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以個人名義發出的備忘錄和電報
(1941年1——6月)
1月
首相致愛德華·布裡奇斯爵士、伊斯梅將軍和西爾先生
1941年1月1日
隨著新年度的開始,一定要開展一次新的、有力的運動,以便加強一切與指導作戰有關的事務的保密工作。你們應當考慮下列各點,請共同研究後向我提出報告。
重新頒布一年前發出的關於不准閒談和討論陸海空軍情況的公告。為了引起大家注意,可能需要一套新的佈告。
2.重新發出一年前發給各部門的命令。
3.進一步嚴格限制秘密文件的傳遞範圍,特別是有關軍事行動、武裝部隊人數、外文政策等文件。應要求政府各部提出限制文件傳遞範圍的辦法。由於政府各部和白廳的機關人員工作日益繁重,這點就顯得格外重要。
4.凡是機密文件,都應放在裝有彈簧鎖的匣子裡。各部大臣和他們的私人秘書應在辦公桌上放置裝有彈簧鎖的匣子,他們離開辦公室時絕不可以把機密文件放在公文盤內。
5.匣子在不使用時應隨手鎖好。應盡量限制外人進入機要秘書和各部大臣的辦公室,並應設置接待室,以便接待來客。
6.應設計一種帶紅星的小標籤,加放在最機密的文件上——即有關軍事行動和武裝部隊人數的文件。辦公室裡的秘書並不需要全都閱讀這類帶紅星的文件。在傳遞這類文件時一定要放置在鎖好的文件匣裡,傳畢隨即放到另外一個匣子裡鎖好,以備我和各大臣使用。
7.應對有關未來軍事行動的電報加以限制。最近,我有時收到講述未來軍事行動的電報,其中既提到地名又提到將來的代號。昨日,有關「流入」作戰計劃的電報也是如此。應將所有這類載有地名和代號的文件收集起來予以焚燬,或置於保險箱中。
8.應要求各部大臣盡量限制必須參加討論機密事務的人員。對於進入國會的私人秘書(除非是樞密顧問官)除了執行國會方面和政治上的任務必須瞭解的事情以外,沒有必要將其他消息通知他們。
9.目前外國男女新聞記者的活動使我們很傷腦筋。今天報紙上刊載的恩格爾洩露的消息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應提出辦法來限制他們獲得機密消息的便利條件。必須記住,對美國報界透露的事情都會立刻傳到德國去,而且我們毫無補救的辦法。
10.必須減少廣泛傳閱情報報告的情況,並節制增發各種報告的一般趨勢。應要求和戰爭有關的每一部門提出報告,說明他們在新的一年中打算進一步採用哪些限制和縮減的措施。前些時候,前任內閣曾決定,不屬於戰時內閣的大臣在發表談話前,應事先把關於戰爭的講稿,或在講稿中談到戰爭的部分提交新聞大臣審閱。顯然,這個辦法現在已經不用了。現況究竟如何,請向我報告。有一種更方便的辦法,是由準備提到這類問題的大臣們於事前同代表國防大臣的伊斯梅將軍商量。出使國外的官員,未經主管部大臣的批准,不得公開發表講話,談及他們的工作。
11.關於向友好國家的武官傳達機密消息的問題,我已作了處理。我們限制了向他們傳達的消息的性質。這種方法應繼續使用——傳達文件的大部分內容由可在報紙上刊登的有趣的補白材料構成。
12.報紙上一再刊載——大多數是無意的——一些與我們不利的有關戰爭和策略的事實。對於這種新聞,凡是事先未經檢查的,均應在事後提出控告。新聞部應就該部目前所作工作提出報告。
上述問題均望考慮,你們想到的其他問題,也請告訴我。
至於用什麼方式、通過什麼途徑將這些問題通知各有關當局,亦請提出意見。
首相致雅各布上校 1941年1月3日
我認為對這個〔德國〕軍團要極其仔細地進行反覆清洗,以便確保沒有納粹的小組在裡面發展起來。我非常贊成招募友好的德國人入伍,用嚴格的紀律加以約束,而不要讓他們留在集中營裡一點用處也沒有,但是我們必須加倍小心,以免混進謬種。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抄送軍需大臣和海運大臣)
1941年1月3日
我對於「貝德福城」號所載貨物的損失感到極其痛心。這是我們在軍火方面遭受的最大的損失。七百五十萬發子彈的損失,對我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如果把這些貨物分裝在較多的船上,那就會好一些。
2.我想你們大概已對這次互撞的原因,以及為什麼駛入和駛出的兩支運輸船隊的航線如此接近,進行了調查。我要再次強調一下,這次的損失是嚴重的。
首相致愛德華·布裡奇斯爵士 1941年1月4日
請將所有相當部的、構成中央政府一個部分的委員會,連同可能存在的下屬委員會,列表交閱。
2.請各個部門將所有目前存在的、與各個部門平行的委員會,列表呈報。
3.這個調查材料就是我們在新年時精簡這類委員會的前奏。
首相致愛德華·布裡奇斯爵士 1941年1月4日
戰爭目標委員會已經大體上完成了擬制聲明草稿的工作,現在應即送交內閣審閱。無論如何,戰爭目標和本國的重建(已交不管部大臣負責)相比,是一個大不相同的問題。
……我們必須非常注意,不要讓這類遙遠的戰後問題消耗了進行戰爭(可能達數年之久)所需的精力。
(即日辦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洛赫將軍及其他有關人員
1941年1月4日
人們對於光電信管1最感興趣的是它在高空對付飛行在一萬呎以上的飛機的效能。這種飛機並不進行俯衝轟炸,而企圖利用改進的投彈瞄準器來擊中英國船艦或陸上目標。我們希望能夠使八隻或更多的排炮在敵機近旁一齊爆炸,而將它摧毀。即使這個辦法只能在天氣晴朗時奏效,也是極其有利的,因為可以根據天氣的情況來佈置重要的軍事行動。
2.對於這項高空工作,無論是在製造方面或在研究及訓練方面,是否抓得很緊?有關的軍官知道全部情況麼?這種信管的最初的目的本來是防禦俯衝轟炸機,而不管是使用光電信管還是防空信管,都可以達到這個目的,但是目前必須把重點放在高空工作方面。
1光電信管:一種早期的近發引信。
3.這個原則也適用於在最高空點燃空雷的防空信管。只有朝著這個方向發展,才能在戰術和作戰上收到最大的效果。1
1防空信管:用以對付飛機的一種火箭和降落傘裝置。
首相致內政大臣和衛生大臣 1941年1月4日
如果防空洞不安全,但還在使用(目前這種情況不在少數),應當如何處理?我認為應當規定,凡是正在使用的防空洞,不管安全與否,都必須由衛生大臣負責洞內的佈置,而對於合格的和不合格的防空洞不應區別對待。只要防空洞還在使用之中,衛生大臣就得過問。另一方面,隨著防空洞設備的增加和改進,國內安全大臣當然可以把那些最不安全的防空洞關閉起來。
這種看法是否正確,請告訴我。
首相致外交大臣和經濟作戰大臣 1941年1月5日
我在草擬對意大利的講話時,特意把意大利人民同法西斯政權和墨索里尼區分開來;而現在法國既然已經退出了戰爭,我當然要多談一些納粹黨人而少談一些日耳曼人。我們絕不能讓仇恨遮掩了我們的目光,或讓感情模糊了我們的視線。
一種有效得多的方法是設法把普魯士人同南日耳曼人區別開來。我記得「普魯士」這個名詞最近似乎不常使用。我所重視並準備強調的提法是「納粹暴政」和「普魯士軍國主義」。
(即日辦理)
首相致工程與建築大臣 1941年1月6日
(衛生大臣一閱)
正因為房產的破壞大為增加,你就更有必要把輕度損壞的建築物的急修工作看作是最重要的任務。請每週向我報告你在這方面所做的工作。我經常看到有很多房屋的牆壁和屋頂都完整,只有窗戶沒有修理好,結果不能居住。我認為這是你目前首要的戰時任務。不要讓建設新世界的廣泛計劃佔用了你保全舊世界殘存的東西所需要的精力。
首相致外交大臣 1941年1月11日
前幾天你曾同我談判電報篇幅冗長的問題。我覺得這是一種應當加以制止的惡習。在國外的公使和大使們似乎認為他們向國內所作的報告的篇幅愈長,他們完成的任務就愈好。
各種閒言和傳聞,不管可信與否,都發來了。好像是要滔滔不斷地閒聊,誰也不想把話說得簡潔一些。我建議你發出一項通令,指責過分嘮叨或瑣細的電報,並向發電報的人指出「此電無需這樣長」。不把思想壓縮在適當的篇幅之內,是極端懶惰的表現。我很想把這些電報都讀完,但覺得篇幅越來越長了。
應如何處理,盼告。
首相致陸軍大臣和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1月12日
駐巴基斯坦騎兵師的機械化問題,很使人傷腦筋。戰爭開始後幾個月,就已經把這些軍隊連同馬匹運出,駐在中東花很多的錢來維持著。幾個月以前,陸軍部決定將他們改為機械化軍隊。我欣然同意了。現在,我親自進行調查才知道這事根本未予辦理,而全師人員將再運回國內——大概是不帶馬匹——並且還要等到6月1日才開始啟運。他們回國後,還要再經過七八個月的時間才能發揮作用。就這樣,八千五百名官兵,其中包括我們一些最優秀的正規和義勇騎兵團,在兩年零五個月的戰爭歲月中,花費大量金錢,卻除了做些守衛工作外,什麼也沒做。
2.請將下列各項所需費用計算後具報:
(1)把這些軍隊運送到中東。
(2)從戰爭開始起,到1942年3月初止,對他們的口糧、薪餉和津貼的供給。
(3)把他們再運送回國。
3.這些軍隊在中東一定有許多更好的用途。考慮到他們原有的優良素質,他們一定可以很快地完成新的額外訓練。組織和編製的工作不一定完全依照國內機械化或裝甲編隊的規模。對於這些軍隊,獨立摩托化旅團的編制,可能比師的編制更為合宜。1918年春季或1917年秋季的近衛騎兵隊,都曾很快地改編成為機槍團,而在埃塔普勒經過兩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訓練。我不明白這個騎兵師為什麼不在巴基斯坦進行訓練,他們在那裡無論如何可以算是當地的守衛部隊。誰都會認為這是最合適的地方。
4.我們繳獲的一部分意大利坦克裝備可以由這些能力極強的正規或半正規部隊接收。如果不用這些坦克裝備,還可以用輕機槍戰車來代替(或代替一部分),我們備有大量這種戰車,派出二百輛是沒有問題的。
5.還有一些其他的解決辦法。他們可以像上次大戰中的那幾個騎兵師那樣,改編成為一個步兵師,或者組成幾個獨立的旅團。在這種情況下,就可以將他們全體編為一些足額的步兵營。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還可以把他們調往印度去,換出在那裡服役的相等營數(譬如說,八個營)的正規部隊來。或者,也可以使他們成為控制伊拉克的一支軍隊的核心。
有一點是肯定的:既然我們正勒緊褲帶,以日見減少的船舶運送軍隊到東方去,那就根本談不到運送這一大批兵員和這些寶貴的幹部回國了,特別是當中東戰事正處於高潮的時候。
首相致空軍大臣和空軍參謀長 1941年1月12日
從中東方面發來的作戰報告一定要像目前這樣冗長和詳盡麼?每當十來架飛機空襲敵人戰線,就詳細地敘述經過,在兩地用密碼電報譯來譯去,電報線路被弄得擁擠不堪,這的確是沒有必要的。
我建議把最近兩月這些例行電報的每星期平均字數計算一下,並要求朗莫爾空軍中將減少電報篇幅,譬如說減少現在篇幅的三分之一。
外交部也在要求縮短電文。
首相致內政大臣 1941年1月12日
這種宣傳1不應允許,因為它直接違反國會的意願,並且妨害我們的抗敵工作。既然莫斯利已被拘禁,我看不出有什麼理由不把顛覆分子和共產黨人也同樣地拘禁起來。對於妨礙我們作戰努力的人,不管他們屬於極右派,還是極左派,都應按法律與規章予以懲處。這就是保守黨的看法,而我認為這是很正確的看法,也是全國上下都會贊同的看法。我知道你是希望公平辦事的,而如果你向內閣提出這個問題,我相信你一定會得到充分的支持。「同樣對像同樣對待!」
1共產黨致一切積極勞動的男女工人的傳單。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1月13日
我認為進攻多德卡尼斯群島中這些較小的島嶼是不明智的。它們本身並沒有什麼用處;而對於進攻那些較大的島嶼來說,也不需要佔據它們,因為我們已經佔領了克里特島。如果驚動了這一區域,就會使敵人有所防備;並且會促成希臘與土耳其的不和,而這種情況是最明顯不過的,因為我們已經對這個問題作了試驗性的調查。國防委員會並沒有批准這些軍事行動。
首相致自治領事務大臣 1941年1月17日
我已經讀過了這兩個文件,在我看來,它們對於我們所瞭解的、或者說顯而易見的南愛爾蘭目前局勢,並沒有多少補充。戰略上的形勢曾一再經過研究,而且海軍部有一個文件,談到我們對於愛爾蘭基地以及南部和西部海岸的機場的迫切需要。我正請伊斯梅將軍注意把這個情況通知你。
我認為,目前若說這些基地的佔有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存亡,是不對的。缺少了它們,我們將受到重大損害和妨礙。在目前若說得太過分就不真實了。但是我卻不能作出狄龍先生所建議的保證:
即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應「侵犯愛爾蘭的中立」。我個人並不承認愛爾蘭的中立是合法的行為。既然南愛爾蘭不承認那個條約,而我們又沒有承認南愛爾蘭是一個主權國家,那麼這個國家就是處於一種特殊地位。如果由於不能使用愛爾蘭的基地,我們的作戰努力所受到的危害有致我們於死命的危險的話(目前還不致這樣),那麼,我們就必須採取自衛和保衛我們的事業的行動了。目前卻應像你所做的那樣把我們最近決定的政策付諸實施,而且必須想盡一切方法借助美國的影響。我曾同霍普金斯先生作過幾次長談,他可能要親自訪問愛爾蘭,而我認為他的訪問可能是有益處的。我認為,除非你接到德瓦萊拉先生的直接邀請,現在還不到你訪問愛爾蘭的時候。從經濟上和航運上施加壓力,看看收效如何,可能較好。愛爾蘭事態的緩慢進展,隨時可因德國入侵而被粗暴地打斷,到那時,不管我們受到邀請與否,都不得不去趕走侵略者。因此,目前我看也只能實行我們最近採取的政策了。
首相致外交大臣 1941年1月18日
如果你同意,我希望把裡窩那(Livorno)這個地方用英文名稱來亨(Leghorn)來稱呼;伊斯坦布爾(Istanbul)這個地方用英文名稱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來稱呼。當然,在寫或說土耳其語時,我們可以用土耳其名稱;而如果你有機會用意大利語同墨索里尼愉快地談話時,那麼用裡窩那(Livorno)就是正確的了。
此外,暹羅這個名稱為什麼被泰國這個名稱所淹沒呢?
(即日辦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和內政大臣
1941年1月19日
有很多而且是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敵人將較早地對我們使用毒氣。武裝部隊完全跟得上這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他們現已習慣於使用面具和眼罩。但最好還是給各司令部重新發出指示,並考慮是否需要任何新式過濾器,以防可能使用的新式毒氣。
請就這點擬一報告交我(一頁)。
2.但是平民所有的防毒面具情況怎樣?是否經常檢修這些面具?現在很少有人隨身攜帶面具了。有沒有積極的防毒訓練制度?看來這個問題已經是極其迫切了。請就目前情況以及如何使工作取得高度的效率,盡快擬一報告交我。這個報告也應包括消毒方法和工作人員等項在內。
3.最後,在報紙上或英國廣播電台上,一點也不能透露出我們正在大搞預防毒氣的籌劃工作,這是很重要的,因為這只能被敵人利用來作為部分借口,他們會說我們準備對他們施用毒氣,然而,我認為還是要在全國範圍內作一次努力。
首相致本土部隊總司令 1941年1月20日
如果有少量的大型水陸兩用坦克登陸橫行,你打算怎樣對付呢?我想你的輕裝部隊會把它們包圍起來,緊緊地盯著它們,阻止坦克兵增添燃料或得到食物與睡眠,或者使他們一刻也不能脫離車輛上裝甲的保護,我這種想法對嗎?如果說,這樣登陸的坦克不超過四十輛,那麼,除了大炮、地雷和坦克陷阱所能發揮的作用以外,是不是用這個辦法就可以把它們逼至絕境?
