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爾傑,我這邊有狀況!雯華遇襲了,不過沒事,現在我要安排把她送走。」風靳用史爾傑交給他的精小的通訊器和史爾傑聯絡。
「風靳,事情敗露了,不只雯華,你也要立刻離開。」史爾傑立刻警告他。
「怎麼會?」
「有內奸,他們把出貨的時間也改了,不過這難不倒我,有了收貨人的資料,不難查出更改的時間。」
「查出是誰了嗎?」風斬寒聲問。
「你認識的,是月芽。」
「月芽?不會的!」風靳立刻反駁。
「風靳,是她沒錯,這兩年她就一直在為他們工作,組織知道,但不知為什麼卻沒有執行清理門戶之令。」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
「不知道。」史爾傑也沒查出來,「現在先別管這個,我馬上安排你們撤退的事,你和雯華一起退。」
「不,先讓雯華走。」
「風靳……」史爾傑不贊同。
「史爾傑,我把她托給你了。」
「好吧!你給我小心點,知道嗎?」史爾傑心知勸不動他,忍不住口氣惡劣的關心道。
「我知道。」切斷通訊,風靳看到一臉憂心的雷雯華。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擔憂的問,因她聽到他說到月芽。
「雯華,等一下你先走,我要去找月芽。」
「月芽在這裡?她被他們抓來了?」
「你別問那麼多,先走就是了,自己要小心點,知道嗎?別讓我放心不下。」
「好,我不問,你也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好!」
送走雷雯華,風靳拿出他隨身帶著的錄音帶。為什麼事情總是陰錯陽差的,就是讓他交不出這卷錄音帶呢?
兩年前他傷重昏迷一個月,醒來後她已不知去向;兩年後再次相逢,尚來不及交談便遭狙擊,她受傷昏迷,而他則任務在身,無法等她清醒,然後……現在她卻變成叛徒?
他怎能相信.怎麼接受?手槍上膛的聲音讓風靳身子一僵,緩緩的轉過身。拿槍指著他的不就是月芽嗎?她真的是內奸?!
「為什麼?」他沉痛的質問。
「為什麼?」月芽尖聲重複,「難道你還沒猜到嗎?我要為蘇子報仇!」
「為蘇子報仇?」
「別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兩年前,蘇子出最後一次任務,結果竟然死了!我查出來了,當初蘇子受了傷,你竟然沒有救他,反而自己逃了回來,害他枉死在異域,連個屍首都找不到!蘇子把你當成好朋友,他信任你,而你卻背叛他的信任!」月芽怨恨的怒視著他。
「不是的,月芽!」風靳沒想到她竟是為了這件事而走入歧途,心裡對蘇子的愧疚也更深。
「不用再狡辯了!」月芽不想聽他的說辭,她是靠著這股恨意活到今天的。
「蘇子說那次任務結束後,他就要和我結婚,他買了一座牧場,他知道我愛自然、愛鄉村生活,所以他打算搬到牧場去,可是……可是你卻害死了他!」
「月芽,你錯了!」風靳將手上的錄音帶拿起來,「這是蘇子要給你的最後留言,既然你不想聽我說,那就聽蘇子說吧!」
「錄音帶?」她愣了愣。
「對!當初我和蘇子逃離古堡後,在一處廢棄的民宅裡,蘇子錄下來的,這是他的習慣。我一直要把它交給你,不過,你知道的,一直都沒有機會。」
「我……」月芽猶豫著。
「我這裡有錄音機,就這裡聽也無妨。」風靳不顧指著他的槍,將錄音帶放進錄音機裡。
「月芽兒,這是第十九卷帶子了……我想,也是最後一卷……咳!咳!」
「蘇子!」
「我沒事,銀鷹……」
「讓我看看你的傷,蘇子!」
「銀鷹……你的手根本沒……辦法動……」
「可惡!」
「別打擾我錄音了。月芽兒……很抱歉要對你……食言了,咳!我怕我是回不去了。很遺憾不能和你……共度此生……和你在牧場上……騎馬……放牧……和你一起坐著搖椅……回想年輕……時光……咳咳!」
