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的確是我的劍沒錯。」雨霖拾起長劍說。
朱天香眼中恨意驟起,「岳無敵,這下你沒話說了吧?你的男寵居然殺死你的親生兒子,你要怎麼處置這件事?」「慢著!」雨霖不卑不亢的揚起絕美的臉龐,「雖然劍是我的,可是人卻不是我殺的。」
她噙淚的怒吼,「到現在你還敢狡辯?!證據就在這裡,你是賴不掉的。」
「我不需要狡辯,這把劍遺失了,是兇手故意嫁禍給我。」
岳無敵神色凝重的斜覷,「劍是何時遺失的?」
「昨晚。」他說。
朱天香淚雨潸潸的睇著懷中死去的心肝寶貝,「你還敢說不是你?我兒子就是昨晚被殺的,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岳無敵,他是殺害我們兒子的兇手,我要你把他交給我,我要親手殺了他替淳兒報仇。」
「我已經說過人不是我殺的,何況有誰看到我行兇?」雨霖正色的問。
「你……」朱天香興師問罪的看向孩子的親爹,咬牙問道:「岳無敵,你打算怎麼做?難道兒子的命比不上你的男寵嗎?」
岳無敵深深的看進雨霖那雙澄然如星的黑瞳,「我相信淳兒不是他殺的。」
「岳、無、敵。」她寒心悲絕的哭喊,「我現在才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的心是冷的,根本不配當我兒子的爹……」
「兇手的事我會查清楚,你好好的去處理後事就夠了。」他說。
「呵呵……」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傷心過度的說:「古人說紅顏禍水,果然一點都不假,可誰說禍水只能是女人,就連男人也一樣能辦到,呵呵……嗚……我可憐的孩子,娘對不起你……不能替你報仇……娘的心肝寶貝……」
老嬤嬤紅著眼圈,扶著她步履蹣跚的走出寒曦閣。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不是我殺了你兒子?也許我真的是殺人員凶?」雨霖故意跟他唱反調。
岳無敵眼底閃過一抹戲謔之色,「因為我相信你還不至於因為恨我,殺個無辜的五歲孩童來洩憤。」
「哼!那可不一定。」雨霖就是氣惱他那種篤定的語氣,「如果真是我殺的呢?你會殺了我嗎?」
「不會。」岳無敵邪笑說。
他瞠大燦亮的眼瞳,「為什麼?」
岳無敵用一根手指勾起雨霖的下顎,「因為我要你,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我都不在乎,即使將來會下十八層地獄,我也甘之如飴。」
雨霖的身軀震動了一下,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被他駭人的宣告和詭異的情感給嚇到了,卻也產生一股……沒來由的感動。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屈服。」他不想承認自己有一瞬間動了心。
「我有的是時間等待,反正這輩子你都得跟我在一塊,哪裡也去不得,我們可以慢慢耗,看誰先投降。」
他困窘的避開岳無敵那雙偏執的妖眸,「先別談這些,現在我成了殺害你兒子的兇手,我必須盡快撇清自己的嫌疑。」
岳無敵斜臥在躺椅上,一手支著下巴,思索著問:「昨晚你是在什麼地方把劍弄丟的?」
「寒曦閣外的長廊底。」雨霖說。
他咧了咧嘴角,「如果昨晚你沒有偷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雨霖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悻悻然的回嘴,「如果你沒有強迫我到『赤鷲堡』來,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了?」岳無敵挑眉問道。
「難道不是嗎?」他不畏懼的反唇相譏,「昨晚我原本可以逃脫成功的,可是在途中被人迷昏,等我醒來劍已經不在手中,我懷疑施放迷香的人就是真正的兇手,你最好趕快找到那個人。」
岳無敵俯身落下一吻,「我會找到的。」
☆ ☆ ☆
「很明顯的,主人是在袒護那個男的。」漪羅和魏無涯前來探望自斷一臂的厲琰,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厲琰需要一段時間療傷。
魏無涯歎了一口氣,中肯的說:「漪羅,你說這話太武斷了,如果他真的是兇手,為什麼還會將隨身佩帶的長劍遺留在命案現場,昭告眾人自己就是真兇?所以,我認為他被人陷害的成分比較高。」
漪羅白了他一眼,「你幹嘛老替外人說話?」
「你心裡明白我說的是事實,不要被私人恩怨給蒙蔽了。」魏無涯說。
漪羅沒好氣的睞向厲琰,「師兄,你認為呢?」
「我贊成無涯的判斷。」靠坐在床上的厲琰淡淡的說。
「你們兩個是不是跟主人一樣,被他那張美麗的臉蛋給迷去了?」
