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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節
  經過數日。
  司馬爵再次被岳無敵抓到寒曦閣來為雨霖複診。
  「他的病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好?」岳無敵心急的問。
  雨霖不露痕跡的用乞求的目光和司馬爵交換一個眼神,請他高抬貴手,不要讓岳無敵知道他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司馬爵會意過來,收回按在雨霖腕上的手,「他的病是有起色了,不過只好了六、七成,要完全痊癒得再等上半個月。」
  岳無敵不禁蹙眉,「還要這麼久?」
  「有些人的體質就是這樣,平常很少生病,可是一病起來就很凶,何況他是南方人,一下要適應北方的氣候,不是短時間就能辦到,我會再多開幾帖養氣固元的藥方,讓他慢慢把身體調養好。」
  雨霖投以感激的一瞥,不忘咳嗽幾聲,好證實他的話。
  「病人怕吵,盡量讓他多休息,其他照三餐按時吃藥就夠了。」司馬爵已經盡力幫他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那我下去了。」
  岳無敵瞇起陰颯颯的黑眸,從頭至尾都緊盯著雨霖,看得雨霖頭皮發麻,就怕被他識破裝病的真象。
  「你可以出去了,我想安靜一下。」雨霖冷冷的下逐客令。
  他的眼眸轉為笑謔,「這可是我的房間,我愛待多久就待多久,還是你怕我在這裡會看出什麼?」
  「咳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莫非他看出來了?
  岳無敵一把捏住他的下顎,不讓他把頭移開。「不要在我面前玩把戲。」
  「我沒有,咳咳……」雨霖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到底。
  岳無敵索性用嘴覆住驟咳的唇瓣,霸道的掠取……
  「嗯……唔……」原本想運氣反擊的雨霖,突地在中途打住,驀然明白岳無敵是在試探自己,若是出手抵抗,不就穿幫了嗎?想到這裡,雨霖只有強忍住羞憤的情緒,任由他吻著。
  「沒想到生病的你這麼馴服,真令人意外。」岳無敵意猶未盡的舔著他的下唇,大手撥開他的中衣,恣意的用吻探索他的身子。
  雨霖在羞恥和屈辱的雙重壓力下,不由得眼眶一紅,「你忘了大夫的交代了嗎?如果你想要我的病永遠好不了,你就儘管做吧!」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太過勞累,你只要乖乖躺著,其他的事讓我來。」一聲尖銳的喘息逸出他的口,烈焰般的熔岩在體內迅速狂肆流竄。
  岳無敵頭一遭體驗到這麼狂猛的需求,彷彿要將他吞吃入腹才甘心。
  他無法再等下去了……
  「啊……不……」雨霖幾乎要從榻上彈坐起來。「住手……住手……」
  雨霖極力隱忍,才沒有出於本能的反抗他,為了得到自由,他只有再忍耐一回,等回到「冥王居」,今生今世都要離他遠遠的。
  「啊……呃……」雨霖把嘴唇都咬出血了,可是興奮的熱潮還是不顧雨霖的理智,如排山倒海而來,讓他漸漸的進入忘我的情境。
  岳無敵貪看他白皙的皮膚,流泛著一抹魅人的薄紅……
  「夠了!」雨霖不安的哭叫著,「饒了我……」
  「再一下就好,讓我好好疼惜你。」
  「啊……」雨霖搖著頭,在岳無敵的掌控下,肉體誠實的回應自身的需求,吶喊出對他愛撫的渴盼。
  他又輸給自己的慾望了,雨霖昏亂的想道。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        ☆        ☆
   
