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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這是為什麼?

  兩天後,方陽暉一踏入家門就有一種不祥之感。摁過門鐘,半晌不見開門。門打開時,他正要怒斥阿彩的怠慢,卻發現開門的是雨荷。雨荷開了門,瞧也不瞧他一眼,逕直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滿臉陰霾。
  方陽暉走近時,雨荷一反過往溫文克制的脾性,怒不可遏地站起來,把一疊照片摔在他面前,吼道:「你來看看!」
  方陽暉俯身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一看,目瞪口呆,照片是他與李雅婷前天在山坡幽會的情形,有勾肩搭背、摟抱親吻、依偎緊靠的親熱鏡頭,多數照片只是背影,有的只有頭部,有的甚至只照到半邊,顯然是偷拍的。「你還有什麼話說!」雨荷沒有流淚,像一隻狂怒的母獅。方陽暉佯作鎮靜:「哦,這不過是以前的舊照片。」「以前,多久以前?」「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反正不是沈菲事件之後。」「是嗎?」
  雨荷冷冷地問。
  「雨荷,你還不相信我?經過上次事件我已得到深刻教訓,痛改前非,我已向你發誓,如若再犯死有餘辜。」「陽暉,你什麼時候才肯對我講一句真話?」「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那你睜開眼看一看照片上打印著的日期。」方陽暉這才醒悟,剛才由於慌張,忽略了這一點,這回他百口莫辯了。
  「我已經給你機會,你仍不思悔改,一次又一次地傷我的心,這次我對你徹底失望了——」「雨荷……」方陽暉哭喪著臉,雙膝一軟,差點又要跪下。「你不要再說,我不想再聽,你準備盡快離開華盈,滾得遠遠的!」說罷,急步跑上樓去。方陽暉知道事情已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喪家之犬,失魂落魄地走出家門。
  雨荷回到樓上,硬撐的堅強一下子崩潰了,她抑制不住淚如雨下。
  這時,突然電話鈴響。雨荷接聽:「喂,啊,若龍!」「雨荷,你怎麼了?聽聲音,好像剛哭過?」「沒有,我沒事。」家醜不可外揚,這是像她這樣豪門世家的一條鐵律。「我想見你。」「這……」雨荷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渴求慰藉,她猶豫了。「今晚我上你那兒來。」「哦,不,不!」「那麼,明天你出來,我們開遊艇出海。」「這……好吧!」雨荷答應了。
  翌日,兩人上了懸掛著「四海高爾夫遊艇會」旗號的白色遊艇,遊艇慢慢駛出港灣,朝離島開去。
  五月的香港,海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粼粼波光,宛如萬千蝴蝶撲扇著翅膀。雨荷像飛出樊籠的金絲雀,迎著拂面的和風,沐著浪花飄灑的水珠,與李若龍並肩站在駕駛台前。她穿著比基尼,身材更顯得玲瓏浮凸。李若龍見風大,擔心她著涼,拿了一條浴巾替她披上。
  「雨荷你開心嗎?」李若龍問。「你說呢?」雨荷反詰。「我說你不開心。」「為什麼?」雨荷大感驚詫。李若龍說:「比如一隻鳥,飛出籠子在藍天裡自由翱翔,表面上看來它很開心,很快樂。但是,有沒有想到,它很快又會被重新關進籠子裡,它的痛苦比以前更深,更重?
  「「唉!」雨荷歎了口氣說:「我能怎麼樣?」明眸裡升起了一片陰霾。李若龍知道剛才的話惹得雨荷不開心,側過頭去,在雨荷的臉上親了一下,雨荷笑了。她說:「我讀過內地女詩人舒婷的一首詩,這首詩是吟誦三峽神女峰的,其中有一段她寫道——
  沿著江岸金光菊和女貞子的洪流正煽動新的背叛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喔!寫得真好!」李若龍歎道。「若龍,」雨荷問:「你對情愛是怎麼看的?」李若龍想了想答道:「我重過程而輕結果,愛的過程是刻骨銘心、熱血沸騰的,而結果只是那一剎那的感覺。」「你這樣說並非沒道理。」雨荷說:「但是情愛的昇華最終都會發展到性愛的結果,所謂性愛,有愛才有性,有了性,愛就變得更加甜蜜。」她偷偷瞧了李若龍一眼,續說:「我以為性可以是純潔的也可以是骯髒的,有愛的性就是美好高尚的,如果沒有愛,被強迫或作某種交易的性,則是令人噁心、齷齪甚至是罪惡的。」李若龍知道雨荷這番話的用意,但他知道雨荷並不明白他那番話的苦衷。
  「來!」雨荷拉著李若龍走進艙房,任憑遊艇在海面漂蕩。
  一入艙,雨荷緩緩地扯下了披在肩上的浴巾,脫下了比基尼泳衣,赤裸地站在李若龍面前,雪白的肌膚,因日曬而泛著陽光的色彩,像透明的白玉染著紅暈。李若龍赤裸著上身把她摟在懷裡。他側著頭廝磨著雨荷的耳鬢,他的雙臂圈住雨荷的腰。雨荷慢慢轉過身,背倚著李若龍,蛇一般開始扭動身軀,嘴裡發出含混的咿哦聲,兩隻蜜瓜似的奶包,搖晃著。她把李若龍攬在腰間的雙手移至胸部,讓他握住自己的雙乳,雨荷的咿哦聲變成了呻吟,她喘息著,慢慢把手插進李若龍的褲腰,終於按捺不住,使勁往下扯。突然之間,她感到身子一鬆,失去了倚恃。
  她看到李若龍不知為何跑入艙房。過了一會,李若龍已穿戴整齊,走了出來。他沒看雨荷一眼,逕直走到駕駛室,發動引擎,遊艇「突突」地調頭,往回程的方向開去。
  這是第二次、第二次了!雨荷不明白李若龍為何要這樣對待她。一次又一次,每當把她的慾火點燃,當她的情慾即將要火山爆發的時候,他卻潑下傾盆冷水,將火焰撲滅,讓她窒息,讓她情慾膨脹的身軀被冰冷的蟒蛇纏繞咬噬。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他是上帝派來懲罰她的惡魔,讓她墜入愛的煉獄?她跑進艙房,「砰」地把門關上,伏在床上失聲痛哭。而李若龍的腦海卻是一片空白,他握著輪舵,耳畔風聲呼呼掠過,飛濺的水珠,灑在他的臉上,淌下苦澀的細流……
  抵達港灣,泊好船,李若龍輕叩房門。許久,雨荷才開門,兩人無語,默默登岸。雨荷截了一部的士,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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