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私的人想佔你的便宜,就不要去理會他們,更不要想去報復。當你想跟他扯平的時候,你傷害自己的,比傷到那人的更多……」這段話聽起來好像是什麼理想主義者所說的,其實不然。這段話出現在一份由米爾瓦基警察局發出的通告上。報復怎麼會傷害你呢?傷害的地方可多了。根據《生活》雜誌的報導,報復甚至會損害你健康。「高血壓患者最主要的特徵就是容易憤慨,」《生活》雜誌說,「憤怒不止的話,長期性的高血壓和心臟病就會隨之而來。」
卡耐基說,現在你該明白耶穌所謂「愛你的仇人」,不只是一種道德上的教訓,而且是在宣揚一種二十世紀的醫學。他是在教導我們怎樣避免高血壓、心臟病、胃潰瘍和許多其他的疾病。
卡耐基的一個朋友最近發了一次嚴重的心臟病,醫院命令他躺在床上,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生氣。醫生們都知道,心臟衰弱的人,一發脾氣就可能送掉性命。在華盛頓州的史潑坎城,有一個飯館老闆就是因為生氣而死去。卡耐基面前有一封華盛頓州史潑坎城警察局局長傑瑞史瓦脫來的信。信上說:「幾年以前,一個六十八歲的威廉·傳坎伯,在史潑坎城開了一家小餐館,因為他的廚子一定要裡茶碟喝咖啡,而使他活活氣死。當時那位小餐館的老闆非常生氣,抓起一把左輪槍去追那個廚子,結果因為心臟病發作而倒地死去——手裡還緊緊抓著那把槍。驗屍官的報告宣稱:他因為憤怒而引起心臟病發作。」
當耶穌說「愛你的仇人」的時候,他也是在告訴我們:怎麼樣改進我們的外表。有這樣一些女人,她們的臉因為怨恨而有皺紋,因為悔恨而變了形,表情僵硬。不管怎樣美容,對她們容貌的改進,也不及讓她心裡充滿了寬容、溫柔和愛所能改進的一半。
怨恨的心理,甚至會毀了我們對食物的享受。聖經上說:
「懷著愛心吃菜,也會比懷著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要是我們的仇家知道我們對他的怨恨使我們筋疲力竭,使我們疲倦而緊張不安,使我們的外表受到傷害,使我們得心臟病,甚至可能使我們短命的時候,他們不是會額手稱慶嗎?
即使我們不能愛我們的仇人,至少我們要愛我們自己;我們要使仇人不能控制我們的快樂、我們的健康和我們的外表。
就如莎士比亞所說的:
「不要因為你的敵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熱得燒傷你自己。」
當耶穌基督說,我們應該原諒我們的仇人「七十個七次」的時候,他也是在教我們怎樣做生意。
喬治·羅納在維也納當了很多年律師,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逃到瑞典,一文不名,很需要找份工作。因為他能說並能寫好幾國語言,所以希望能夠在一家進出口公司裡,找到一份秘書的工作。絕大多數的公司都回信告訴他,因為正在打仗,他們不需要用這一類的人,不過他們會把他的名字存在檔案裡……等等。不過有一個人在給喬治·羅納的信上說:「你對我生意的瞭解完全錯誤。你既錯又笨,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替我寫信的秘書。即使我需要,也不會請你,因為你甚至於連瑞典文也寫不好,信裡全是錯字。」
當喬治·羅納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簡直氣得發瘋。於是喬治·羅納也寫了一封信,目的要想使那個人大發脾氣。但接著他就停下來對自己說:「等一等。我怎麼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不是對的?我修過瑞典文,可是並不是我家鄉的語言,也許我確實犯了很多我並不知道的錯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想得到一份工作,就必須再努力學習。這個人可能幫了我一個大忙,雖然他本意並非如此。他用這種難聽的話來表達他的意見,並不表示我就不虧欠他,所以應該寫封信給他,在信上感謝他一番。」
於是喬治·羅納撕掉了他剛剛已經寫好的那封罵人的信,另外寫了一封信說:「你這樣不嫌麻煩地寫信給我實在是太好了,尤其是你並不需要一個替你寫信的秘書。對於我把貴公司的業務弄錯的事我覺得非常抱歉,我之所以寫信給你,是因為我向別人打聽,而別人把你介紹給我,說你是這一行的領導人物。我並不知道我的信上有很多文法上的錯誤,我覺得很慚愧,也很難過。我現在打算更努力地去學習瑞典文,以改正我的錯誤,謝謝你幫助我走上改進之路。」
