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笑道:「這還不容易,我們想瞭解的事,總能瞭解到的,就像你程先生,我們瞭解得也很透徹,你是復旦的高材生,性格較內向,做事穩健而不乏開拓性,我們老闆對你很欣賞。」
「你們是些什麼人?」程興章問道。
對方咯咯一笑道:「是中國人,跟你一樣。噢,我姓余,你稱我余小姐、余大姐都行,因為我比你年長些。」這女人的語氣挺親切,頗有誘惑力。
程興章冷冷地道:「我已聽從尊令,從137股票中退出,你們還有什麼吩咐?」
「程先生,你大概對這事仍然有些生氣吧,當然,若你不生氣,我也不打電話了。」
「這是什麼意思?想安慰我麼?」
「不,我們只是對你感興趣,我們對人的研究,比對市場的研究更為重視。」
「很欽佩你們的觀點,但希望你們別把興趣放在對我的研究上,我是個普通人,不值得被人研究。我也是個正常的人,討厭被人打攪。」程興章語氣頗不耐煩。
余小姐笑道:「我們對你瞭解之深,恐怕尤甚於你自己,只是從未見過你而已。」
程興章憤懣地道:「你們將我的底細搞得水落石出,可你們是些什麼人,卻令我雲遮霧罩,不識真面貌。」
余小姐笑道:「你以為我們故弄玄虛?好吧,今日下午五時半,我們在和平飯店聚一聚吧。」
程興章突然有種異樣的興奮,不知是因為一探對方的神秘面紗,還是那悅耳的女性聲音對他的莫名誘惑。
他給他新婚不久的妻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有事需晚些回來,晚飯不回家吃了。
他提前幾分鐘趕到和平飯店,正在猶豫,不知上哪去找余小姐。這時,一個女服務員笑吟吟地問他,是不是姓程,程興章點點頭,女服務員將他領到裡面一張靠窗的桌子旁,那是一張空桌,余小姐還未到。
他點上煙,不到一支煙的光景,他抬腕看看手錶,剛到五時半,這時身後響起那悅耳的嗓音:「程先生,讓您久等了。」
他回過頭,見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三旬以上,面貌端莊、秀麗;男的五旬左右,鼻架眼鏡,一副學者氣派。他估計,女的便是那位余小姐,男的定是那位老闆。
確是余小姐,她向程興章介紹那位男的,那人姓金,是她的董事長。
寒暄幾句,兩人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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