厲琰面無表情的橫她一眼,「你最好能就事論事的來討論,不要用女人的妒心來判定他的罪。」
被師兄數落了一番,漪羅撤了撇朱唇,兀自生著悶氣。
「我相信堡裡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敢傷害小少爺,會不會有外人潛進來行兇?」魏無涯沉思道。
「不可能!」厲琰一句話就推翻他的論點。「堡裡的戒備狀況可以稱得上是固若金湯,雖然不像皇城有四十萬禁衛軍駐守,可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殺人,是斷然不可能辦到。」
魏無涯輕敲著桌面,「你說得對,而且這名兇手既然可以在堡內來去自如,可見得對這裡的環境有相當的瞭解,所以……」
「所以絕對是住在裡面的人。」漪羅插嘴說。
「沒錯!」厲琰和魏無涯異口同聲的說。
她微攢柳眉,「那兇手到底會是誰?」
「我實在不願相信是我們自己的人幹的,也許可以先從公主身邊的侍衛下手,他們都是當初公主直接從宮裡帶出來的,嫌疑也最大。」厲琰仔細的推敲之後,說道:「無涯,這件事就拜託你了。」他希望能幫雨霖洗刷冤情,擺脫殺人的罪嫌。
☆ ☆ ☆
朱天香一身縞素的跪在靈堂裡,哭了一天一夜,面容憔悴不堪,就像一株枯萎的鮮花,看在老嬤嬤眼中,心都揪緊了。
「公主,你這樣整天不吃不喝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呢?聽嬤嬤的話,多少吃一點東西……」老嬤嬤端來熬得稀爛的米粥,苦口婆心的勸道。
她搖落一串淚水,「我吃不下……」
「人死不能復生啊!公主,你要節哀順變……」
朱天香用哭啞的嗓子泣訴著,「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不幸,我應該早點帶淳兒回宮,也許他就不會死了……我的心肝啊……」
老嬤嬤和她抱頭痛哭,「公主,你再哭下去,會把眼睛哭瞎的。」
「嬤嬤,我的心好痛……」喪子之痛已經讓她萬念俱灰。
在旁邊燒著冥紙的萱娘也哭得肝腸寸斷,「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錯,嗚……小少爺是奴婢害死的……公主,你殺了奴婢替小少爺償命吧……」
朱天香從老嬤嬤胸前抬起淚顏,「有罪的不是你……是那兩個人……是他們該死……如果老天爺有眼,就該將他們天打雷劈……」
「可是主人一心一意袒護兇手,小少爺地下有知,一定不會瞑目的。」萱娘哽咽的說。
「你說得很對,兇手沒有正法,淳兒是去不了極樂世界的……」朱天香口中喃喃自語,表情狀似癲狂。「我不能讓淳兒無法投胎轉世……」
萱娘含淚的眼中泛出冷意,「公主,我們要想辦法替死去的小少爺報仇啊!」
哭干淚水的朱天香,對著躺在棺木裡的兒子說:「淳兒,你等著,娘發誓一定會為你報仇……」
☆ ☆ ☆
該死,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雨霖在心中低咒,再這樣下去,他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岳無敵的淫威,看來只有跟他硬拚到底了,就算是死,也好過忍辱偷生。
坐困愁城的雨霖,心急如焚的等待機會的到來。
這時房門「呀!」的被推了開來,來人是漪羅。
「走!跟我到前廳去。」她盛氣凌人的前來拘提殺人嫌犯。
徐徐品茗的雨霖依舊文風不動,只是用眼角斜睨她。
漪羅一下子就被他高傲的態度給惹毛了。
「你不要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他一臉淡漠,「我做了什麼?」
「你是殺害小少爺的最大嫌疑犯,別以為你說自己是清白的,所有的人都會信以為真,就算主人信任你也不行。」漪羅冷哼道。
雨霖面罩寒霜的說:「人的確不是我殺的,信不信隨便你們。」
「既然你說自己是清白的,就跟我到前廳去。」她說。
「如果我不去呢?」
她怒哼一聲,「由不得你。」
雨霖陡地心生一計,看來只有鋌而走險了。
「好,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他假意順從的說。
「諒你也不敢不去。」漪羅嗤笑一聲,側過嬌軀讓雨霖通行,怎麼也沒料到,當他走到她面前時,竟猝不及防的出手點住她的穴道,制住她上半身的行動。
「你……你想幹什麼?!」她真是太大意了。
雨霖拔出她手中的劍,架在她柔滑的項頸上。
「當然是要委屈你護送我出堡了。」事到如今只有碰碰運氣了。
她媚容慘澹,「沒有用的,你別以為這麼做就可以逃得掉!」
「不試怎麼知道?走!」他押著她往門口前進。
漪羅恨得咬牙切齒,「你居然拿女人作威脅,算什麼正人君子?」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全都給我閃開!」雨霖朝把守在外的人低叱一聲,「誰敢攔我,我就要她的命……」