「我的月芽兒,別為我……傷心,你很堅強……一向都……如此,這一次,你要……更堅強,呵呵呵!曾經我們曾……談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把我忘了?你笑著說,你會……立刻把我忘記,否則……你會活不下去!」
「雖然……很不願意……你把我……忘了,但是……我還是必須……這麼說,把我忘了吧!月芽兒……今生無緣……那就盼……來世吧!咳咳!月芽兒……我愛你……我的月芽……咳咳咳……」
「蘇子,別再說了!」
「銀……鷹……你一定……要逃出……去,把這……卷帶子……交給月……芽兒……」
「蘇子,讓我先處理你的傷!」
「你……的手中……了兩槍……還血流……不止,你根本……沒辦法……」
「蘇子,讓我試試!」
「不……用了,你……不能再……待下來,追兵……很快就……來了,帶著……證據和……錄音帶……快走!」
「不行!我不會丟下你的,要走一起走!」
「你……如果……沒將……錄……音帶交到……咳咳咳!交到月……芽兒手上……我……做鬼也……不饒你!快……走!咳咳咳……告訴……月芽兒……對不起……」
「蘇子、蘇子!該死的!」
「砰砰!」
「可惡!」
錄音帶到此結束,風靳直到帶子結束後才抬起頭來,卻看見一臉淚痕的月芽。
「月芽……」他輕喚。
「為什麼?我要的不是他的對不起,我只要他平安回來。我並不堅強,我很軟弱的,沒有他,我根本活不下來。我告訴過他了,他知道的,為什麼還要離開我?」月芽哭喊著,槍早已放下。
「月芽。」風靳上前抱住她,「其實你恨我是對的,我也恨我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蘇子……卻沒辦法救他。」
「你當時也受傷了?」
「對,手臂中了兩槍。」
「你並沒有拋下他,後來的槍聲是追兵嗎?」
「對,那時蘇子死了,我想把他的遺體帶走,可是沒辦法,追兵趕來了,後來我又受到更重的傷,逃出來後昏迷了一個月,醒來就找不到你了。」
「如果當初你聽蘇子的話早點離開,就不會受更重的傷了,是不是?我竟然如此盲目,只因蘇子的死而蒙蔽了心智,忘記他的個性,而執著於恨你……」月芽哽咽了,覺得她真的錯了。
「我不會怪你的。」
「不,你會的,因為他們抓走了雷雯華和你母親。」她的話如青天霹靂般轟然而下。
「不可能,雯華才離開……」
「接送的人中途被替換了,他們一組去截車、一組則到你家去抓人,想以此要挾你交出搜集到的證據。」
「證據不是我搜集的,你們算盤打錯了!」風靳冷聲道,一想到雷雯華在他們手裡,甚至連他母親都不放過,從未有過的怒火從他心裡冒起,「月芽,她們在哪裡?」
「我帶你去。」
一座經紀公司在碼頭邊的倉庫裡,一間小小的辦公室門口,有兩個大漢正把守著,而門內正是分別被捆綁起來的風林秀月和雷雯華。
「雯華啊!對不起,連累你了。」風林秀月有點疲累的開口。
「風伯母,別這麼說,是我自己願意的。」雷雯華趕緊安慰她。
「唉!早就擔心阿靳一定會出事,這下可好,咱們兩個女人先遭殃。」風林秀月搖頭歎息。
「風伯母,你知道風靳的工作?我是指另外一個工作。」她驚訝的問。
「做母親的哪會不知道!只是阿靳不說,怕我擔心,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成全他的孝心了。」風林秀月感歎的道。
「風伯母,真是難為你了。」雷雯華是感動的。
「也還好,不就是裝傻罷了,倒是你,雯華,這次如果能活著出去,你還願意做我的兒媳婦嗎?」
「風伯母,我的經歷你都知道,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傻孩子,那又不是你的錯,你怎麼還在掛意呢?我不但不會嫌棄你,還會加倍的疼愛你,知道嗎?」