不到幾天,喬治·羅納就收到那個人的信,請羅納去看他。羅納去了,而且得到一份工作。喬治·羅納由此發現「溫和的回答能消除怒氣。」
我們也許不能像聖人般去愛我們的仇人,可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和快樂,我們至少要原諒他們,忘記他們,這樣做實在是很聰明的事。
這也是前紐約州長威廉·蓋諾所抱定的政策。他被一份內幕小報攻擊得體無完膚之後,又被一個瘋子打了一槍幾乎送命。當他躺在醫院為生命掙扎的時候,他說:「每天晚上我都原諒所有的事情和每一個人。」這樣做是不是太理想主義了呢?是不是太輕鬆、太好了呢?如果是的話,就讓我們來看看那位偉大的德國哲學家,也就是「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的理論。他認為生命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痛苦的冒險,當他走過的時候好像全身都散發著痛苦,可是他絕望的深處,叔本華說道:「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有怒恨的心理。」
有一次卡耐基曾問伯納·巴魯區——曾經做過六位總統的顧問:威爾遜、哈定、柯立芝、胡佛、羅斯福和杜魯門——
他會不會因為他的敵人攻擊他而難過?「沒有一個人能夠羞辱我或者干擾我,」他回答說,「我不讓他們這樣做。」
也沒有人能夠羞辱或困擾你和我——除非我們讓他這樣做。
「棍子和石頭也許能打斷我的骨頭,可是言語永遠也不能傷著我。」
卡耐基常常站在加拿大傑斯帕國家公園裡,仰望那座可算是西方最美麗的山,這座山以伊笛絲·卡薇爾的名字為名,紀念那個在一九一五年十月十二日象聖人一樣慷慨赴死——
被德軍行刑隊槍斃的護士。她犯了什麼罪呢?因為她在比利時的家裡收容和看護了很多受傷的法國、英國士兵,還協助他們逃到荷蘭。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國教士走進軍人監獄——她的牢房裡,為她做臨終祈禱的時候,伊笛絲·卡薇爾說了兩句後來刻在紀念碑上的不朽的話語:「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四年之後,她的遺體轉送到英國,在西敏寺大教堂舉行安葬大典。卡耐基在倫敦住過一年,常常到國立肖像畫廊對面去看伊笛絲·卡薇爾的那座雕像,同時朗讀她這兩句不朽的名言:「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
有一個能原諒和忘記誤解自己的人的有效方法,就是讓自己去做一些絕對超出我們能力以外的大事,這樣我們所碰到的侮辱和敵意就無關重要了。因為這樣我們就不會有精神去計較理想之外的事了。舉個例子來說,在一九一八年,密西西比州松樹林裡一場極富戲劇性的事情,差點引發了一次火刑。蘇倫斯·瓊斯——一個黑人講師,差點被燒死了。卡耐基曾經去看過勞倫斯·瓊斯創建的一所學校,還對全體學生做了一次演說,那所學校今天可算是全國皆知了,可是下面要說的這件事情卻發生在很早以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一般人的感情很容易衝動的時候,密西西比州中部流傳著一種謠言,說德國人正在唆使黑人起來叛變。那個要被他們燒死的勞倫斯·瓊斯就是黑人,有人控告他激起族人的叛變。一大群白人—在教堂的外面——聽見勞倫斯·瓊斯對他的聽眾大聲地叫著,「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每一個黑人都要穿上他的盔甲,以戰鬥來求生存和求成功。」
這些年輕人趁夜衝出去,糾集了一大夥暴徒,回到教堂裡來,拿一條繩子捆住了這個傳教士,把他拖到一哩以外,讓他站在一大堆乾柴上面,並燃亮了火柴,準備一面用火燒他,一面把他吊死。這時候,有一個人叫起來:「在我們燒死他以前,讓這個喜歡多嘴的人說話,說話啊!」勞倫斯·瓊斯站在柴堆上,脖子上套著繩圈,為他的生命和理想發表了一篇演說。他在一九○七年畢業於愛荷華大學,他那純良的性格和學問,以及他在音樂方面的才能,使得所有的教師和學生都很喜歡他。畢業以後,他拒絕了一個旅館留給他的職位,也拒絕了一個有錢人願意資助他繼續學音樂的計劃。為什麼呢?
