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幾乎是奔跑的衝入西門翊的房間,幸好他還未就寢。
「翊!」
「怎麼了?」他擔心的走向她。「臉色這麼蒼白?」
「翊!」
她激動的撲進他的懷中,西門翊被她如此反常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但也更加擔心。
他拿下她的面紗,仔細看著她。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捧著她蒼白的臉,他企圖穩住她的情緒。
「抱著我!只要緊緊的抱著我!」她說著,主動伸手抱住他。
「好!好!我抱著你了!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他從未見過她這般驚慌不安,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似的。
雖不明白她在害怕什麼,不過西門翊仍然緊緊的抱著她,直到她的害怕、不安逐漸在他溫暖的臂彎之中化去。
「我不明白,為什麼兩人之間的感情會比不上性慾的誘惑?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要對對方忠貞不貳、守身如玉嗎?如果單是性慾的發洩,那跟動物又有何兩樣?」她貼在他的胸前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兀自喃喃低語。
老天!為何要讓她看到這麼醜陋的一面?她該不該告訴他說他的女人背叛他、不忠於他?
但說了又會引起多大的風暴及傷害?
另一方面,西門翊以為她說的是他和夏兒之間的事情。
「伽羅,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可以為了性而性,而女人卻是為了愛而性,除非遇上彼此真心相愛的人,否則這些行為不能算是背叛。只有結為夫妻,或是心中早已認定對方,才不能做出任何出軌的事。」
「如果你有一天發現了自己的女人背叛你,那你又會如何?」
只見他的神情瞬間一冷,「那她就必須負擔起背叛我的悲慘下場。」
伽羅的臉色刷白,整顆頭又深深埋在他的胸前,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的樣子令他感到十分擔心。
「伽羅,告訴我,你為何會這麼害怕?是不是看到什麼了?」他憂心的問,想要拉開她看著她的臉。
但她卻只是拚命的搖頭,雙手緊緊的抱著他。
「不!我什麼都沒看到!」
但願她真的沒有看到那麼骯髒不堪的一幕。
她不能說,否則依他的脾氣,夏兒和那個男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不說可以保住兩條人命。
不說可以讓他的雙手不用沾上血腥。
不說他就不會受到傷害,如果夏兒在他心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的話。
說了對一切都不好,只求夏兒能不要再犯了。
「怎麼了?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伽羅緩緩的搖頭,「沒事,只是作了噩夢,嚇到了。」
「嚇到了,所以就一路狂奔來找我?」他口氣充滿不信任的意味。
「當時我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來找你了。」她說的是實話。
但他聽在心中卻十分開心。「我很高興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
在激動又震驚的心情平息後,她才發現他的目光令她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我沒有誤會,不過,你確定沒事嗎?」
「我沒事了,我要回去了。」
「等一等!」他伸手拉著她的小手。「你一個人如果又作噩夢了,那豈不是要在半夜裡跑來跑去?」
「我不會了。」她臉色一紅。
西門翊搖搖頭,拉著她往床的方向走。
「你想做什麼?」
「我的床夠大,你跟我睡。」
她杏眼圓睜,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可以,你保證過的。」
「我只是說睡覺,又沒有要做其他的事。」
「可是……我還是回房——」
「再說你不怕自己再作噩夢嗎?到時我一睡就不省人事,無法安慰你了!你不怕噩夢還在等你嗎?」
她想起如果自己回去,那兩人會不會仍在原地等她?
她望了他英俊的臉龐一眼,又連忙垂下眼瞼,「你要發誓只有睡覺,不會對我動手動腳。」
見她同意了,他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
「別擔心,我今晚不會變成餓狼的。」他的口氣自然輕鬆,心中卻暗暗叫苦。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能如話中所說不會變成餓狼,但是可以肯定他今晚是睡不著了。
伽羅和衣在床上躺下,但見他站在床邊看她,沒有移動一步。
過了一會兒她才明白自己一個人佔了全部的床位,他沒辦法睡,所以她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將身子往床內挪,讓出位置。
「你不脫掉外衣?這樣子比較好睡一點。」
他盡量說得自然一點,以免又嚇跑她,失去一次可以抱著她的好機會。
「不用了,我這樣子就行了。」
西門翊吹熄了燭火,一下子屋內一片黑漆漆的,伽羅屏著氣息聽他發出的聲音,然後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他躺了下來,幽幽的黑暗之中,除了幾聲蟲叫,有的只剩兩人急促的呼吸。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伽羅發現自己多慮了,身邊的男人連動都不動,顯然是真的睡著了。
她緩緩睜開眼,就著月光偷偷看著他的睡容,心中真的有種安全的感覺;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躺在她的身邊而已。
看著他俊美的五官,更加確倍他是個令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驕傲、自信、威嚴,還多些不太好的個性,如專制、霸道、愛偷抱人,除此之外,他接近完美。
如果不是他命中克妻,只怕所有女子都會想要嫁給他,哪輪得到她這個孤女?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心中不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抗拒著他那似有魔力的擁抱,卻又渴望著他溫柔的吻,每一次的碰觸都令她感到不再像平時的自己,而只是個渴望被愛的女人。
這個念頭一浮現在腦海,就令她大吃一驚,望著他沉睡的樣子,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柔情浮上了心頭。
難道她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他了?