無論如何,請將你的計劃告我。
首相致樞密院長 1941年1月21日
我瞭解到最近幾個星期裡每星期運到倫敦的煤是二十五萬噸。如果礦務局對於需要量的估計正確,那麼,除非從現在起到3月底止每星期運到四十一萬噸,不然就要發生缺煤的情況。
我希望知道你是否同意礦務局的估計,以及,如果同意的話,你打算採取什麼辦法按照需要量來增加供應。我感到很難理解為什麼最近三個月的鐵路運煤量竟降到只有去年的五分之三。
首相致衛生大臣 1941年1月21日
能否使倫敦各收容所裡無家可歸的人數更快地減少下去?我真希望在本星期內就能將他們全部遣散才好。誰也不敢說什麼時候會再來一次猛烈的襲擊,所以沒有空襲的一個星期實在是非常寶貴的時機。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1月22日
我希望三軍參謀長確實已經慎重地考慮過,對羅弗敦群島的作戰會不會驚動挪威海岸,並使德國對該半島進行增援。
據我看來,由於我們的襲擊是針對一些島嶼的,而且顯然與封鎖措施有關,所以不會有這種危險。據我瞭解,這次作戰並不需要向陸地上推進。
希望你們提出意見。1
11941年3月4日,有兩個突擊隊在挪威北部的羅弗敦群島進行了一次極其成功的襲擊。敵人的重要供應品和若干船舶被毀,二百名德軍被俘,三百一十四名挪威志願兵被安全救出。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第一海務大臣和第五海務大臣 1941年1月23日
(抄送海軍大臣和空軍大臣)
我願提醒你們注意,盡快設法為作戰於地中海的航空母艦配備十幾架「格倫門·燕子」式或改裝的「布魯斯特」式戰鬥機,是具有頭等重要意義的事情。我對於這事已經催促了一些時候,而現在地中海區總司令發文第824號又十分明確地說,「『海燕』式戰鬥機實在不夠迅速。」在我們的航空母艦上配備數量較少的真正快速的戰鬥機,是絕對有必要的。
沒有這些戰鬥機,我們的船舶的全部行動都要受到阻礙。我很瞭解機翼不能折疊的困難、缺乏制動鉤等等情況,但卻不能輕易地相信在4月份以前一定不能解決這些困難。
我請求你們對於提前完成此事給予認真的考慮。即使只能供給少數的飛機,也會給你們帶來極大的緩和和好處。作為一種特殊任務,把幾十架飛機的機翼用手工改裝成折疊式,應當是沒有問題的吧。
我覺得人們還沒有充分理解這種小規模改裝的迫切性和重要性。
在12月26日進行的第二次襲擊中,我們的軍隊再一次暫時佔領了港口。
首相致軍需大臣 1941年1月23日
關於·步·槍(·新·的)的問題。自去年8月份以來步槍生產下降的情況如下:
8月…………9,586
9月…………8,320
10月…………7,545
11月…………4,363
12月…………4,743(主要是用現存的零件裝配的)
據我瞭解,這種下降是由於伯明翰的小希思工業區遭到幾次空襲、生產完全停頓的緣故。請告訴我目前生產恢復得怎樣了。
2.·三·點·七·吋·高·射·炮·架在9、10和11月三個月,三點七吋高射炮架的生產率(設備的裝配要受它的限制)大約每月為八十架。但在12月,就降到了百分之六十七,據我所知,這是伯明翰和考文垂遭受空襲的反響。原來預計的交貨量將會受到什麼影響?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1月26日
星期五我視察多佛,看到那些最新和最好的炮台的安裝工作進行得很緩慢,而且時作時輟,這種情況使我非常不安。
(1)有些隨時可以架設的炮,由於附屬器材如瞄準器和控制器等沒有交貨,而不能投入戰鬥。海軍部軍需署長有這樣一項建議:可以暫時巧妙地製成簡單的可以使用的控制儀器,盡快使這些大炮能夠作戰,雖然這些簡單儀器在技術上不如以後供應的正規控制器那麼令人滿意。
(2)有些大炮,由於遲遲沒有安上炮架而不能裝好備用,其原因在於缺乏固定炮架的木材,勞動效率很差和天氣的影響。
關於這一點,在所附《工作進度報告》中已說明了這方面的情況,而如果像「交貨日期未定」這樣生硬的說法都可以接受的話,那麼,就不能不得出這樣的結論:這裡的工作缺乏主動性。
關於第二點,如果缺乏為工作進展所必需的一些設備,那麼,似乎就需要即時採取某些措施,至於勞工問題,則可提交勞工部解決。
據我瞭解,各種拖延原因都已經通過「通常的途徑」上報,但據熟悉當地情況的人所知,似乎不見有多少行動。因此,最好要從「通常的途徑」的另一端開始,自上而下地進行調查,以便弄明在處理這個問題的過程中,拖延究竟是發生在哪一個環節上。
我從拉姆齊海軍上將的談話中瞭解到他的看法是:這項工作之所以缺乏推動力,是因為似乎沒有一位高級軍官把這個問題看作是他個人關心的事情,雖然有幾位級別稍低的軍官在自己負責的範圍內是積極的。
海軍部軍需署長說過,他可以設法解決彈藥缺乏的那兩個問題——即五吋半信管和六吋炮彈的缺乏——但關於這事的報告似乎也在「通常的途徑」的中途擱淺了。
完成這些炮台是極其迫切的任務,所以我請求參謀長委員會發出一切必要的訓令,並請他們敦促將每週的報告交來。
首相致自治領事務大臣 1941年1月31日
我同意你〔與杜蘭蒂先生〕談話的總方針。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能答應作出那樣的保證,理由就是如你所說的那樣。
關於武器問題。如果南愛爾蘭確實有意參戰,我們當然會讓他們分得(如果可能,可以讓他們事先分得)我們的防空武器,而且還可以秘密地同他們一起,為他們的防務盡可能作好一切必要的安排。不過,在我們對南愛爾蘭的態度還不能感到滿意的時候,我們不希望他們獲得更多的武器,而且我們自己肯定不會供給他們武器。
有關斯威利海灣的讓步是有重要意義的,它說明事情發展的趨勢。我們絕不應向德瓦萊拉先生隱瞞我們反對愛爾蘭中立政策的深刻和強烈的情緒。我們已經容忍和默認了這個政策,但在法律上,我們從來沒有承認南愛爾蘭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而且它自己已經放棄了自治領的地位。它的國際地位是不明確和不正常的。如果目前這種局勢持續到戰爭結束的時候(恐不至如此),在南北愛爾蘭之間就會裂開一道這一代人無法越過的鴻溝。
2月
首相致經濟作戰大臣 1941年2月1日
(抄送財政大臣、軍需大臣)
德國即使可以拿鋁來代替銅,但這兩種金屬總的供應情況很可能是極其緊張的。鑒於這種情況,你們一定已在考慮如何阻止它取得銅的供應了吧。
據我瞭解,南美的銅礦中有相當大的過剩產品。我聽說,目前還不能證明已經從南美把銅運往德國,但去年南美曾輸出約七萬噸至俄國,十五萬噸至日本,而據估計,俄國和日本的銅的儲存量足夠一年的消費。顯然,一旦德國用完了它的儲存量,它就合想盡一切辦法取得南美的銅,所以,最要緊的是,預先採取措施阻止日本和俄國增加儲存量,並堵塞德國取得智利的過剩銅礦石的途徑。
我們正從加拿大、羅得西亞、南非和比屬剛果輸入約六十萬噸銅。由於這些來源都是在我們控制之下的,所以我們可以轉向南美去購買,而不必擔心德國從我們所放棄的來源取得供應。
我瞭解到你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也知道財政部對於我們是否應當把金錢花費在搶購方面抱著懷疑態度。盼將你們的計劃向我報告。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2月2日
「瑪麗」〔吉布提〕也許是一次極有價值的軍事行動。不應把這些塞內加爾人派往阿比西尼亞,而應把他們留到外籍軍團的一個營開到的時候。打算把他們安置在什麼地方?怎樣安置?
一定要考慮到魏剛隨時可能向我們這邊靠攏,而如果真是這樣,自由法國的軍隊就可以進入吉布提,去鼓動那些反正的守軍,甚至可以向意軍開火。
如果我們在厄立特裡亞進軍的結果使英國軍隊同吉布提的法國移民取得了聯繫,那麼,就可能形成另一種有利的局勢。無論如何,既然這種有利的可能性將要出現,那麼如果我們不把現有的自由法國軍隊掌握在手裡,那就太可惜了。至於政治後果,只有在發動戰事的前幾天才能加以判斷。
首相致陸軍大臣 1941年2月4日
請讀一讀2月4日的《泰晤士報》。據該報刊載,在這個師裡從將軍到士兵一律強制參加七哩越野賽跑,這確實是真事嗎?軍事參議院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嗎?依我看,這未免太過分了。一位校官或將官不應為了和年輕小伙子競賽,一下子在野外跑七哩,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軍官們當然有責任保持自己身體強壯,但更重要的是替手下士兵們著想,並作出關係到他們的安全或舒適的決定。這個師的司令是誰?他親自跑了七哩麼?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去踢足球,可能比作戰要更適合一些。拿破侖在奧斯特利茨1的野外能跑七哩嗎?恐怕是別的人被他逼得跑路吧。根據我多年觀察所得到的經驗,在較高級的軍官當中,具有高級運動員資格的人並不一定是成功的軍人。
1奧斯特利茨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布爾諾的東南,拿破侖曾在該地擊潰俄奧聯軍。——譯者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陸軍大臣和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2月4日
(抄送本土部隊總司令)
有人說,不管情況怎樣緊急,或怎樣仔細地預先作好準備工作,要從大不列顛調一個師到愛爾蘭去,那就非要十一天的時間不可。這種說法值得你切實注意。當我們回憶起去年5月間在敵人不斷的襲擊下大批部隊從敦刻爾克轉移到多佛及泰晤士河時,就感到人員的調動顯然不會成為限制的因素。因此,問題就在於大炮與車輛的運送。這的確是值得特別加以研究的。請把安排這十一天時間的精確日程表(要說明人員、大炮和車輛登船的次序)送來一閱。從這個程序表中大概就可以看出,完全用不了十一天的時間,這個師的大約十分之九的人員就可以參加作戰。另外,還有一個辦法:一部分的運輸車輛、軍需物資,甚至有一些大炮,包括輕機槍戰車在內,可以從我們本國的儲備中調出,預先運到愛爾蘭去;如果在那裡用不著的話,也等於是我們的儲備。既然我們現在還有時間,那就可以想出些巧妙的方法來縮短這十一天的時間,在兩個設備良好的港口之間(航程僅僅需要幾個小時)運送一萬五千名士兵。必要時可適當修改既定的編制標準,以便達到軍隊迅速調動和疏開這個戰術上的重要目的。
我們必須記住,在最近的稱作「勝利者」的演習中,〔我們曾假定〕有五個德國師,其中有兩個裝甲師、一個摩托化師,面對著頑強的抵抗,在空曠的海灘上,而不是在有碼頭和起重機的港口上,於大約四十八小時內完成登陸。如果我們假定德國人能夠這樣做,或甚至只能做到一半,那麼,我們就得拿這種情況來對照一下這樣的說法:從克萊德河口調一個師到貝爾法斯特需時十一天。另外還有參謀長委員會的說法,他們說,要使一個英國師在無抵抗的情形下沿著丹吉爾的碼頭登陸,需要三十天。那些在「勝利者」演習中為德軍設計登陸的軍官們或許可以提出一些建議,怎樣可以用不到十一天的時間,就把這一師人經由貝爾法斯特運到愛爾蘭。
擬定詳細辦法,計劃用十一天來完成這項調動的那些軍官是誰?讓他們同那些設計大量德軍在我們的海灘上迅速登陸,而整師的裝甲部隊和摩托化部隊在四十八小時內即能完全處於作戰狀態的那些軍官們接觸一下,不是很明智的辦法嗎?
顯然,最好是盡可能不要在短期內急於作出關於運送這個師的決定,這樣就需要我們擬定出最好的計劃,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師的最大部分調到愛爾蘭參加戰鬥。在作好這項調查研究之前,我不準備批准這個師的調動。在我們認為敵人所能做到的和事實上我們自己所能做到的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距,我們必須努力彌補這種差距。
首相致內政大臣 1941年2月5日
我認為把士兵們或達到從軍年齡的男子用來擔任煙幕防護工作是錯誤的。你應盡量利用超齡的志願人員,或婦女或少年。在不遠的將來,對於適合現役的人力將有很大的需要。
我無法支持你目前向陸軍部提出的要求。
(即日辦理)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2月5日
有幾支裝載著極重要的軍火的運輸船隊現在就要開到。
我知道你們的緊張情況,但確信你們將作出最大的努力。
2.我們又得到一批贈品:二十五萬枝步槍和五千萬發子彈——.300吋步槍子彈。迅速而安全地把這些武器運到此間,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盼同其他有關方面研究這個問題,並向我報告研究結果。我絕不能讓一艘船裝載五萬枝以上來福槍或一千萬發以上子彈。盡可能少裝。
首相致農業大臣 1941年2月6日
我看出你害怕數達五十萬噸的北愛爾蘭馬鈴薯可能因為無法銷售而不得不毀掉,養豬數目的銳減已使飼料的出路受到限制。
我注意到你曾對糧食政策委員會第五次會議表示樂觀,但只對二十萬噸提出了具體的建議,這只能解決一半問題。
如果真的有這一大批過剩的飼料,另一方面又由於懼怕飼料不足,而使養豬數目銳減,就似乎太糟糕了。我相信可以想辦法把這項過剩食料利用起來。我們現在經不起把幾十萬噸食物扔掉。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 1941年2月6日
前些時候,我們曾要求希臘為十四個空軍中隊準備飛機場,現在這項工作仍在進行。另外,經過多次交換意見以後,你提出了派遣十個中隊到土耳其的建議,這項建議土耳其人還沒有接受,但有可能接受。土耳其總統接到我的電報後已提前結束他的旅行。假設他們真的接受了這個建議,而希臘看到這個情況後,除了已經分給他們的五個中隊以外還要求更多的援助,你將如何應付?我看你必須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我也將用很大精力來和你一起考慮這個問題。但是我們是不是實質上等於以同一頭豬應允賣給兩個顧客了呢?我們也許可以對「應允」這個字眼,從法律上進行模稜兩可的解釋,但是我認為我們必須對這個問題進行更深刻的研究。請告訴我你的看法,和你想到的辦法。
對於時間或優先次序,以前並未提起,所以在這方面我們大有伸縮餘地。
(即日辦理)
首相致海運大臣 1941年2月11日
「新多倫多」號輪船在抵達利物浦後,奉命折向北方開往倫敦,是否屬實?因為船長反對,他指出船上載貨價值巨大,僅手提機槍就有一萬九千六百七十七架,子彈就有二百四十五萬六千發,後來才取消了這項命令,情況是否如此?每當這種載有大宗寶貴軍火的船隻抵達的時候,你要特別注意。
務請向我提交一份報告。我隨信附上一份即將抵達的船隻名單,我一向根據這個材料瞭解這些重要貨物的動向。上面提到的那艘船在第五頁上。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2月12日
我希望每隔三天能夠看到一份關於「狂暴」號現況的報告。必須日夜趕工,使它能夠適於服役,這是最為緊迫的任務。
首相致外交部 1941年2月12日
我們已向魏剛提出了重大的建議,但還沒有收到答覆。顯然,只有納粹黨人對維希施加壓力所產生的力量才能推動他。
我們目前對他不應採取懇求的態度。在他通過某種途逕答復我發給他的電報以前,不應讓他得到供應。這些人至今不曾表現出一點高貴或勇敢的品質,所以最好是減少他們的糧食供應,直到他們清醒過來為止。
在海軍方面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必要時應實際封鎖的政策。
(即日辦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和布裡奇斯爵士 1941年2月12日
我見到一種新的標記〔在電報稿上〕:「僅供軍官閱讀。」
我認為這個辦法是不恰當的,因為,除了軍官以外,還有很多人有必要知道最機密的事情。我希望知道這個辦法是怎樣開始實行起來的,可是現在我卻完全不相信應該繼續實行下去。
首相致樞密院長 1941年2月12日
伯金博士〔在他對政府機構的老闆作風表示不滿的信中〕說得非常正確,因此用官腔來敷衍他是不行的。我提議你去看看他,並處理他提出的問題。我聽到很多關於政府完全不能公允待人的事例。在我看來,伯金博士的信可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機會,使你讓這些部門真正振作起來。人在當權的時候,是不瞭解普通老百姓對於一些惡劣事物有怎樣感覺的。伯金博士人很能幹,又有經驗。你能不能使他暢所欲言,看他可以提出些什麼建議?我認為他對有些缺點提的意見有道理,你看他是否可以舉出一些實例來?