因為他懷有非常高的理想。當他閱讀布克爾·華盛頓傳記的時候,就決心獻身於教育工作,去教育他那一族裡貧窮而沒有受過教育的人。所以他回到南方最貧瘠的一帶——就是密西西比州傑克鎮以南二十五哩的小地方,把他的表當了一塊六毛五美金後,就在樹林裡用樹樁當桌子,開始了他的露天學校。勞倫斯·瓊斯告訴那些憤怒的人,等著要燒他的人,他所做過的各種奮鬥——教育那些沒有上過學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訓練他們做好農夫、機匠、廚子、家庭主婦。他談到一些白人曾經協助他建立這所學校——那些白人送給他土地、木材、豬、牛和錢,幫助他繼續他的教育工作。
後來有人問勞倫斯·瓊斯,問他會不會恨那些把他拖出來準備吊死和燒死他的人?他回答說:他忙著實現他的理想,沒有時間去恨別人——他在專心地做一些超過他能力以外的大事。沒有時間去跟人家吵架。他說,「我沒有時間可以後悔,也沒有哪一個人能強迫我低下到會恨他的地步。」
當時勞倫斯·瓊斯的態度非常誠懇,也令人感動。他絲毫不為自己哀求,只希望別人瞭解他的理想。那一群暴民開始軟化了,最後,人群中有一個曾經參加過南北戰爭的老兵說:「我相信這孩子說的真話,我認得那些他提起的白人,他是在做一件好事,我們弄錯了,我們應該幫助他而不該吊死他。」那位老兵拿下他的帽子,在人群裡傳來傳去,從那些預備把這位教育家燒死的人群裡,募集到五十二塊四毛錢,交給了瓊斯——這個曾經說過「我沒有時間去跟人家吵架,我沒有時間可以後悔,也沒有哪一個能強迫我低下到會恨他的地步」的人。
依匹克特修斯在一千九百年前就曾經指出,我們種因就會得果,而不管怎麼樣,命運總能讓我們付出代價。「歸根究底」,依匹克特修斯說,「每一個人都會為他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能夠記住這點的人就不會跟任何人生氣,不會跟任何人爭吵,不會辱罵別人、責怪別人、觸犯別人、恨別人。」
在美國歷史上,恐怕再沒有誰受到的責難、怨恨和陷害比林肯多了。但是根據傳記中記載,林肯卻「從來不以他自己的好惡來批判別人。如果有什麼任務待做,他也會想到他的敵人可以做得像別人一樣好。如果一個以前曾經羞辱過他的人,或者是對他個人有不敬的人,卻是某個位置的最佳人選,林肯還是會讓他去擔任那個職務,就像他會派他的朋友去做這件事一樣……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因為某人是他的敵人,或者因為他不喜歡某個人,而解除那個人的職務。」很多被林肯委任而居於高位的人,以前都曾批評或是羞辱過他——比方象麥克裡蘭·愛德華·史丹頓和蔡斯。但林肯相信「沒有人會因為他做了什麼而被歌頌,或者因為他做了什麼或沒有做什麼而被廢黜。」因為所有的人都受條件、情況、環境、教育、生活習慣和遺傳的影響,使他們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將來也永遠是這個樣子。」
從小,卡耐基的家人每一天晚上都會從聖經裡面摘出章句或詩句來複習,然後跪下來一齊念「家庭祈禱文」。他現在彷彿還聽見,在密蘇里州一棟孤寂的農莊裡,他的父親複習著耶穌基督的那些話:「愛你們的仇敵,善待恨你們的人;詛咒你的,要為他祝福;凌辱你的,要為他禱告。」
卡耐基的父親做到了這些,也使他的內心得到一般將官和君主所無法追求的平靜。
要培養平安和快樂的心理,請記住這條規則:
「讓我們永遠不要去試圖報復我們的仇人,因為如果我們那樣做的話,我們會深深地傷害了自己。讓我們象艾森豪威爾將軍一樣,不要浪費一分鐘的時間去想那些我們不喜歡的人。」
