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不熟練的勞動者是一個相對的名詞。對於我們所熟悉的技能,我們往往不當作是技能。單純的手工技能與一般智慧和活力相比,日見失去重要性。一般能力與專門技能。
在研究了支配眾多和強壯的人口之增長的原因之後,下一步我們就要考慮發展人口的工業效率所需要的訓練。
使一個人在某一事業上能獲得很大成就之天生的活力,差不多在其他任何事業上一般對他也是有用的。但是也有例外。例如,有些人似乎生來就適合於藝術事業,而不適合於其他工作;有時一個富有實際天才的人,幾乎完全缺乏藝術的感受。但是,神經非常強健的種族,在有利的條件下,一般似乎能夠在幾代之內,發展它所特別重視的差不多任何種類的能力。一個在戰爭中或在工業的較為簡陋的形態中獲得活力的種族,有時很快地獲得高級的智力和藝術能力;古代和中世紀中差不多每一文學和藝術的新紀元,都是歸功於神經非常強健的民族,他們在養成對舒適品和奢侈品的很大的嗜好之前,曾與高尚的思想有過接觸。
在我們自己的時代裡,這種嗜好的成長,使我們不能充分利用我們的大有增加的資源所給與我們的機會,把種族的最高能力用於最高尚的目的。但是,也許當代的知識上的活力,由於科學事業的發展,看起來比實際所有的為少。因為,在藝術和文學方面,當天才還保持青春的誘人外貌時,往往已有成就;但在近代科學方面,需要如此多的知識才能有所創造,以致一個學者在成名之前,他的精神的奮發就往往失去初有的旺盛;而且他的工作的真正價值,不像一幅畫或一首詩的價值那樣,常為大家所共知的。同樣地,近代管理機器的技術工人的堅實品質,被看得比中世紀手工工人的微不足道的美德還低。這是一部分因為我們易於把我們自己時代中所常見的長處,看作是平凡的;並且易於忽視「不熟練的勞動者」這個名詞的意義是不斷變更的事實。
第二節 續前。
非常落後的種族不能長時間地持續進行任何種類的工作;即使我們認為是不需要技能的工作中最簡單的工作,對於他們也相對地是需要技能的工作;因為他們沒有必要的孜孜不倦的精神,只有經過長期的訓練,他們才能養成這種精神。但是,在教育普及的地方,即使需要懂得閱讀和寫作的職業,也可列入不需要技能的工作一類。其次,在一向是工業所在地的區域,負責任的習慣,和在處理高價的機械和原料上的謹慎和敏捷的習慣,已成為大家共同的特性了;因此,在管理機械的工作中,有許多據說是完全機械的和不需要技能的,並且不需要值得重視的人類才能。但是,事實上,現在世界的人口中,具有這種工作所需要的智力和道德的才能、智慧和自制力的人,恐怕不到十分之一:經過兩代切實訓練之後而能勝任這種工作的人,恐怕不到一半。即在工業人口之中,能夠擔任許多初看起來好像是完全單調的工作的人,也只有一小部分。例如,機器織布的工作似乎是很簡單的,但分為高級和低級的工作,在擔任低級工作的那些人之中,大多數都沒有織幾種顏色的布所需要的那種「本質」。在從事堅固材料、木材、金屬或陶器的工業中,這種差別甚至更大。
有若干種的手工作業,在某一類動作上需要持久的練習,但是,這種情況不是很常有的,而且日漸少見了:因為,機械不斷地代替這種需要手工技能的工作。對於手指的一般運用自如,是工業效率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這誠然是對的;
但這主要是神經強健和自制力的結果。當然,它是由訓練所發展的,但其大部分也許是屬於一般的性質,而不是某一特殊職業所特有的;正像一個打棍球的人很快學會打網球那樣,一個熟練的技術工人往往能轉到別種行業,而效率即使喪失也不會很大和長久的。
