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橙桔精神飽滿的醒來,她睡了個非常舒服的一覺,有種溫暖而舒適的感受。
她望向摟著她而眠的閻曜季,頓時明白是他的懷抱讓她享受到舒適的。道道她早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他、愛上了這個溫柔的男人。
凝視著他熟睡的面孔,她發現他連睡著時都會微微皺眉,是被她氣的?還是他作了惡夢?她沒有多想便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宇。
閻曜季沒有睜開雙眼便準確無誤的吻住懷中已經清醒的小女人,小心拉住她包紮的雙手,不讓她不小心動到傷口。
舒橙桔起先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隨即放鬆心情配合著他,她注意到他處處保護她的細心,為他溫柔的行徑感到窩心。
她大膽的回吻著,有些生澀卻更顯得性感。
閻曜季因她的回應幾乎克制不住心中慾望的洪流,他加深著彼此的熱情。
但偏偏就是有人選在會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時候出現,這時門口突然衝進四個小孩,且全都一個個的煞住車,好奇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人。
舒橙桔愣在尚未結束的親吻裡,臉頰瞬間染紅,而閻曜季則立刻坐起身面對四個殺風景的小孩們。
「原來小媽在爸爸房間。」閻軒道出四人共同的發現。
閻輕發出四人心中共同的疑問,「他們在幹什麼?」
「為什麼抱在一起?」閻伯問著四人心中的好奇所在。
「他們在親親。」閻仲語出四人共同的結論。
四個「善解人意」的小傢伙已經把全部的話都說完了,閻曜季這個做爸爸的反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舒橙桔翻開草稿,有些自責已經好多天沒進展,她的第四本書才寫到第二章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讓她進度中斷。
仔細回想,最近的生活就像自己寫的科幻小說一樣怪誕離奇,心中的恐懼如同書中的主角在逃命時的心境,這也許是特別的影射吧!
閻曜季站在她身後已經有段時間了,她專心的瀏覽自己的著作,沒發現有另一位讀者正在和她一同閱讀她的草稿。
「你很想接著寫嗎?」他看著她無法動筆的雙手,吃力的翻著稿紙。
舒橙桔被他突然的出聲嚇得讓桌上的草稿散了一地。她趕緊低下身想撿起滿地的稿紙,但伸出手的那一刻才發現她連撿個東西的能力都沒有,沮喪得坐在地板上。
「我來撿。」
他照著她編排好的號碼將草稿排好,並快速的測覽內容大概,發現她寫的故事內容的確如外傳一般充滿了緊張。刺激的情節,文筆流暢得讓人彷彿身歷其境,不愧是新一代的暢銷科幻小說家。
「寫得很精采。」他把草稿放到桌上,由衷的讚美道。
頹喪的她坐在地板上沒有反應。
「你如果真的想接著寫,我幫你。」
「怎麼幫?」她沒精神的抬起頭,她不認為這種事也能幫。
「我的雙手借你用。」他邊提議邊抱起她放到床上,回過頭拿過稿紙和筆。
她真的搞不清楚他到底要怎麼幫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著他了連串的動作。
閻曜季優閒的趴在她身邊,將空白的稿紙攤在床上,一切準備就緒轉頭對著傻愣著的她道:「可以開始了!」
「怎麼開始?」她真的被他搞糊塗了。
「你開始敘述,我代替你寫。」他認為這是個好方法。
「這樣我不會!」雖然她腦海中已經想好接下來要寫些什麼,但面對這種特別的寫作方式她還是不能接受。
「試試看,一定可以的。」他先在稿紙上標上號碼,「第三章的一開頭應該是女主角發現男主角的身份對吧!」以他看過第二章的最後一頁是這樣伏筆的。
「嗯!」舒橙桔點點頭,開始一句一句敘述著情節,讓他動筆寫下。
開始,她覺得怪怪的,漸漸的,她完全進入故事情節,渾然忘我的一句接著一句流暢的說著故事,配合著他動筆的速度,一說一寫的進行著。
直到她已經能完全配會閻曜季寫字的速度,不用一句句的看著他寫,她便自然而然的倒下,舒適安穩的枕在他的背上,以他結實的背做枕頭。
閻曜季放鬆自己,使背變得柔軟,好讓她躺得更舒服。
她對他的調整滿意極了,遂將姿勢改成側躺。
寫了幾句,他停下筆,他背上的女人若有似無的用臉摩擦著他,他開始懷疑她是否存心要讓他失控。
舒橙桔完全沒注意到臉下枕著的背變得緊繃,只是專注的思考著下一句,臉不自覺的在他的背摩孽,無意識的覺得這種觸感相當舒服。
閻曜季看了蝴好一會兒,發現她完全沒發現他已經停下筆,他輕巧的讓床上的稿紙滑到地板上,反手拉住她的右手腕把她拉到身下,用身體覆蓋住她。
她滿臉的疑問直到對上他眼裡深刻的慾望之後就變得不知所措了。
閻曜季注視著她不懂世事的清純臉蛋,艱辛的克制住自己道:「馬上離開。」
這一刻,她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清楚的知道這一刻她若不立刻逃離他,一切將變得不同。
可是她不想離開他!
