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眉,正宛今天怎麼沒來?」已經九點半了還沒見到余正宛的人,姜宏俞忍不住抓個人來問問。
「我不知道啊!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瞧瞧這幾天他們走得多近!多讓人眼紅。
「我也不知道啊!打電話到她家裡也沒人接。」他一臉迷惑。
「那我就不清楚羅!問王大姐吧!她是管人事的。」連映眉指著剛從茶水間走出來的王秀花。
呷著剛泡好的高山茶,王秀花疑惑的問:「叫我嗎?」
「正宛今天有請假嗎?」姜宏俞發問。
「有啊,她早上打電話來,說請兩天病假。」
「她的病不是好了嗎?怎麼又請病假?而且她也沒跟我說啊!」姜宏俞不得其解。
連映眉挑高了眉毛,詭譎的問道:「她沒跟你說?」這男人把正宛歸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啦?
「我再到她家看看好了。」姜宏俞沒在意,他的心思擺在別處,自言自語的離開現場。
連映眉望著他的身影離去,轉身問王秀花:「王大姐,正宛她說請病假?」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請病假?昨天還看她好好的啊,「是呀!我本來想問她生了什麼病?要不要我們去看她?她也不答應。」
「也許她不是真的生病……」連映眉喃喃的道。
煩死了!電話每隔一個鐘頭就開始作響、每次都非得響上二、三十分鐘才肯罷休。她一氣之下,將電話線插頭拔掉,開始換她的手機作響。關機、關機!她不準備接任何人的電話了。
呼!清閒多了!
她知道這些都是誰的傑作,也因此她才不願意面對。
她還能再愛人嗎?在發現心頭竟然隱隱騷動之後,她竟恐懼起來,她還以為自己沒有心了……
其實她還是對愛情存著高度幻想的,只是她明白幻想終究是幻想,也因此她才更怕承擔現實。
她很懦弱,不是嗎?
姚國宗總是說她大而化之,對任何事都迷迷糊糊?感覺遲鈍,她寧願自己真是他所形容的那個樣子,這樣,她一穎敏感的心就不會在作祟,總是怕流血……
「叮咚!叮咚!」
誰呀?這時候竟然在按門鈴?
余正宛放下泡麵,走到門口利用窺視孔向外望去呵!打電話找不到人,他竟然在下班之後,跑到這兒來了?完了完了!她該怎麼辦?她就是不想面對他,他怎麼偏偏愛跟她作對呢?
呃……反正她已經一天沒跟他接觸了,就……就躲吧!
叮咚!叮咚!叮……
她已經把電視機關了起來,刻意將聲音藏起來,但是來得及嗎?
「正宛!正宛!」
他叫什麼叫呀?叫得她心慌慌、意亂亂,而那一聲猶似催人命符的聲音、在她搗起耳朵之後,竟直接傳人她的心扉……
「正宛!……」
他不要再找她了嘛!他為什麼不離開?她又不欠他什麼,為什麼他總得纏在她身邊不放呢?
「正——宛——」
還在叫?一股氣湧了上來,又不是叫春,老是叫叫叫!她惱火著!更可惡的是自己無法漠視他的存在,他非得把她逼瘋他才開心嗎?
她聽得他在門外清咳幾聲,看來是叫累了,該回去了吧?她正鬆了一口氣時,卻聽到外頭又傳來……
「正——宛——」
「你叫夠了沒呀?」她終於忍不住開了門叫囂,兩眼瞪得圓圓的,像兩顆珠子隨時會掉下來。
「我就知道你在家。」他展開笑顏。
看到他像陽光似的燦爛,她又後悔了,那股光照得她好刺眼,她直覺的想逃避散發愛情的發光體。
「你回去。」她冷冷的道。
「正宛。」姜宏俞將門推開,用身子將門堵在後面,這樣就不怕她把他趕走了。
「你又生病了嗎?呃……」他聞到空氣中的泡麵味,叫了起來:「你怎麼吃這個呢?」
碗裝的泡麵還擺在桌上,開始泛涼。
「我餓了嘛!」
「吃這個沒營養,而且你不是還請病假?你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我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沒有人接,就連你的手機後來也都關了。你到底怎麼了?不舒服的話,為什麼不找我?」他劈哩叭啦說了一大堆話,聽得余正宛不知道該先回答他哪一個問題?