  「小少爺,跑慢一點!小心跌倒了。」萱娘一臉關切的追逐著前面的小人兒。
  淳兒好不容易等雪停了!可以出來透透氣,早就開心得什麼都忘了。
  「奶娘,快一點!」
  萱娘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面滑,不要跑這麼快……哇!」才這麼說,自己就先滑倒了。
  「奶娘……」淳兒著急的奔過來。
  「不要緊,奶娘沒事。」她拍拍胸脯壓壓驚,不過裙子已經濕了一大片,得先回房換件干的。「小少爺,我們先回去,待會兒再出來玩。」
  淳兒馬上退了兩步,「我不要!我還要玩。」
  「小少爺要聽話……」
  淳兒轉頭就跑,結果正好撞上人,抬頭一看,小臉馬上變白了。
  「爹……」他嚇得躲到萱娘的裙後偷覷。
  岳無敵表情難懂的睥睨著親生骨肉,眼中沒有流露出半點父子間該有的親情。
  「見過主人。」萱娘膽戰心驚的屈膝行禮。
  「嗯。」他應了一聲,朝淳兒說:「過來!」
  萱娘趕忙將白著臉的小男孩推上前,「小少爺,主人在叫你。」
  「爹。」淳兒縮著脖子喚道。
  岳無敵冰冷沒有感情的說:「都這麼大了,不要只想著玩,回房讀書去,等明年春天,爹會幫你請個劍術師父,開始教你武功。」
  「淳兒可、可不可以不要學?」他對那些刀劍只有恐懼,根本不敢去碰。
  岳無敵俊目瞇起,讓人瞧了不寒而慄。
  「要你學就學,這是你身為岳家之後的責任,還有說話要鏗鏘有力,不要吞吞吐吐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淳兒揉著眼睛,抽抽搭搭的說:「淳兒知道了,嗚……」
  「你是男孩子,哭什麼?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掉一滴眼淚,不然我會讓你哭不出來。」
  他厲目一瞪,馬上讓淳兒收拾涕淚,不敢再哼半聲,直到岳無敵走遠,才敢放聲大哭。
  「嗚……奶娘,爹討厭我……」
  萱娘蹲下來抱他,「沒有這回事,主人是愛之深、責之切,不是討厭你。」
  「嗚……可是他每次都對我好凶喔。」淳兒委屈的說。
  「別再哭了,不然你爹看了又要不高興了。」她牽著小男孩的小手,「走,我們去找你娘。」
   
         ☆        ☆        ☆
   
  在老嬤嬤頻頻的規勸之下,才讓朱天香放下公主的身段,親自為岳無敵奉上參茶,雖然她心裡嘔得要命,可是為了挽回夫君的心,她只有委屈一點了。
  想她一個堂堂的公主居然得和個男人爭寵,她是絕對拉不下臉來求和,可是她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呢?守活寡的日子已經快讓她發瘋了,想到自己還年輕貌美,身體也迫切的渴望男人的滋潤,再說,這種事要是傳回宮裡去,不是成了其他姐妹的笑柄了嗎?
  這個臉她可丟不起。
  「駙馬請用。」她擠出笑臉說。
  岳無敵似笑非笑的覷她一眼,半譏諷的說:「能喝到公主親自端來的參茶,真是我的榮幸。」
  她隱忍著滿腔的怒火,「你是本公主的駙馬,伺候你也是應該的事。」
  「說吧!你又想幹什麼了?」
  朱天香臉色微變,由齒縫迸出聲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雙深邃犀利的瞳眸帶笑的問:「你故意來討好我不是別有所求,就是另有企圖,向來不都是這樣嗎?」
  「我是真心誠意前來,居然被你說成這樣,岳無敵,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涼涼的說:「就算我有心,也不會用在你身上。」
  「岳無敵,再怎麼樣我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還幫你們岳家生下子嗣,看在這些事的份上,難道你不應該對我好嗎?」她這麼說已經算是低聲下氣了。
  岳無敵拱起一條傲慢的眉毛,「孩子是岳家要的,是我在爹臨終前答應的,並不是我要的。」
  「你……你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來?」朱天香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原來他根本不要孩子,而她還傻傻的想用孩子挽回他的心。「淳兒可是你的骨肉,他的身體裡流的是你的血……」
  「那又如何?娶你只是為了替岳家留後,否則我當初豈會答應皇上賜婚?女人對我來說都一樣,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我們是互相利用罷了。」
  她驚痛不已的流下淚來,「岳無敵,你這個沒心少肺的畜生,在你心目中,本公主永遠比不上你房裡的男寵。」
  岳無敵陰沉的眼光驀地射向她,「別用這兩個字來貶低我愛的人。」
  「你愛他?!」朱天香像中邪似的狂笑起來,一顆愛他的心被狠狠的插了好幾刀,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哈哈……你居然寧可愛個男人……」
  「要瘋就回房去瘋,別在這裡礙我的眼。」他無情的說。
  她眼神癲狂的撲過去,使勁的往他身上打去,「岳無敵,我恨你……我今天跟你拼了……」
  「滾開!」他手臂一振,將她推落在地。
  朱天香狼狽的爬起來,髮髻亂了、妝也哭花了。
  「岳無敵,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別走……」
  「公主,發生什麼事了?」待在外頭的老嬤嬤匆忙的跑進來查看究竟,「公主,你先別傷心……」
  「我完了!這輩子我真的沒指望了。」她淚流滿面的哭喊,連自己都無法控制。「嬤嬤,我要回宮……我要父皇給我評評理……我要父皇砍了他的腦袋……」
  老嬤嬤只有盡力的安撫她,對這種結果一籌莫展。
   