手工技能是如此地專門以致完全不能從一種職業轉用到另一種職業,因而逐步變成生產上越來越不重要的因素了。對藝術感受和藝術創造的才能暫且不論,則我們可以說,一種職業之所以高於另一種職業,一個城市或國家的工人之所以比另一個城市或國家的工人富有效率,主要是由於不是為某種職業所特有的一般聰敏和精力上的優越。
能一下子記住許多事情,需要什麼東西時就準備好什麼東西,無論什麼事一有差錯時行動敏捷並表現出機智,對於所做的工作在細節上發生變化時能迅速適應、堅定和可靠,總是養精蓄銳以便應付緊急之事——這些是成為一個偉大的工業民族的特性。這些特性不是某一職業所專有的,而是為一切職業所需要的;倘使它們常不能容易地從一種行業轉到其他同類的行業,主要的理由就是因為它們要由對原料的一些知識和對特殊方法的熟悉來補充。
因此,我們可用一般能力這個名詞來表示在不同程度上作為一切高級工業的共同特性的那種才能以及一般知識和智慧;同時,為個別行業的特殊目的所需要的那種手工技能和對特殊精神及方法的熟悉,則可歸入專門能力一類。
第三節 普通教育與工業教育。學徒制度。
一般能力大都要看幼年和少年時代的環境而定。在這方面,最早和最有力的影響是母親的影響。其次是父親和其他孩子的影響,而在某些情況下,還有僕人的影響。隨著年齡的增大,工人的孩子從他周圍所看到的和聽到的事情中學到很多東西;當我們研究富裕階級的孩子比技術工人的孩子,以及技術工人的孩子比不熟練的勞動者的孩子,在開始獨立生活時所有的種種利益時,我們就必須較為詳細地考慮這些家庭的影響。但是,現在我們可以轉而考慮較為一般的學校教育的影響。
關於普通教育,我們不需要說什麼了;雖然即使普通教育對於工業效率的影響,也比表面上為大。工人階級的孩子只學習了讀書、寫字、算術和圖畫的初步知識之後,往往就不得不失學了,這是確實的;有時且有人認為,花在這些課程上的這一點時間的一部分,還是用於實際工作來得好。但是,在學校中得到的進步之所以重要,除了由於它本身的緣故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學校教育所給與的將來進步的能力之故。因為,真正高級的普通教育,使人能在業務上使用最好的才能,並能使用業務本身作為增進教育的一種手段;雖然普通教育與特殊行業的細節無關:那是屬於工業教育的範圍。
第四節 續前。
近年來工業教育同樣地提高了它的目的。過去工業教育的意義,不外乎是傳授一個聰明的人在開始他的工作時很快自己學會的那種手工的技巧和關於機械及方法的初步知識;
雖然,如果他事先學會了這種工作,則在開始時他也許能比完全不懂的人多賺幾個先令。但是,這樣的所謂教育沒有發展才能,而是有點妨礙才能的發展。一個青年自己學到了知識,他這樣做就已教育了自己;他比一個在這種舊式學校讀書的人將來會有較好的進步。然而,工業教育的發展已可糾正它的缺點;其目的在於:第一,使人對兩眼和手指能一般的運用自如(雖然已有跡象表明,普通教育正在接管這種工作,而它屬於普通教育是適當的);第二,傳授對特殊職業有用的、而在實際工作的過程中很少適當地學到的工藝技能和知識以及研究的方法。可是,還要記住:自動機械的精密和用途每有進步,就越縮小極其注重手和眼的運用的手工操作的範圍;由最好形式的普通教育所訓練出來的那些才能的重要性正日見增大。
按照英國最好的意見,為高級工業而設的工業教育,應像普通教育那樣,不斷以發展才能為目的。它應當與完善的普通教育建立在同一的基礎上,但應進一步詳細訂出特殊的學科,以利於特殊的行業。我們的目的應當是把科學訓練——在這方面西歐各國已走在我們前面了——加到敢為和頑強的精力與實踐的本能中去,如果青年時代不是在工廠中度過,則這種精力和本能是很少旺盛的;我們常要記住:一個青年在管理完善的工廠中,自己從直接的經驗所學到的東西,比在工業學校中教師以標準方法所教給他的,對他更為有用,並更能刺激他的智力活動。