首相致軍需大臣,轉進口管理局 1941年2月14日
我很急於派遣一個完整的步兵師,連同大炮和必備的車輛,隨同W.S.第七號運輸船隊前往中東。關於兵員,可用把別人換下來的方法安插進去,但是運送大炮和車輛則需要另備船隻。我聽說,除了用於裝載陸軍部原來就準備讓這個運輸船隊運送的四百五十輛車輛所需的船隻以外,還需要八艘汽車運輸艦。
我瞭解到,如果要使這些船隻與運輸船隊同時、或在運輸船隊到達後不久駛抵埃及的話,裝船工作就必須在2月21日前後開始。請考慮怎樣弄到這八艘船隻,並向我報告有些什麼辦法以及這對於進口工作有些什麼影響,但暫勿採取行動。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助理 1941年2月15日
根據你的報告,人們會以為〔多佛的防務〕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沒有任何令人不滿的地方。但這卻肯定不是我在當地見到的那些負責軍官們的意見。他們牢騷滿腹,話語裡飽含著情緒,使我甚感痛心。我希望每星期見到海防炮隊司令的報告,這項報告可通過你處轉來,你如果有什麼意見,盡可附在上面。
首相致愛德華·布裡奇斯爵士 1941年2月15日
(經我特別指示,只給戰時內閣和陸海空軍各大臣傳閱。)
去年9月間,我們研究了〔白廳在空襲時易遭破壞〕這種種情況,而得出一個結論,即我們可以在倫敦堅持到底。現在,雖然各個建築還遠遠不能算是安全,卻已有很多改善。遷都的確有很大困難,但是另一處大本營所在地卻一定要在3月1日以前準備就緒,使之處於隨時可用的狀態。我一直關心的是,本土部隊總部除了他們使用的房屋結構相當堅固、可以提供一些保護外,沒有其他保護設施。
有多少顆炸彈曾落在離中央作戰指揮室一千碼之內的地方?我個人不同意我們並未作過認真準備的說法,但是我們確實應當為經受一次用二千磅、或甚至五千磅炸彈進行轟炸的新襲擊作好準備。
在掩護本土部隊總部方面,應加速作出更大的努力。
首相致經濟作戰大臣 1941年2月16日
(新聞大臣一閱。)
關於〔在法國和比利時用作宣傳的〕聯繫傳單,我是贊同的,但是所有工作有賴於以你和新聞大臣為一方,以戴高樂為另一方之間的密切聯繫。我們絕不可對戴高樂限制過多。
我們從來沒有從維希方面得到絲毫優待,甚至一點禮遇也沒有,所以促進自由法國運動仍然是我們的主要政策。我確信如果你同戴高樂或他的人員去商量,一切都會圓滿解決的。我認為在現時的相互競爭的法國人中他是最好的一個,所以我希望盡可能地對他給予照顧。
(即日辦理)
首相致陸軍大臣和帝國副總參謀長 1941年2月17日
我認為調遣這個師〔到北愛爾蘭去〕是不合適的,特別是因為我們有可能把第五十師調走。
2.但同時卻應擬定計劃,以便在不得不調遣時能夠按照需要加速進行調動。這些計劃應包括:(1)重新考慮海軍部反對使用默爾西河口和克萊德河口的意見。有沒有較小的港口可以用作上船的口岸?(2)在安排調動工作時是否可以先安排四天的預備期,以便在這四天裡將額外的車輛運輸艦集中起來?(3)反對調動部分車輛的意見值得進一步研究。比如說,當這些軍隊還在英國時可以再發給它們另外一批車輛,以便練習使用,然後,可以把這一批,或是把舊的一批運到愛爾蘭去。我不相信從汽車的機動儲備中會抽不出一部分來滿足這樣小量的需要。把斯勞等地的汽車庫稍稍搜索和緊縮一下,就一定會得到所需要的車輛。
3.這個師在調動時在海峽兩邊都不能作戰的時間有十一天,我們若不把這段時間縮短五天,我們絕不能感到滿意。必須將這個期間縮短成六天,但是也許各方面希望得到適當的預防通知。
首相致陸軍大臣 1941年2月17日
我對於這一批優秀士兵〔在巴基斯坦的騎兵師〕的遭遇深感遺憾;陸軍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只好在6月間把他們全部遣送回國,開始進行訓練,這就使他們長期不能參加作戰,對此我也感到很可惜。
帝國總參謀長所說的「深秋」,其確切意義是什麼?
在此期間,這個師可能需要擔負下述任務中一切必要的工作,如保衛蘇伊士運河、維持秩序等,或者在必要時,護送戰俘,以便替換出一些英國營來參加作戰。
第一騎兵師已於1941年7月23日更名為第十裝甲師,但是長期沒有在戰場上出現。它的坦克於1942年春季被抽去補充第一和第七裝甲師的作戰損失。1942年8月,它的司令部和一個旅(第八旅)開到前線,參加阿拉姆·哈勒法戰役。
其他一旅(第九旅)已隨後開到,附屬於新西蘭師內,並參加了阿拉曼戰役。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2月17日
如果日本進攻英屬哥倫比亞,對於應付那裡的日本移民有何準備?這當然是加拿大政府的事,但是在這個自治領內有無足夠的軍隊可以調用,也是令人感興趣的事。大約三十年前,當發生反日暴動時,日本人表現得極其堅強和有組織,結果他們完全控制了局勢。
首相致外交部 1941年2月17日
我懷著疑慮和不安注視著這種局勢發展〔任命達爾朗海軍上將為貝當元帥的繼承人〕。我們從維希方面所得到的只是不友好的待遇。從我們的觀點來看,讓賴伐爾當繼承人比達爾朗要好些,因為達爾朗是一個危險、刻薄和野心勃勃的人,而又沒有賴伐爾那一身臭名。我認為目前對這類人非抱強硬態度不可,而只要我們有船,就要實行封鎖。目前不應再以冷淡態度對待戴高樂將軍和自由法國運動,只有這些人還幫我們做過些事情,而且我們對他們有過非常莊嚴的約定。應將重點稍微移動一下。
首相致亞歷山大·卡多根爵士 1941年2月17日
請對艾登先生反對駐外國代表向外交部拍發冗長電報的命令再次引起注意。一個外交代表的熱誠和效率,是以他所提供的情報的質量,而不是數量來衡量的。他必須先為自己做許多篩選的工作,而不要不管聽到什麼互相矛盾的閒談,都一起通過擁塞的線路給我們發來。發來的消息太多,事情的真相就不容易看出,就成為見樹不見林了。將「背景材料」成袋地送來,卻沒有害處。
首相致參謀長委員會、陸軍大臣和帝國副總參謀長
1941年2月17日
一定不要讓「師」這個名詞混淆我們的概念。一個師是由各個兵種集合起來,成為一個整體,用來對付敵人的一個戰術單位。將幾個師合起來而組成軍、集團軍和集團軍群,編製越大,所擁有的軍隊則越多。在不可能將一個師作為一個整體來使用的地方,或將師作為大於師的建制的一部分來使用的地方,則不存在上述特點。雖然為了便於執行行政任務,對於負有特別任務的、相當於一個師的軍隊,可以給予師的名義,但我們不要因此而有所誤解。
2.比如說,我們常常談到在冰島的一個「師」,但是如果將這個師和那些對德國人作戰的師同樣看待,那就荒謬了。
我們現在知道這個師必須做些什麼事,以及它是怎樣分佈的。
它分成幾個守衛隊,駐守在一個廣大區域的各個登陸地點,它無疑有一部分機動縱隊,可以迅速開往任何受威脅地點。它的炮隊和師以外的部隊,以及補給線上的勤務,應當按照適合於冰島的實際任務的規模來組織和支配。把它稱作「冰島部隊」就合適了,它絲毫不像一個常規的師。它可能在某個方面需要較多,而在另一方面需要較少。
3.非洲殖民地師,確實完全不應當叫作師。沒有人打算使它們同一個歐洲軍隊對陣。它們是由一大批西非和東非的步槍兵組成的,這些步槍兵被編成營,有時為了執行行政方面的任務,被編成旅。我們現在可以預料到,幾個月後意大利軍隊將在北非被肅清。在那以後還會有什麼敵人來和這三個非洲殖民地師對陣呢?只要是熟悉這些廣大地域的人都可以看出,這些非洲「師」將分散到多個小的哨所和要塞去,但保有一些包括裝甲車等在內的機動縱隊。至於說向它們提供師或軍所擁有的炮隊,並按照英國標準配上一部分補給線軍隊,這種想法是不明智的。在北方,如利比亞,由於氣候較冷,這些軍隊則不能使用。我們不能設想在阿比西尼亞一「解放」以後就去壓制它。人們的確在想像整個東北非會很快地回到和平時期狀況。因此,我不能承認這三個非洲殖民地師為師。它們實際上不過是非洲防衛部隊裡的一些雜牌軍隊而已。
首相致帝國副參謀長和作戰局長 1941年2月17日
韋維爾將軍有三十一個英國正規營,其中就我所能算出的,大約只有十五個營編入師的建制。如果我說得不對,請改正。他為克里特島和馬耳他島找幾個營,就要這樣為難,真使人驚奇。如果要把西非旅從肯尼亞調到弗裡敦的話,那麼,目前在那裡日漸退化的兩個英國營可以開來加入尼羅河集團軍。
用以護送俘虜到印度去的三個營、現在巴基斯坦尚未使用的整個義勇和正規騎兵師、據說還沒有按照正規編製標準裝備的大批澳大利亞部隊、波蘭旅、正在等候編入還沒有受到任何傷亡的特遣部隊——所有這些部隊如能巧妙地和經濟地加以利用,都是很好的兵力來源。
在東非有英國營麼?
請協助我研究這些問題。
首相致運輸大臣 1941年2月18日
我聽說必須對「新多倫多」號的卸貨或轉移港口作出決定的那些人竟不知船上裝的是什麼貨物,不禁大吃一驚。我個人對於裝載大批軍火駛來的船隻總是要親自核對的。你沒有及時地取得這類船隻的清單,也沒有親自注視這些重要貨物的命運嗎?如果沒有,請即作出安排,並向我報告何時安排完畢,以及安排的具體辦法。
首相致勞工與兵役大臣 1941年2月20日
(抄送軍需大臣)
我們非常缺乏彈藥。生產完全由於裝藥的關係而受到阻礙,而裝藥又因勞工的關係受到阻礙。有了我們目前這些工廠,如果我們能夠供給勞工,使工廠繼續開工,到5月中旬我們就可以增加彈藥產量至兩倍半。
需要增添的勞工:
3月31日以前 5月15日以前
熟練男工 340 940
其他男工 9,200 20,200
女工 22,500 40,900
總計(約數) 32,000 62,000
你們在提供這批勞工方面有何困難,以及為了克服這些困難正在採取哪些措施,盼告。
首相致軍需大臣 1941年2月20日
為了把航運數字同據以擬定消費計劃的數字更緊密地聯繫起來,現在已作了安排,這是令人滿意的。
在此期間,儘管需求量增加了,但看來在本季度的頭五個星期中對消費者的鋼的交貨率並不高於過去的三個季度。
我瞭解到在過去七個月裡,鋼的輸入額相當於二百三十萬淨噸,鋼產量相當於五百一十萬淨噸,而交與消費者的數量只有六百一十萬淨噸。如果能夠把這顯然多出的一百三十萬噸中的一部分提供消費者應用,情況不是可以大大地緩和下來麼?