雷雯華微笑。「那……我願意。」
「還好、還好,我怕你會因此就不要阿靳了。」
「風伯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自救!」雷雯華突然道,眼底閃著堅毅的光芒。
「怎麼做?」
「嗯,想辦法。」雷雯華頓了頓。
「想什麼辦法?」風林秀月問。
「我正在想,風伯母,你也幫忙想。」她道。
「喔!」風林秀月點點頭。想辦法逃出去?有什麼辦法?兩個都被綁著,想做什麼都不可能。思及此,她提醒道:「雯華,先想辦法把繩子解開吧!」
「嗯,對。」雷雯華點點頭,「風伯母,你先轉過身去,我幫你解開。」她低下頭,開始咬那些繩結,再轉過身用手幫忙,就這麼來來回回重複了無數次,繩子終於鬆動了。
「風伯母,再忍耐一下,我馬上就可以解開了。」她再次低下頭,終於將風林秀月手上的結解開了。
風林秀月動作快速的扯開繩子,再解自己腳上的,然後幫雷雯華解開繩子。
「現在呢?」風林秀月問。
突然,門外傳來兩聲巨響,似重物落地的聲音,接下來便傳來開鎖的聲音。
兩人對看一眼,立刻操起一旁的椅子,一人躲在一邊,待門開啟,她們看也不看便往來人頭上敲下去。
「該死的!」風靳連聲詛咒,覺得眼冒金星。
「風靳!」
「阿靳!」
兩個罪魁禍首立刻將手上的證據丟掉,上前去扶起跪倒在地上的風靳。
「銀鷹,快點!」月芽也走進來。
「月芽!」雷雯華和風林秀月一同驚喊。
這是月芽第一次見到雷雯華,心想,從她方纔的架式和打人的力道,她會成為銀鷹的好伴侶的。
「快點,否則就走不了了。」月芽提醒風靳。
「你們兩個都沒事吧?」忍住暈眩,他問她們兩個。
風林秀月道:「沒事,有事的是你。」
想也是,有事的話不會有那種力道的!他在心底嘀咕。
「那就快點離開這裡吧!」風靳拉著她們,跟在月芽的身後離開。
「你們認為走的了嗎?」隨著這道聲音而起的喀喀手槍上膛的聲音在他們四周響起。
四人驚詫的停下腳步,看著包圍住他們的一群人,每一把槍口都指向他們。
「你!我就知道你不能信任!」總監陰沉著臉,指著月芽。
「哼!」月芽冷哼一聲。
「風靳,快把東西交出來,一個人拖著三個女人,是插翅難飛了。」
「東西並不在我身上,你找錯人了!」風靳冷靜的看著他。
「哼!你再這麼不識相,我就一次殺一個!就從老的開始好了。」總監的槍口指向風林秀月。
「不!」雷雯華立刻護住她。
而風靳也立刻將她們兩人護到身後。
「我說過東西一開始就不是我拿的,你就算把我們全殺了也沒用。」沒有一絲慌亂,風靳冷靜得有點異常。
「好,不在你身上,那你就去給我拿回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見到東西,否則超過一個小時,我就殺一個!」總監示意他離開,槍口一直沒有偏離。
「沒有用的,東西早就送出去了。」風靳沒有移動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送出去了是什麼意思?」總監怒問。
「送出去了就是指送到有能力將你們全部瓦解的地方去了。」月芽冷哼的道,將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同時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女人!都是你壞了好事,我先殺了你!」
「你行的話,再說。」憑空一句話出現,一支槍已指著總監的腦袋了。
「你……」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帶來的人,每一個身後也都同樣有支槍制住他們。這些人是誰?怎能無聲無息的接近他們而讓他們毫無所覺呢?