伽羅心中一下子沒了主張、一顆頭亂哄哄的。
就在此時,一雙大手猛然將她拉到懷中。
「你幹什麼?」
「你動來動去活像只不安分的小貓,害我睡不著。」西門翊仍然閉著雙眼說道。
「是嗎?對不起。」
她感到自己的臉不由自主的發燙,心臟還為了剛才發現的小秘密而狂跳不已。
「我不會再動來動去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她羞怯的說。
但他反而將她更加貼近自己,臉頰貼在她柔軟的髮絲之中,貪婪的聞著她的髮香。
「為了怕你再作噩夢,我要抱著你睡。」他專制的命令。
可惡的男人!想吃豆腐竟然還把責任推給她?!
不過……
她並沒有反抗,只是柔順的依偎在他身上,滿足得像只倍受寵愛的小貓。
她好怕——
好怕自己一輩子都會離不開他,眷戀著這個為她阻擋一切風雨的避風港。
西門翊見到她沉沉的睡去,反而了無睡意,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背,陷入沉思之中。
他對她的渴望愈來愈令自己控制不了,如沙子一天天堆積一般,填滿了他的心房,如果再不做出個決定,他一定會被那股強烈的情感所淹沒。
娶她吧!西門翊。
如果你想徹底擁有她,那就答應娶她吧!
他的心中有個聲音如此告訴他,但又有另一個聲音提醒他,如果她算的命不准呢?
她被他剋死了,那他可以承受得了失去她的痛苦嗎?
西門翊無力的閉上眼,絕望的想到自己恐怕已經不可自拔了。
他已經愛上她了!
天未亮,伽羅趁四下無人之時溜回自己的房中,到底是不好讓其他人發現她在男人的房間過了一夜。
因為昨晚她太驚惶不安了,所以才沒想到這麼多。
誰知她一踏入自己的房門,就發現有個人已在房內等著她了。
「夏兒姑娘?!」
夏兒一見到伽羅進門,立刻雙膝一跪,整個人伏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
「伽羅姑娘,求你大發慈悲,不要把我和表少爺的事情說出去,我會感激你的。」
伽羅別過頭去,冷冷的說:「我不明白,聽其他人說,莊主一向最疼你,你怎麼可以做出背叛他的事情?難道你對莊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有!有的!我是愛主人的,只不過他疼我、寵我,可是到底他心中仍然當我是個暖床的工具!」夏兒哭得十分悲慘,說出的話更是令人為之動容。「而且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妾,表少爺他……他強行佔有我,還說如果我說出去,主人一定會賜我死路一條,而他是主人的表弟,所以不會有事。我怕!我真的好怕,所以才會……昨晚也是他硬逼我的……」
聽見夏兒泣不成聲,伽羅才緩緩的回過頭看著眼前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女人。
「真的不是你願意的?」
「如果伽羅姑娘不相信,夏兒願意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反正讓主人知道的話,我也只有死路一條。」
只見夏兒一說完便要往柱子上撞,伽羅急忙拉住她,救了她一條小命。
「別這樣,我相信你,我不會說出去。」
「真的?」夏兒急急的捉住她的手。「謝謝你,你真是好心,難怪主人對你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你是個幸運的女子,可以得到主人的真心對待。」
伽羅整個人被她的話擾得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夏兒說的是否真是西門翊內心的想法?
而原本低著頭哭泣的夏兒眼中流露出一抹恨意。
這個伽羅絕對不能留下來。
她在這裡等了一晚都等不到她的人影,心中便明白主人留伽羅下來過夜。
主人一向獨寢,從未破例。
如今竟然跟這個賤女人共睡一床,這證明伽羅的存在對她的威脅太大了。
更何況她還有致命的把柄落在這個女人手上。
現在她答應不說,可不表示以後、永遠都不會說,到時候自己仍然難逃一死。
而她一向相信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夏兒——」
夏兒在抬起頭時迅速收起仇恨的表情,又恢復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是這樣下去,如果表少爺又再強迫你,那——」
夏兒連忙跪在她的面前,一臉渴求、害怕及不安的向她說:「我來此是想求伽羅姑娘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她可以幫上什麼忙嗎?