舊的學徒制度不完全適合近代的情況,已經廢除了;但卻需要一種代替的制度。在最近幾年中,許多最能幹的製造商已經開始樹立這樣一種風氣:使他們的子弟在企業中各個部分相繼地工作,而這企業是他們的子弟終要管理的;但這種巧妙的教育只有少數人能夠得到。任何大的近代工業的部門是如此眾多和不同,以致僱主們要像過去那樣,保證他們所照顧的每個青年能學會一切,是不可能的;而且一個能力平常的青年會為這種嘗試所迷惑。但是,恢復學徒制度而在形式上加以改良,似乎不是不能實行的。
工業上重大的劃時代的發明,至新近為止,差不多完全是發生在英國的。但是,現在其他各國也參與發明的競爭了。
美國人的普通學校的優良,他們生活的豐富多彩,他們之中不同民族的思想交流,以及他們的農業之獨有的條件,已經表現出一種頑強的研究精神;同時,工業教育現在也正在極其有力的推進之中。另一方面,在德國的中等階級,甚至在工人階級之中,科學知識的普及,加上他們通曉近代語文,以及他們的求學旅行的習慣,使他們在機械學方面能與英美並駕齊驅,而在把化學應用到企業的許多方面,他們是領先的。
第五節 續前。
的確,有許多種類的工作,能為沒有知識的工人所做好,而與有知識的工人所做的同樣有效:而且教育的高等學科,除了對僱主、工頭以及比較少數的技術工人之外,沒有什麼直接用處。但是,優良的教育,即使對於普通工人也予以很大的間接利益。它刺激他的智力活動;使他養成善於研究的習慣;使他在日常工作上更為聰明、更為敏捷和更為可靠;在工作時間內和工作時間外它提高他的生活的風格;因此,它是物質財富生產上的一個重要手段;同時,即使它被看作是為了本身的目的,它也不比物質財富的生產所能助成的任何事情為低劣。
然而,我們必須從另一方面來探求國家從許多人的普通教育和工業教育的改良上所得到的直接經濟利益的一部分——也許是大部分。我們要重視原來屬於工人階級的那些人,但更要重視出身低微而升到高級熟練的技術工人、成為工頭或僱主、擴大科學的範圍、或者可能在藝術和文學上增加國家財富的那些人。
支配天才誕生的法則是不可思議的。工人階級的孩子之具有最高級的天賦的才能所佔的百分比,恐怕沒有在社會上已經獲得或承襲高位的人的孩子之具有這種才能所佔的百分比那樣大。但是,手工勞動階級的人數,比其他一切階級加在一起多四五倍,所以,一個國家中所生下來的最優秀的天才,一半以上會屬於他們;而其中一大部分因為缺少機會而未獲得結果。對於可巧是出身低微的天才,任其消磨於低級工作而置之不問,實在是一種最有害於國家財富增長的浪費。
有助於物質財富之迅速增加的變化,無過於我們的學校的改良,尤其是中等學校的改良,如果這種改良能與普遍的獎學金製度相結合的話;這種制度使工人的聰明的兒子能逐步升學,直到他受到當代所能給與的最好的理論和實際的教育為止。
中世紀的自由城市和近代蘇格蘭的成就,大部分可歸功於工人階級的孩子的才能。即在英國內部,也可得到同類的教訓:在英國進步最快的地方,就是工業領導者是工人的子弟所佔比重最大的地方。例如,在工業時代之初,社會地位的懸殊,在英國南部比北部更為顯著和更為牢固。在英國南部,有一種略似世襲社會階級的精神,使工人及其子弟不能升到領導地位;而古老的家庭缺乏只是天賦的、而不是社會利益所能供給的那種靈活和清新的精神。這種世襲社會階級的精神,與工業領導者之中缺乏新的血液互相支持;英國南部城市的衰落,以活人所能記憶的而論,有不少在很大程度上可歸咎於這個原因。