         ☆        ☆        ☆
   
  趁現下沒有人打擾,雨霖在房中打了一套拳法,果然氣血順暢,內力在四肢百骸中通行無阻,證明他已經復元了。
  他抹去額頭和肩頸的汗,接下來就是等待機會逃離這裡。
  這個地方他是不能再持下去了,雨霖倒了一杯熱茶,一口口的輕啜,腦袋可沒因此閒著,開始擬定各種逃亡計劃。
  聽到腳步聲,雨霖迅速的回到床上躺下,就怕是岳無敵回來了。
  「公子,該喝藥了。」進來的是服侍他的小婢。
  雨霖吁了口氣,「放著就好,你可以下去了。」
  「是。」小婢才走到一半,又被叫住了。「公子還有事?」
  「岳無敵呢?」
  小婢說:「主人下午就出門去了。」
  「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雨霖必須確實掌握他的行蹤。
  「可能要到明天早上。」她不確定的說。
  他心中暗喜,「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睡了。」
  岳無敵太自負了,以為派幾個人看守就可以關得住他?
  論武功,他的確不如岳無敵,不過對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雨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付諸行動,首先,他得想辦法對付外頭的人,若是冒然衝了出去,恐怕會驚動到其他人,想走就不容易了。
  他在屋內踱著方步,等待天色再暗些,人心鬆懈下來,對他的行動比較有利。
  不知過了多久,門框中被人用小石子一丟,發出「喀!」的聲響……
  「什麼人?!」他聽到外面的人叫道。
  雨霖火速的提著長劍來到門邊,傾聽外頭的動靜,確定在外面把守的人被引開了,便毫不遲疑的奪門而出,藉著夜色的掩避,一步步奔向自由之路。
  他不知道方才是誰暗中幫助他,不過他可不會跟自己的好運作對。
  只是當雨霖一踏出寒曦閣不久,便感到頸背發毛,猛地旋身過去,鼻端先是嗅到一股酒香……
  神仙醉?!
  雨霖心頭一驚,出於本能的運氣抵抗,隱約見到黑暗中閃爍著一雙充滿怨恨的雙眼,可惜迷香的威力太大,縱使他內力再強也是枉然,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雨霖便宛如醉酒般沉入開黑之中。
  就在雨霖倒下之後,手中的長劍跟著被人抽走,掉進一場布好的陷阱中。
  大約過了不到半刻鐘的光景,迷香的威力來得急,去得也快,雨霖逸出一聲呻吟,抱著猶如宿醉般疼痛的頭顱,從冰寒的地面爬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雨霖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施放迷香的人企圖對他不利,為什麼沒有乘機下毒手?「我的劍呢?」
  他在附近找了半天,還是沒見到長劍的蹤影,卻讓發現他失蹤而前來尋找的「黑袍軍」給包圍住了。
  今晚的行動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        ☆        ☆
   