她放鬆自己,伸手環住他的頸項,主動親吻他充滿熱度的唇。
她知道她正在做什麼嗎?閻曜季強迫自己不為所動,他不想傷了她。
她回想著平常他都是如何吻她的,努力的學習著。
他感受著她不純熟卻性感的吻,壓制住自己內心所想,但如果她再不停下來,他將不再讓她離開。
「你不後悔?」他認真的問著她,給她最後逃離的機會。
舒橙桔直視進他深沉的眼中,露出最甜美的一笑,緩緩的搖搖頭。她想隨著自己的心去做,絕不會後悔。
他的唇火熱的緊緊貼住她的,蔓延在彼此間的火焰瞬間燃燒。
她感受到他這一吻不同以往,飽含著她從未感受過的熱情。
生命交錯的相遇,如同兩人纏綿的身軀。
艷陽高照,照亮了兩人光明的未來,天地為證,此時他們心與心的交纏再也沒有一絲的空隙。
「輕哥,你想小媽有空嗎?」閻仲坐在娃娃車上問著問輕,他有一本功課必須交給媽媽簽名。
「小媽一定和爸爸在一起。」閻輕想著今天一早的情形。
今天一大早上學之前他們一起目睹爸爸和小媽在一起,本來他們早上是要去小媽房間找小媽一起下樓吃早餐的,結果沒有在小媽的房間找到她,他們就知道小媽一定在爸爸的房間,他們一起衝去爸爸的房間,果然看到他們正在親親。
他們甚至都還沒和爸爸、小媽說到話,就被萊卡阿姨捉下樓吃早餐。
一直到上娃娃車他們還是沒看到小媽和爸爸,所以一致認定小媽一定是和爸爸在一起,只要找到爸爸就一定找得到小媽。
「等一下一起去找小媽哦!」閻伯興奮的說道,他已經覺得找小媽是一個非常的遊戲了。
「萊卡阿姨不是說小媽的手受傷,不要去吵她嗎?」閻軒是唯一尚存理智的。
三個小孩同時沉默的互相注視。
娃娃車一到站,四個小孩同時下了車,時間比預定的早了五分鐘,萊卡還沒來得及出來接他們。
閻輕、閻伯、閻仲眼見大好機會,同時起跑回家,開始了找小媽的遊戲。
閻軒留在後面,不認同的看著弟弟們熱中的態度,可是內心又有股想一同遊戲的衝動,所以實在無法拿出哥哥的威嚴制止他們。
尾隨而至的閻軒先收起被弟弟們拋下的書包,連同自己的書包也一同放好,接著他慢條斯理的找出家中房間的鑰匙,跟著上樓。
三個小孩除了閻曜季的房間之外,尋遍了家中的每一個房間,他們已經可以確定小媽一定是在爸爸房間,但又不敢貿然闖進,只敏輕巧的轉動門把試試看,結果果然如他們所料,門是鎖起來的。
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三個小孩在門外苦思不得入其門。
閻曜季在三個小孩跑上樓的同時就醒來了,他聽到他們從進門後的舉動,待他們小心的轉動他房間的門把時,立刻就斷定小傢伙們正在玩「尋找小媽」的遊戲,而現在正待在門外面對已經落了鎖的房門而苦惱著。
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他低頭凝視著在懷中熟睡的小女人,她還不知道閻家老小快要為了她而父子反目了。
舒橙桔動了動,張開迷濛的睡眼對著他一笑,她立刻得到一個人熱的親吻,正要沉浸在他所製造的熱情時,耳邊卻傳來小孩們大聲的討論聲。
「爸爸把門鎖起來了。」閻輕不甘心的發出抱怨。
「一定是早上我們看到他們親親。」閻仲認定只有這個原因。
「敲門看看,小媽會來幫我們開門。」閻伯向來不費心想其他麻煩的辦法。
舒橙桔推開他,坐起身看著鎖著的門,望向躺在她身邊笑得讓她覺得很故意的閻曜季。
「你故意把門鎖起來。」她是陳述而不是詢問。