「史爾傑,你的動作太慢了。」風靳輕笑抱怨,然後轉身抱住兩個女人,「沒事了。」
「太慢了?那真是抱歉了,要請動『影子軍』害我費盡了唇舌,還讓我欠了彭勳那傢伙一個人情,真後悔當初說服他接『夜鷹』的位子。」史爾傑沒好氣的道。
「謝謝你,史爾傑。」風靳上前抱住他,誠心的感謝。
「好啦!沒事我要收隊了,這些人我就順道帶回去了。」史爾傑命眾人將人全部押下,而後道:「月芽,你也一起走吧!」
「史爾傑!」風靳驚喊。
「銀鷹。」月芽阻止他,「總部之所以不處置我,是要我們先解決私人恩怨,組裡一向的規矩就是這樣,成員間的恩怨,組裡一向不插手、不過問,現在恩怨已解,是我該接受處置的時候了。」
「月芽……」他無語。
「謝謝你,銀鷹。」她向他道謝。
風靳點點頭,知道她指的是那卷錄音帶。看著史爾傑將所有人帶走,他轉頭望向身後兩個女人,「我們回家吧!」
—完—
*欲知史爾傑和彭的愛情故事,請看《我愛城市獵人》
後記
解惑大放送
馥梅
新的一年一下子又即將過了一半,好似前些日子才剛放年假,怎麼這會兒又已經過了幾個月了。
記得前一陣子流行了一波很嚴重的感冒,馥梅全家大小上至父母,下至兩、三歲的小朋友們,全部無法倖免的趕上了這一波流行感冒列車,將近二十人,就這麼每天聽著這個咳嗽、那個發燒,這邊又是流鼻水、那邊又傳來噴嚏聲……好可憐哪!又正逢放假期間,全家都聚在一起,想不被傳染都不行。
聽說這波流行性感冒還沒有趨緩的現象,所以各位可愛的讀者朋友們,你們可要小心身子,早晚溫差大,記得多穿件衣服,尤其身為學生的你們,起得又特別早,千萬別受寒了喔!
來說說這本《傲情銀鷹》吧!其中難免的提到有關於「鷹」的事。在《我愛城市獵人》這本書出版的時候,有讀者曾問那些「鷹」是不是有什麼關聯?What?!這是什麼問題?他們當然是有關聯的,他們同屬一個組織,組織的名稱很簡單,就叫「鷹組」。
好吧!我來大略解釋一下「鷹組」的組態吧!
「鷹組」的「鷹」基本上分為兩種——
一、以個人為號的鷹。例如,神鷹——史爾傑、青鷹——上田拓也、銀鷹——風靳、黑鷹——某某某(喔!基本上關於他的名字,我根本沒想過,因為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為他請命,嚇呆了我。)……等等的鷹,這是個人的名號。
二、以企業體為號的鷹。例如,翔鷹、夜鷹,而夜鷹是屬於暗裡的組織。很簡單吧!
很多讀者開出了清單,「希望」馥梅能寫某些人的故事——
《天賜賢妻》裡的蓋依·戴維森(風峻恆)和古明慧;趙子楊和古雲倩。
《撞上夫君》裡的邱君慈和蘇靖(他們的呼聲頗高);風氏三兄弟(太會牽了,連這麼小的配角也要?!);谷氏偵探社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則天下太「平」的五兄弟(也有點扯,五個耶!我自認沒那個能力。)。
《雲心似我心》裡的歐陽駿和紀悠;石皓和那個倒追他的女孩(這兩對都是讀者自行配對的,而且不只一個說這是馥梅下的伏筆,有嗎?);方磊和靈月;「影煞」東方少君和「影」字輩的那一串;雲仙的另兩個仙女姊妹。
《我愛城市獵人》裡的彭勳、彭(呼聲最高)及軍師尼克(有人問他和彭是不是同一個人,基本上我也不知道,因為他們都太神秘了,連我都被瞞在鼓裡。);鷹的頭頭羅克朗、青鷹上田拓也、黑鷹;杜敏然和潮雲;石風(沒想到他只露那一下下臉就有人「要」他了。)。
《述糊廚娘》裡佟兒和邵桓;風和虞傲舜;歐昱晏、梅雲萱及梅蒼蔚(他的呼聲也很高,因為他太神秘了。)。
《麻雀不愛變鳳凰》裡靈兒的親哥哥風無痕、皇上哥哥趙頊及公孫劍情。
以上的清單,算一算有三十幾本,真是令我瞠目結舌,真擔心這本《傲情銀鷹》一上市,待寫之續集會突破四十本。不過,就像我在《麻雀不愛變鳳凰》裡的後記所說的,我寫書是很隨興的,隨手拈來、想到就寫;相同的,沒想到的話,停個幾個月沒動筆也是常發生事。
而且,馥梅有個「壞」習慣,很喜歡在書裡穿插一些很「神」的人物,但若因此要馥梅一一為他們寫專書的話,那我可要頭大了,畢竟那麼「神」的人,除非我有一枝「神來之筆」,否則要叫他們見天日,實在很難,再說基本上我認為那麼「神」的人若寫出來,就失去他的魅力了,所以續集……再說吧!
最後,千萬別叫我寫小傑和小憐的故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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