據我瞭解,鐵礦砂的輸入額仍然超出原定計劃,而鋼和其他貨品則落後於計劃。從航運的情況看來,這似乎是怪事。
首相致石油管理委員會秘書1941年2月21日
1月11日前的一周的石油輸入額很低,此事前曾送來報告;1月11日以後的輸入額仍然很低,只達去年1月份輸入額的一半,並且只夠消費量的一半。
我相信你們正在採取措施,盡量從美國取得石油,以避免從波斯灣繞道好望角長途運來。可以同美國生產商人商洽,讓他們的東方購買者從波斯灣、緬甸和荷屬東印度取得供應,以補償運交給我們的相應數量的石油,同時採取一些辦法以保持信譽。
首相致加拿大總理 1941年2月21日
我讀了你於2月17日在加拿大下院的演說詞,感到很愉快。你使人們對於未來的一次極其嚴重的動盪在精神上有所準備,是十分正確的。想到我們現在比去年秋天準備得好得多,心中感到寬慰。
我還想告訴你,由於你在2月2日的廣播中強有力地列舉了你所搜集的事實,這裡每一個人都受到極大的效舞。你們的船舶和飛機正在這裡做著偉大的工作。你們的空軍訓練計劃是戰爭中主要的因素之一,並且可能是決定性的因素。你們的陸軍的計劃是極其有幫助的。我上星期同麥克諾頓共進午餐;並且同他和他的重要軍官們就加拿大軍團問題進行了暢談,這些軍隊已駐紮在我們的國防重地上。陸軍大臣現正在我這裡,他希望對這一切表示贊同,並向你致以最親切的問候。
看到整個英帝國同心協力,多麼快慰。請相信我,朋友,我是瞭解你在指導加拿大的巨大作戰努力方面所以獲得成功的理由的。
首相致陸軍大臣 1941年2月22日
我們的經過批准的陸軍規模是五十五個師,另加一個額外的南非師,而據我的意見,須減掉三個非洲殖民地師;戰術師的總數為五十三個,其中有十一個應當是裝甲師。我看目前不必變更這個目標。
2.在今後六個月內,陸軍只需要十三萬人,而勞工大臣準備提供十五萬人。你看這樣做是不是更穩妥些:目前先作出只管六個月的決定,四個月以後,當我們對作戰的規模和性質瞭解得更清楚時再重新研究一下局勢。
3.請將你對於勞工大臣的報告的意見,以及對林德曼教授為我準備的幾個文件(將作為密件處理)的意見告我。我很傾向於對裝甲師進行比現在更大的擴充,但是目前沒有必要作出決定,因為目前的困難在於坦克和坦克炮,而不在於人員方面。
4.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支持陸軍的,但我要確信陸軍會自行精簡才給予支持。
首相致亞歷山大·卡多根爵士 1941年2月23日
這一切都說明我們應當繼續對戴高樂將軍給予更多的支持。我不信法蘭西民族會效忠於任何一個因為德國人喜歡他而作了國家元首的人。我們應當耐心說服華盛頓不要把糧食供給法國未被佔領區或北非。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應當使我們的駐華盛頓大使瞭解人們對於維希—魏剛活動情況種種不滿情緒。達爾朗確實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惡棍。他的欺詐行為和魏剛的軟弱無能,正在被人們看得越發清楚,這將助長戴高樂的聲譽。
首相致帝國副總參謀長 1941年2月26日
我希望知道目前在印度的舊式大炮有哪些種類,以及每種各有多少。我希望那裡新成立的一些團隊用發射二十五磅炮彈的大炮來進行訓練,但實際上,那裡現有的未經改制的能發射十八磅炮彈的舊式大炮已足夠當地使用了。另外,我估計那些在印度的、不包括在那四個師的炮隊之內的老的炮兵團隊一定已定期獲得大炮的補充吧。
舊式大炮在印度還有儲備嗎?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2月26日
請將在馬來亞的軍隊和在新加坡的駐軍的分佈情況及給養人數告我,並說明那裡的軍事編製的情況。
(即日辦理)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2月28日
據報告,原定於3月2日駛抵尤灣的「加爾各答城」號將駛往哈爾,於3月9日抵達。絕不能讓這艘船駛往東海岸。
它載有機關鎗一千七百挺、飛機引擎四十四台和子彈不下一千四百萬發。這些子彈對於大不列顛的防務是絕對必要的,而這項防務的很大一部分已由海軍委託陸軍和空軍擔任。可恨的是,雖然有種種新的危險,竟然有人提議讓這樣一隻船駛往東海岸。我準備將這份備忘錄抄送運輸大臣。
現在還有另外一艘非常重要的船隻,「幼利阿底斯」號,它應於3月3日抵達利物浦。這艘船載有九百多萬發子彈。
我希望你們向我提交一份如何處理這兩艘船隻的專題報告。
3月
首相致陸軍大臣 1941年3月1日
我聽到那二十五萬枝步槍和五千萬發子彈已經隨同運送加拿大軍隊的船隊安全抵達,才放下了心。當我提出讓海軍部放棄.303吋步槍,換用美國的.300吋步槍的時候,有人在別的報告上向我提出建議說,如果把新運到的美國步槍交與在英國的駐軍,騰出二十五萬枝.300吋步槍來,以備正規軍之用,可能產生更大的變化和更好的效果。我想這事現在可以照此辦理。上次美國步槍運到時,我們曾照例作了一次演習,並且準備了專車等候等等。現在我希望你要準備為這批新的意外收穫趕快進行一次演習,以便這批武器能夠盡早地交到需要者的手中。
你們正在做什麼安排,盼告。
首相致殖民地事務大臣 1941年3月1日
韋維爾將軍同大多數英國軍官一樣,是堅決親阿拉伯的。
在向那些乘船遇難的非法移民發給許可證時,他發來一封電報,措詞激烈,不亞於這一封,他在電報中預測阿拉伯世界將發生普遍的災難,而巴士拉—巴格達—海法這一條線也會喪失。應當把這封電報以及我的復電取出來仔細看看,我在復電裡駁斥了韋維爾將軍,並向他解釋了內閣作出決定的理由。一切都順利,誰也沒有吭一聲。
從上述情形看來,我絲毫沒有被這一切胡言亂語所打動。
阿拉伯人看到最近獲得的勝利,現在是不會生事的。但是為了「光輝」〔援助希臘〕這項政策,我不願在這個時候使韋維爾將軍為了在一些無關當前戰局的問題上爭論不休而感到煩惱。因此,應當告訴韋茲曼博士,關於猶太部隊的計劃必須推遲六個月,不過可以在四個月後再考慮一次。只須提出缺乏裝備為理由就可以了。
首相致國內安全大臣、新聞大臣和空軍大臣
1941年3月7日
過去兩個月內,空襲已大大減少,因而我看不出為什麼現在要放棄我們用以度過7到11月(包括7、11兩月在內)
的經過慎重考慮的辦法。我並沒有察覺到對公眾士氣產生了什麼「消沉的影響」,事實上,我認為他們已十分習慣於這些事了。因此,正如目前有人向我建議的那樣,我要堅決反對改變我們用以應付敵人對平民的狂轟濫炸(現在敵人也許已經放棄這樣做了)的辦法。而如果敵人命中了特殊軍事目標我們就發出明確的信號,我將更加感到遺憾。然而這些都只是我個人的意見,所以,如果你們認為有必要,我十分贊成將這些問題全部提交內閣再次進行討論。1
1這是對國內安全大臣、空軍大臣和新聞大臣的備忘錄的答覆,該備忘錄提出了一些措施,以防止關於空襲造成傷亡和破壞的有害的謠言廣為流傳。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3月9日
我對於這次〔進攻卡斯特洛裡佐〕軍事行動真感到莫名其妙。我認為三軍參謀長有責任好好調查一下。海軍怎麼能讓這一大批援軍登陸呢?像這一類的情況,關鍵全在於海軍能否使該島孤立。
為了即將到來的和更為重要的一些作戰行動,我們有必要將這事澄清。並不是想要對那些正在很多方面為我們作出優良成績而且又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人們作難,但是不讓這類糊塗事重演,對於我們的成功是完全必要的。1
1卡斯特洛裡佐島位於羅得島與塞浦路斯島的中途,它是從多德卡尼斯群島伸展到敘利亞的一條鏈形島嶼中的一個環節。2月25日,一個英國突擊隊在遭遇輕微抵抗後佔領了這個島嶼。海軍由於沒有注視事態的發展而撤退到塞浦路斯。後來,敵人進行了猛烈空襲,他們的援軍在未遇到我們海軍抵抗的情況下登了陸。我們只好放棄了這個島嶼。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3月10日
低飛襲擊只是在有低雲層或霧天才能造成真正的危險,因為這時我們的戰鬥機找不到敵機。為了保衛工廠,應考慮使用懸掛在小氣球上的空雷。因為它只需要二十磅的升力,所以一隻很小的氣球就夠了。當人們建議把這個方法用於防禦河口時,曾決定需要在較高的空中佈雷,以便起到雙重的防禦作用,這就必須生產大得多的氣球,而這種大型氣球又需用電力絞車,等等。我們必須滿足於利用能達到一千或一千五百呎的高度、不用電力絞車的較小和較簡單的氣球,來達到防禦的目的。在有風的日子,可用風箏代替絞車。
這種防禦方法對於飛機場並不適合,因為在我們自己的飛機起飛或著陸時,就必須把氣球全部拉下來。因此,為了保衛飛機場,利用火箭把空雷帶到空中去似乎特別適宜。
(即日辦理)
首相致新聞大臣 1941年3月10日
顯然是有兩種情況,即戰鬥正在進行的地區和並未進行戰鬥的地區。「各安原位」(Stayput)這個詞完全不適用於第二種情況。這種地區最多,可能佔全國百分之九十九。對於這些地區,應該命令它們「照常活動」(carryon)。
「各安原位」(stayput)這個說法對於戰鬥正在進行的地區,也並不見得真正適合。首先,這是美國的俚語,其次,它並不能表達實情。人民並沒有被「安」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用「緊守原地」(standfast)或「堅守原地」(standfirm)
等字眼呢?在這兩者當中,我喜歡後者。這是英國的說法,而且它能確切地表達第三段的意思。
關於毀滅地圖等等那幾段,顯然只適用於戰鬥區域。如果照該文件的上下文看來,全國範圍內的地圖、汽車和自行車可能都要被銷毀了。
你可以這樣來開頭:「如果這個島國受到嚴重的侵犯,全國人民將立即得到或是『照常活動』(carryon)或是『堅守原地』(standfirm)的命令。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命令將是下列文件中頭三段所規定的『照常活動』(carryon)。『堅守原地』(standfirm)的命令只適用於實際上戰鬥正在進行的地區,其用意就是要保證不要讓逃難的人堵塞住道路,以及保證凡是決定停留在可能遭受襲擊的地區的人,如東海岸和南海岸一帶,都將在他的住所或防空洞內『堅守原地』(standfirm),直到鄰近地區的敵人被殲滅或趕走為止。」
首相致糧食大臣 1941年3月10日
3月8日來函收悉。你建議派到美國去的糧食代表團的目的和任務是什麼,望告。我此刻正在積極地考慮派遣阿瑟·索爾特爵士到美國去推動商船建造的事宜。這是需要不斷努力與注意的一項工作,因為我們要在美國的船廠裡進行一項龐大的造船計劃。截至目前為止已經建成的船隻還沒有達到我們所需要的一半。
但是我認為糧食問題和這個問題不能相提並論。美國有豐富的糧食,以我們現在所有的美元分配額,我們應該可以明智地選擇如何利用我們的噸位。為什麼為這個問題還要派一個專門的代表團呢?
我一直在盡量地限制派到美國去的代表團的數目,但是我很願意聽取你所提出的理由。
首相致陸軍大臣等 1941年3月10日
我們應當向美國政府清楚地、前後一致地陳述我們的需要,而不應當使他們為我們所作的努力,由於對我們的重要要求和這些要求的先後次序有任何懷疑而受到阻礙,這是極端重要的事。
最近有一次,我處理了這個問題的某一方面,當時我指示說,所有為美國政府準備的有關我們的作戰努力的統計報告,應當集中到我這裡來,經過協調後再由我們派駐華盛頓的大使傳送。
現在,這同一問題的另一方面已引起了我的注意。霍普金斯先生報告說,美國駐倫敦大使館中的武官慣於根據他們同倫敦海陸空軍和軍需部門的下級官員的接觸得來的消息發出電文,而這些消息同提交給華盛頓海軍部和陸軍部的情況相比,則大有出入。他舉出一個事例:正當美國海軍部被敦促把驅逐艦撥給我們的時候,卻聽到倫敦一個軍事部門裡某個不知姓名的官員發表的、被美國駐倫敦大使館的一位武官傳去的意見,說是在我們獲得更多的遠程轟炸機以前,要用驅逐艦來對付潛艇是沒有多大希望的。
我希望你能採取必要的步驟,保證陸軍部的官員們在同美國大使館人員,特別是大使館武官發生接觸時,不要發表可能同某些人為了我們的利益在華盛頓極力主張的見解相牴觸的意見。這些官員也許不知道他們偶爾說出的看法是很容易傳到華盛頓去的。另外,同美國大使館武官進行接觸的官員們應當大體上知道我們不時向華盛頓美國政府提出的要求的性質,這樣他們就可以注意不說出同那些要求不相符合的話來,這也是很重要的。
首相致林德曼教授1941年3月11日
我希望你今晚能為我準備好分門別類的進口計劃概況表,以便我考慮在哪些地方用鉛筆再劃掉五十萬噸進口的糧食。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 1941年3月12日
我見到關於德國人在法國北部增辟飛機場的報告。我們前些時候計劃在本島東南部修建的飛機場,估計現在已一個接著一個地啟用了吧?望向我提交一份說明增辟工作進展或完成情況的簡短報告。
(即日辦理)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 1941年3月14日
轟炸機昨晚又取得一次成功。只損失了一架,但它卻捕到了它的獵物。我不能理解在設計和製造投彈裝備方面怎麼會有這樣驚人的拖延。有許多比這項任務難得多的問題都正在獲得解決,而為了解決這個任務,好像已經花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了。如果從機械方面找不到解決辦法,難道不能在飛機腹部打開一個洞,讓一個人俯臥著,用手把炸彈(大約同斯蒂爾頓乾酪1一般大小)從洞口一個一個地投下去嗎?投彈的間隔不會絕對地有規律,但可能照樣會碰上運氣,不管怎樣,我要親自看看這種投彈裝置。如果你能設法召集有關人員,我可以在今天(星期五)下午四時到諾索爾特飛機場來。如你也來,並在契克斯住一晚,那就更好了。
1英國的乾酪,以產於斯蒂爾頓地方得名。——譯者
現在還有一種新的危險。海軍部氣球防空網人員即已把空雷和它的電線、降落傘等想法透露出去,敵人在不久以後也許會派快艇來,而當我們最後準備就緒的時候,可能又嫌太遲了。
現在敵人似乎正把注意力轉向默爾西河和克萊德河,並且一定會逐步移向那些既定的地點,·現·在確實正是轟炸機大顯身手的時候。
首相致空軍大臣 1941年3月14日
你的〔擴充皇家空軍的〕計劃是以假定這四個月喪失〔駕駛員〕一千五百五十人為根據的,而實際數字是一千二百二十九人。因此,你省下了三百二十一名駕駛員,你原來估計的百分之二十六是謹慎的數字。這是令人滿意的。
2.我一直預測並屢次對你說,在冬季幾個月中戰爭活動將顯著地減少。情況確實是這樣。你對今後四個月或六個月中(包括3月份在內)的估計如何,望告。你的「假設」(你喜歡用這個詞,使用「估計」似乎更自然一些),無論如何只能具有學理上的重要性,因為我們正在盡快地造就盡量多的駕駛員,並且我們的計劃是根據訓練機構的規模而不是根據指定的任務而定。不過,我們還是可以估計一下可能性的。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3月15日
我同意第五十師與W.S.第八號運輸船隊同行,並同意應當為這個運輸船隊增添船艦,以便保證不致為了運送第五十師(將全部出發)就擠掉原來準備運送的主要人員物資。請告訴我,這樣追加運輸任務將會引起什麼問題。
(即日辦理)
首相致海軍部軍需署長 1941年3月15日
請就載運坦克的船隻建造進度寫一份報告交我。現有多少船隻?它們的噸位如何?每次出海可運載多少坦克?每艘船隻在什麼時候造好?在何處建造?它們可以裝載什麼型坦克?