「你想讓他們瞧瞧嗎?」閻曜季笑得很熱中,他一向也不介意讓小傢伙們看到他們親熱,不過她一定不能接受。
她立刻漲紅著臉,「你過分!」她氣他暗示的意思。
「別管他們。」他伸手想拉她回來,再繼續溫存。
但舒橙桔氣得站起來,艱辛的套著衣服。
閻曜季不顧她此時氣極的臉,笑著幫她穿衣服。
她本想阻止地,卻因看到他一絲不掛的身體而消制了、臉上泛起的紅暈更上一層。
替她穿好衣服的同時,他忍不住想逗她一下:「是不是剛才沒看過的模樣,要不要再看仔細點?」
她睜大雙眼,不敢相信他居然開這種玩笑。
「過分!」她忍不住想用雙手捶他。
閻曜季輕易的包住她攻擊他的雙手,開心的拉她入懷,給她深深的一吻。
舒橙桔立刻投降了,她對他的吻永遠沒有抵抗力。
門外的三個小孩耳朵全靠上了門板,想聽聽裡面有沒有聲音,從頭到尾他們都只有聽到小媽的聲音,先是「你過分」再是「過分」,好像是有人惹她生氣,他們都很好奇是誰惹小媽生氣,因為他們全都沒看過小媽生氣的模樣。
「你們在幹什麼?」閻軒一來就看到弟弟們偷聽的行為。
「軒哥,你過來聽,小媽在生氣罵人。」閻輕充滿期待。
閻軒一聽,很快的拿出鑰匙開門。
門一打開。四個小孩只看到舒橙桔紅著臉坐在床邊,沒看到房間裡有任何人。
舒橙桔面對著他們,心虛的碰碰自己的臉,知道此刻的臉一定很紅,內心責怪著唯一的罪魁禍首,他總是故意讓她不好意思。
「小媽,房間裡只有你一個人嗎?」閻輕不相信剛才只有她一個人在房裡,雖然他只有聽到小媽的聲音,但他相信房間裡應該還有爸爸才對。
「一起下去吃點心好不好?」舒橙桔很快的轉移話題,生怕小孩們找到他們的爸爸。
在納悶閻曜季到底躲在哪裡?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他就消失在她的眼前,同時讓衝進門的小孩們找不到他。
「好。」閻伯一邊找一邊回應她的話。
四個小孩除了站在她身邊的閻軒,另外三個小傢伙都在尋找爸爸的蹤跡,顯然找小媽的遊戲已變成找爸爸的捉迷藏了。
舒橙桔站起身拉著閻軒走到門邊,叫喚著依然不死心在房間內四處搜尋爸爸蹤跡的三個小孩。
「快點!日叔叔已經把點心準備好嘍!」
「浴室!爸爸一定在浴室裡!」閻輕呼喚著兄弟們。
閻軒也很想看看爸爸是否在浴室裡面,好奇心使然,他與弟弟們一同跑進浴室。
舒橙桔等著小孩們搜尋出他們的爸爸,她也認定他應該在浴室裡。
待四個小傢伙們全部踏進浴室,閻曜季從門後走出,讓她著實吃了一驚。她不敢相信他一直是躲在房門的後面,此刻、只能傻傻的看著他不著片縷的走過她面前。
閻曜季笑著經過舒橙桔的面前,故作憤怒的靠近她。
「我會記住你的偏心的。」閻曜季在狠狠的吻住她之前說道。
他實在不怎麼喜歡她在乎他兒子比在乎他多。她只能呆愣愣的看著他怡然自得的走進對面的房間內,尚未自他的話中清醒過來。
「爸爸也不在這裡。」閻仲失望的從浴室出來。
「爸爸一定躲起來了。」閻輕心有不甘,他就是不相信爸爸不在這個房間裡。
閻軒一出浴室門就看見舒橙桔通紅著臉靠在門邊,他知道爸爸已經離開這個房間了,而且是趁他們在浴室的時候,不過他不打算帶著弟弟們再去找爸爸,因為要是他真的這麼做,下次家裡的鑰匙他就再也找不到了。
「小媽,一起下去吃點心。」閻軒拉著舒橙桔的手,乖巧的和她一起下樓。
年僅五歲稚齡的閻軒,童稚的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
沒人!
