成一個有攻有守的戰圈,對他而言久戰不利,何況還有赫連家的人在旁虎視眈眈,想他潛修了這麼久,居然連這麼一個小小場面都沒辦法擺平,怒火上揚。

    一聲狂喝,震開四把怪刀。

    一個藉力身形往上飄飛,凝滯在半空之中,這種御氣滯空雖然還沒到達凌渡虛空的境界,但是已經算是相當難得。

    公孫用雙手交叉,和剛才不同的是,氣流好像停頓下來一般,讓人有種暴風雨來襲前的寧靜的錯覺。雙手再分,四面八方的氣迅速往公孫用所在聚集,公孫用髮鬢俱飛,衣袖高高鼓起。

    週遭的氣流好像公孫用使用一個強力吸塵器,凝聚高密度的氣塊。

    底下的兩組男女縮小範圍組成一個陣勢,在旁邊的人可沒辦法體會到他們的感受,雖然公孫用離開他們足足有五丈之遠,但是一股壓力氣場卻牢牢的牽引著他們,使他們連越空反擊的能力都沒有,雖然過去上級長官有介紹分析過這種武功,但是沒想到實際遇到時,卻是這樣的光景,只好結成防禦力最強的陣勢,以不變應萬變。

    公孫用狂喝一聲!

    雙手下擊,帶著勢力萬鈞的巨大力量攻向嚴陣以待的六名青年男女。

    轟!!一聲巨響。

    地面被開出一個大洞,六名男女被爆開的強烈颶風掃向一旁,不知死活。

    舒季詩暗地裡招手喚來後頭一名精靈的男子,秘密交代了幾句,當大家被場中公孫用驚天動地的招式吸引時,這名男子悄悄的退入黑暗的林間。

    赫連戰天皺眉說道:「這傢伙居然能夠引四周的氣流來加強攻勢,公孫一脈的武功真是不容忽視。」

    舒季詩說:「歐?那和老大比起來呢?」

    赫連戰天說:「哼!這點小技巧,和大哥的赤焰手比起來差的遠呢!

    如果是老大下手的話,這些人就不會只是傷而不死。」

    果然,這些被掃向一旁的人,雖然失去戰鬥能力,但是卻都還掙扎著要站起來。

    公孫用不禁心頭一震,這些人真是強韌難纏。

    帶頭的中年人一見如此,冷哼一聲。

    在場中還剩下五組人馬,但是對方的戰鬥能力卻都還是完整,心念一轉,正想出動所有人馬。

    並非他不知死活,而是這種合擊的方式,每增加一組威力就加上一倍,雖然失去了兩組人員,但是剩下的攻擊力對付這些人還綽綽有餘。

    突然林中傳出一長兩短的哨音,本來面無表情的中年人,臉色一變,迅速領著人員反身入林,其他人扶起倒地的人員,也快速的沒入林間。

    在場的兩方人馬也是一陣疑惑,這些人突然的出現,現在又不知為何突然退走。

    倏地,被舒季詩叫去想趁亂將高奇帶走的男子,突然從另一面密林中出現,喊著:「組長,不好了!點子不見了!」

    高奇不辨方向的在黑暗森林中奔著,還好他先一步躲在一旁,剛才在他本來藏身的位置上,至少有三班人馬來找過,不曉得這些人怎麼會知道他被那個赫連戰天塞到樹下的。

    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對這本書感興趣,公孫家、赫連家還有胸前有著怪異標誌的人馬,每一方都有著強大力量,沙膽爺爺說的有道理,這六大世家確實每一個都有著顛覆聯邦的能力,如果讓這種平衡的力量打破,令其中一個世家壯大起來,確實相當麻煩。

    高奇猛然感受到前方有危險,慌忙躲在一旁,兩個藍衣人掠過。高奇就靠著這奇異的靈覺避過了許多搜索圈。

    他心想,在這樣不知方向的森林中,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闖,早晚會被抓走的。

    看到身旁樹齡頗大的樹,他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上去,縮起身子,把自己縮在枝幹交錯之處,只要這些人沒有帶來熱源感測之類的追蹤器,應該能挨上一會,等天亮之後,再看看能不能找到河的方向,和水家的人會合。

    瞇起雙眼,將身體能透露出動靜的機能盡量降低,且乾脆將外氣斷絕,轉外呼吸為內呼吸,這個方法他試過不少遍,有時狀況好一點時可倚靠著能量運轉撐上幾個小時。看過這些人這種驚人的功力,難保不會有人有能力能夠察覺動物的呼吸或心跳聲。