「夏兒知道你是主人的未婚妻,雖然不明白為何主人不願承認,不過,二姑奶奶早已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告知過了。」
夏兒一句西門翊不願承認令伽羅感到有些心痛。
「我幫不了你的,除了不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之外,我沒有能力,也沒資格——」
「不!」夏兒緊緊捉住她的衣袖,激動的說,「你有資格的,只要你出面,用你未來莊主夫人的身份去壓製表少爺,他就不會再強迫奴婢了。而且他知道這事你也清楚,如果不聽你的話就會惹火莊主,表少爺很怕主人的,他一定會放過我,不再以此威脅,而我有了伽羅姑娘的保護,一定盡心盡力服侍你,聽你的話,絕不會成為你和主人之間的阻礙。」
伽羅聽完了夏兒的話,反而覺得自己像是個第三者,硬逼夏兒委曲求全,將心愛的男人讓給她。
看著夏兒,她不禁懷疑自己過去對她的印象是否太過武斷了,也許因為知道她是西門翊的寵妾,才會對她存有偏見。
其實她是個善良、溫柔的姑娘才對,否則如何得到那個男人的寵愛?
想到自己太過小心眼,她就十分慚愧。
「夏兒,你先起來。」
「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這……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夏兒一聽,心中暗喜,魚兒上鉤了。
伽羅沒有帶任何的隨從,單獨一人來到郊外的破廟,這時她才警覺到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太過於感情用事,沒想過後果可能會對自己不好。
但是夏兒說柳燕君很怕西門翊,不會對她做出太過份的事情,再說如果她一個時辰沒有回去,夏兒也會叫人來找她。
她是無法對哭得很慘的夏兒拒絕,所以才答應前來跟他把話說清楚。
但是一見到柳燕君,伽羅就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她還是不該一個人前來會這樣一個她不瞭解的人,這等於是把自己投置在危險之中。
「原來約我的人是我未來的表嫂,我還以為是我那可愛又火辣的小夏兒找我親熱呢!表嫂,我這個做表弟的禮數不周到,請見諒。」柳燕君故意這樣說來羞辱伽羅。
伽羅冷著臉,鎮靜的開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跟你直說了吧!你不要再為難夏兒了!這樣我就不會把你做出的骯髒醜事告訴你表哥。」
柳燕君邪邪的笑了笑,「看來你真看到了一切,要我放了她,行,有個條件。」
伽羅臉色微變,「你有什麼資格談條件?你有沒有羞恥心?明知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是兄弟之妻?」
「哼!你也未免說得太嚴重了吧?你難道不知道我那表哥光是侍妾就有二十多個,區區一個夏兒算什麼?而你,蒙著臉不敢見人,一定長得奇醜無比,所以我表哥才不想娶你,而你還擺著一副莊主夫人的架子,難不成真以為我怕你?」
他口氣充滿不屑與輕蔑,他早就從夏兒口中明白這個女子以她可以克制表哥的克妻命為由,想要謀奪莊主夫人的位置;事實上,表哥根本就沒打算娶她。
所以他也不用怕她,再說,今天她落入他的手中,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如果跟莊主說出你強迫夏兒的事,你以為你可以逃得過他的制裁嗎?你該比任何人都瞭解他的性子才對。」伽羅一雙美眸閃爍著冷冰冰的光芒,他著實被她的氣魄給震了一下。
但隨即想到,她只不過是個弱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再說,光看她那雙美得勾人魂魄的大眼睛、一身白衣的窈窕體態,更令他好奇她面紗後的容貌。
「你說得我好怕喔!」他故作一臉畏懼,更是令人厭惡。「不過也要你有命可以離開這裡才行。」
冷不防的,柳燕君突然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抱住。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厲聲怒吼,雙手拚命想要掙開他那令人噁心的手臂,整個人用盡吃奶的力氣。
「別吵,賤女人!」
他毫不客氣的甩了她一巴掌,伽羅一下子頭昏眼花,根本阻止不了他扯下面紗的舉動。
「不要!」她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
柳燕君驚艷的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你——」
她哪裡是夏兒所說,因為長得太醜才會蒙面不去嚇到人?
相反的,她是他見過的女人之中最美麗的!