第六節 美術教育。
美術教育與艱苦思考的教育之地位稍有不同:因為後者常使性格堅強,而前者往往做不到這一點。然而,人們的美術才能的發展,本身就是一個最重要的目的,並成為工業效率的一個主要因素。
我們在這裡所研究的,差不多完全是取決於眼光的美術學科。因為,文學和音樂雖與這種學科同樣有助於生活的美滿,並有過之,但是,它們的發展卻不直接影響、也不依靠經營的方法、製造的方法和技術工人的技能。
中世紀歐洲的和現在東方各國的技術工人,素以富有創造力見稱於世,實在恐怕不如所傳之甚。例如,東方的地毯充滿了宏偉的想像:但是,如果我們研究一下任何一地的美術品的許多樣品——也許是從幾個世紀前的作品中挑選出來的,我們往往發現,在它們的基本概念上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但是,在有種種迅速變化——有些是由風尚所造成的,有些是由工業和社會進步的有利運動所造成的——的近代,每個人都可自由創造新的局面,各人大體上必須依靠他自己的才力;因為沒有緩慢成熟的公眾的批評來指導他。
然而,這不是我們時代中的美術設計所受到的唯一的或主要的不利。沒有好的理由使我們相信:中世紀的普通工人的孩子,比現在普通的鄉村木匠或鐵匠的孩子具有較大的美術創造力;但是,如果那時一萬人中可巧有一個人是天才,則在他的作品中天才就表現出來,而為行會及其他方面的競爭所鼓勵。但是,近代的技術工人易於從事機械的管理;雖然他所發展的各種才能,比他的中世紀的前輩的審美力和想像力會更為堅實,畢竟會更為有助於人類的最大進步,但這些才能卻不直接有助於美術的進步。倘使他覺得自己比他的同事具有較高的能力,他恐怕會力圖在工會或其他組織的管理上取得領導的地位,或者集中小量資本,從他所學的那個行業中發展起來。這些都不是卑鄙的目的;但是,如果他仍干他的本行,而努力創造不朽的美術作品,則他的志向也許會更為高尚,對世界會更為有利。
但是,必須承認:他要這樣做會有很大的困難。現在我們所容許的裝飾方法的變化在時間上是短暫的,時間短暫的害處與這種變化遍於世界面積的廣闊不相上下;因為,這樣就迫使設計師一直注意美術品的供給和需要在世界上的變動,他的草率和匆促的努力就更為分散了。這是一種對於以自己的雙手操作的技術工人不甚適合的工作;因此,現在普通的技術工人覺得最好跟在後面而不領先。即使里昂的織工的卓越技能,現在也表現為差不多完全是繼承精緻的手工的能力和色彩的優秀的感覺力,因而使他能完美地實現專門的設計師的理想。
財富的增長使人們能購買各種物品以適合嗜好,而對於這些物品是否耐用卻看作次要的事;所以,在各種衣著和傢具上,東西的銷售決定於式樣,越來越風行了。已故威廉摩裡斯和其他人的影響,加上許多英國的設計師從東方——
特別是波斯和印度的研究色彩的好手——所獲得的指導,使法國人自己承認,某些種類的英國織物和裝飾品已達到第一流了。但在其他方面,法國還是首屈一指的。據說,有些在世界上保持自己地位的英國製造商,如果還是依靠英國的式樣,就要被趕出市場了。這一部分是由於以下的事實:巴黎在時尚方面居於領導地位,這是它對婦女服裝一向具有敏銳而細緻的審美力的結果。巴黎的設計會與即將到來的時尚相合,而比來自其他地方的具有同等真實價值的設計有較好的銷路。
因此,工業教育雖不能直接大大增加美術上天才的供給,比它在科學和企業方面所能增加的更多,但它卻能使許多天生的美術天才不改變為無用;因為舊式的手工業所實行的訓練,決不能大規模地恢復,工業教育的這種目的就更為需要了。
第七節 教育作為國家的投資。