首相致外交部 1941年3月15日
我是一個堅決擁護君主制度的人,所以在原則上贊成君主立憲制,因為它是抵制獨裁製度的壁壘,此外還有其他理由。英國如果想要把它的制度強加於別國,那是錯誤的,這樣只會引起偏見與反對。但是外交部的主要政策應當是以友善的目光看待別國人民朝著君主政體的自然演變。如果我們不能給與支持,當然也不應加以阻撓。
首相致糧食大臣 1941年3月21日
我希望不要用「公共食堂」(CommunalFeedingCentres)這個名稱。這是一個可厭的詞彙,使人聯想到共產主義和救貧院。我建議你們把它們叫作「英國餐廳」(BritishRestaurants)。提到「餐廳」這個字,誰都會想到一頓美餐,所以如果他們得不到別的東西的話,至少可以聽到一個好名字。
(即日辦理)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3月21日
我在海軍部時曾屢次要求更好地發展在海上添加燃料的工作。現在我們發現德國的戰列巡洋艦能夠一次出海幾星期,而不駛進任何基地或港口去添加燃料。在海上增添燃料,如果他們能辦到,而我們不能,那是丟臉的。我們的艦隻曾經不止一次地在搜捕敵艦而很有希望時,不得不捨棄敵人,到六七百哩以外的地方去加添燃料。有人說,德國人知道他們的船艦所在的地方,能夠把他們的油船派到這些地方去,而我們,由於採取守勢,沒有主動權,對於情況的變化一點也摸不透,這種說法不能使我相信。應設法把幾艘油船佈置在離開航線不遠的適當位置上,這樣,如果我們的船艦照目前的情況進行活動,它們就可以隨時召喚一艘油船,與它進行會合。由於忽視在海上添加燃料的原則,英國海軍的力量將受到嚴重的阻礙。海軍部有責任設法解決這個問題。
2.還有一件事,甚至令人還要痛心,即我們在非洲海岸外比較平靜的海面上也不能夠給我們的驅逐艦添加燃料。目前這個大運輸船隊從塞拉利昂北上,每天都被一艘追蹤的德國潛艇擊沉一兩艘船隻,而且現在那艘護送戰列艦本身也中了魚雷,想到這種情景真是令人痛心。讓一艘戰列艦跟著速度六浬半的運輸船隊慢慢悠悠地行駛,而除了三艘驅潛快艇外沒有其他強大的反潛艇艦隻護送,這簡直是「自討苦吃」。
那些塞拉利昂運輸船隊一定要有驅逐艦隨行。船艦在這些海面上被擊沉,和在我們的西北海口一帶被擊沉一樣,是我們的巨大損失,而且也同樣地是大西洋戰役的一部分。我聽說驅逐艦不能航行這麼遠。為什麼它們不能像目前在形勢壓力下對驅潛快艇所做的那樣,在海上增添燃料呢?我高興地聽到有空軍增援。然而驅逐艦也是需要的。它們必須全程隨行,並由護送艦給它們增添燃料。
3.對於佛得角群島被德國人用來當作潛艇加油基地的問題,現在必須重新進行研究,主要考慮採取什麼行動。我希望聽取你對以上各點的意見。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空軍大臣 1941年3月21日
敵人不但用飛機攻擊我們的船隻,而且還用飛機指示潛艇來進行攻擊;我們在西北海口的損失,大半由於這個緣故。
我們應當不遺餘力地摧毀「福克烏爾夫」式轟炸機。如果我們能夠運用雷達的方法,來發現它們的位置並指示遠程戰鬥機或艦載飛機去迎擊,我們是應當可以使它們遭受重大損失的。是否有可能在羅考爾設置一個雷達站?那裡的位置太好了,所以,不管怎樣不方便和不好辦,還是值得作出巨大努力,至少在夏季的幾個月裡在那裡維持一個雷達站。洛克·厄恩以南的山丘也是有價值的地點。如果我們可以設法在托裡島或在克裡海岸外某個島上建立雷達站,那就更好了。可以把這些島嶼私下租給幾位富有的美國朋友。如果上述問題中有任何一項可以辦到,那麼,在軍事方面能達到什麼結果,此外還有哪些可能性是已經經過研究或可以加以研究的,統望從技術的角度向我提出報告。
我們還應當研究對德國飛機與潛艇間的通訊進行干擾的辦法。我瞭解到它們的方法是這樣的,即「福克烏爾夫」式轟炸機發信號至佈雷斯特,再從佈雷斯特將指示發給潛艇,全部過程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是否可以干擾他們的通訊,或用連續的假造電訊來對各有關方面進行干擾?我們對於干擾「福克烏爾夫」式轟炸機的無線電導航法(這種方法在天氣惡劣時對於海上飛行是必不可少的)的常用設備大概不致忽視吧。
我估計我們可以測定敵人發出信號的地點。如果敵人在飛機上安裝雷達,那麼,用適當的設備來測定其位置並探測它的起飛地點應當是可以辦到的。
(即日辦理)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3月22日
如果在比斯開灣的港口內確實有敵人的戰列巡洋艦的話,那麼,海空軍就應作出一切努力在那裡殲滅它們,而且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毅然面對重大的危險與犧牲。但是,如果不幸它們逃掉而且恢復其劫掠行為,那就似乎有必要按照下列方法採取行動,而且現在就應加以考慮。
為了恢復在大西洋上的主動權,應盡早地成立三個搜索組,即「聲威」號和「皇家方舟」號為一組,「胡德」號和「狂暴」號為一組,「卻敵」號和「阿爾戈斯」號為一組。每一組必須備有一兩艘油船,並且應該想盡一切辦法使這些船只能夠在海上增添燃料。油船不一定要伴隨搜索組,但應逗留在可以同它們會合的地方。
2.從冰島到佛得角群島的海上戰線大體上將分成三段,每段有一個搜索組經常在工作。雖然它們的工作和運輸船隊沒有關係,但是對於經過鄰近地帶的運輸船隊將給與額外的保護。這些部署應在4月底以前完成,並盡快地分期開始行動。
3.應計劃將一艘或更多的船艦改建為飛機運輸艦,以便能夠盡早換下「狂暴」號。同時空軍部將設法增運飛機到塔科拉迪。
4.鑒於我們的執行護航任務的艦隊已經廣為分散,因此不能反對用「納爾遜」號代替「胡德」號。
5.必須為弗裡敦的運輸船隊組織一支小艦隊。這支艦隊可從那些剩下來的二十五艘美國驅逐艦中抽調組成,這些美國驅逐艦反正是要在這南部海域活動的。必須設法讓護航的巡洋艦或戰列艦為這些驅逐艦添加燃料。
6.目前的跡象證明德國人正在滲入佛得角群島,而且這些島嶼有可能被他們利用來為德國潛艇增添燃料,因此,有必要盡早地執行「敏捷」作戰計劃。我們一旦佔有了這些島嶼,就一定要在那裡建立起一個良好的燃料基地,並把敵人的潛艇供應船趕走。我願對這個問題在政治上的得失進行研究。
應當盡量抽調水上飛機到弗裡敦地區使用(可多至六架),這些水上飛機也將從新攻佔的島嶼起飛。
7.請把你對以上各點的意見,連同如何付之實現的一切可能辦法告我。
首相致林德曼教授 1941年3月22日
假定我們能維持三千五百萬噸的〔進口〕計劃的話,你應該考慮在盡量不引起危害的情況下從軍需部轉移二百萬噸到糧食部。如果不能實現三千五百萬噸的計劃,就得把這種轉移按比例減少,但無論如何應滿足現有的糧食最低要求。請給我草擬一份計劃,以便明晚同安德魯·鄧肯爵士討論。
(即日辦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3月23日
應當要求陸軍部和中東方面對他們所徵用的全部肉類冷藏船隻,以及這些船隻目前使用的地點和方法,作一個確切的說明。我聽說有些船隻在中東用作軍需的倉庫。盼交我一詳盡清單,在清單中要把已經經過重大改裝成為軍隊運送艦的,和那些易於恢復原來任務的船隻區別開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和海軍部
1941年3月23日
陸軍部要求給運兵船上每人每日供應八加侖水,而且這個要求已成為造成運載兵員數目大大減少的一個因素,此事是否真實?對於陸軍部的標準是否進行過公正的研究?我聽說「伊麗莎白女王」號和「瑪麗王后」號都只運載兵員三千五百人,不禁大為驚異。這個數字並不見得多於它們從事豪華的客運時所裝運的人數。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1915年5月「阿奎泰尼亞」號或「毛裡塔尼亞」號曾裝載八千多兵員到達達尼爾海峽。
2.將人員從這些運輸船上移到開普敦的巨型班輪上去,能不能收到節省船舶之效?既然在紅海不久將沒有敵人的潛艇和飛機的蹤跡,那麼,安排一次從開普敦啟航的快運,似乎是很不錯的事。無論如何,這個問題是可以研究一下的。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3月23日
這些話大部分只是空談。譬如,說是沒有為較小港口要起重機,說這話有什麼用呢?我們還沒有利用這些較小的港口,當然也不會感到這方面有什麼困難。我們的確應當搞一些設備,以便把貨物卸到駁船和沿海船上,並通過對公路或鐵路交通的改進而使小港口不擔負運輸任務。請把可以這樣使用的港口開一個清單交我,並向我提出一些建議,以便我以後草擬一份備忘錄(關於採取有效的重要保證措施的備忘錄)。我們在克萊德河和默爾西河冒的風險太大了。
為了達到上述目的,你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向我提出。
首相致諾瓦那加邦主賈姆先生 1941年3月24日
3月17日邦主院所通過的決議的措辭使我的同僚和我很受鼓舞,在決議的慷慨文字中還提到了我,特別使我感動。
聯合王國的英王陛下政府懷著感激的心情表揚印度軍隊在北非對於帝國的勝利所作出的英勇貢獻,而且他們深知這種貢獻在規模和範圍方面與日俱增。我代表我的同僚請求殿下向邦主院轉達我們對於印度各邦主和各民族所表現的剛毅精神的讚賞。
首相致自治領事務大臣 1941年3月25日
用這些大成問題的事情〔入侵的可能性〕來煩擾各個自治領,用意何在?它們要求我們作這方面的判斷嗎?問題的另一方面自然也應當加以說明,即:
1.即使敵人初期登陸成功,他們和這些地點的交通也將在一星期內被我們的海軍截斷。
2.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們能夠在英國保持白天空中優勢,因此我們的轟炸機隊不但能在夜間,而且也能在白天對各個登陸地點的敵人,如「納姆索斯」一役那樣,集中地轟炸,迫其撤退。
3.除了海灘上的兵力外,我們在4月1日將有相當於近三十個師一千輛坦克的實力作為預備力量,可以投到各個入侵地點。
4.我們有國民自衛軍一百六十萬人,其中一百萬人有步槍或機關鎗,以對付傘兵等等不時的降落。
然而坦率地說,除非認為有必要恐嚇各自治領才能使它們克盡其職,我看不出誇誇其談地把這些情況都說出來有什麼用處——其中有些情況透露出去,還是有害的。
首相致外交部 1941年3月28日
應以正式禮節對待斯托亞丁諾維奇先生,但須經常加以監視。應當告訴總監,他是一個壞人,而且在目前關鍵時刻,無疑是一個潛在的塞爾維亞「吉斯林」。讓他和總督或總督的家庭之間,或他與毛里求斯人民之間發生官方以外的聯繫,是不相宜的。對他的飲食起居方面的待遇應按照上校規格。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和本土部隊總司令 1941年3月30日
1.在「勝利者」這個抗擊入侵的演習中,我們假定敵人有兩個裝甲師、一個摩托師和兩個步兵師在諾福克海岸不顧頑強的抵抗而登陸。他們殺開一條血路登上了岸,並假定他們在四十八小時後全部投入了戰鬥。
2.我料想有關參謀人員已設計好這個驚人事跡的細節。
望交我一閱。譬如說,裝運這五個師要用多少船隻和運輸艦?
這五個師有多少裝甲車輛?有多少輛運貨汽車、多少門炮、多少彈藥、多少士兵、多少噸軍需品、他們在最初四十八小時內向前推進多遠、假設有多少士兵和車輛在最初的十二小時中登了陸、損失數字佔百分之幾?在最初四十八小時的戰鬥中,運輸艦和軍需船的情況怎樣?它們已經把貨物卸完了嗎,還是仍然停在海灘外近岸的地方?它們有哪些海軍的護衛?這時敵人的登陸是不是由他們的優勢的白日戰鬥機隊加以掩護?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了掩護各個登陸地點,敵人須用多少架戰鬥機?
這些資料對於我們將來的攻勢行動是極有價值的。我很希望讓這些參謀人員再擬出一個我們在法國海岸登陸的方案:登陸的部隊是一支完全相似的軍隊,登陸的地點也同樣要在我們戰鬥機可以進行保護的範圍內,並假定德國人在英吉利海峽擁有海軍優勢。如果能在四十八小時內完成像這樣的事跡,那就會成為歷史上的創舉,所以,如果這些參謀人員決定致力於這項冒險行動,並能詳細說明如何實現它,我當非常情願把它向國防委員會提出,以便盡早地採取行動。
4月
首相致安德魯·鄧肯爵士和進口管理委員會
1941年4月1日
在上次「大西洋戰役」委員會的會議上,大家得到這樣一種印象:即油船的周轉大有改進,主要是由於抽油的方法有所改良。其實不然。時間上已從11.3天縮短到3.3天。
節省的時間主要是因為組織工作做得好,並且改進了機構。附表可以說明這一點。全部節約下來的時間的三分之一弱,得之於輸油方法的改進;三分之二由於更加幹練的組織。
你同你的委員會應對此事進行調查,並考慮海運部採用石油管理委員會的方法能採用到什麼程度。
首相致內政大臣 1941年4月2日
我在《每日電訊》上見到一項消息,據稱你不久將向國會說明賽馬業的發展前途。你打算說些什麼,請於事先告我。
如果採取的措施威脅著賽馬業,使它在戰時停止營業,或者使純種馬絕滅,那麼,就有必要將這整個問題提交內閣研究解決。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4月4日
關於在海上添加燃料的問題。考慮到「馬來亞」號正在護送一個航速八吋(甚至可能是六浬)的運輸船隊,我看不應強調它給一艘航速十二浬的驅逐艦加油的危險。當然,在給驅逐艦加油的時候,這艘戰列艦無法運用技巧以避免魚雷的襲擊。但在另一方面,驅逐艦與運輸船隊同行,則遠遠可以補償這種暫時的不利。如果派四艘驅逐般與這些運輸船隊同行,那麼,一艘加添燃料,其餘三艘可以擔任保護的責任。
無論如何,最糟的莫過於把一艘戰列艦拴在一個航速六或八浬的運輸船隊裡,而又沒有反潛艇的艦隻對它進行保護。上面談到的那個運輸船隊正是這種情況。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 1941年4月5日
〔關於中東方面的空軍〕有兩件事使我難以置信:
1.儘管人員總額達二萬六千六百人,駕駛員有一千一百七十五人,執行任務的飛機有一千零四十四架,我們卻只能對二百九十二架敵機作戰。
2.儘管有這樣大量的人員和一批老式的飛機,空軍總司令在新飛機運到時竟找不到必要的勤務人員,而只好派遣許多人員繞過好望角前往中東,結果造成毀滅性的拖延。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4月5日
如果在一個星期內可以在紐約取得七艘快艇,為什麼不可以進一步再從冰島給它們配好人員,使它們能在兩周後參加戰鬥呢?無論如何,請保證將一切準備停當,為這些船隻盡早配好人員,使之參加戰鬥。
首相致愛德華·布裡奇斯爵士 1941年4月8日
復活節期間工作不應當有嚴重的中斷,這是非常重要的。
星期一的例會應在下午五時舉行。各部大臣須能隨時收聽電話。大臣們最好是輪流休假。
請開列休假的和留在辦公室的人員名單交我。據說復活節期間是很好的入侵的時機。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4月8日
我們必須知道托卜魯克的最詳盡的情況。請擬就一項不僅包括托卜魯克而且包括阿德姆地區在內的大規模的計劃,並盡早製成一個模型。同時請為我準備從空中和從地面上攝制的最清晰的照片。
首相致軍需大臣 1941年4月8日
我從機床調查表上看到1940年6月到11月機床的生產工作,每週平均時數從六十六小時降到五十八小時,不禁有些擔憂。當然,要在各種不同的機床之間取得完全的平衡,使一切機床都得到充分利用,是不可能的,但是實際工作時數似乎比可以期望的要低。一小部分損失(每週一個半小時)是直接由於空襲造成的。此外的損失,可能是由於在熄燈時間內大都將工廠關閉的影響。請告訴我現在各工廠實行幾班制。
如果我們不能更好地利用現有的機床,那麼,要求美國的機床急速交貨,就很難說出口。