傾城佳人、國色天香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神韻。
雖然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但唇紅齒白、柳眉杏眼、腰肢婀娜,宛如柔弱的風中柳,令人神魂顛倒。
「真沒想到我今天會撿到個大美人,本想一刀殺了你,但是這又太可惜了,我實在捨不得。」說完,他輕浮的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不要碰我!」
伽羅極力的反抗,他身上的味道令她噁心,但是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
「別掙扎了,你以為有人會來救你嗎?你這個笨女人,夏兒她恨不得除掉你這個眼中釘,哪裡還會對你有好感?而且當她發現你看到我們的事情,她就設計要害你,要我將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
伽羅倒吸了一大口氣,臉色馬上刷白,「不!你說的全是……騙人的!」
「是真的!只是你太笨了,居然會相信情敵的眼淚,說你會算命,那為何算不出今天是自己的死期?喔!我想到了,算命的一向都無法算出自己的命。」
「放開我!否則我要大叫了。」
「叫啊!反正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他淫賤的笑著。
「救命啊!放開我!翊!救我!」
「他不會來救你了!他現在跟夏兒正在床上銷魂呢!」
「不!」她的淚水忍不住的落下來。
她不相信這一切,不相信!
柳燕君的手粗魯的在她身上游移著,伽羅努力的想反抗,卻怎樣也掙脫不了。
「我從沒有摸過這麼光滑誘人的皮膚,不知道你其它的地方是否也如此迷人?」他淫笑著在她耳邊問道。
「不要!」伽羅咬著牙轉頭避開他一口的惡臭味。
天啊!有沒有人來救她?
「救命!」
他用力的扯著她的頭髮,顯然是對她死命的反抗感到不耐煩,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拳用力揍在她的肚子上。
伽羅痛得抱住自己的肚子,整個人跌在地上,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再叫啊!再叫我就再打!」
眼淚刺痛了她的雙眼,他不斷的打她,直到她無力反抗。
「非要我打你才高興是不是?賤人!」他凶狠的斥罵。
「翊……」
伽羅虛弱的喚著心愛的人兒,卻明白他不會知道自己在哪裡、正慘遭何種痛苦及侮辱?
是她愚笨!
一切只怪她太大意了!
色慾薰心的柳燕君粗魯的想要扯開她的衣服時,見到了她脖子上的金項鏈。
他用力扯下,伽羅雪白的肌膚馬上出現了一道血痕,但她連叫痛的力氣都沒有。
「我拿你身上的一樣東西給我表哥看,到時候他如果問你去哪裡了,你猜我會怎麼說?」
他眼中射出一種令她脊椎發涼的寒光,邪惡的笑教她臉色一陣慘白。
「你……」伽羅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但每動一下就扯動剛才被他毆打的傷口,最後又癱在地上。「你要說什麼?」
「我會說你因為當不上莊主夫人,所以等不及了就勾引我這個表少爺,以圖能有飛上枝頭的機會,還給了我這條鏈子當作定情之物。」
「你……下流!他不會相信的!」她用盡力氣要搶回他手中的鏈子卻撲了個空,還引來他下流的笑聲。
「哈!想幹什麼?我可不會如你願的。」不理會她的話,他又繼續說:「我會跟我那個一向視你為心中寶的表哥說,我是個有原則、自重自愛的男人——」
「呸!無恥!」她不屑的啐了他一口。
「賤人!」
他又狠狠的甩了伽羅一個耳光,二個紅手印清清楚楚浮現在她白皙的臉龐,血絲緩緩從她的嘴角流出。
「等我玩過你之後,我會回山莊,跟表哥說你因為被我拒絕,又怕被他知道你勾引我的事,所以偷跑了,不過——」
他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冷森森的刀鋒令人見了膽戰心驚。
「他也許會憤怒的要捉你回來,但是他不可能捉得到的;除非他向閻羅王去討人。」
「你要殺人滅口?!」
不!不要!她不要死!就算要死,也該死得清清白白,而不是讓西門翊一輩子誤會她。
「你們兩個姦夫淫婦會不得好死!」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詛咒著。
只見柳燕君笑得十分淫賤下流,「別急,很快我們兩個人也是姦夫淫婦了。」
「不……不要……」她想反抗,但是神智愈來愈模糊,腦海之中浮現了西門翊的臉。
翊!對不起,這輩子咱們注定無緣在一起了。
就在柳燕君準備向昏迷的伽羅伸出魔爪之時,一條長鞭準確的在他的背後一抽。
「好痛!是哪個人不想活了?!
只見一個手持長鞭、綁著兩條麻花瓣的甜美少女笑盈盈的出現在身後。
「是我!」
「你是誰?」
「你的姑奶奶外加小祖宗。」她仍是粲笑著臉,只是水靈靈的眼眸根本沒有任何笑意。
「哼!乳臭未乾的小娃兒,敢壞大爺好事,我連你一起給上了,讓你明白男人的威風。」
「是嗎?」她笑臉馬上一變,目光一冷,出手又是狠狠的一鞭。
柳燕君手臂上一陣劇痛,連地上的人兒也管不了便奪門而出,逃命去了。
「哼!淫賊,算你逃得快,我還打算打你個百來下才甘心呢!」
少女冷哼一聲,目光落在昏迷的伽羅身上,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她離開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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