幾名「黑袍軍」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迅速趕到前廳通報。
雨霖就這麼押著漪羅步出寒曦閣,「讓開!誰都不准靠近一步!」
「你這麼做只會讓大家以為你想畏罪潛逃,只會加重你的罪行而已。」她暗中運氣想衝開穴道。
他半瞇著俊目,「別以為我不敢動手!」
漪羅驀地美目發亮,因為她見到岳無敵趕來了,這麼一來,雨霖的殺人罪名得已定謝,這次他是非死不可了,可以除去情敵,她這點小小的犧牲也是值得的了。
「太遲了,主人已經到了。」她說。
「霖,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岳無敵的唇邊噙著詭魅的笑意,只有從他的眸底看出隱藏其間的怒氣。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雨霖窘怒的喝道:「我也說過除非我死,否則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逃離你。」
岳無敵念頭一轉,狎褻的笑了。「你的確說過。」
「所以,不是你一劍殺了我,就是讓我走。」他低叱。
「如果這兩條路我都不選呢?」
雨霖一臉戒備,「你不怕我殺了她?」
「飛天虎」、「胭脂虎」和「鬼面虎」是岳無敵得力又忠實的手下,他不可能不顧他們的安危。
「她會被你制伏,只能怪她武藝不精,本來就該受到教訓。」他露出冷殘嗜血的笑容,對雨霖的威脅不為所動,可是其他人就不同了。
漪羅的臉色整個刷白,腦子一片空白,幾秒鐘後才恢復運轉。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原來在主人心目中,她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為了一個男人,隨時可以犧牲掉她。
這麼多年來,她掏心掏肺的為他出生入死,為的就是盼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他的專寵,可是看看最後得到了什麼?漪羅忽然有種想狂笑的衝動,笑自己的癡傻和愚昧。
另一個白了臉的是魏無涯,他絞盡腦汁的想解救心上人。
雨霖心生警惕,暗惱自己低估他的絕情了。
「岳無敵,你簡直不是人!」
他笑彎了一對暗黑詭異的眸子,「為什麼還不動手?我在等著!」
「可惡!」雨霖逸出一句惱恨的呻罵。
岳無敵綻開一朵粲然攝魂的笑容,潔白的牙齒閃爍著邪惡的光澤。
「既然你不忍心動手,那就由我來……」話聲未落,就見他袖口一揮,便朝漪羅送出一掌,當場讓漪羅口吐鮮血,渾身虛軟倒地。
「你……」雨霖震懾的瞠眸,雙腳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岳無敵,你真的太可怕了,你居然下得了手?」
只見他的眉梢、眼底都漾著一抹妖邪的笑意,「現在你明白了,凡是擋在你我之間的人,我都會一一剷除。」
雨霖幾乎因為他對自己的執著而窒息了。
「你休想!」如果死亡能幫他逃過岳無敵的追緝,他不惜一賭。
於是雨霖舉起右手,將劍鋒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岳無敵眉尾一挑,只彈一下手指,就讓雨霖手臂麻了一下,手上的兵器也落入他的手中,接下來用劍氣朝雨霖身上的幾個大穴比畫了幾下。
「你做什……呃……」雨霖驚喘一聲,可以感覺到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流失,他倏地跌坐下來,不由得大驚失色,「你廢了我的武功?!」
他將兵器隨手一扔,「不,我只是封住了它,除了我特殊的解穴法,這世上沒有人有辦法解開。」
雨霖無法接受自己竟變得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不如。
「岳無敵,馬上恢復我的武功!」他面白如紙,震怒的低吼。
「總有一天我會的,不過在你學會順從之前,只有暫時忍耐了。」岳無敵一把扛起他,在雨霖羞辱的大吼中,重返寒曦閣。
☆ ☆ ☆
「砰!」的一聲,失去武功、變得柔弱無力的雨霖被丟在錦榻上。
「岳無敵,你想做什麼?!」他直覺的往床的內側躲去,卻被一條鐵臂揪了出來,「放開我……」
在雨霖驚悸的叫喊聲中,身上的衣衫被撕成碎片。
「我曾經說過什麼?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睨著他的寒目迸射出殘忍的惡華,映著一張臉龐英俊得近乎罪惡。「從這一刻開始,我要讓你徹徹底底的覺悟,我要窮其一生的追索你的心,直到我死……」
雨霖瞪大雙眼,發出駭人的驚叫,「不……」
老天!他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惡魔?!