我正以同樣的備忘錄分致飛機生產大臣和海軍大臣。
(即日辦理)
首相致印度事務大臣 1941年4月10日
昨天你採取了迅速而有效的行動,非常感謝。你將在幾天內擬定一項計劃,使巴士拉成為一個宏偉的美國裝配點,我對此計劃很感興趣。當然,你會把你的計劃分成幾個階段來制定,這樣,我們才可以隨著這個計劃的逐步發展對它加以利用。還要準備一個廣泛的防空計劃。必須設置一些必要的雷達站,使我們的戰鬥機能夠及時起飛。請向軍方索取這個地方的大量照片,連同你的報告一齊交來。報告要盡量簡短。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4月15日
從這份報表上(我每星期都要研究報表),你將看出我們的重型坦克有一千一百六十九輛是在軍隊手中的。在不遠的將來,每月二百多輛坦克的產量將有所增加。如果人員的訓練還跟不上久經拖延的坦克交貨情況,那就是陸軍部的責任了。把二百三十八輛巡邏坦克給與一個裝甲師,而對於另一個裝甲師卻只分給三十八輛,如果訓練因此而遭到困難,我覺得一點也不奇怪。如果第十一裝甲師再多幾輛步兵坦克,訓練的進度就會快些。
我個人並不相信把各個師搞成完全一樣才是對的。但是使一個師的武器(儘管速度不同)得到很好的配合,應當是可行的。另外,這些裝甲車輛中有些還應當攜帶野戰炮,甚至一兩門大炮或迫擊炮。希望把德國人的做法寫一個報告給我。
首相致海軍大臣 1941年4月15日
我聽說海軍部正在研究用長形的阿克蒂恩魚雷防禦網,或類似的裝置,裝在航行於運輸船隊兩邊的護送艦後面。希望將進展情況報來。1
1當時正在研究用阿克蒂恩網裝在商船上來防禦魚雷。護航艦隻裝上這種網後,都會嚴重妨礙它們的行動自由。見第一卷,附錄(2),1939年9月21日備忘錄。
如果這種東西可以研究成功,那麼它就會對解決我們的問題有很大的幫助。
首相致空軍大臣 1941年4月15日
如果敵人的行動迫使我們發動化學進攻戰的話,我對於我們在這方面的準備狀況是很不滿意的。
我面前擺著海陸空軍化學戰委員會關於這個問題的一份報告,還有軍需部所作的一份評論。從這兩個文件中可以看出下列幾個特點:
(1)毒氣彈缺乏的情況仍然嚴重。雖然六吋和五吋半的毒氣彈本來應該在2月份開始生產,但到現在還沒有生產出來。我瞭解到二十五磅毒氣炮彈的短缺是由於缺少空彈殼的緣故。
(2)三十磅的1號L.C.炸彈的生產將跟不上陸軍使用的五火箭推進武器(新式的機動投射器)的生產。的確,供應的數量甚至連用於訓練都嫌不足。
(3)光氣的生產不足。目前的產量約達設計產量的百分之六十五,先前曾有幾個月只達到百分之五十。
我提議由國防委員會(管供應的小組)盡早舉行會議來對情況進行全面的檢查。
為了使這次檢查盡可能地詳細,我希望飛機生產大臣和軍需大臣各自就與自己部門有關的情況擬就簡短而概括的說明交來,以便在會議以前傳閱,其內容需說明每一種主要的毒氣武器和組成材料(包括毒氣在內)的下列情況:
(1)對它們提出的總需要量,註明日期。
(2)4月1日各部所保管的組成材料的存貨量。
(3)到4月1日為止對皇家空軍或陸軍當局的供應量。
(4)以後六個月中每月的約計產量。
我希望這些說明在一星期內交到。可以把它們交給布裡奇斯爵士。
我正以同樣的備忘錄分致陸軍大臣、軍需大臣和飛機生產大臣。
首相致雅各布上校 1941年4月16日
請用一頁紙將現在和去年9月份英國本土部隊的實力列表說明,其中包括:(1)步槍和小型高射炮數字;(2)大炮——包括各型野戰炮和中型炮(合為一個項目),以及海防大炮和重型及輕型高射炮數字;(3)在軍隊手中的步兵坦克和巡邏坦克的數字;(4)戰鬥隊伍的給養人數和步槍數字;
(5)師及旅團的數字:在海濱上,及在海濱後方屬於集團軍或總司令部後備隊或其他部隊的人數各若干;(6)現在和去年9月份的可以作戰的戰鬥機數字各若干;(7)兩個時期中的轟炸機的投彈數目和重量各若干;(8)兩個時期中本國海面上的小艦隊實力如何。只要約略的整數就可以了。不必過於詳細。
(即日辦理)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 1941年4月17日
必須承認,轟炸機司令部不能擊中佈雷斯特港內的敵巡洋艦,相當肯定地說明這個兵種的失敗。他們並沒有打算進行認真的低空白日襲擊。所有的經驗都說明,空軍部忽視俯衝轟炸機類型飛機的方針,是一個嚴重的錯誤;現在我們即缺乏進攻的能力,又普遍流行著害怕損失的心理,這就是我們為空軍部的錯誤所付出的巨大代價。
2.德國的兩艘戰列巡洋艦是在戰爭當中最重要的艦隻,因為我們沒有既能俘獲它們又能擊沉它們的武器。我從未要求你在和敵人搏鬥的同時還要與天氣搏鬥,但是往後好天氣是越來越多了。我認為不應放棄對這兩艘敵艦的戰鬥。與此相反,應努力克服失敗的原因。希望你同海軍部研究以下問題:
「勝利」號雖未準備就緒,但可以在它的上甲板上放置「旋風」式戰鬥機二十架。有了這麼多的戰鬥機保護,是否就完全可以使十多架轟炸機,在備有我們所能改進的最準確的投彈瞄準器的情況下,進行黎明襲擊了呢?請立即對此進行研究並向我提出報告。
3.我當然是贊成襲擊德國的,也是贊成使用最重的炸彈狠狠打擊柏林的,而且我也同意轟炸機司令部的大部分飛機應用來對付德國的目標;但是對於那些戰列巡洋艦也應每天攝取照片,而且除了上面提出的在白天進行特殊襲擊外,還應經常地襲擊它們,天氣適宜時用少數飛機,在黑暗中察覺艦隻移動時則出動較大的編隊進行襲擊。1
1「格奈森諾」號事實上已於4月6日在佈雷斯特港被空軍海防總隊的一架飛機施放的魚雷擊中。在這次英勇的襲擊中,飛機墜毀,機上所有人員都犧牲了。我們追授駕駛員維多利亞十字勳章。幾天後,轟炸機司令部的飛機對這一艘軍艦投彈命中四次。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這些成就。
7月間,「沙恩霍斯特」號為了試航和海上訓練,曾從佈雷斯特移到比斯開灣的拉帕利斯,但三天後在港內被炸彈擊中,受到重創。它駛回佈雷斯特進行進一步的大修。
(即日辦理)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4月18日
第七裝甲師曾經進行許多艱苦的戰鬥,取得了不少出色成績,他們在2月6日攻克班加西後,奉命開回開羅進行重新裝備。這就需要跋涉四百多哩,並且一定會使很多坦克的履帶完全磨損。有人報道說,的黎波里已有德國人在活動,果若如此,那麼把這個師從這麼遠的地方調回,則是一種失策的舉動。這個師的坦克不可能同時全部需要長期的大修。應當在前方設立臨時工場進行小修,同時將工作人員送到那裡去。除了第三裝甲旅外,第七師的裝甲旅中還會有相當一部分也是這種情況。然而韋維爾將軍和他的軍官們似乎認為在5月底以前不致有什麼麻煩的事發生。這是很嚴重的錯誤估計,它已經帶來了令人痛心的結果。
2.在這些裝甲部隊回去後,至少有一百一十四輛巡邏坦克和四十八輛步兵坦克,總共一百六十二輛,進了埃及的工場,現在還在那裡。預料最快到5月15日才有四十輛出廠,到5月30日有四十一輛出廠。能夠用本身的動力駛回的坦克,竟然全部都要花費那麼長的時間,而在托卜魯克的坦克只有少數幾輛從工場駛出,這似乎令人難以置信。盼向我提交一份報告,準確地說明巡邏坦克和步兵坦克進入埃及各工廠的日期以及那些已修好的坦克的出廠日期和其餘的坦克將要出廠的日期。看來在修理工作方面發生了一定程度的工作懈怠和嚴重的管理不善的情況。
3.據說4月底即將從美國運來六十輛第三型號巡邏坦克,他們究竟是些什麼坦克?我們至今還沒有聽說這方面的情況。
首相致陸軍大臣 1941年4月20日
目前在利比亞,有些德國坦克已落到我們手中。這些坦克即使是壞的,我們也應當想盡一切辦法找一位熟練的英國坦克設計師或其他適當的工程專家來對它們進行檢查。
在形勢許可下,到一定的時候可把一輛德國坦克或適當的部件運回國來。同時,如果在中東目前沒有合適的專家,就應當立即派一位前去,以便就地進行檢查。
我正以同樣的備忘錄送交軍需大臣。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4月21日
我希望召開一個會議,討論坦克問題及其未來發展,應邀請各坦克師司令官以及軍需部的代表們參加。會議日期應定為下星期一,即5月5日。
應鼓勵坦克部隊的軍官們準備提出建議,並可自由發表意見。應當按照總司令的會議那樣制訂一個議程。
務請將一切安排妥當,並為我擬出一個格式適當的備忘錄,以便送交陸軍部。
(即日辦理)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4月22日
我已經同克勞福德將軍一道檢查了坦克的情況。在把那六十七輛巡邏坦克和它們的備用部件送出去之後,下面三個月的交貨量應超過二百八十八輛。步兵坦克的交貨量可能達到五百輛,而且我們差不多肯定可以在5月和6月獲得大批A.22式坦克的交貨。看來IV號坦克和VI號坦克的備用部件,除駕駛盤和比較次要的一兩個部件外,大致相同。引擎是完全一樣的,而且中東方面已有VI號坦克能夠調用的大量部件。因此,我們只須將不相同的部件送去就可以了。
你在今後三個月裡感到的困難,是為你收到的坦克找到受過適當訓練的部隊。
2.由軍隊掌握的那一千一百部坦克在訓練中不要磨損太甚,我希望你要親自過問這個問題。我們不希望突然有人對我們說,我們所倚賴的那一個師的坦克,像第七裝甲師的坦克那樣,在我們最需要它們的時候竟不得不去進行長期修理。
依我看,訓練應分兩個部分:(1)關於使用坦克的訓練。為了實行這種訓練,必須配備模型坦克,即使是在裝備尚未齊全的師中也應如此;(2)戰術的訓練。在訓練當中,應盡可能避免坦克的大規模移動。很多演習肯定可以用輕機槍戰車以坦克的駕駛速度來進行,直接使用坦克來演習,會使它的履帶受到磨損,因此這種辦法只能偶爾使用。在交鋒前平時一直騎「駑馬」的原則應當得到騎兵軍官們的讚賞。
請就上述問題向我提出一個報告。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4月23日
我設想你在不遠的將來所感到的麻煩將是〔國內〕坦克過剩。你談到這些車輛的速度和行程。在實踐中,事情不會是像你想像的那樣進行的。一支由相同的成分組成的大軍,很少有必要作長時間的進軍或運動。在大多數情況下,在每個行動中要浪費許多個小時,因為大多數的人等在一旁,只有少數人能夠前進。因此,贊成混合編製的理由就遠為充足了,而我想為了使一個師有清一色的坦克,而把五個師的巡邏坦克都撤銷了,那是最愚蠢不過的事。這就是「坦克議會」上必須討論的問題之一(我正要給你送去一份關於這個會議的備忘錄)。我們必須在不遠的將來舉行一次會議。在英國,距離一般都是很短,鄉間都是圈地,所以巡邏坦克和步兵坦克之間的差別將漸漸減少到幾乎沒有的程度。由同一類坦克組成的部隊,其編製不應超過一個旅。在這戰事暫時平靜的時刻,應將坦克更平均地分配給各個部隊。
首相致陸軍大臣 1941年4月23日
從這次戰爭得到的一切教訓,都有力地說明必須擁有優良的和充足的防坦克武器。能夠生產的防坦克炮必然是有限的;因而就更有必要加緊製造可以起到防坦克作用的代替物。
我曾認為迫擊炮是特別合適的,並且聽說你已決定訂購二千門這種炮,連同三十萬發對付坦克的炮彈和六十萬發對付人的炮彈。這些武器何時可以送到軍隊裡去?多少時候可以送出一批?望擬一計劃交我。
首相致陸軍大臣 1941年4月23日
謠言頻傳,說德國人正在製造厚甲坦克——提到的數字是四到六時。對於這種裝甲,現在所有的防坦克炮,或甚至機動大炮都不能穿透;履帶和其他脆弱部分則目標很小。
試驗證明,施於甲板的粘性炸藥,比如像布萊克上校和傑弗裡斯上校加以改進的迫擊炮所用的那種,具有很大的穿透能力,這可能是對於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無論如何,我們絕不可以無所準備。我確信陸軍部是感覺到了厚甲坦克的威脅而且正在積極考慮對策的。盼交我一個報告。
首相致韋維爾將軍 1941年4月24日
根據風向從不同角度施放的煙幕,會不會使托卜魯克港內的船只得到很好的保護?你擁有必要的物資和器材麼?
2.關於托卜魯克的駐軍最近繳獲的德國坦克,我們希望瞭解其詳情。特別是,它們是否適合在熱帶、沙漠以及在很熱的天氣中使用?
首相致陸軍大臣和軍需大臣 1941年4月24日
我提議舉行定期會議來考慮坦克和防坦克問題,第一次會議將於5月5日(星期一)上午十一時在唐寧街十號舉行。
請你們自己在適當的官員陪同下出席這些會議。陸軍部方面,我建議應請帝國總參謀長、帝國助理總參謀長和波普將軍到會,另外應邀請馬特爾將軍和他的裝甲師師長等出席。在軍需部方面,我希望伯頓先生、布朗海軍上將和克勞福德將軍出席。
2.我特別希望鼓勵所有與會官員提出關於應當討論哪些問題的建議,並鼓勵他們各抒己見。我實際上是想成立一個「坦克議會」。
3.我的國防部將為每次會議擬訂議程,這個議程將包括你們願意列入的任何事項以及坦克司令官們願意提出的任何建議或問題。我本人則希望討論裝甲師的編制、目前它們在機械效率方面的情況以及1943年的一些較重大的問題。
首相致哈利法克斯勳爵 1941年4月28日
請勿阻攔總統直接對我提出他的問題,也別勸他禁止任何海軍官員這樣做。我同他的私人關係是重要的,如果這種關係被一般的日常公事關係所代替,那是很可惜的。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4月28日
盼於今日交來我在去年夏季寫的關於命令準備好五千名傘兵的備忘錄1,所有導致我後來同意把人數減低到五百名的各有關部門的備忘錄也請一併交來。我盼望在午前以前收到這項檔案。
1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0年9月1日
如果滑翔機計劃比降落傘計劃更好,我們當然應當採用,但是會不會認真地搞下去呢?我們是不是有一種危險,即盲目相信一種結果難料而且尚在實驗中的辦法,卻丟掉了另外一種已經證明為有效的辦法?關於滑翔機計劃進行情形,盼交來一份詳盡報告。
2.請把目前所有贊成增加跳傘和滑翔機部隊的建議,連同關於預期結果的時間表一併交我。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4月28日
作戰局長昨日談到已擬好在必要時自埃及撤退的計劃。
讓我看看這些計劃以及所有有關的資料。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4月28日
中東總司令前些時候完全忙於指揮順利地進行撤退的工作,但現在他必須重新致力於封鎖昔蘭尼加各港口,以及捕獲那些船隻或盡量地捕獲船隻。封鎖昔蘭尼加各港口應當比封鎖的黎波里容易得多。兩者都要嘗試,然而如果不能封鎖後者,那是特別可惜的。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1941年4月29日
我們曾宣稱我們在佔領班加西港時該港毫無用處,又曾宣稱我們撤退時已把它完全封鎖起來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敵人卻在隨意地使用該港,這豈非怪事?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4月29日
我瞭解到星期六著陸的傘兵中有幾個人的指關節受到嚴重割傷。你們曾考慮過保護他們的手和〔給他們〕護膝的問題嗎?
5月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5月4日
請將在新加坡管理十五吋口徑大炮和探照燈的炮手和人員的效率,寫一報告交我。那裡有雷達設備嗎?
首相致空軍大臣 1941年5月4日
這份〔發給羅斯福總統的關於在美國擴充轟炸機生產的電稿〕當然應該通過正常途徑送出。我不願向羅斯福總統發出有關總計劃的電報,這個計劃是應當由為此而精心組成的機構徹底地加以討論的。
首相致財政大臣 1941年5月4日
士兵在休假時因敵人的行動而死亡者,其遺孀只獲得其夫在值勤時死亡的撫恤金的半數,此事是否屬實?