再打開相連的小孩房,依然沒人。
閻曜季此時可以肯定有人正在跟他玩遊戲,而且清楚這鐵定是他兒子們的把戲。
「萊卡。」他發出正常的音量。
一分鐘過去,萊卡沒有出現,他確定了跟他玩遊戲的包括她。含著有趣的心情,他走出房門,遇見了笑得很開心的仇日。
「你沒加入他們?」他笑笑地看著仇日雙手正抱著兩個小女孩。
「他們不准我加入。」他瞧瞧懷裡的小女孩,「她們也被淘汰出局。」
「哥哥呢?」閻曜季摸摸兩個女兒。
兩個小女孩沒有回答,只有對著爸爸開心的笑著。
「我們可是很有運動精神的。」仇日笑著替兩個小女孩回答。抱她們進房睡覺。
顯然他們收買了家裡的每一分子,孤立他一人。
他們很聰明,有萊卡幫他們的確可以躲得讓他找不到,不過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讓他可以輕易的找到他的。
他會讓這個捉迷藏更加有趣的。
在廣大花園的透明花房中正躲藏著兩大四小共六個共犯,其中的五個正在密謀著如何躲藏。
「萊卡阿姨,為什麼要躲在這裡?」閻軒是提議玩捉述藏的主謀,但他不瞭解身為共犯的萊卡阿姨為什麼帝著他們躲到屋外。
「你老爸那傢伙耳力一流,他一定聽得到我們的腳步聲。」
她欣賞閻軒這孩子的聰明才智,想得出挾小桔以令曜季玩捉迷藏的遊戲可真是有夠天才,不愧是曜季的小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只有她瞭解曜季的能力,其他人都必須靠她才能躲藏得不讓他找到,否則大伙躲在不同的地方一定更好玩。
「爸爸一定猜不到我們躲在外面。」閻仲興奮異常。
「爸爸不會生氣吧?」閻伯是最實際的小孩。
「誰教他不讓我們和小媽玩。」閻輕一點都不擔心,他有把握小媽不會讓爸爸打他們的。
舒橙桔到現在才搞清楚她被捲入一場遊戲中了。
剛才她莫名其妙被四個小孩帶來花房,在看到萊卡早已在花房等候,而聽到他們調皮的笑容和談話的內容時,她發現原來她參加了一場美其名為捉迷藏,實則整曜季的遊戲,而且還當上了他們手中的王牌。
被陷害當上共犯的她始終沒發表任何意見,她實在不怎麼苟同他們的作法。
「你老爸差不多找完整間房子了,我們可以準備從後門回家了。」萊卡感覺得到閻曜季毫示考慮的準備走出宅子,她該帶領著他們進屋了。
黑夜中,可以看到兩大四小正鬼鬼祟祟的在花園裡行動著。這就是白奕雲剛進閻家時所看到的怪事。
原本以為閻曜季會好一陣子不與他聯絡的白奕雲,突然接到閻曜季的電話,請他趕緊來拿一份重要的文件。
閻老兄只說了句,「有份重要的文件遺留在我這兒,你立刻來拿。」接著就掛了電話,他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真是感到越來越沒地位了。
才看著六個大小黑影摸黑進了閻家後門,就見到閻曜季從屋內走出來,白奕雲遲鈍的腦袋只覺得莫名其妙,並未感到奇怪。
「文件呢?」自奕雲正想著他親自拿出來真是太好了,自己不用進屋去面對菜卡怪物。
「你幫我一個忙。」閻曜季直接拉起他的領帶往屋內走。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後悔自己輕易相信了閻曜季的話。
「是的。我們正在玩遊戲,所以找你一起來玩。」
白奕雲哀怨的望著閻曜季的背影,他們姓閻的閒到全家玩遊戲也就算了,還不放過他這個一個人做兩份工作的可憐勞工,強迫他也得加入他們的遊戲。