卡耐基曾在德克薩斯州碰到一個正為某事而憤怒的商人。令他憤怒的那件事發生在十一個月以前,可是他的火氣還是大得不得了,簡直無法不談那件事——他發給三十四位員工一共一萬美元的年終獎金,但沒有一個人感謝他。「我實在很後悔,」他很尖刻地埋怨說,「應該一毛錢都不給他們的。」
「憤怒的人,」古聖先賢說,「心理都充滿了怒恨。」這個人心裡就充滿了怒恨。卡耐基實在非常同情他,他大概有六十歲了,根據人壽保險公司的計算方法,平均來說,我們大概可以活到現在的年齡到八十歲之間差距的三分之二多一點點,所以這位先生——如果他運氣好的話——也許還有十四到十五年好活,可是他卻浪費了幾乎一年的時間,來埋怨懷恨一件早已過去的事情。
他不該沉浸在怒恨和自憐中,他該問問自己:為什麼沒有人感激他?也許他平常付給員工的薪水很低,而派給他們的工作卻太多;也許他們認為年終獎金不是一份禮物,而是他們花勞力賺來的;也許他平常對人太挑剔,太不親切,所以沒有人敢或者願意來謝謝他;也許他們覺得他之所以付年終獎金,是因為大部分的收益得拿去付稅。
從另一方面來說,也許那些員工都很自私、很惡劣、很沒禮貌。也許是這樣,也許是那樣。我們都不知道真相如何,不過,撒姆耳·強生博士說過:「感謝是良好教養的成果,在一般人中是找不到的。」
卡耐基想說的是:這個人希望別人對他感恩,正犯了一般人的共有缺點——可以說是完全不懂人性。
如果你救了一個人的命,你是不是希望他感謝你呢?可能會。可是山姆·裡博維茲在任法官之前是一個有名的刑事律師,曾經救過七十八個人的命,使他們不必坐上電椅。你想這些人中有多少個會感謝山姆·裡博維茲,或者只送他一張聖誕卡?
至於錢的問題,這就更沒希望了。查爾斯·舒萬博曾經說過,有一次他救了一個挪用銀行公款的出納員。那個人把公款花在股票市場上,舒萬博用自己的錢救了那個人,讓他不至於受罰。那位出納員感激他嗎?不錯,有很短的一陣子。
然後他就轉過身來辱罵和批評舒萬博——這個讓他免於坐牢的人。
要是你給一位親戚一百萬美金,你會不會希望他感激你呢?安祖·卡耐基就做過這樣的事。可是如果安祖·卡耐基能夠從墳墓裡復活,他一定會吃驚地發現那位親戚正在咒罵他。為什麼呢?因為卡耐基將三億六千五百萬美金捐給公共慈善機構——那個親戚怪他「只給了區區的一百萬美金。」
事情就是這樣,人總歸是人,在他有生之日恐怕不會有什麼改變。所以何不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不認清現實,像統治過羅馬帝國的那個聰明的馬爾卡斯·阿理流士一樣。他有一次在日記裡寫著:「我今天要去見那些多嘴的人——那些自私、以自我為中心、絲毫不知感激的人。可是我既不吃驚,也不難過,因為我無法想像一個沒有這種人的世界。」
這話很有道理,要是你到處怨恨別人對你不知感激,那麼該怪誰呢?是該怪人性如此,還是該怪我們對人性不瞭解呢?讓我們試著不要指望別人報答,那麼如果我們偶然得到別人的感激,就會是一種意外的驚喜;如果我們得不到,也不會為這點難過。
卡耐基提出他對恩怨的第一個要點:人類的天性是容易忘記感激別人,所以,如果我們施一點點恩惠都希望別人感激的話,那一定會使我們大為頭痛。
卡耐基認得一個住在紐約的女人,她常常因為孤獨而不停地埋怨,她的親戚裡沒有一個人願意接近她——這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如果你去拜訪她,她就會連續幾個鐘頭不停訴說她做的各種好事。