  雨霖被押回寒曦閣,和擁有一雙邪魅的岳無敵打了照面。
  桌案上的燭光照亮了他眼中妖異的光,像是準備撲殺獵物的野獸。
  門輕輕的被帶上了,屋內只剩下他們四目對視。
  一陣狂怒席捲了岳無敵,他瘖啞的說:「我以為你很聰明。」
  「身為獵物,當然會無時無刻想著如何逃離獵人的禁錮,不是嗎?」既然被逮回來了,雨霖決定以靜制動,不要和他正面衝突。
  岳無敵仰頭大笑,充滿興味的問:「說得好,那麼一旦被獵人抓到,你說,獵人該如何處置這個獵物呢?」
  「或許你可以把他殺了。」他寒著臉說。
  「那多沒意思。」岳無敵來到他面前,大手輕拂過他纖細潔白的頸子,惹得他一陣顫抖。「你在發抖?是怕我?還是想要我?」
  雨霖冷咬一口,「別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不,是你太低估了你對我的吸引力,就算你真的逃了,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這輩子你是注定逃不開我的。」說完,他懲罰似的吻住雨霖,把雨霖的嘴唇都咬腫了。「那幾個負責看守你的人,我已經把他們處死了,你再也無法逃離這裡了。」
  「他們是你的人,是死是活與我無關,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想讓他心軟是不可能的。
  岳無敵不怒反笑,「夠冷、夠狠!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他悶悶的說:「如果你嘲弄夠了,我想休息了。」
  「正好,我也想休息了。」岳無敵的口氣曖昧。
  雨霖一聽見他的話,馬上跳離他三尺遠。
  「我真的很累了。」
  「我也是。」從岳無敵興致勃勃的表情上來看,恰好和說的話相反。
  雨霖窘怒的漲紅了俊臉,「你就不能好心的放我一馬嗎?」
  「好心這兩個字跟我不對盤,也永遠劃不上等號。」岳無敵逕自褪去衣衫,坦然的在他面前裸露出結實有力的陽剛曲線。「不過,看這情形你是不肯輕易就範,那就讓你睡一會兒,養足了精神再來陪我。」
  「你……」雨霖憤怒到不知該用什麼詞彙來罵他。
  岳無敵興味濃厚的睇著他火紅的面頰,「你要自己來,還是我幫你脫?」
  「哼!」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只能咬牙和血吞,暫時忍耐了。
  備受屈辱的雨霖很快的卸除衣物,鑽進被窩裡去,打算趁他熟睡之際,一刀宰了他,大快人心。
  「再不閉上眼睛睡覺,我可要找別的事情做了。」他威脅的說。
  雨霖背過身去,不願看見他猖狂的笑臉。
  「永遠別想逃……」岳無敵在他耳畔吐出惡魔的低語,「否則你將會後悔惹火了我。」
   
         ☆        ☆        ☆
   
  「不……」
  天色還沒亮透,就迸出一聲淒厲的驚叫,萱娘滿臉驚恐的從房內衝出來大喊,「不好了!小少爺被殺了,快來人呀,小少爺被殺了……」
  才一會兒功夫,這項突如其來的訊息已經傳到朱天香耳中。
  「淳兒!我的淳兒……」一得知寶貝兒子無端遇害,她在老嬤嬤的扶持下,失魂落魄的趕到命案現場。「娘的心肝啊……」
  老嬤嬤也是哭得老淚縱橫,「公主,你要撐著點……」
  當她們踏進了門檻,萱娘跪在床邊又磕又拜的,「公主,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少爺……奴婢罪該萬死……」
  「淳兒!」朱天香猛然見到躺在血泊中的兒子,胸口還筆直的插著一把利劍的慘狀,尖叫一聲就暈厥過去了。
  老嬤嬤手忙腳亂的拿出嗅鹽,「公主,你振作一點……」
  甫清醒過來,朱天香馬上仆倒在冰冷的屍體上哭得慘烈,「我的兒啊……娘的寶貝……到底是誰害死你?淳兒……你聽到娘在叫你了嗎?嗚……」
  「小少爺……」老嬤嬤拭淚的低喚。
  萱娘又慚又愧的猛磕著頭,把額頭都磕得流血了。
  「公主,奴婢對不起你……是奴婢的錯,要是昨晚奴婢……起來查看……小少爺他就不會……不會……嗚……」
  「淳兒……娘的心肝寶貝……」朱天香聽不進其他人的聲音,心中早已被深沉的哀痛給佔據了。「老天爺太不公平了……我已經沒了丈夫,為什麼還要搶走我的兒子?為什麼?我好恨……好恨……」
  她輕柔的撫摸淳兒冰冷的小臉和身體,想到再也見不到兒子撒嬌的模樣、聽不到他喚自己一聲娘,感覺五臟六腑都擰碎了,那股悲痛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連個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到底是誰這麼沒有良心,殺死我的兒子?」她尖喊道。
  萱娘捏著絹帕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說:「公主,奴婢昨、昨晚並沒有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響,所以那名凶、兇手的功夫一定很高……」
  「小少爺又不可能跟人結怨,是誰這麼喪盡天良,居然向個孩子下手?」老嬤嬤痛聲罵道。
  朱天香瞥一眼插在兒子身上的長劍,一把拔了出來,瞥見上頭凝結一夜的血跡,讓她更是痛不欲生。
  「來人,去查查這是誰的劍?」這劍是凶器,一定是兇手所有。
  「公主,請看這裡……」萱娘止住哭聲,指著劍把和劍鋒的交接處。「上面好像刻了字。」
  她連忙定睛一看,「這……像是『雨』字。」
  「雨?公主,這是人名嗎?」萱娘先是一臉的不解,接著噤口不說,欲蓋彌彰。「難道會是他?呃……不、不,奴婢什麼都沒說。」
  朱天香沉下哭花的臉蛋,「你猜到是誰了嗎?」
  「奴婢不敢說。」萱娘低著頭說。
  「一切由本公主承擔,快說!」
  萱娘嚥了一口唾沫,為難的說:「奴婢是聽說最近住在寒曦閣裡的男人就叫雨霖,所以猜想會不會……嗯……是他。」
  「雨霖?!」朱天香陰狠的瞇起美目,宛如復仇女羅剎。「他奪走了我的駙馬還不夠,居然還殺了我的兒子,我今天要殺了他替淳兒報仇。」
  老嬤嬤驚慌的出手勸阻,「公主,你先不要衝動,現在他正得駙馬爺的寵愛,我們沒憑沒據的,不能硬說一定是他幹的……」
  朱天香眼神狂亂的推開她,舉高殺死兒子的凶器,「這把劍就是證據,還需要什麼?我要用他的鮮血來祭淳兒。」「公主不要衝動……」
  朱天香再也顧不得其他,抱起兒子的屍首就往外奔。
  「公主!」老嬤嬤撩起裙擺追去。
   