「穿上。」閻曜季拿出一雙木屐。
「你饒了我吧!穿上這個怎麼走路。」白奕雲哀號著。
「穿上它在屋內四處遊走,愈大聲越好。」
「到底是什麼遊戲?」
他開始覺得姓閻的一家人都瘋了,剛才看到的四個小黑影應該是閻家的四個小孩吧!晚上十點不睡覺,還和爸爸還有另外兩個不知是誰的大人玩一些怪怪的遊戲,真是怪異的一家子。
「捉迷藏。」
「捉迷藏?」事實證明他們全瘋了。
「對!快點開始走。」閻曜季已經忍不住要開始捉那一群「大小老鼠」了!
白奕雲除了認命還能怎樣,他開始「大聲的」踩著木履玩捉述藏。
喀,喀、喀、喀!整間屋子開始迴盪著響亮的木屐聲,偌大的房子所造成的回音大得足以蓋過一切聲音。
「到底是誰在穿木屐?」萊卡生氣的大聲抱怨,這樣一來她就完全搞不清楚曜季的正確所在了。
「是爸爸嗎?」閻仲發出疑問。
「不是,你們的老爸走路不是這種聲音。」
「是誰?」
「白奕雲。」萊卡認得出他的腳步聲。
「白叔叔?」
「對,就是那個衰人。」萊卡咬牙切齒的回答,她不是警告過那個衰人不准來嗎?他不知死活的跑來湊熱鬧是幹啥?
舒橙桔無奈的坐在椅子上,連白奕雲都來了,難不成他們非要搞到全體總動員不可嗎?她連想結果會是如何的勇氣都沒有了。
「快點跟我走。」萊卡決定開始動身,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一定會被曜季找到的,尤其是他找來白奕雲那傢伙幫他,表示他不想浪費時間。
舒橙桔大大的歎口氣,她真的不想整晚不睡覺玩遊戲,因為瞌睡蟲已經開始入侵她的腦袋了。
「小桔,不要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嘛!」
「我已經開始想睡覺了,你們都不想睡嗎?」舒橙桔環顧四周。看著另外一大四小個個精神亢奮的模樣,「算了,繼續吧!」看到他們個個一副樂在其中,她實在不好意思掃他們的興。
「小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萊卡忘形的想上前抱住舒橙桔,看到她很快閃開的身體,立刻接著說:「我忘了你已經知道了。」
舒橙桔尷尬的笑一笑,萊卡對自己身份的告白還餘音繞耳,要再把萊卡當作真正的女人真的很困難。
「小媽,知道什麼?」閻軒好奇的拉著舒橙桔問。
「沒什麼。」她捏捏四個小孩的小臉,「你們的精神怎麼還這麼好?」
「我還不想睡覺。」閻輕覺得正好玩,一點睡意都沒有。
「我也是。」閻伯、閻仲同時表示著。
舒橙桔摸摸他們的頭,她也明白小孩子一遇上好玩的事就會忘了睡覺,精神狀態好得比大人還厲害,現在看他們個個樂得這副模樣,也只好陪著他們玩到底了。
「小媽,你想睡覺啦?」閻軒有點失望的望著她。
「沒有。」她可不想掃了小孩們的興。
閻仲開心極了,「太好了。我們一起躲爸爸,讓他找不到我們。」
「小媽,你不會讓爸爸生氣對不對?」閻伯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絕對不會!」舒橙桔拍胸脯保證,從她一卷迸這個遊戲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做好了當擋箭牌的決心了。
「我就知道!小媽最好了。」閻輕對她最有信心。
萊卡不爽快的瞄著舒橙桔和四個小孩,看著他們一幅幸福母子圖她就有氣,從剛才她就說要準備行動了,一直沒人理她,五個人還聊得相當開心。