首相致財政大臣 1941年5月10日
你認為這種區別是否合理?需用很多錢嗎?有人告訴我一個事例,一名水兵於值勤時因醉酒而溺斃,其遺孀獲得百分之百的撫恤金;另一水兵在正當的休假期間因敵人的行動致死,其妻受到的待遇則遠為不如。我非常懷疑,如果把服役期間的正當休假視同服役一樣,就會花費你很多金錢?這樣做是會消除某些看來頗有根據的不滿情緒的。
首相致財政大臣 1941年5月16日
我對於因敵人炮火致死和因普通事故致死,是作明顯區分的。這是我們在戰爭損害賠償法案中一直成功地保持下來的一種分界線。我們受到空襲是新近的事,不是經常發生的,而且可以相當有把握地把它限制在一定範圍內。因此,我不同意下述主張,即把特殊待遇擴大到普通事故,並從武裝部隊擴大到受雇從事部分時間工作的人,如民防隊員之類的人員身上。我認為在正規部隊中被長期僱用而受軍紀約束的人員,在休假期間同在部隊時一樣,可以在其遺孀取得撫恤金等等方面享受同樣的特權。這又是一條可以有效地加以保持的界線。
在一個有紀律的正規部隊中,休假被認為是應得的,並且是部隊的正常制度的一部分。所以如果只因為士兵是在休假時被敵人炮火擊中而其遺孀只獲得別人撫恤金的半數,那就會引起對管理機構的鄙視。
如將規章按照我的建議進行修改,開支共有多少,望告。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5月6日
應調查在克里特島的軍隊有無足夠的好地圖。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不久將會發現,所有來到這裡的德國人,都比我們的士兵對這個島嶼有更詳細的瞭解。
首相致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5月6日
它〔海軍基地機動保衛隊〕的旅程竟用了十二個星期,是怎麼一回事,而已經裝箱的設備竟和它的使用毫無關係,又是什麼原因?當初首先應把海軍基地機動修配廠的全套設備裝載到船上,這樣才可以拿下來使用。
我覺得應對辦事遺誤之處進行查究。
首相致外交大臣 1941年5月7日
請你考慮一下,公開發表我給松岡的信好不好。我認為重要的是,應使一般日本人民以及比松岡派的軍人更大的集團知道他們現正朝著什麼方向前進。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5月8日
我們既已攻克了巴爾迪亞、托卜魯克、馬薩瓦、阿薩布、基斯馬尤和其他意屬非洲港口,那麼就請你為我準備一份報告,說明我們在這些地方發現的敵人海空防禦設備的確切情況,以便同我們情報部門原來的估計作比較。可以用兩個星期的時間來編寫報告。我首先是要知道事實,一定勿讓情報部門知道要同他們的數字進行比較。
首相致史末資將軍 1941年5月8日
我準備向國王呈請任命你為英國陸軍名譽元帥,不知道你是否希望我這樣做。我覺得,根據你在我們的軍務中所起的巨大作用和南非軍隊的重要性,這個任命從各方面來看都是合宜的,至於你的老友和同志,他們能夠對你表示這種敬意,會感到多麼高興,那就不消說了。
首相致比利時首相 1941年5月10日
在德國政府違背最莊嚴的約定,無端地對比利時領土發動武裝進攻一週年的今天,我願以英王陛下政府的名義對比利時政府、比利時帝國和比利時武裝部隊及商船在過去一年中給與同盟國事業的有效援助表示感謝。你們的士兵們在比利時戰役中抵抗侵略者,而目前則在他們的家園中對侵略者的意願進行抗拒,我們也是忘懷不了的。英王陛下政府和英國人民對於目前處在可恨的納粹暴政下的比利時人民表示極大的同情與欽佩,這些人民以他們的勇敢和堅忍精神在保衛自由方面每日都有所貢獻。
(即日辦理)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 1941年5月10日
目前,埃及戰役的結局依靠空軍增援要比依靠坦克更多。
一定要從各個地方,通過各條路線,包括接連實行「美洲虎」計劃在內,將戰鬥機調去。必須疏通塔科拉迪這個狹窄的瓶口,解除其擁塞情況。我曾在別的文件裡要求再派出一批「韋林頓」式轟炸機,至少要再派六個中隊。應籌辦一個經常性的水上飛機航線,以便將在埃及的多餘的駕駛員遣回。
應利用空軍上將朗莫爾在英格蘭的機會擬就一個全面的增援計劃。速辦為要,因為各方面都傳來敵人正加緊活動的消息。
首相致麥肯齊·金 1941年5月11日
欣悉孟席斯先生的訪問非常成功。他在這裡同我們一起度過了特別緊張的時刻,我們覺得他是一位忠實的同志。如果可以安排的話,在7月或8月舉行一次英帝國會議,為期一月或六個星期,最為合宜。我希望我們在中東將取得良好的成就,希望我們盡了最大努力。向你致以一切良好的祝願。
你領導加拿大團結一致地前進,實在令人敬佩。
前海軍人員致羅斯福總統 1941年5月10日
我料想你現在已經知道阿諾德將軍對我們提出的很好的建議,即美國的迅速擴充的訓練飛機駕駛員的名額將有三分之一留給這裡的學員。由於訓練將在下月初開始,我們已經積極做好準備工作,第一批青年五百五十人現已準備啟程,第二批五百五十人將接踵前來。我現在瞭解到法律上還有些困難。總統先生,我希望困難不嚴重,因為,如果現在事情拖延下來,將使我們感到失望,而且將推翻我們的籌備工作。阿諾德將軍的建議給我們的訓練工作增添了便利條件,我們喜出望外,極其歡迎。我們無論用什麼辦法也不會這樣快地找到這樣多的現成的、配合得很好的飛機、機場和教練員。這將大大加速我們在空軍方面的成就。
首相致阿諾德將軍 1941年5月11日
我對於你們在埃及的觀察員報告的情況非常感激。據空軍部告訴我,我們最近已將所能物色到的最好的軍官送到塔科拉迪,可是他們對於美國式的飛機和發動機,必然不如對英國式的熟悉,所以歡迎你提供美國專家。需要的人數和軍階的詳細情況將盡快由空軍部送達。
2.在西非的熱帶氣候下,沒有人能夠像在國內一樣地苦幹和久干。我們願意分三班工作,並正在籌劃利用船舶來增添一些居住的地方。
3.我們正將我們的一位最精明能幹的高級技術官員派往非洲,他將對總司令負責而在埃及管理維修工作,並總管塔科拉迪的增援航線,而這條航線是由空軍部單獨負責的。在一條從英國或美國的工廠開始到埃及為止的線路上,有必要把管理權適當地分散到局部環節上。
4.送到塔科拉迪去的某些新兵在技術上缺乏經驗,關於這個問題所提出的批評是有道理的,可是目前皇家空軍中普遍地存在著摻入大量生手的情況。我們現在正將經過挑選的人派出。我們感激地接受你暫借專家的提議,並正催促飛機生產部備好工具和設備。
5.英國購買代表團進行視察具有重要意義,我們也有這種看法。我正將你們的批評轉達飛機生產部。
6.對於你們已經給與的援助,以及你們提供熟練技術人員的建議,我非常感謝。飛機的裝配並不是自塔科拉迪交貨的唯一薄弱環節。我們要想加速交貨,就必須相應地增加運送飛機機件的駕駛員所使用的運輸機。你所答應的將美國運輸機運到非洲交貨的事可以加速進行麼?非常感謝你直接打電報給我。
(即日辦理)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5月14日
關於我的第二號「老虎」,計劃尚需說明一點,即人們希望把它訂在6月半以後無月光的時候進行。為了更加安全起見,最好派「勝利」號立即前往,這樣也就給了地中海戰區總司令所渴望的東西:兩艘裝甲的航空母艦。可是為了這個目的,最好讓「勝利」號,以及在可能範圍內讓伴隨著它的其他航空母艦,獲得一批能從浮舟上射出去的最好的和速度最高的戰鬥機。美國的那些「燕子」式飛機怎樣了?我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聽到關於它們的消息了,可是據說由於速度高,它們是很有前途的。「老虎」計劃的卸貨工作進行得怎樣?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5月16日
馬提尼克1的局勢怎樣?那五千磅黃金仍然在那裡麼?那裡有哪些法國軍隊?港內有哪些法國船隻?我想,美國考慮到維希政府的賣國行徑,或許可以接管馬提尼克,以防止它被用作德國潛艇的基地。
1加勒比海中的一個小島嶼,現為法國的「灣外省」之一。——譯者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5月16日
收到你5月15日的備忘錄。你告訴我,第七裝甲師中一個旅的巡邏坦克計有二百一十輛(包括百分之二十的後備在內),步兵坦克旅的坦克計有步兵坦克二百輛——這樣算來,第七裝甲師總共有重型坦克四百輛。我們必須設法以相類似的東西來作比較。我聽說德國的原則是每一部重型坦克配合兩輛輕型坦克,所以一個德國裝甲師約有一百三十五輛重型坦克。換句話說,一個德國裝甲師的重型坦克比我們的一個坦克旅的還要少。我們的裝甲旅除重型坦克外在輕型坦克或裝甲車方面的裝備怎樣?它們在這類輔助裝備方面一定是配備得很充足吧。如果你能把第七裝甲師的標準裝備(根據你所說明的情況)和一個德國的完整的裝甲師的裝備分兩欄列出,另外再加一個第三欄,列出一個德國殖民地師的裝備來交給我,那將對我們幫助很大,而且將大大地簡化我們的工作。
你是否注意到,從各方面送來的報告都說明,在通過接觸而弄清的德國師中,他們都只使用一個炮兵大隊。
首相致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5月17日
在2月底的時候,海軍部改裝成巡洋艦的商船似乎已有四十艘一萬噸和一萬噸以上的船隻。我記得從那時起有三艘已被擊沉。我們目前非常缺少運兵船隻,因此我不得不要求你們從這些船隻中撥出幾艘。我建議你把超過三十艘的船隻交出——即大約七艘,保留它們的武裝,但減少水手,並挑選裝載軍隊最多的那七艘。這樣,它們就能夠保衛它們自己以及它們所屬的運輸船隊了。
首相致海軍大臣 1941年5月17日
看到這張關於打撈處所做大量工作的圖表,我迫切希望你向該處負責人員轉達我的高度的和明確的讚揚。可否將你的建議擬一草稿交我。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5月26日
看到我們的情報部門對於一些意屬港口(現已落入我們手中)的防務所作的估計何等誇大,感到很有趣。我早已懷疑意大利人(或許法國人也這樣)希望人們相信他們的海防規模十分宏大。譬如我們聽說馬薩瓦的防禦設備有四門八吋的、十門大口徑的和十六門六吋的大炮,總共有三十門威力巨大的大炮,實際上一門也沒有。根據這次真相的暴露,各部門的情報處應將它們所估計的外國海防的規模重新加以仔細檢查,否則所估計的規模就可能成為行動的障礙。1
1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5月27日
這是一段〔關於降落傘部隊和滑翔機的〕可悲的經歷,我自己被來自某方面的阻力所壓服,我感到我應負主要責任。我們對照正在克里特島,以及可能不久就要在塞浦路斯和敘利亞發生的情況,閱讀空軍參謀部的報告時,便可看出這些阻力所依靠的根據是何等錯誤。
2.請參看1940年9月1日我關於滑翔機的備忘錄。
1這就是已經發生的情況。滑翔機的生產一直停留於最小的規模,因此我們目前實際上除了這五百架以外,既沒有傘兵,也沒有滑翔機。
1參看第677頁腳注。
3.因此,我們總是落後於敵人。我們本應擁有五千名傘兵和按照德國標準的一個空降師,而且隨著經驗的增加,力量會逐漸增強。我們本來還應擁有一些載運飛機〔即運輸機〕。這一切,在1942年(如果可能,將要提前)的地中海的戰鬥中都是必要的。我們必須設法收復被敵人輕而易舉地佔領的那幾個島嶼。我們可能被迫在東方,在波斯或伊拉克北部的廣大地區應戰。整整一年的時間已經失去了,我現在要求三軍參謀長提出盡可能設法彌補局勢的建議。
全部檔案將於今晚提交三軍參謀長。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5月27日
我基本上同意帝國總參謀長的評論;但是,各個作戰行動的優先次序和重點顯然必須由參謀長委員會作出規定。
望三軍參謀長們立即考慮所提出的下列指令:
鑒於韋維爾將軍最近的來電,應命令他立即自克里特島撤退,要不惜一切物質損失,救出盡可能多的人員,不論是用增援或用其他方法,只要最有效便可採用。
2.敵人既然已在南面攻下了蘇達灣或卡斯特裡,他們一定非常急於從海上運一支部隊登陸。海軍仍然不可放鬆他們的海上保衛工作,同時還要設法給敵人以重創,以補償我們自己的一些損失。
3.由於來自克里特島的空襲的壓力不斷增加,因此,從西部和從北部來保衛埃及,構成一個標準的軍事問題:一支中央部隊抵抗來自兩個相反方面的攻擊。在這種情況下,如何進行選擇,似乎完全應決定於實際情況。
4.敵人通過土耳其及(或)敘利亞發動進攻,在許多個星期內都不能大規模地展開,在這個時期中的事態演變可能使進攻成為不可能的事。
5.只有在西部沙漠才存在取得決定性軍事勝利的機會。
在這裡,作戰目的絕不能僅限於把敵人擊退到任何特定的一線或地區為止,而是在一次我們以全力作戰的決定性戰役中,摧毀敵人的武裝部隊或其絕大部分。然後應有可能在兩星期中大敗昔蘭尼加的德軍。韋維爾將軍擁有四百輛以上的重型坦克,敵人則有一百三十輛重型坦克另加他們的九噸坦克,雙方都有輕裝甲部隊。韋維爾將軍擁有大量的其他武器,特別是大炮。他有可靠的交通線、充足的軍需品和來自海上的許多援助。因此,他在西部沙漠中應以最大的力量有力地打擊在軍需與彈藥方面已感巨大困難的敵人。這是取得巨大軍事勝利的唯一機會,它不應受到任何阻礙。
6.與此同時,我們並不反對他提出的專用一支部隊進入敘利亞的建議,他可以在德國人的空軍力量經過巨大消耗而得到恢復以前,取得那裡的飛機場(德國空軍力量的消耗是弗賴伯格的軍隊出乎意料地猛力抵抗所造成的)。
7.在此緊要關頭,不應把兵力浪費在塞浦路斯島。除非我們得到敘利亞的飛機場,否則是無法守住塞浦路斯的。在得到這些飛機場以後,如果我們再在昔蘭尼加取得一次決定性的勝利,那麼,在足夠的空軍掩護下,就有可能進入塞浦路斯。我們絕不能讓克里特島戰鬥的艱苦狀況在塞浦路斯重演。
8.為了達到上述目的,必須立即恢復並擴大「美洲虎」計劃。「勝利」號目前沒有任務。因為從英國調出的第五十師(缺一個旅)連同別的援軍也快要開到,所以必須盡最大力量催促所有的軍隊和運輸工具從阿比西尼亞向北移動。
9.總的說來,應發出下列命令:
(1)自克里特島撤退。
(2)摧毀昔蘭尼加的德軍,從而使托卜魯克解圍並取得其西面的飛機場。
(3)在昔蘭尼加取得第(2)項的勝利後,盡力在敘利亞為增援部隊劃定駐防範圍。
所有上述行動應能在6月中旬以前完成。
首相致澳大利亞總理(孟席斯先生)
1941年5月29日
對你在加拿大、美國,而尤其是在回國以後所作的有力和動人的演說,謹致衷心的祝賀。這些演說已經在英國作了充分報道,從而肯定了你從我們的人民方面所贏得的一切友好情誼。我也感謝你親切地提到我本人。我談到澳大利亞的消息,往往就想起查塔姆有名的祈禱語:「成為一個民族吧!」1
1威廉·皮特,尊稱查塔姆伯爵(1708——1778),英國人,這一句話是他在美國獨立戰爭時說的。——譯者
敬祝一切如意。
首相致農業大臣和蘇格蘭事務大臣 1941年5月30日
我一直在考慮你們4月初送來的關於在蘇格蘭生產甜菜的備忘錄。我覺得這一點是大家一致同意的,即為了節省船舶的噸位,應當繼續生產甜菜。另外我聽說每英畝所產甜菜的澱粉當量比馬鈴薯高出三分之二。但是我根據你們說的話來推斷,農民為了收入的關係,卻寧願生產馬鈴薯,而馬鈴薯並不缺少。
因此,事情很明顯,應當採取措施來保證生產足夠的甜菜,必要時可犧牲馬鈴薯。各有關部門之間應有可能商議決定:是在蘇格蘭,還是在北英格蘭增加生產。但是,看來最方便的是在蘇格蘭生產這增加的數量,然後由庫柏工廠加工。
如果今年獲得這項額外的產量為時已嫌太晚的話,那麼就應當採取步驟,保證1942年不再出現這種短缺。的確,既然在目前情況下甜菜顯然是很有價值的農作物,那麼就應考慮將來應否大大增加甜菜的種植面積。過些時候,請再就這個問題向我提出進一步的報告。
6月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6月1日
儘管我最堅決地主張〔目前〕我們不應把兵力耗費在保衛塞浦路斯島方面,我卻不想排除需要空防的可能性,甚至在我們控制敘利亞的飛機場以前,也應對該島進行空中保護。
如果由於「虎仔」計劃成功而能抽調兩三個戰鬥機中隊,那麼就應當把這些中隊派去;無論如何,此刻就應當作好準備,以便隨時可以在塞浦路斯接收這些戰鬥機。我不知道現有飛機場的處境和情況如何。
希望各參謀部對這個問題進行全面的研究。
(即日辦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6月1日
我希望立即把西非旅由東非調回弗裡敦,並利用繳獲來的意大利武器裝備目前正在弗裡敦或其附近進行組編的預備旅,為了這個問題我同吉法德將軍談過一次話。他說,西非各營平均需要八十名英國軍官和士官,預備旅是得不到這些軍官的,並且即使供給他們這些軍官,最好還是讓他們使用我們所能弄到的任何現代配備。有人曾向我提出,波蘭師中波蘭軍官過多,為數達幾千人,可以配備到這個西非預備旅去。我確信可以很容易說服西科爾斯基將軍物色二三百名,而且這些人會是很好的軍官。
務盼研究此事並擬就一項計劃。應與吉法德將軍磋商,而且我希望他在離開英國以前收到報告,目的是把西非旅從東部調到西部並以利用意大利的裝備和注入波蘭白種人成分的辦法來加強預備旅。1
1根據所提建議,約有四百名波蘭軍官被派到西非師去,他們表現極好。
首相致新聞大臣 1941年6月1日
最危險的莫過於告訴敵人國會將於某日開會,而且在開會之前還來得及佈置空襲。我不同意這樣的看法:敵人所知道的情況都是他們自己搞到的。
(即日辦理)
首相致空軍參謀長 1941年6月2日
我知道你正在加緊進行〔延長戰鬥機航程〕這項緊要工作,很高興。誰都知道,顧到航程,就不得不犧牲火力與機動性,然而這也許是非常值得的。
我認為你所說的還不全面。我們還必須修改飛機,使我們不論是用轟炸機還是用戰鬥機都能在白天在指定的地點作戰。這一點對愛琴海來說是特別正確的,因為在這裡我們應當能夠在戰鬥機保護下在白天轟炸克里特島和多德卡尼斯群島上的飛機場。我們必須將飛機改進得能飛必要的航程。另外,既然有很大一部分德國空軍正在向東移動,而法國已經大大地削弱了,我們就應當企圖在白天進入德國,進行猛烈的轟炸。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必須延長我們的戰鬥機航程。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們在西部戰場就會束手無策,在東部戰場就要挨打。
首相致馬耳他總督 1941年6月6日
我完全同意你的總的看法。陸軍部將仔細研究你所提出的各點。看來在兩三個星期之內還不會進攻馬耳他。在這期間,其他重要的事情將要作出決定,從而使我們能夠採取新的看法,或迫使我們採取新的看法。你可以確信,我們把馬耳他看作是英帝國一把總鑰匙的。我們確信你就是執掌這把鑰匙的人,所以我們願盡一切人力來幫助你。
(即日辦理)
首相致林德免教授 1941年6月7日
我曾幾次請你將德國和英國的空軍實力就辛格爾頓法官調查結束時的情況加以核對。希望你至遲在星期一將這項報告交來。
我猜想敵人損失的飛機比我們多得多,但是他們所取得的新的生產率是多少?目前的情況如何?我還是在兩個多月前詳細查對過一次。
首相致澳大利亞總理 1941年6月9日
如果不能控制敘利亞的飛機場,就不可能守住塞浦路斯。
因此,我們認為最好是設法取得這些飛機場,那時我們才可以更有效地支援塞浦路斯。此刻那裡有一個澳大利亞師的機械化騎兵團和一個英國營,另外有當地的軍隊和六架「旋風」式戰鬥機。除非敵人以相當雄厚的兵力進襲,這些軍隊還是可以抵禦敵人的。如果敵人在我們掌握了敘利亞以前就大舉進攻,那麼,在塞浦路斯的一千五百名士兵就不得不避入崢嶙的高山裡去,並在那裡盡量堅持游擊戰。如果我們不能控制敘利亞,或者德國人擊敗了山中的游擊隊,那麼,我們或許就要讓很多人撤出來。三軍參謀長並不認為這樣安排軍隊是不公平的。有戰爭中,比這種情況還糟的事多著哩。除了立即撤退(因而使敵人未遇到抵抗便成功地登陸),別無其他辦法。我很想在你有困難的時候對你有所幫助,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設法讓澳大利亞軍隊,不論有無增援部隊,自塞浦路斯撤退。
首相致殖民地事務大臣和伊斯保將軍 1941年6月11日
我們的政策是盡可能最嚴格地封鎖吉布提港。我們已經對這些人提出了最公平的條件。絕不可採取任何可以減輕封鎖的嚴厲程度的行動。但是,如果提出報告,說明新生嬰兒和幼兒的數目,那麼,在最嚴格的限制和監視下可以准許將極有限的營養品運入城中。
亞丁總督無論如何不可採取任何足以削弱封鎖的行動,而且未經我的同意,任何種類的供應品不得運入城中。
首相致樞密院長 1941年6月14日
我得悉在減少民用汽油定量計劃中規定,每隔三個月按基本定量減半配售一次,此項辦法將於今年8月實行。能否避免在8月份開始呢?我們必須想到銀行假日,想到有很多人自從戰爭以來可能是第一次得到休假。他們一定滿心想著在7月底將他們的汽車裝足汽油,並想著自由支配8月份的全部配給量。
你可否安排在10月裡開始這種試行辦法?為了補償損失,可以另在冬季多加一次減半配售。
(即日辦理)
首相致伍爾頓勳爵和農業大臣 1941年6月14日
我非常高興地從你們這裡得悉,「十二隻母雞」的計劃將要放棄,以便實行「若不加入公共養雞場,官方不給飼養十二隻母雞以上的人配給飼料」的政策。「公有雞飼料只用來生產公有雞蛋。」
2.你對於兔子的生產,也合理地處理了嗎?縱然兔子本身並不富於營養,但很可以用來緩和每餐吃素的情況。它們主要吃青草和蔬菜,那麼鼓勵飼養和繁殖有什麼害處呢?