「你不要管我!」她蹙著眉,擠出話來。
「正宛?」
「你可不可以不要理我?我不想理你,難道你不知道嗎?」受到他的刺激,她開始反擊。
「為什麼不想理我?」他驚訝的望著她」「你……你沒事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幹什麼,一而再、再而三,我的生活部被你搞亂了。你很像蟑螂你知不知道?
無論我怎麼打你、怎麼拍你,你都趕不走,一直在我眼前礙眼!」
蟑螂?姜宏俞感到他的自尊受到刺激,他無微不至的關照她,原來他在她的眼裡是一隻蟑螂?
「你看不起我?」
「沒有!」她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拜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我的日子?」她想趕走他,但是卻不想傷害他。
她能夠做到嗎?
「為什麼不想理我?」
「因為……因為我覺得你很煩。」
委宏俞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她,他無言的辯駁使得她心頭忐忑不安,她是不是太誠實,反而傷到他了?
悄悄退了一步,她慢吞吞的和他劃上距離。
姜宏俞大步上前,摸摸她的手,又觸上她的額頭,疑惑的道:「沒有發燒啊?」
敢請他在指責她神志不清?余正宛惱著將她的手縮回來,捶打著他。「誰發燒了?你才有病呢?」
「你今天不是請病假嗎?」
呃……她請的的確是病假,只不過是心病而已。她怕上班會看到他,而他的所作所為她都無力招架。他等於算是她的……職業潛伏性危險。
「我只是請個假,想好好待在家裡休息。」
「也不跟我說一聲。」他的語氣儘是埋怨。
「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她與他劃清界線。
他又靜了下來。
她說的夠清楚了吧?他們之間有的只是渾沌的肉體關係,她都不當一回事、他又何必執著呢?也不問問她的意願,就強迫她接受他,更可惡的是,明明很討厭他的糾纏,心頭卻暖暖的滲進心酸,那令她想哭。
他將問題丟回給她:「那麼……你將我定位在哪裡呢?」
多麼難以啟齒呀!更何況她並不喜歡對他的認定。
見她不語,他更靠近她的身邊,一雙燒得熾熱的眸子望著她,灼得她幾乎無所遁形;靠近的身子是如此的貼近,她可以聞到他的氣息……
「我……將你定位什麼?我不懂。」她有些語天倫次了。
「是同事?是朋友?還是……更進一步的關係?這些決定的控制權,全部在你身上。」
他多可惡呀!把難題全部丟給她,她頭好痛……
「我不知道,你……不要煩我。」
「正宛,我把我的心、我的情,就擺在這裡,你看得到的,只是你想把它放在哪裡?是拒於千里之外、還是放進你的心頭?」
「不要……問我嘛!我說……我不知道。」她討厭他呼在她臉上的氣息,她討厭他靠上來形成壓力的胸膛,她討厭……他讓她全身虛軟了下來。
「不知道?」他雙臂將她箍在牆上。
「你……走開啦!」她想她的臉一定都紅了起來,因為好燙……
上次和她單獨處在這間屋子時,因為她正值生病,體虛力弱,他總不能欺負她吧?而現在她臉嫣如霞、俏如花綻,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他忍不住……想要她。
在沒有其他人的空間,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挑撥他完完全全想要擁有她的慾望。
他將他的唇落了下來。
這是他們自上次性行為之後,她最有印象的感官刺激,他的舌滑入她微張的擅口,刺探她、吸吮她,她雖然很明白他在作什麼,可身體就是無法動彈,只能被動的讓他汲取她唇中的芳香。
她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像火山爆發狂癲的接納他、迎合他,與他一起呼吸、一起喘息、一起節奏……