「你們母子五人聊夠了沒?再不走就等著讓人捉吧!」
「對不起。」舒橙桔站起身,拉著四個小孩準備跟著萊卡走。
萊卡無奈的搖搖頭,領頭摸黑前進。
黑暗中高大的陰影在他們身後泛起一抹微笑。
走在最後面的閻仲轉回頭瞧了瞧,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他脆小的拉著前面的閻輕道:「輕哥,我有點害怕。」
「你走我前面。」閻輕看了看閻仲後面,並不覺有何異狀。
兩人手拉著手一步步的跟著隊伍走,絲毫沒有發現高大的陰影正朝他們前進。
高大的黑影在瞬間摀住閻輕和閻仲的小嘴,他們被驚嚇得想叫出聲,卻在看見黑影的雙眼後進入昏睡的狀態。
舒橙桔突然覺得不對勁的住後面看,也和身邊的閻伯雙雙遭遇黑影的籠罩,進入沉睡。
跟在菜卡身後的閻軒似乎覺得身後缺少了人,轉頭看的同時,已被黑影抱起,摀住了嘴。
閻軒一看清楚捉住他的黑影是爸爸,立刻停止掙扎,心虛的不敢動。
閻曜季抱著閻軒進房放在他的小床上,笑著說:「明天放學再玩,先睡覺。」
閻軒很快的閉起眼睛,心裡鬆了一大口氣,慶幸爸爸沒有生氣。
閻曜季無聲的走迸房間、摟著被他催眠正在作著美夢的舒橙桔一塊入睡。
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不知大難即將臨頭的白奕雲繼續踩著木屐到處走,和怒火中燒,正想找人出氣的萊卡依然清醒著。
閻家和諧幸福的早餐在晨光中進行,然而陰暗的一角存在其中,讓氣氛有著一絲絲詭譎的氣息。
白奕雲張著一雙熊貓大眼怨恨的掃射著兩個人,閻曜季選擇視若無睹,專心的照料著他身旁心愛的小女人;萊卡則笑嘻嘻的對著他努嘴弄眼,一副不知死活的挑釁樣,惹得白奕雲原本就充滿「色彩」的臉愈顯發黑。
仇日昨晚隔山觀虎鬥,欣賞了一晚上的好戲,早上一反常態的打起哈欠。
「白叔叔,你的眼睛怎麼黑黑的?」閻仲坐在白奕雲的身旁,已經好奇的打量了好一陣子。
白奕雲收回哀怨的眼光盡量不讓聲音中帶著憤恨道:「叔叔沒事。」
「好像熊貓哦!」閻輕天真的說出觀感。
噗!萊卡毫不客氣的噴出嘴裡含著的飯,接著大笑,「說得好!」
仇日低下頭故作鎮定的吃飯,微抖的雙肩顯示了他也在偷笑。
閻曜季與舒橙桔這一對秉持著非禮勿「笑」的一貫道理,裝作沒事樣。
四個小孩跟著萊卡大笑出聲,童稚的笑聲清脆可愛。
迴盪在飯廳的笑聲傳入白奕雲的耳裡,顯得分外刺耳,他手顫抖地放下碗筷。
「叔叔昨天一定是被吸血鬼咬了!脖子上有好幾個洞。」閻輕努力的看了好久才肯定白奕雲脖子上的是咬的痕跡。
「還有被蚊子叮的,因為叔叔脖子上都是一塊一塊紅紅的。」閻伯也說出他的發現。
「今天我們放學回來玩捉迷藏時就讓白叔叔當鬼好了!」閻仲認為奕雲的這副模樣實在適合當鬼,他就像電影裡演鬼的人一樣可怕。
「磅!」仇日憋笑憋到滑掉手裡的碗,索性拿起碗筷快步走進廚房,放聲大笑。
萊卡也故縱自己仰天大笑,絲毫沒有分寸。
閻曜季眼看白奕雲的怒氣即將瀕臨爆發,清了清喉嚨道:「該去等娃娃車了。」
他拉起舒橙桔推著四個小孩出門,不想讓他們看到即將上演的輔導級場面。
「送他們上車後十分鐘再回來。」他送舒橙桔到門口時在她耳邊說道。
「他們不會真的打起來吧。」舒橙桔瞪大雙眼,她擔心白奕雲無法再承受更多的傷痕了。
「習慣就好。」
「習慣?」她發出驚呼,難不成這種戲會時常上演?