    危險歸危險高奇的腦袋瓜子還是不停的運轉著,想著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像那個公孫用一樣擁有,神乎其技的武功該有多好,雖然只有看了公孫用使用一招半的招式,但是對高奇而言已經是受益良

    多,大開眼界了。

    船艦上的眾人看著被破壞的房門和房內完整的傢俱,眉頭緊蹙。

    周大鵬和安婷儀在房內觀察敵人入侵的痕跡,希望能夠查出一點線索。

    安婷儀擔心的說:「小姐!你覺得是誰抓走高奇,有辦法救回來嗎?」

    水天月指著碎裂成一塊塊的木板房門說:「周叔叔,你看看這扇門板,你覺得這是用什麼器具所破開的?」

    眾人雖然擔心高奇的安危,但是敵人居然能從高速行駛的船上,通過警備系統無聲無息的抓走高奇,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除了高奇的一扇房門被破壞,和幾個淡淡的腳印外,幾乎是不留下任何痕跡,來去無蹤,讓人很難判斷究竟高奇是在何時被人抓走,如果不是安婷儀有事想找高奇,大伙還不曉得高奇發生這樣的意

    外。

    周大鵬說道:「這門雖然並非極堅硬的材質所制,但是想要將這扇門在不發出巨大聲音的情形下,破門而入,卻也不是如此容易,除非使用分子震盪器,利用極小的震波,先將門的組織平均震碎後,再強行進入

    或者是利用強勁的陰力侵透木板,先將木板吸住再往外吐,蓄而不發,何況照房中傢俱完整的情況看來,高奇幾乎是在一個照面就被擒走,能夠辦得到的,在聯邦中實在是太多了,不知如何找起。」

    如果周大鵬在場的話,就知道想抓走高奇,是花了他們多大的功夫,以赫連三人的能力居然要聯手才能擒到高奇,說出來大概沒幾個人相信。

    水天月搖頭說:「不,你看這塊門板碎裂的範圍是由中心點往外擴散,中心的木頭幾乎都變成粉末,如果是用震盪器或侵透勁發力,木板的破裂方式絕不會如此不均勻。」

    一旁的安婷儀訝道:「小姐,你是說這是直接接觸破壞所造成的!」

    水天月說:「沒錯!」接著,順手將地上的門板拿起來仔細觀看,說道:「在聯邦中能夠有這種極為霸道卻又如此陰損的武器和功力者,據我所知,聯邦中六大世家,雷家的武功屬強力的剛猛陽勁類型,要在短時間中,不發出聲音破壞門板,較不容易。

    陳家和水家一樣沒有如此大的野心,現在只有唐家、赫連及公孫家有可能。」

    水天月眨眨眼睛,整理一下腦中兩家的資料,高奇被抓走,周大鵬再也沒有隱瞞事實的顧慮,將高奇的事原原本本告訴水天月,水天月在處理事情的精明幹練是所有人所公認的。

    水天月說道:「像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想必各家中的大老不會親自出動,那各家歸納出中生代中,有如此功力者公孫家有公孫無

    敵、公孫用、及公孫催,赫連家就只有赫連震東及赫連戰天這兩兄弟。其中赫連戰天手中持有的奔雷槍,和公孫催的高磁斬刀便具備了這種的攻擊力與威力。」

    雖然聯邦並不出產武器,但還是有管道可以向南區訂購這種特殊的武器,而水家控管中區與南區的樞紐,對於這種行為雖然並不干

    預,但是仍然列為注意列管的東西。

    水天月從小就由水老奶奶一手培育,因為水天月乃是獨生女,所以水老奶奶對水天月的教育中,還有分析六大世家的各家武學長處、何人擅長使用何種武器類型,所以水天月對於六大世家的武功及人物都是瞭若指掌。

    周大鵬一掌拍向桌子,發出「轟」一聲,桌子碎裂一地,說:「***直娘賊,居然用這種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徑,如果他們敢動高奇一根毛,老子非把他們的卵蛋掐破不可。」

    水天月走到窗前翻著半開的窗戶,看著窗台上幾個淡淡的腳印,說道:「周叔叔,你別太激動,高奇雖然暫時被敵人俘虜,但是應該不會有安全上的顧慮,就算各世家拿到這本書,也得考慮新皇及水家的威脅,短時間內他們必須盡全力隱藏形跡,如果我們能夠在他們銷毀一切線索前,先找到他們,就能透過交涉將人討回。」