又是「唰!」的布帛破裂聲,在錦榻上掙扎的人已然衣不蔽體,像只待宰的羔羊。
岳無敵低笑一聲,「是不要?還是不相信?」
「別這麼對我……」當岳無敵打開一罐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來的透明膏狀物體,雨霖霎時從頭涼到腳,臉色比雪還白。
「很快你就會喜歡了,而且不希望我停止。」
雨霖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受這麼大的屈辱,寧可一死,也要保住尊嚴。「我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的。」
「想咬舌自盡嗎?」岳無敵撫著他冰冷的面頰,邪佞一笑,「我想你不會希望你心愛的少主知道你是死在我的床上吧?你猜他心裡會怎麼想?」
雨霖又悲又恨的瞅著他,幽幽的說:「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痛恨過一個人。」難道他這輩子注定要受他的擺佈?
他將雙臂撐在床面,俯視雨霖臉上明顯可見的恨意,「恨與愛是一體兩面,我不介意你先恨我。」
「畜生!」
☆ ☆ ☆
在夜幕悄悄降臨的寢房中,雨霖幽然轉醒,瞥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軀,以及用一條手臂圈住自己的男人,不久前發生過的事登時回到腦中。
「你已經贏了,現在可以得意了。」他蜷縮在床的內側,羞憤的吼道。
岳無敵用手肘撐起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難道我沒有滿足你?」
他嘶啞的大叫,「拿開你的髒手!」
「看來是沒有完全得到滿足。」岳無敵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滑過他的下身,果然馬上引起劇烈的反應,殘留的藥效還未盡退。
雨霖也感覺來自體內的戰慄,驚慌的閃躲,「不要……」
「不想要嗎?」魔眼懶懶的掠向他那昂起的分身,「可惜你的身體比較老實,他告訴我的剛好完全相反。」
「你這禽獸……」雨霖用最大的自制力忍住再度燃燒的慾火,堅決不向岳無敵妥協。「你殺了我好了……讓我死……」
「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男性的碩大毫不遲疑的闖入他股間的秘徑,挺進、抽出。
雨霖的眼角滾下淚來,「嗚……啊……」
這一夜,寒曦閣內斷斷續續的傳出呻吟和哀嚎……
☆ ☆ ☆
而在漪羅的房中,魏無涯盤腿坐在她身後,透過雙掌,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灌輸到她體內,讓她那股被震散的真氣歸回原位。
約莫兩個時辰,他才調勻呼吸,收回雙掌。
此時厲琰也得到消息趕來,瞄了一眼閉目盤坐的師妹,「她傷得怎麼樣?」
「命是保住了,只是……」魏無涯歎道:「唉!只是主人的這一掌,也打碎了她的心。」
「這只能怪她太執迷不悟了,如果早點看開,就會發現其實最關心的她的人就在身邊。」所謂當局者迷,應該就是這種情形。
魏無涯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這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無論漪羅會不會接受,我都不在乎。」
「問世間情為何物?」厲琰拂過自己空蕩蕩的左袖,苦笑的喃道。
他怔愕了一下,「厲琰,難道你……」
厲琰微微的搖了搖頭,「什麼都別問,因為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對雨霖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自己也說不清,別人又怎麼會瞭解呢?「好好照顧她,相信經過這一次,漪羅對主人也該死心了。」
☆ ☆ ☆
「公主,你要替死去的小少爺作主……」萱娘不甘心的低泣。
在靈前上完香,朱天香旋過身來,臉上凜著不可侵犯的貴氣,和為兒子復仇的決心。
「看來我的淳兒是要被白白的犧牲掉了。現在在他的心目中,誰也比不上那個男人重要,哼!只要有本公主在,他們就休想雙宿雙飛。」她說。
今天白天,她堅持要岳無敵召開審判大會,徹底調查兒子的死因,可是沒料到那個叫雨霖的男人居然挾持漪羅,原先她還慶幸連老天爺都幫她,想趁這大好機會編派他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想不到最後岳無敵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將他扛走了。一夜沒踏出寒曦閣半步,他們在屋裡做了些什麼,大家心裡有數,這不但讓朱天香覺得顏面盡失,更讓她下定非殺了他不可的決心。
萱娘眼圈紅潤的說:「公主,沒有用的,主人根本就站在他那邊……」
「除非他敢殺了本公主,否則別想阻止我替淳兒報仇!」朱天香抿唇嬌喝,「哼!只要請父皇下一道聖旨,摘了他這個兇手的腦袋,本公主倒要看看岳無敵還護得了護不了他。」
「公主,遠水救不了近火,等聖旨下來,恐怕還要花一段時間,其中變數太大了,說不定到時候他已經跑了。」
朱天香仔細想一想,萱娘的顧慮也有道理。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她附耳過去,喃喃的說:「公主,奴婢有個教訓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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