調勻氣息,平復情緒,在看到姜宏俞望著她時,余正宛躲過他的注視,將頭移到一旁。
「怎麼啦?」他的聲音充滿著笑意。
「人……人家以前又沒做過。那次雖然有,可是……可是不知道啦!」她將身子彎成像蝦子一樣,企圖從他的眼前消失。
她的眼閉得好緊,不敢面對剛才做的事,空氣中還瀰漫著交歡的汗味,地上還凌亂著他們的衣物,她的體內,還殘存著他的感覺。
裸露的肌膚這時才感到沁涼的寒意,她瑟縮了一下,察覺到他將衣物蓋到她身上。
「還在害羞?」他發問。
「你這樣叫我怎麼見人啊?」她睜開了眼,卻沒有看著他。
「這不是隱晦骯髒的事,你何必將它想得太嚴重呢?」他摩挲著她的臉頰、玩弄著她的鬢髮。
「可是我……」
「好了,你別想太多,瞧你腦袋瓜小小的,怎麼盡想些奇奇怪怪的事?」他看著她的後腦勺,看來得把她的腦袋剖開才知道了。
她將臉轉了過來,委屈兮兮的。
「人家忍不住嘛!」
「你要是再想的話,我們就再來一次。」
「你變態!」她將他推開,拾起散亂在地上的衣物。
她知道他在笑,他以為背著她笑她就不知道啦?她怎麼老是被他吃的死死,這般拿他沒轍啊?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制伏這男人?
腦筋渾沌的套上衣服,卻聽到他說:「穿反了。」
唔?余正宛發現她把裡外顛倒穿了。又是一陣躁紅襲來,她老羞成怒,追著他打。
「還不都是你害的。」
「衣服可不是我幫你穿的。」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嘴裡依舊佔她便宜。
「你還說、你還說……」知道口頭上爭不過他,她乾脆一個拳頭揮了出去,直接給他一個教訓。
嗯,這一招果然有效,只見他光著身子滿屋跑,都不敢還手,她終於出了口怨氣,腳下馬不停蹄,手也沒閒著,粉拳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至於力道大小嘛……她可沒注意。
正打得開心之際?他忽然停了下來,她收勢不及,撞到他身上。
「你幹嘛啦?」鼻子好痛。
「過癮了嗎?」他抓著她的小手。
「還不夠,幹嘛?」他怎麼突然嚴肅起來,是不是準備還手了?她想抽出她的手逃跑,卻被他箍得緊緊的。
他的目光深邃起來,她望進他的眼眸,不懂他的思緒在想什麼?只能任他肆無忌憚的再次掠取她柔軟的檀口,這次毫不顧忌的直探她的丁香舌,用力的吸吮、翻攪……
「唔……」
這次她沒有辦法說話,她的身子被他捉得牢牢的,她的兩片花瓣也被擒獲住,無法動彈……
他終於放開了她,卻邪惡的在她耳畔道:「我也還不夠。」
他怎麼能夠將這事和那事扯在一起呀?余正宛肯定自己一定發燒到四十度了,要不然她的眼前不會迷濛起來,身子不會發燙的急需清水來解熱,腦筋不會渾沌的不能思考……
他將她剛才穿上的衣衫輕易的扯開,又親又吻又啃又咬的在她身子烙下痕跡,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你在做什麼?」她察覺他做了什麼,尖叫了起來。
「你看到的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行啦!」
「來不及了。」
她欲哭無淚,嗚……他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見人啊?
姜宏俞將她的嘴封住,此時此刻,他不許她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他要她心無旁騖,專心的面對接下來……
余正宛想要將他推開,可身子卻不受控制的環抱住他,讓他來解除她身上奇異的躁熱,呼吸不由自主加重鼻息。
空氣,又開始滾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