3.我歡迎你增加肉類的配給量,但是如果到了冬季,正當新鮮蔬菜也將減少的時候,又把肉類配給量減下來,那會是一件憾事。你能否增加進口美國罐頭碎牛肉、豬肉和鹹肉,以彌補冬季的不足?人們越是不得不多吃麵包,則所需的運輸量就越大。單純倚賴麵包過活,是會變本加厲發展的壞事。
看來你應進一步努力開闢肉類來源。
4.大批屠宰牛羊使我非常不安。活的牛羊是我們的主要儲備。
首相致空軍大臣和空軍參謀長 1941年6月15日
我在若干時候以前曾建議你請休·道丁爵士撰文敘述不列顛戰役的經過,這個戰役是在他的指揮下於去年7、8、9三個月內進行的。據我所知,空軍參謀長方面對此並無反對意見,想來你也如此。
請即採取必要的正式行動,如何?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6月18日
請於今日編製一個最常用的敘利亞和利比亞地名表。每個地名選用其最簡單的拼法和大家熟知的寫法。以後就要用電報發往中東,並連同補遺部分送往各有關方面。
首相致空軍大臣和空軍參謀長 1941年6月18日
我日前在報紙上見到一項報道,說空軍在召集幾千名志願人員去保衛飛機場。其用意何在?報道說,這是部分地運用克里特島的教訓。但很多人奇怪的是,為什麼對這樣一個小小措施要大加宣揚。也許這些消息都是無稽之談。
2.我要趁此機會說的是,所有在飛機場的空軍地勤人員,都必須在使用武器方面以及為保衛機場所必須的一切演習中,經受緊張、有效和嚴格的訓練。必須發揮每一個人在保衛方面的作用,並應作各種努力來達到高度敏捷性和效能。
請交我一個關於這方面的報告。
首相致戴高樂將軍 1941年6月19日
收到你6月13日的來電,謝謝。我極其珍視你的意見。
根據最近在敘利亞發生的事件來看,這些意見特別有益處。你可以確信,我總是想到自由法國運動的利益,這個運動對於法國的新生是十分重要的。謹致最良好的祝願。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6月20日
請用書面明確地集中說明下列問題:
(1)關於陸軍和配合陸軍作戰的空軍中隊取得更密切聯繫的問題,目前已提出什麼辦法;
(2)如果敵人入侵,聯合王國各飛機場的責任問題。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6月23日
皇家空軍在對加來海峽的出色的攻勢中所取得的成就,應可鼓勵我們把這種攻勢逐日加緊進行,只要是它的結果有利就行。應當盡量地增加白天起飛的轟炸機數目,以便充分襲擊在白天能見到的各個目標。為了這個目的,應要求內閣同意對所有被敵人利用來大規模地進行修理或製造飛機的重要工廠進行轟炸,而在敵人控制區域內的任何重要目標都應當受到最猛烈的白天轟炸和有效的破壞。應當及時警告法國工人遠離工廠,但這不應阻止我們在他們得到通知以前開始轟炸。
2.各參謀部可根據我們在這個區域確立空中優勢的假定,來考慮應否在空軍的充分掩護下展開一次大規模襲擊的重大軍事行動。我所想到的是二萬五千到三萬人的規模——或許是用突擊隊再加上一個加拿大師。可能有必要建立一支與戰術計劃充分配合的軍隊,而不必拘泥於習用的師的編制。
只要我們在英吉利海峽和加來海峽保持住空中優勢,那就應當有可能取得重大的成果。
3.其他目標則是:毀壞大炮和炮台,毀壞一切船舶(雖然目前已經沒有多少了),毀壞一切軍需品並擊斃和俘獲一大批德軍。另外可試圖封鎖加來港和布洛涅港。
4.我希望在今晚九時四十五分進行初步討論,在我們獲得空中優勢的前提下,如果上述提議原則上得到贊同,那麼就應盡快地使計劃臻於完善。目前敵人既忙於對付俄國,這正是我們趁早猛揍敵人的時機。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海軍
部軍需署長、及其他有關人員 1941年6月27日
英國在海外的兩棲襲擊,通常是在夜間開始進行。我們希望在這種時候便把相當數目的「博弗斯」式高射炮運到岸上,但是這些高射炮在抵禦俯衝轟炸機的襲擊,以掩護登陸地點方面,是很不夠的,而在黎明時或黎明後不久在登陸地點幾乎到處都可能遭到俯衝轟炸機的襲擊。這些高射炮先要在黑暗中占好位置,而在這樣短的時間內不可能調整好高射瞄準器和聯合控制器。
2.自開始登陸到奪取機場並最後部署好英國戰鬥機中隊及空中掩護,中間有一個過程,需要提供有效的防空炮火(至少是低空炮火)作為支援。如何做到這一點呢?只有準備水上炮台這一個方法,這種炮台可以在初步進攻的黑暗時間內占好位置,自黎明起即準備好給登陸地點以保護。
3.目前有一百七十艘坦克登陸艇正在逐月地迅速出廠。
最少應將十二艘坦克登陸艇裝備起來充作水上炮台。它們應當裝有「博弗斯」式高射炮,或者裝上備有空防信管或光電信管的各種火箭投射器。大型坦克登陸艇很適合於安裝這種武器。希望就安裝高射炮或火箭投射器,或兩者兼有的最好方法擬訂一個計劃。應研究指揮射擊的最好形式和四角型船艦的原理,以便同時從各個部位對來攻的敵人射擊。這是炮術專家和火箭專家的任務,應當讓他們知道可利用的甲板面積,並就所需要的專門裝置與人員擬出全面的計劃。海軍部軍需署長應提出報告,說明這些艦艇應怎樣修改。應立即照此裝配一艘登陸艇,並訓練一批作為核心的軍官,在上述條件下利用水上炮台作戰。目前要裝備的不必超過一艘,這一艘可充作訓練和實驗之用,但是其餘的十一艘應當作好裝置高射炮或火箭投射器的準備,可改進之處則盡量改進。應將所有大炮底座制好並裝上,以便迅速安裝大炮。在這期間,這一批高射炮和火箭投射器仍可在大不列顛空防組織中繼續發揮作用,至於所需要的一批,則可加標誌,以便在水陸兩用行動迫在眉睫時迅速調用。
盼於一星期內向我提交一份報告,說明你們提議採取的行動並列出一個時間表。1
1這項備忘錄說明登陸艇上高射炮火的起源,這是一種改裝的載有火力強大的一組輕型高射炮的坦克登陸艇。它的用途是在突襲時給與登陸艇以嚴密的空中防衛。到1942年5月,有六艘這種坦克登陸艇參加了戰鬥,以後數目就大大地增加了。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1941年6月27日
請將每星期到國防部專室來閱讀檔案的總司令官的人數及姓名開單交我,以便我知道有誰利用過它。另請將供他們查看的第一份檔案樣本交我一閱。
(即日行動)
首相致陸軍大臣和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6月27日
前些時候,我開始感覺到用名字來代替坦克的各種標號要好得多。這些名字很容易記住,並可避免用標記和號數引起名稱的混亂。這種意見在當時並未博得贊同,但顯然是有實際需要的,比如一般都把2號步兵坦克叫作馬蒂爾達坦克,而其他步兵坦克中有一種就叫作瓦倫丁坦克。此外,現有的命名也有改動的變化。我記得A.22就有一個別名。因此,希望你編製一個清單,將我們以及美國現有的和正在建造或設計中的一切坦克已用的正式名稱,按照類型和標號,並連同建議的名稱列出,以便考慮和討論。
(即日辦理)
首相致外交大臣、海軍大臣和第一海務大臣
1941年6月28日
是誰使得美國人有這樣一種想法,認為我們寧願他們的驅逐艦隊在大西洋上他們本國那一邊活動,而不要在我們這一邊活動?誰散播了這種說法,誰就是大大地損害了國家的利益,並應立即不准他同美國人接觸。我完全同意史汀生先生的意見。我是否可以要求立即承認這個意見為既定政策,並且,如有必要,於星期一提交內閣討論?
首相致空軍大臣 1941年6月28日
據我瞭解,從飛機場竣工能夠使用之日起到實際接收之日止,防務上並沒有什麼準備,或簡直一點沒有,而且這段時間往往很長,特別是在主要工程完竣後尚須進行小規模整理之時。這似乎是我們防務上的嚴重漏洞。盼將現況見告。
首相致空軍大臣和空軍參謀長 1941年6月29日
下文是對我6月20日的備忘錄的進一步說明,主要談皇家空軍在單獨就地保衛飛機場方面的責任問題。凡是穿著空軍服裝的人員都應攜帶武器——不管是步槍,手提機關鎗,手槍,長矛,還是釘頭槌;並且每人都應毫無例外地每天至少進行操練和演習一小時。每個空軍人員都應安排列防衛計劃裡去。至少每星期應發一次警報作為演習(預先說明這是演習的信號),每個人都要到自己的崗位上去。至多在五分鐘內就應有百分之九十的人站到他們的戰鬥崗位上。各級官兵都必須懂得,人們期望他們的就是為保衛他們的飛機場而戰鬥和犧牲。同保衛計劃相配合的每個建築物都應有所準備,這樣,敵人的降落傘或滑翔機部隊到來時就非逐一加以攻打不可。每一個這樣的崗位都要有一個領導人。兩三小時後,部隊就會開到;在這段時間裡每小崗位都應抵抗並要守住陣地——哪怕是一所茅舍或凌亂不堪的地方也是一樣——使敵人不得不一處一處地攻佔。這對敵人來說,是一種緩慢的和消耗的過程。
2.照料少數英勇的駕駛員(在一般情況下唯獨他們肩負著全部戰鬥任務)的大量非戰鬥人員是皇家空軍的組織工作中所固有的難題。現在有了讓這一大批人員在必要的勤務上增添戰鬥技能的機會了。每個飛機場應成為戰鬥的空軍地面人員所據守的要塞,而不是身穿制服的、年富力強的文職人員在幾支部隊的保護下所使用的住所。
3.為了使我能夠詳細研究這個問題,請為我開列諾索爾特飛機場的確切的部署情況,分別說明每一線的空軍人員、他所做工作、他所持武器和在防務計劃中所擔負的任務。五十萬身穿制服的人員中的優秀部分,享有皇家空軍的一切聲望,卻除了為駕駛員們做些必要的勤務外,竟不具備一定的戰鬥價值,我們是絕對經不起這樣巨大浪費的。
首相致陸軍大臣和帝國總參謀長 1941年6月29日
我們必須設想約有二十五萬傘兵和由滑翔機或毀機著陸的飛機載運的部隊從空中降落。每一個身穿制服的人員和所有其他志願殺敵的人,不管在哪裡遇到敵人,都必須襲擊他們並極其敏捷地向他們進攻——
「讓每一個人殺死一個德國鬼子。」
必須不斷地諄諄教導所有英王陛下軍隊官兵,使他們具備這種精神——特別是對陸軍學校、訓練單位和兵站。所有後方勤務人員必須養成能夠隻身進行頑強抵抗的品質。由軍隊佔據著的建築物,非經猛攻,都不應投降。人人都要備有某種武器,即使是一把釘頭槌或一支長矛。對於這種新式的分散入侵,人人都要進行強烈抵抗,這種精神是極為需要的。我深信很多工作已在進行。
請準確地告訴我,在我們本島的給養人數中究竟有多少身穿制服的人員,他們的武裝情況如何。
我希望讓艾倫·布魯克爵士看到這份備忘錄和附件,並發表他的意見。另外請將釘頭槌和長矛的樣品送來一閱。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轉參謀長委員會 1941年6月30日
儘管我們使敵人傷亡慘重,但仍有大批敵人援軍不斷渡海抵達非洲。皇家海軍似乎束手無策。皇家空軍只能阻擋約五分之一的敵軍。你們無疑已感到局勢的極端嚴重性吧。
(即日辦理)
首相致軍需大臣 1941年6月30日
在討論安德魯·鄧肯爵士的提案的秘密會議上,欣韋爾先生對我們在「重型坦克」方面的現狀提出了問題。截至目前,我們一直把A.22型當作我們應當製造的最重的坦克,雖然還有一種更大型式的坦克,我們也在上面花了不少力氣(我記得由斯特恩廠研究試制的)。另外我記得還有一種試驗性的型式。當然,由於海運的關係,我們的問題和俄國或歐陸上一些大國有所不同,雖然,這也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礙。
可是根據最高權威方面的消息,現在俄國人似乎已經生產了一種很大的坦克,據說重量在七十噸以上,德國的六磅防坦克炮彈對它也無能為力。我認為製造更重坦克的問題現在顯然已經非常突出了。我們必須對整個情況進行研究,我們必須弄清自己的現狀——而且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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