         ☆        ☆        ☆
   
  「岳無敵,你給我出來!」朱天香的模樣就像瘋婆子般,披頭散髮的來到寒曦閣外大吼大叫。
  「主人有令,誰都不許進去,公主還是回去吧!」
  「請公主不要為難我們……」外頭的人不敢讓她打攪了主人的睡眠。
  朱天香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小少爺被人殺了!你們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四人驚愕的面面相覷。
  「都給本公主滾到一邊去!」就算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非進去不可。「不然就視同殺了小少爺的幫兇,聽到了沒有?」
  「公主,請讓屬下先進去請示……」見情況緊急,有人委婉的說。
  她抱著淳兒小小的身體,強硬的闖關,「讓開!」
  眼看阻止不了,他們只好讓其中一人搶先進屋通報。
  「啟稟主人……」那人話聲未落,朱天香已經衝進屋了。
  朱天香穿過前頭的小花廳,直闖內室,親眼目睹自己的駙馬和男人赤身露體的交歡畫面,如同火上添油,整個情緒都爆發開來。
  「岳無敵,你真該死!」她大叫。
  雨霖被人撞見這種尷尬的場面,羞慚的無地自容,只能用錦被蓋住自己,再撈起卸下的衣衫快速穿上。
  「你這是幹什麼?」岳無敵慢條斯理的面對妻子,對她的打擾相當不悅。
  她失聲的吼叫,「淳兒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尋歡作樂?」
  岳無敵陡地瞇起陰颯的暗眸,套上褲子下床,審視她懷中已無氣息的小男孩。
  「怎麼回事?」堡內不可能會有人膽敢殺他的兒子。
  「你的反應就只是這樣嗎?」朱天香被他近乎冷淡的態度給激怒了,痛心的問:「他是你們岳家惟一的子嗣,現在莫名其妙被人給殺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照顧他的奶娘呢?」他問。
  朱天香深吸一口氣,含恨的目光鎖住著好衣裝的雨霖。
  「跟奶娘無關,我知道殺害淳兒的兇手是誰?」
  「是誰?」
  這次她全然不掩飾臉上的憎恨,「你的男寵。」
  雨霖先是一愕,接著表情倏冷,「要誣賴別人之前,最好先拿出證據來。」
  「你有什麼證據?」岳無敵不置可否的問。
  鏘,一把帶血的長劍被扔在地上。
  「你們都看清楚了,就是它插在淳兒的心口上,它的主人是誰,相信你們都認得出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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