因此,我們可得出以下的結論:把公私資金用於教育之是否明智,不能單以它的直接結果來衡量。教育僅僅當作是一種投資,使大多數人有比他們自己通常能利用的大得多的機會,也將是有利的。因為,依靠這個手段,許多原來會默默無聞而死的人就能獲得發揮他們的潛在能力所需要的開端。而且,一個偉大的工業天才的經濟價值,足以抵償整個城市的教育費用;因為,像白塞麥的主要發明那樣的一種新思想之能增加英國的生產力,等於十萬人的勞動那樣多。醫學上的發明——像吉納或巴士特的發明那樣——能增進我們的健康和工作能力,以及像數學上或生物學上的科學研究工作,即使也許要經過許多代以後才能顯出增大物資福利的功效,它們對生產所給予的幫助,雖沒有前者那樣直接,但重要性是一樣的。在許多年中為大多數人舉辦高等教育所花的一切費用,如果能培養出像牛頓或達爾文、莎士比亞或貝多芬那樣的人,就足以得到補償了。
經濟學家對於實際問題中具有直接關心的,無過於關於在國家與父母之間應當怎樣分配兒童教育費用的原理的問題了。但是,不論父母負擔多少費用,我們現在必須考慮決定父母負擔這種費用一部分的力量和意志的各種條件。
大多數父母極願以他們自己的父母對待他們的,去對待自己的孩子;如果他們發現鄰人中可巧有標準較高的,則他們對待孩子也許甚至更好一點。但是,要父母對待孩子比這再進一步,則除了無私的道德品質和熱烈的情感——這兩點也許不是罕見的——之外,還需要某種精神上的習慣——這一點還不是很普通的。它要有清楚地預料未來和把遙遠的事件看作像與眼前的事件差不多有同樣重要性(就是以低的利率對未來加以折扣)的習慣;這種習慣是文明的主要產物,也是文明的主要原因,除了在較為文明的國家的中等和上層階級中之外,它是很少得到發展的。
第八節 流動性在職業的等級之間和等級之內日見增大。
父母通常培養自己的孩子,使他們從事自己等級的職業,所以,在一代中任何等級的勞動者的全部供給,在很大程度上為前一代中該等級中的人數所決定,但在該等級本身之內,卻有較大的流動性。如果該等級內任何一種職業的利益超過平均的利益,則青年人就從同等級內其他職業迅速轉入這一職業。從一個等級到另一等級的垂直的流動,不是很迅速的或大規模的;但是,當一個等級的利益比它所需的工作上的困難相對地增加時,則青年和成年的勞動者很多就會三三兩兩地開始流入這一等級;雖然流入的人數也許是不很多的,但合起來人數就多了,不久足以滿足這個等級的勞動者之增長的需要。
我們要到以後的階段才對以下兩點加以較為詳細的研究:第一,任何地點和時間的各種條件對勞動者的自由流動所加的障礙;第二,這些條件對任何人所提供的引誘以改變他的職業或培養妻子從事與他自己不同的職業。但是,以我們已經知道的而論,足以得出以下的結論:如果其他情況不變,則由勞動所得的收入之增加,提高勞動的增長率;或換句話說,勞動的需要價格的上漲,增加勞動的供給。假定知識的情況,倫理的、社會的和家庭的習慣的情況固定不變,則全體人民的活力——即使不是他們的人數——和特別是任何行業的人數和活力,在以下的意義上可以說是具有供給價格:
需要價格的某種水平使上述的人數和活力保持不變;需要價格較高會使它們增加;需要價格較低會使它們減少。因此,經濟原因在支配整個人口的增長和任何特殊等級內勞動的供給上就發生作用了。但是,經濟原因對於整個人口多寡的影響,大都是間接的;是通過生活上倫理的、社會的和家庭的習慣而發生的。因為,這些習慣本身受經濟原因的影響雖然很慢,但是很深,而在方式上有些是難以探索的,而且是不可能預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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