她扶助過的侄女們偶爾會來看看她,只是為了責任感。可是她們都很害怕來看她,因為她們知道必須坐在那兒好幾個小時,聽她拐彎抹角地罵人,還得聽她那沒完沒了的埋怨和自憐的歎息。後來這個女人無法威逼利誘她的侄女再來看她的時候,她還有一個「法寶」:心臟病發作。
她是不是真發心臟病呢?是的,醫生說她有一個「很神經的心臟」,才會發生心臟亢進症。可是醫生們也說,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的問題完全是情感上的。
這個女人所真正需要的是愛和關注,可是她稱之為「感恩圖報」。而她永遠也不可能得到感恩和愛,因為她去要求它,她認為那些是她該得的。
世界上像這樣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這些女人都因為「別人的忘恩」、孤獨和被人忽視而生病。她們希望有人愛她們,可是在這個世界唯一能夠被愛的辦法,就是不再去要求,而開始付出,並且不希望回報。
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太理想主義了呢?並不是的,這只是普通常識,這是能讓你我得到快樂的好方法。卡耐基自身有這樣的體會。他的父母很樂於幫助別人,但他們家裡很窮——
老是債台高築,可是雖然窮,他的父母每年總是盡量想辦法送點錢到孤兒院去。那是設在愛荷華州的一座基督教孤兒院。
他父親和母親從來沒有到那裡去看過,或許也沒有人為他們所捐的錢謝過他們——除了寫信——可是他們所得到的報酬卻非常豐富,因為他們得到幫助孤兒的樂趣,而並不希望或等著別人來感激。
當卡耐基離家之後,每年的聖誕節總會寄一張支票給父母,讓他們買一點比較奢侈的東西。可是他們很少這樣做,當他每個聖誕節前幾天回到家裡的時候,父親就會告訴他又買了一些煤和雜貨送給鎮上一些「可憐的女人」——那些有一大堆孩子卻沒有錢去買食物和柴火的人。他們送這些禮物時也得到很多的快樂——就是只有付出,而不希望得到任何回報的快樂。
卡耐基相信他父母有資格作亞里斯多德理想中的人——
也就是最值得快樂的人。「理想的人,」亞里斯多德說,「以施惠於人為樂,但卻會因別人施惠於他而感到羞愧。因為能表現仁慈就是高人一等,而接受別人的恩惠,卻代表低人一等。」
卡耐基要說的第二個要點是,如果我們想得到快樂,我們就不要去想感恩或忘恩,而只享受施予的快樂。
幾千年來做父母的一直為兒女的不知感恩而非常的傷心。
就是莎士比亞筆下的李爾王也說:「一個不知感激的孩子比毒蛇的牙還要尖利。」
可是孩子們為什麼應該心存感激呢——除非我們教他們那樣。忘恩是人類的天性,就像野草一樣,而感恩卻像一株玫瑰,必須施肥、澆水,給它教養、愛和保護。
如果我們的子女忘恩負義,應該怪誰呢?也許應該怪我們。如果我們從來沒有教過他們怎麼對別人表示感恩的話,我們又怎麼能希望對我們表示感恩呢?
我們必須記住:子女們的行為完全是由父母造成的。
所以我們還要記住:要教出感恩圖報的孩子,就要自己先懂得感恩。要注意我們自己說的話。
要避免因為別人不知感激而引起的難過和憂慮,請記住這三條:
1、不要因為別人忘恩負義而不快樂,要認為這是一件自然的事。讓我們記住:耶穌基督在一天之內治癒了十個麻瘋病人,而只有一個人感謝他。為什麼我們卻希望得到比耶穌基督更多的感恩呢?
2、讓我們記住找到快樂的唯一方法,就是施恩勿望報,只為施予的快樂而施予。
3、讓我們記住感恩是「教化」的結果。如果我們希望我們的子女能知道感激,我們就要訓練他們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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