「快出去!」他推著一大四小走出門口,「記得十分鐘後。」
當閻曜季用力關上門的同時,她和小傢伙們聽到了一聲大吼,遲疑了三秒鐘,他們同時往窗口看進去,剛好瞧見閻曜季拉上窗簾。
「小媽,那是誰在叫?」閻仲拉著她好奇的問。
閻軒記得爸爸的話,拉著弟弟們往門口走去,「娃娃車來了。」
「你們以前看過萊卡阿姨和白叔叔吵架嗎?」舒橙桔回頭瞥了一眼。
四個小孩同時搖頭。
「叭!叭!」娃娃車的喇叭聲催促著。
「快上車。」她把四個小孩送上車,向他們揮揮手,很快的轉身小跑步回屋子。心裡想著,他們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今天一早舒橙桔在閻曜季懷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她問他自己昨晚怎麼睡著的?
他摸著她的臉哄著道:「昨天晚上你累得在客廳睡著了。」
她根本想不起來,習慣性的走進小孩睡房叫醒要上學的四個小孩;帶著他們下樓吃早餐時,意外的看見坐在客廳中的白奕雲。
她怔了一下才想起昨天晚上他就來了。
當她經過他的面前,卻被他臉上的慘狀給嚇了一跳。
白奕雲慘白的臉上淨是傷痕,雙眼周圍是兩團大黑圈,眼中明顯的紅絲、頸上充滿不規則的齒痕,看起來不像人咬的,還有散佈在他頸項及手臂上的一塊塊紅紅紫紫像掐痕又像吻痕的傷,整個看來,她猜測他除了整晚沒睡外,還被某「東西」又打、又咬、又啃了一頓。
她和四個小孩盯著白奕雲瞧了好一陣子才被閻曜季一個個的拉開。
「他到底怎麼了?」舒橙桔拉下閻曜季附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他只笑著親親她的面頰沒有回答。
之後就是氣氛詭異的早餐時間,更讓她連問的勇氣都沒有了。
但她實在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走近窗口,從窗簾的細縫中偷窺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啊!她忍不住的想叫出聲,她親眼見到菜卡正在親吻白奕雲赤裸的上身,在他早已充滿吻痕的胸膛上再添色彩。
她忍不住摀住自己的嘴。
「偷窺是不好的習慣。」閻曜季站在她的身後摟住她,在她耳邊吹氣。
舒橙桔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豎起,沒想到自己偷窺的行為被他給逮個正著。
「我……我……」她實在無法為自己偷窺的行為找借口。
「讓我想想看該如何處罰你?」他抱起她往屋裡走去,「罰你一整天都乖乖的待在床上好了。」
「不要啦,我才剛睡起來,根本睡不著。」她忍不住發出哀號。
「誰說我要讓你睡覺的?」他可不讓她睡覺。
「不睡覺?」
一進房後,閻曜季將她放到床上,曖昧的盯著她。
「當然,哪有人是處罰睡覺的呢?」他有更好的處罰方法,「我要罰你在床上陪我一天。」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居然提出如此不要臉的要求。
「你不是說真的!」她開始退後。
「我說到做到。」
「不要……」她接下來的話全被閻曜季突來的索吻吞掉了。
舒橙桔看著正霸道地吻著她的男人,內心忍不住責難自己,她居然滿心的苟同他霸道的做法。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最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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