    水天月將臉靠近窗側,仔細的嗅了幾下。

    「嗯∼∼照房中的腳印研判,入侵的敵人起碼三人以上,而且其中一個一定是女人。」

    安婷儀說:「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水天月說:「腳印雖然只有兩組,但是在靠近窗旁卻隱約可以聞到一股女性用香水味,雖然淡,但是依然能夠分辨出來。」

    周大鵬走到窗旁,用力的聞了幾下,疑惑的說:「真的有耶!可是∼那又怎麼樣?丫頭,難道靠這個,你就能夠查出來者是誰嗎?」

    水天月淡然笑道:「這種香水叫做『魅惑一生』,我曾做過一點研究,這香水有一點相當特殊的地方,它的原料產地並非在聯邦本

    地,而是生長在極地的雪原中,聯邦中只有三個管道有代理輸入,也因為如此,在市面上流通相當稀少,而在成品銷售網絡中,需要特殊的手續才能獲得。」

    周大鵬忙道:「丫頭,你有辦法查出擦這什麼鬼香水的人是誰嗎?」

    水天月說:「雖然範圍稍廣了一些,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人必定來自新康城,因為這香水只有在新康城中的特殊商家才能找到。」

    周大鵬洩氣的說:「新康城?幾個世家都有勢力在新康城中,那目標不又分散了?」

    水天月笑道:「周叔叔,你不用擔心,這種香水是限量發售的,何況這種香水的出入販售必然有記錄存在,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夠知道是什麼人抓走高奇。」

    安婷儀雀躍的說:「那麼我們趕快到新康城去!」

    水天月說:「我們必須分成兩個路線,新康城裡已經有我們水家的人在,船隻還是依計畫到達,到時周叔叔請你沿著這條線索追蹤。

    水家調查團已經沿著河岸搜索,如果敵人露出形跡,就可以依線追尋。雖然敵人既然計畫的如此周延,留下形跡的機率微乎其微,但是仍然要留下人手幫忙。」

    安婷儀說:「那小姐你是不是依計畫在大東鎮下船?」

    水天月點頭說道:「周叔叔,我回程的船隻準備好了嗎?」

    周大鵬說:「丫頭你交代的快艇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一下岸,就會有人接應。」

    水天月望著窗外灰暗的岸邊說:「我這次秘密回藍海城原本是早就計畫好的,沒想到高奇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回水家後會用水家的壓力逼其他世家不敢輕舉妄動。同時還是要按照原來的安排,繼續布線抓出這幾年來不斷出賣聯邦和水家重要情報的內間,這事大伯伯已經佈局了數年,不能功虧一簣。關於高奇的安危,就請周叔叔你多費心了。」

    周大鵬一拍胸膛說道:「放心!這小子是在我手上失去的,我也一定會將人完完整整的找回來的!」

    高奇縮在樹幹上真的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在高奇腳下不遠的枝幹上突然有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年輕人從另一棵樹上飛掠而

    來,一張蒼白的臉上讀不出任何表情。

    他離高奇就只有幾公尺的距離,只要他抬頭往上一看,那可就糟了。

    還好,樹下又闖出另一個紫衣青年,高奇聽到樹上的這個年輕人跳下樹對他叫著:「十七號!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編列在東側戒護線,為什麼跑到這裡來?!」

    十七號也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臉說:「報告小組長!東側的七組人員中有五組失去行動能力,所以我暫時編列在搜索圈中。」

    高奇這才發現這個小組長的肩上比十七號多出一條綠色橫線,顯然是代表階級。

    小組長露出驚訝的表情說:「五組失去行動能力?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敵人的力量又增加了嗎?」

    十七號說:「不!據回報,敵人只有一個人,但是因為敵人的能力實在太強,雖然七個小組一起攻擊,卻無法把握到敵人的動向,還讓敵人癱瘓了五組的攻擊力。」

    高奇心想這些人的武技已經是相當強悍,如果七組的人一起圍攻,聚集的力量實在是難以估計,但居然有人能夠擊碎這種力量,真是令人無法想像。

    小組長說:「等支援的隊員帶來熱源探測器和武裝裝甲後,敵人再無所遁形,到時候就能夠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是!」

    兩個人再度沒入林間。

    高奇抬眼看著依然黑暗的天際,離天亮大約還有兩個小時,如果讓敵人帶來熱源探測器,就算他躲的再好也一樣會被人發現。

    整頓一下體內能量的狀態,將體能調整到最佳狀態,到天亮之前如果他沒辦法突破這方人馬的搜索網,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不!這些傢伙真是欺人太甚,我絕不能就此被擒!

    高奇輕巧的越下藏身數小時的樹幹,穿入黑暗的林間。

    到底高奇能不能在各方強大勢力的重重包圍中逃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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