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街頭等的士,剛巧有一輛停在面前落客,於是便滿心歡喜,想著:真巧,一分鐘也不用等,那的士的乘客一下了車,我便馬上有的士坐了!的士的乘客下車下得慢,還未將整個身子挪出車外,後面已經有輛空的士到了,向我招招手,叫我上車,我一看,是張東方臉孔,有點親切的感覺,便跳上了車。
紐約的的士,司機位旁都貼著斗大的司機名字和照片,一看那名字,是Choon,我剛想問他是不是中國人,他已經很開心地用日語嘰嘰咕咕地跟我說了幾句話。
我說: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
司機改用英語說:
「不過你很像日本人,不過,中國人跟日本人,我們是長得很相似的。」
「是啊!」我說。
我想,假如不是在紐約,一個日本人跟一個中國人不可能這麼親切,認鄉認裡,在香港,日本人和中國人互不瞅睬的多,談不上友善。
聽他那帶著日本口音的英語,便知道他是新移民。
「你來紐約多久了?」
「兩年。」
「從哪裡來?」
「東京。」
「喜歡不喜歡紐約?」
他搖頭說:
「我想回日本。」
我感覺得到他是很想家的了,不然不會見到我這張東方臉孔會這麼開心。
他一面駕車,一面寫他的姓給我看。
「春,中國也有這個字的。」
「有,讀音也差不多,不過中國似乎沒有什麼人姓春,用做名字的倒有。」我說。
「我知道,日本的春啊美啊的。」他邊說邊又寫了個名字:「多半是女孩子的名字。」
跟著他又很興奮的寫了一堆「會社」、「自動車」的漢字,看見我都認得,便歡喜得很。
這一切一切,都表示他在思鄉,可惜,車很快便到了酒店,不然我可以讓他多寫幾個漢字,稍解他思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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